第15章 必须进入自由状态

　　今天我们恰恰在“回报”问题上常常纠缠不清，弄出很多“廉洁”不“廉洁”、是“君子”还是“小人”的事情来，反而搞得许多事很难办。

　　总之，秋雨提出“小人”的话题后他自己觉得“沮丧”，而我对“消解”小人行径却比较乐观。正如秋雨指出的，“（小人）是一带有巨大历史必然性的社会文化现象”，因而这个问题也必须在历史的必然性里逐步“消解”。现代法学的鼻祖孟德斯鸠说过“：如果一个民主国家是以经营贸易为基础的话，那么就会有这样的可能，个人有巨大的财富而风俗并不变坏，这是因为贸易的精神自然地带着俭朴、节约、节制、勤劳、谨慎、安分、秩序和纪律的精神。”“商业能够治疗破坏性的偏见。因此，哪里有善良的风俗，哪里就有商业。哪里有商业，哪里就有善良的风俗。这几乎是一条普遍规律。”秋雨说得对“：小人的注意力总会转弯抹角地绕向权力”“，封建专制制度的特殊需要”为小人的产生和活动提供了广阔的空间“。而只有商品经济的发展才能瓦解专制制度的特殊权力。”小人“失去特殊权力的庇护便如同伪劣商品失去地方当局的保护一样，很快就会曝光。至于小人行径，那是根植于人本性中的杂质，是无法完全”消解“的。所幸的是现在我们人人起码都有”生存权“，小人行径至少不能马上置人于死地，让我们学会怎样来和小人行径周旋吧。

　　在1994年的最后一天，我想，我们国家最终会成为一个”经营贸易为基础的民主国家“，总不会再令我们失望吧。

　　我和秋雨一起盼望着我们社会培养出”俭朴、节约、节制、勤劳、谨慎、安分、秩序和纪律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