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写书人现在打断一下这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的谈话，介绍一下这个王永。王永原来是和许善一个处的，也是研究生毕业，是北京的一所名牌大学，比许善早来一年，但是许善却比他早当一年副处长。这是两个关系不太友好的竞争者。许善下海之后的第二年，正红火的时候，王永也经了商，到电视台当了广告处长，也是广告部的总经理，属于官商，红顶子。有国家这棵大树靠着，他敢捞，敢干，敢行贿受贿，名声和财富一路飙升，很快就混进了名人和富豪阶层。江湖上的名声是以敢花钱，狂妄，能喝酒着称。某次，在一个高层的场所，王永公开向许善挑战，让巴特尔差一点给揍了一顿。就是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头几天被人用匿名信投诉，在办公室里突然就被检察院带走了，搞得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一个星期后，又突然被检察院释放了。这已经是本市人人皆知的新闻了，虽然，新闻并没有报道。这样的新闻不需要报道，老百姓，尤其是那些穷老百姓，都会想方设法知道，想方设法传播，而且那种古已有之的杀富、嫉富、仇富的心理，让他们幸灾乐祸。

　　北风呼啸说：昨天又抓进去了。

　　许善：怎么回事？不是说王永出来了，还请客大摆筵宴，庆贺虎口脱险，劫后余生吗？我还接到一张请帖。

　　北风呼啸：我也接到了，我并且还去了，你没去。

　　许善：我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北风呼啸：你应该去，那天确实热闹，在广州大厦搞的，王永更加猖狂，好像向世人宣告，你们谁告我都没用，老子有后台，谁也扳不倒。当时他和我碰杯时，我注意到他眉宇间一股黑气荡漾，我想他还会有更大的牢狱之灾，犯刑克。

　　许善：他怎么刚放出来就又被抓了？

　　北风呼啸：你真的不懂吗？这叫欲擒故纵，就像打麻将，你停听了牌，打出一颗，是为了做成一个更大的和。这是我们的检察院一贯的伎俩，但是，王永那个小儿幼稚不懂，把他放出来，就猖狂地活动，行贿受贿，上下打点，转移财产，消除证据，他不知道现在的办案科技手段有多么高明，早就给他上了手段，录音、录像进行监控，就像拍电影一样，录完了，又把他抓起来，放给他看，一看傻了，自己当男主角的片子，证据确凿，还害了一大群人。

　　许善：听说王永的几个前任现在都在监狱里，他们倒是目标一致，殊途同归呀。

　　北风呼啸：从古代就是这样，尤其是晚清，职位犯罪，不管你是谁，坐上了那个位子，就要犯罪。你那个位子是权利位子，决定着很多人的利益，你无所作为，也会被别人搞掉，有所作为就会被自己搞掉。所以越有权利的位子，离监狱的大门越近。许善你的幸运就是离开了权利的追逐，否则，你的性格绝对会以权谋私。

　　许善：我和王永截然不同。

　　北风呼啸：性格、品格不同，只是决定犯罪的方式不同，不能决定不犯罪。

　　许善：可是我现在的结局也不好。

　　北风呼啸：许善，你满足吧，你还自由地活着，还有机会干你想干的事情，王永这一辈子肯定死火了。条条道路都有风景，你何必强求自己、为难自己？

　　许善：条条道路都有风景，精彩！

　　北风呼啸：李易怎么样？

　　许善：在芳村，我昨天还去看过，他真是个幸运儿，什么都忘记了，什么痛苦、烦恼、责任都没有了，一天像个婴儿一样，饿了就吃，饱了就睡，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恐怕后半生都要过这个幸福生活了。

　　北风呼啸：可惜，李易这个精明的头脑没有用了。

　　许善：聪明有什么用，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先贤东坡先生说得好呀：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害一生。

　　北风呼啸：但愿生儿愚且鲁，平平安安到公卿。老许你境界高远啦，我最近重新读史，突然领悟到，史实真伪不重要，对我们重要的是先贤大德们对人生真实的大彻大悟。所以，古人里，凡我佩服的人每句话，每首诗词，我都仔细玩味，心得颇多。

　　许善：北风，你是才子，你会成大气候的。绕来绕去，你还是要回到你的专业上去，这是你的宿命。

　　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一高大肥胖的男人抱着一大捆鲜花边走边唱，从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

　　这是广州的着名人物，歌唱家朱大河老师。许善和北风呼啸都认识他。看来他又要开演唱会了，每次开演唱会之前，他都要亲自到花市上买一大抱便宜的鲜花，然后用自行车驮回家，晚上全家人一起动手，修剪出来一束一束扎好，第二天开演唱会时，让女儿的同学和朋友们给他送到台上献花。

　　朱大河住在许善的楼上，朱大河每天早晨都要在阳台上练嗓子，唱的永远是同一首歌，就是那句：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最近两三年，歌词常常被他改。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说不一样，其实也不一样，

　　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说你不一样，有啥不一样。

　　据知情人说，每次改词都是朱大河老师的家庭或者事业发生了变化。

　　天很热，又渐渐黑了，这两个家伙要回去做饭了。分手时，约好了，过两天打麻将。

　　北风呼啸走了几步，又走回来，喊住许善神奇地说：你上网吗？用QQ聊天，还有MSN，很快乐。那神态像个朝气蓬勃的少男。

　　许善：上网聊天我不会，反正现在无聊，我晚上去你那里学，方便吧？

　　北风呼啸：方便，晚上你来吧，上完网，咱们可以放松一下，我还有朋友来。

　　许善：放松什么？搞鸡？囊中羞涩，我也不感兴趣了。

　　北风呼啸：比搞鸡还刺激，非常便宜，是我读古书发现的。

　　许善有点春心摇曳了，他说：好，我晚上来，见识一下。

　　晚上九点钟，许善找到了北风呼啸的出租屋。《娱乐新闻》的名记贾绯绯也在那里。

　　北风呼啸热情洋溢：两位老兄，是先学上网，还是先快乐一下。

　　贾绯绯：上什么网，赶快快乐，我都等不及了。

　　许善也想先快乐一下，但是不知道是怎么个快乐法，他感到很吸引。

　　北风呼啸吹着快乐的口哨，从厨房里搬出来了三个硕大的花皮西瓜，每人一个。

　　许善说：不是说先要快乐吗，怎么又吃上西瓜了？一个人一个大西瓜吃得完吗？三个人一个也吃不完，老北子你没有搞错吧？

　　贾绯绯看了一眼许善，神秘地问北风呼啸：老许头一次，没干过？

　　北风呼啸得意地笑：处子，今天开封。

　　北风呼啸和贾绯绯解开裤子，从裤裆里拉出那个坚硬的鸡巴，就从西瓜开开的圆口里插了进去。

　　许善感到恶心，但是又控制不住的刺激，他抱住西瓜，看到开开的圆口，很像女性的生殖器，里面西瓜肉隐隐的露出来很像女人的阴道，西瓜没有毛，那新鲜的红色，或粉红色，嫩嫩的，让人联想到少女。

　　许善小心翼翼地问：就干西瓜？

　　北风呼啸：对，操瓜！

　　许善也解开裤子，热腾腾，硬邦邦地就干进了瓜里，里面柔软、凉爽，妙不可言。

　　北风呼啸、许善、贾绯绯，三个肥胖的秃顶，面对面，抱着瓜，在纵情猛干。

　　瓜肉、黑瓜子在三个秃顶间到处穿行、横飞。红红的瓜肉落在纸上像女人的处女红或月经，无比鲜艳。

　　读者看到这里可能早已经浮想联翩，春心勃发了。一般的写书人写到这里可能就会嘎然而止，让读者去回味无穷。我却不这样，我知道有些读者，尤其是中年读者，还意犹未尽，所以我们就不妨把这个问题拿出来讨论一番。

　　这幅秃顶操瓜图可不是我和乱编造的故事，虽然我有这个本事，但是在古时候是有证可考的。近读中国性学之父刘达临教授的《中国性史图鉴》，很幸运的在207页就发现了一幅《操瓜童子图》，是唐代在妓院门前陈设的一对雕塑图。这是刘教授所展示出来他收藏的六百多幅精彩画面之一。那幅童子操瓜图雕刻得很传神，胖孩子双手捧着个大西瓜，正在费着劲儿地操，滚圆的小脸充满了快感，看那孩子的年龄八成还没到射精的年龄。

　　不是说古人，也就是说唐代的童子操瓜，成长到了今天我这个时代，进入我的小说就长大成人，变成了中年人操瓜。我是说在现在这个裤裆有点肮脏的年代，操瓜的好处实在是太大了。总结出来大概有这么几个好处。其一，卫生，一个没有打开过的新鲜西瓜无病无菌；其二，经济，一个西瓜就算十斤左右的，冬季买也就是一块多钱一斤，买下来也就十几二十块钱，否则你去搞哪个鸡最少不得一百块钱，少了拿不出手，搞情人也要付来回的的士费或请她吃一顿，也少不了百八十元；其三，保险，西瓜不会怀孕，不会传染性病、艾滋病；其四，不烦，干完就扔掉，可以无情无义，无牵无挂，无烦无恼，当然你觉得还有一些地方没有被干到，你想吃，那就更好，套餐，一举两得；其五，感觉良好，记得民间管处女叫没开瓜的黄花闺女，就像一个完整的西瓜，那么反证一下，西瓜就是处女，让那些没搞过处女的台兄们尝一下鲜，作个补偿。

　　不知道本书出版之后，在我国会不会掀起一个爱瓜运动。到时女人们可能会怨恨，我求你们怨恨不要怨恨我这个写书人，你们怨恨西瓜。不过西瓜要成了畅销产品，瓜农可要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