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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太太》 作者:张弛

第29章

  雷飞渐渐感觉兴奋了!

  雷飞从来还没有过这种感觉。晚上,他兴奋的喝了不少酒,尽管,张森请大家喝的是一种低度红酒。冼夫人,这个几个字给雷飞带来了一种期望,他终于可以奢望一下钱财了。雷飞看向雨西,她坐在出租汽车里,正把头一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看着她甜甜的脸蛋,笑了。

  雷飞认为雨西的运气比秋儿好。

  雷飞会很快把这个冼太夫人的古印变现。他可对这个陈旧的古印没兴趣,最大的兴趣是古印能卖多少钱。雷飞下了汽车。见路边那些在夜色中的鲜花都争相绽放,广州到处都是奇艳的鲜花。可他从叫不上它们的名字。雨西想搀扶雷飞被他拒绝了,他强挣着上了楼。

  进了屋,月光从窗口洒进来。雨西过去拉上了窗帘,灯光下雨西把秀发披散下来。雷飞躺在了床上他撩拨她。雨西象一个美艳的妇人坐在床边,雷飞双手拉住雨西的双肩,似乎他想把她生吞到肚子里。他喜欢仿佛雨西翘起白嫩颤动得美臀,她摇摆得大腿,更是让雷飞兴奋不已。他想把雨西身上转的衣服脱下来,他想再看看雨西那两团绝美的胸部。

  他喜欢雨西在寂静的夜里,一阵阵血脉喷张、蚀魂荡骨的低吟……就象一对交媾狗……雨西跟他会比秋儿享福,他很快就会发大财。

  冼太夫人是谁?他不清楚,据他们说,在广东很多地方都有她的庙。所以,冼太夫人,就是一个象神一样的人。雷飞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母亲,为她能给他留下来这个古印而骄傲。但一个很令他失望的事,又接踵而来,他晚上和雨西**,令他很尴尬。而且,他一连两个晚上都早泄。

  雨西安慰他说:“这种事情也是急不得的。你可能这些天的情绪波动太大了。你好好休息几天兴许就好了。”

  “我妈去世,都没影响**,怎么,自从那天我喝酒回来就不行了?”雷飞对此大惑不解。他一面跟雨西说着话,一面注视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她真的是比秋儿更具魅力。她年轻有风韵或者是更风骚,他不禁感叹,有钱男人为什么要找“小姐”,大把大把地花钱泡那些野鸡。

  晚上,他们饭后到街心广场散步。

  雷飞说:“我如果老是这样你还会跟我吗?”

  雨西想想,她很认真地说:“我不想骗你,我想不会再跟你了。其实,女人和你们男人一样缺不得这个乐趣。”她摆动着过短的黑薄纱短裙,隐约可以见到包裹在短裙中的臀部扭动。

  雷飞心里一阵惆怅,突然感觉到男人在生活中,要比女人悲哀。他更感到悲哀的是自己口袋里的钱。他有一阵子没工作了。他虽然接到过李丽的电话,李丽说,公司还同意他去上班。不过,他要调整到车间去工作。这回,他学的聪明了,他对李丽说,他需要考虑几天在答复。

  他放了电话对雨西说:“他妈的,公司的人是什么东西!他们把老子整成这个样子,还要我到车间去干那些脏活、累活!老子不干了!”

  雨西赞同道:“我早就劝你,你直接跟他们直截了当地把工辞了。你跟我一起开个小商店有多好。”她这阵子也没再去做舞女,她正在四处寻找合适的店铺铺面。比如,开个小食品店、花店,这样的买卖投资也不很大。

  女人,一个人在广州单打独斗很难。这样,她让雷飞帮忙,总比雇一个外人强多了。何况,雷飞还有那么多有钱的朋友,他们到了关键时刻总会帮忙。

  雨西见雷飞听到刚才的话,他脸色很难堪。她便莞尔一笑:“瞧,我跟你开玩笑,你心眼也太小了,一句话让你的脸象阴沉的天……”

  他们遛弯回来,雨西开了她和雨东的单元门。雷飞问他:“你今晚不到我这边睡了?”

  “我想让你修整两天。”雨西妩媚一笑地说:“你过来坐会儿。”

  “不了。”他知道雨东这几天感冒,她回来很早。应该说雨东似乎比雨西沉稳些。

  雷飞回到房间在客厅打开电视,他眼睛扫了一眼电视节目,又是武打片……他心不在焉地关掉电视,回到床上睡觉。他静默地走了几步,弯腰用钥匙打开了床边桌子下边的一个抽屉。他把古印有仔细地观察起来。他不是鉴赏家,可相信这是一个真古印。他看了一会儿古印,重新把古印方回原处。

  他有无所事事起来。

  现代男人就象一个腐败的鸡蛋,只剩下了一个漂亮的外壳。鸡蛋黄里面已经腐烂甚至发臭!自然啦!在广州他不必为了生计发愁,比摩托厂好的工作大把。嘿嘿,他想着笑了。他只是不想为了生计那么辛苦、那么奔波。他想想这也是他妈妈从小给他教育的结果。

  人生在世,也就只图个太平。

  人生,一切都是过眼烟云!几十年过去,谁还会记得你是老几?要说,雷飞

  也是很超脱的了。可他的日子过得并不洒脱。什么叫世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当他妈妈见社会上,突然出现了富人和穷人。过去,所有观念变的一文钱不值了。她面对儿子不求上进,已是无能为力。

  雷飞总觉有很多事情在捉弄他,自己不象想象中的男人。他是没思想的动物,没有其他人那么浪漫也没有幻想。他越来越认为自己是一个奴隶。在工厂他是一条看门的狗,在女人面前他是女人泄欲的工具。他从小就生活在单亲家庭,他对外没有任何可以值得炫耀地方。

  他在梦里似乎听到:“不,孩子!你会成为一个有钱的大款的。”他对着空茫的夜问:“难道就些吗?”

  “不,你还会妻妾成群。”那个声音对他说道。

  雷飞还仿佛看见,有两个男人从外面进来,他在床上挣扎着想起来,其中的一个男人用一块手帕捂在鼻子上。

  于是,他闻到了一股薄荷花瓣的香味。这种薄荷香味令他恶心。雷飞也就恶心了瞬间,他感觉自己进入了朦胧状态,而且,他还滞留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是属于他的夜,也是,另一个混沌和虚无的世界。

  他好象还有一个不十分清晰的意识,仍然,呆在他的房间里。

  他见自己身体象一局僵尸地躺在床上,似乎,他感觉到自己没有血液流动的躯壳是那么丑陋。

  清晨,他见雨西用钥匙开了他房间的门。

  在雨西和雷飞**不久,他就把秋儿走时留下的家门钥匙给了她。她手里拿着刚从早点店买回的,他喜欢吃的早点,两个桶塑封的豆浆和几根油条进来。她回去睡了一夜,脸上更显得活泼俏丽。她忽闪的眼睛,闪动着漂亮美眉的气息,象清晨棕榈树林中飞出一只快乐的小鸟,落到雷飞身旁。

  雷飞的意识,正在的得意地看着……

  “雷飞,你还没醒呐!快起来……”雨西见他的脸色铁青有些不大不劲。他把油条和桶装得豆浆放在身边的桌子上,她又用手推推雷飞的身体,雷飞的身体让她感觉到冰凉。

  雨西恐怖地尖叫起来。

  雨东正在那边刷牙,听见雨西在隔壁的尖叫声。她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她嘴里还带着牙膏的泡沫。女人在没有装扮以前,实在没办法形容她可爱。很难描绘不出雨东的动作有多么滑稽。

  雨东眨着水亮动人的大眼睛,问:“雨西,怎么了?你叫得这样吓人!”

  雨西说:“他死了!雷飞真的死了!”

  “别瞎说,让我看看……”

  雨东大着胆子上前用手推推雷飞的大腿。她所推到的大腿已经僵直!她也惊呼道:“怎么回呢?他真是死了!”

  俗话,人死如虎。这话一点不假。往日,雨西是多么赞叹他强壮的体魄!现在雷飞的僵直尸体面前,两个漂亮女人的桃红娇嫩脸变得苍白如纸。

  雨西的脸扭曲着说:“雷飞会不会是突然犯了心脏病?雨东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是给医院打电话,还是报警?”

  “我想,你还是先跟他的那些朋友们通报一声,听听他们的意见。”

  雨西无奈地拨通了张森的电话。

  “喂……雨西,什么你再说一遍?”张森赤裸着身体,他听完雨西告诉说雷飞死了!他不禁惊呼起来。张森一身雪白肉,他一条腿还放在林慕容的**上。过去,雷飞对张森一直用色狼这两个字,现在看来没错。

  张森躺在床上,他想想说:“你先看看他的古印还在不在?”如果是在以前,他会先考虑雷飞是疾病的原因,现在,雷飞的手里有了他妈留下来的古印,就不得不考虑另外的因素了。

  雨西听张森这样说,她慌慌张张地拿起桌上的钥匙,把桌子下面带锁的抽屉打开。她见原先雷飞放在里面的,冼太夫人的古印不翼而飞了!

  雨西对这手机嚷道:“古印不见了!”

  “那你赶快报警!我和林慕容也很快赶过去。”

  雨西拨打了110,110警察很快就到了。张森和林慕容是和刑警队的警察先后脚到的。在刑警中见李队长也来了。李队长进了雷飞的房间。他的第一件事,是看着雷飞的尸体,给于局长汇报情况。

  张森在开车赶来的路上,林慕容还给表妹林依茹打了电话。林慕容焦急不安地说:“表妹,雷飞出事了!听雨西刚刚打来电话说,雷飞已经死了。他妈留下来的古印也不见了!”

  林依茹简直不敢相信这话,她说:“雨西有没有搞错呀!刚一半天没见面,他人就死了?古印也不见了?”

  “我和张森正在路上,你们也过去看看吧。这样吧,让张森跟你说。”

  张森接过手机对林依茹说:“我看八成是出了谋杀案。不去,刑警也会找我们,不如,我们过去跟警察说清了算了。”

  “好吧。我们也马上赶过去。”

  林依茹关了手机,她对史贤深讲了这事。史贤深面色不悦地,瞪着林依茹说:“雷飞脸上象是天生就写着,倒霉两个字!我们过去不是自投罗网?我上午还有个商务会要开。我是给老板打工,哪里有你们清闲?你们是一天闲得无聊,有个什么事就兴奋!慌着、忙着赶去凑热闹。”

  林依茹简单地洗漱完了,化化妆,拉着史贤深就往外走:“你那个班上不上的吧。你还不如过来给我帮忙,你用我的店铺作基地,搞搞服装贸易,我管保你能一年挣上一套房子!”

  几个刑警正在雷飞的房间现场勘察。

  李队长让张森他们到了雨西的住处。李队长认为雨西的住处,很适合临时之用。他带一个速记员在一间屋里,开始逐一询问张森他们几人。

  没过多长时间,林依茹和实现深也赶来了,他们见在雷飞住的附近,有很多警车停靠在便道上,街道上和对面楼上,有很多人探出很惊异的目光。他们在远处把车停了,走了一段路才到了楼下。他们被执勤维持秩序的刑警挡住,林依茹无论如何解释,那个固执的刑警也不让他们上楼。

  李依茹只得打通了张森的电话。她喜欢张森在电话中的声音,因为,他和表姐搞上了,他们很长一段时间没通过电话。她觉得张森的声音在电话中带着一种男人的磁性。

  张森问:“你们到了吗?”

  林依茹:“到了,我们就在楼下。可是刑警不让我们上楼。”

  张森把手机举着问:“林依茹和史贤深他们也来了。刑警不让他们上楼。”李队长接过手机,告诉执勤的刑警让他们上楼。他们上了楼被一个刑警指定到了雨西的住处,林依茹见张森正在另一间屋子里被李队长询问情况。在这间屋子里有雨西、雨东、林慕容、还有秋儿也到了。秋儿哭得象个泪人似地,看样子没人同情她。林依茹今天对她反感起来:她才是个害人精!

  李队长在听张森说到古印的事情以后,感到这个案件不但很棘手,而且事关重大。他躲到雷飞这边的客厅里,给于局长又一次打了电话。

  “看来,这个案子不是很简单。现场,没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雷飞很象自然死亡。可偏偏他们几个人都坚持说,在雷飞手里有一个他妈留下来古印。还说,这个古印是冼太夫人的。”

  “如果,他们说得属实。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有上千年历史的古印!”于局长边思考着边说。他不敢怠慢了。他好象记得周总理都曾称,洗夫人是巾帼英雄第一人。

  冼夫人一生,主要活动在岭南地区。她派遣孙冯魂迎隋军进入广州,为隋朝顺利实现国家统一,建立了伟绩丰功。她平定了王仲宣之乱,并陪伴隋朝专使出巡20余州。冼夫人向朝廷揭发,番州(广州)总管赵讷的贪赃虐民和俚僚亡叛。赵讷被处死。冼夫人奉诏旨,招抚十余州亡叛俚僚归顺。

  这些事都发生在一千多年前。洗夫人是一个历史上的传奇人物。如果有冼夫人的手印现世,当然是无价之国宝了。于局长立即把这一重要的情况,向上级做了汇报。

  于局长知道李队长办案的能力有限。上次,私企老板黄玮炳工厂被盗摩托车的案件,他还搞成了一个悬案。这使他在黄玮炳面前很没面子。所以,他又带了其他科室的几个得力警员,一同赶往发案现场。

  于局长刚上楼,就接到主管局长的电话。这个案子由省厅的詹波负责。于局长知道詹波是刑侦局的一个处长。他曾经办过几个很有影响的大走私案。他一想,感到心里的压力减轻不少。

  李队长见于局长到了,他把在现场的情况向于局长作了汇报,并把对张森他们的讯问笔录递给于局长看。于局长接过材料,他看着雷飞的尸体很感慨,他对李队长说:“你别忘了给黄玮炳去个电话,雷飞的善后工作,还是有他们公司出面和死者的家属商量比较稳妥。”

  “他老婆正在和他闹离婚呢。”

  “不是还没有办离婚手续吗?法律规定,他老婆还是要管。”

  “好的。我这就打电话通知他。”于是,李队长就把于局长的话转告给了黄玮炳。

  于局长看过材料问李队长:“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

  “我觉得张森他们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看他们都有作案的嫌疑。”

  于局长:“你说说看。”

  “知道雷飞有这个古印的范围很小,可以说,也就在他们几个人很小的范围里。”于局长见李队长询问笔录情况很粗。他无奈地说:“上面已经派詹波来了。他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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