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男人遮去头部更象去掉上半身的蚯蚓。他们会在扭动时伸缩身体，他们的根蒂是没有灵魂的。没有灵魂的东西，能否称其可爱那就很值得怀疑。不过，在她嘴里的是蚯蚓也罢、泥鳅也罢象是从醉梦中清醒了，它在颤动中挺直了身子膨胀起来。她感到身心的一种战栗。那象是倒在杀场上的士兵，慢慢地从地面上爬起来。

　　英国作家戴？赫？劳伦斯的名著《著查太莱夫人的情人》，她是从一个地摊上买来看的。小雪认为戴？赫？劳伦斯描写的情节和他们的场面很相似。

　　小雪记得戴？赫？劳伦斯是这样描写的：

　　“约翰？多士马！约翰？多马士！”她迅疾地吻着那预柔软的，但是开始颤动起来的**。

　　“是的！”男子一边说，一边好象痛苦地在伸展着我的身子，“它的根蒂是生在我的灵魂里的，那好家伙！有时我不知把它怎么样好。它是个固执的东西，不容易得它的欢心的，可是我却不愿失掉它。”

　　“无怪乎男子们总是惧怕它了！”她说：“它是够可怕的。”

　　男子觉得全身起着一种战栗，同时，意识之波涛又换了方向，朝向下面去了。我觉得弱无力，同时他的**，慢慢地温柔地、一波一波地膨胀，上升，举起，坚硬起来，奇异地在那儿高耸着，挺直而傲慢。妇人一边瞻望着，一边也觉得战栗起来。

　　“好！拿去罢！它是您的。”男子说。

　　她战栗着，她的心溶解了。当他进去时，不可名状的快乐之波涛，激烈地、温柔地荡漾着她，一种奇异的、惊心动魄的感觉开始开展着，开展着，直到最后、极度的、盲目的汜流中，她被淹没而去了。

　　徐凯心满意足地吃着肉蓉包子。他见小雪一幅厌食的样子，指着小雪刚才从食品车上取下的一堆小吃。问她说：“小雪，你要了这么多东西不吃，这不是成心糟践我吗？你以为我的钱都是风刮来的。”

　　小雪说：“你还好意思说。这柴骨粥，我刚喝了一口，就满嘴的腥气味。”

　　徐凯一听小雪这话，他“扑嗤”一声大笑起来。他粗野的笑声，招来周围几个邻桌顾客的白眼。

　　徐凯刚想再说几句下流话，手机响了。电话是方女律师打的。徐凯很快就明白方律师受了林依茹的委托。

　　徐凯对着手机骂咧咧地说：“林依茹这个骚娘们，她到底想怎么样？”

　　方萍在电话里也不示弱，她说：“你早晨没刷牙？满嘴臭味！我是代表委托人权益跟你讲话。我刚从江西回来……你最好能马上到我们的律师事务所来一趟。”

　　“你去江西跟我有什么关系？”徐凯开始心虚。他胃里刚才吃下的肉蓉包子，开始向上反。

　　方律师继续给徐凯施加压力说：“我这儿一张名叫小芬的照片，你不会不感兴趣吧。”

　　徐凯脑门开始冒汗了。他接过小雪递给过来的纸巾，边擦着脑门的汗珠边说：“好，好。算你们狠，我服了。我马上过去。”他关了手机对酒店的招待嚷道：“买单！”

　　小雪等徐凯急急忙忙地结了帐。她跟着徐凯起身朝外走着，不解地问：“徐老板，你遇见黑社会了？瞧，把你吓得屁滚尿流的。”

　　“你我妈的知道个蛋！我这是遭林依茹那个骚娘们算计了！”

　　“林依茹，你的太太么？”

　　“我他妈的，这回麻烦可大了。“徐凯出了酒店对小雪说：“你自己打的回去吧。我回来找你。”

　　广州春节之后，天气凉爽宜人的。

　　徐凯开着汽车，焦急地驶向律师事务所。他感到了一阵燥热，他很清楚林依茹是铁了心要跟他干到底！徐凯后悔不该把事情闹这么僵。他想不通林依茹这傻娘们从哪讨还来这多韬略。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

　　林依茹这一棍子正好打在徐凯要害上。徐凯一直到了律师事务所都没缓过神儿来，也没有想出对付林依茹的办法。

　　徐凯来到方萍律师在七楼的办公区，在楼道的东头有十多间宽敞的办公室，每间办公室门上写着律师的名字。徐凯毫不费力找到了方萍律师。方萍的办公室布置的极有品味，沙发、书桌、座椅、文具、计算机一应俱全。

　　方萍身穿一身米黄色职业套装，身形修长。方萍见徐凯来了，她端庄着招呼徐凯坐到迎面的沙发上。方萍对徐凯的态度过于严肃象一位审讯的法官。

　　徐凯浑身不自在。他看向方萍开领的服装露出乳沟，心里骂道，他奶奶的，少在老子面前装假正经！你不就是拿了林依茹万儿八千的律师费吗？也值不当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子。

　　徐凯掏出香烟，问方萍说：“我吸烟，不介意吧。”

　　“不介意。”方萍沉默了片刻，她便言归正传的来了一个开场白说：“我和林依茹起了一趟江西德兴，在你老家我见到了你的结发妻子和你女儿。她们的生活质量并不好。不知，你对这种情况做何感想？”

　　“我在广州的生意很忙，没时间回去。”徐凯不打算回避这个问题，他知道方萍律师已掌握了，他有前妻的证据。徐凯也单刀直入地问：“林依茹想怎么样？他要多少钱？十万、八万我还给得起。”

　　方萍也不跟徐凯兜圈子，她说：“我们律师事务所接到，林依茹的诉状的标底是两百万。”

　　徐凯从沙发上跳起来，愤怒地嚷道：“她疯了！她要两百万！”

　　方萍见徐凯手里夹得香烟掉在地上，她等徐凯从地板上捡起香烟，平静地说：“你急什么？又不是让你去坐牢。”

　　“哈！林依茹比让我去坐牢还狠！你转告她，我宁可去坐牢。不就是一、两年的事吗？我徐凯认栽了！”

　　“可以呀，你既然不怕坐牢。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我希望你在法庭上还这样坚持。我们根据我的权益人的请求，也正式通知你，我们对你的财产进行了财产保全。”

　　徐凯一愣，他不懂什么叫财产保全。这是法律用语。他没听说过，愣了半晌对方萍：“财产保全？你能不能说得明白点儿？”

　　方萍脸色稍微缓和些，耐心解释说：“法律规定，财产保全是为及时、有效地保护利害关系人，或者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法院在诉讼前，或者作出判决前，根据利害关系人、当事人申请，依职权采取的限制有关财产处分或转移的措施。它分为诉讼财产保全和诉前财产保全两种形态。”

　　徐凯似乎好象是听懂了，又似乎更糊涂了。他气恼地说：“你就直说吧，法院把我的财产怎么处理了！”

　　“不是处理，法院是根据当事人的请求，对你的财产进行诉前保全。简单说，就是冻结了你公司的账号和你在股市中的股票。”

　　徐凯心里一直在骂：操她十八辈祖宗！他恨不得一刀杀了林依茹这个婊子！徐凯对方萍怒吼着：“不要以为我不懂法律，你们就为所欲为！我也要请律师和你们血战到底！天哪，这哪里是闹离婚，简直是一伙打劫的强盗！我不就两个老婆嘛。在珠三角，别说是两个老婆了，有三个、五个老婆的都大把。这不是拿我当傻B！”

　　方萍听徐凯嘴里又不干不净，她受到了几分侮辱，她扬起纤细的手比往桌子上一拍：“徐凯你给我听好了，你如果嘴里在带脏字，就请你从我的办公室滚出去！”

　　徐凯强词夺理地嚷道：“他妈的，我哪是在骂街。我是在说，你们不要把我当成傻B了。”他感到有些委屈了，依然坚持自己的说法。

　　“那好，请你出去。你不是说要请律师吗？我们法庭上见！”方萍知道这些商人，没一个愿意为钱而吃官司。方萍对徐凯做过分析，徐凯不会为重婚罪去坐一年牢耽误一年生意，这些钱他一年就能赚回来。

　　徐凯见方律师发了火，便软了下来。他现在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他第一步已输给了林依茹，不能再走错招了。于是，他望向眼前这个刁钻的女人说：“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可以商量。”

　　“这还差不多。你请律师，这是你的权利，我无权干涉。我也希望你找一个律师。我想没人能帮你打赢这场官司。《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58条之规定，构成重婚罪，将会被判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我想，徐先生不想把官司闹到法院吧。”

　　徐凯拼命地吸着香烟，这是他吸的第三支香烟。办公室里的空气污浊起来，方萍不得不起身打开了窗户。

　　徐来也随之站起来说：“我会去考虑、考虑。请你给我几天的考虑。”

　　方萍把徐凯送出办公室，对他说：“我们没逼你马上做什么。我只是正式通知你。你如果不打算和林依茹协商解决，我们将付诸法律。

　　徐凯接下来三天，咨询了几位比较有些名气律师。名气较大的律师对徐凯的案件不感兴趣。只有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乐意接手，他们无非也是想挣徐凯的律师费。最后，徐凯摸着脑门得出结论，花多少钱也没人有回天之力扭转的败局，给哪个菩萨烧香也逃这一劫。这是注定失败的官司。徐凯能做的是尽可能让财产少受些损失。

　　徐凯见过的律师都对他投向异样的眼神。他只得承认是天下最大的傻瓜。没人同情、怜悯他。徐凯为了能不让方萍误会，他每天给方萍一个电话说，他还在在找律师。徐凯寝食难安的过了几天，人也变得消瘦很多，他骂自己是个笨蛋！

　　这天傍晚，小雪见徐凯几天没露面，她想到了徐凯，这次不是想挣的他钱。主要是对徐凯的离婚好奇起来。小雪躺在床上给徐凯打电话，她娇滴滴的说：“徐老板，这几天你忙什么？我想死你了。”

　　徐来刚从一个律师那儿开车出来，他对着手机嚷道：“你死了还讲话！晚上有空吗？你想我了？”

　　小雪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午睡她喜欢脱光衣服，太阳光照在窗帘上。她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体说。“是嘛……”

　　“是不是想喝柴骨粥了。”

　　“去你的。你就没正经话。”

　　“好了。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这还差不多。我在家呢。”小雪关了手机，她拉动了窗帘的绳索，让夕阳的光线照在身上。她想，女孩和女人，区别就在她们的年龄上。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会成为一个女人，一个妇人。小雪承认自己有几分姿色，这是她唯一可以挣钱的东西。可些**不敢公开兜售自己，她还经常躲避公安，防范被抓。她在赌着自己的运气。

　　小雪现在还不想改变什么，她只用一年的**职业。时间这对于她肉体来说，是属于尚可坚持的范围。她打算在身体还充满青春活力时，就离开这个不光彩的行当。小雪她每当想到这儿，又觉得她赚到的钱又不够多，在钱面前她的决心

　　就有些苍白无力。

　　夕阳的光线照在小雪的脸上，那光线很刺眼，她扭动了一下大腿，让眼睛避开光线，她大腿修长而圆润。小雪修长的大腿被细腻的皮肤紧裹着，在光线下泛着灵性。她不必为颓丧失望。她是上升的太阳，她还不老离夕阳还有很多年。小雪和李靓分手以后，内心发生了重大变化。小雪那时对当舞女尚存鄙视。如今她当了**似乎是脱胎换骨了。她不再绝望和郁闷。小雪的体形是当今最时髦的魔鬼身材，天生丽质。谁也没欺骗她。这是她的选择！

　　太阳埙落下去。在天黑时，徐凯来了。小雪披着一件毛巾给他开门。小雪大胆的光着身子。徐凯进屋，呵呵一笑。他顺手摸了小雪丰满坚挺的前胸。小雪就势扔掉身上的毛巾，毫不掩饰的赤裸在徐凯面前。徐凯见到小雪的媚态时，所有的烦恼顷刻变得烟消云散。徐凯是离不开女人的怪物！

　　女人，他妈的女人！

　　小雪脚步轻盈，给徐凯带来视觉上的愉悦！小雪的胯和臀部都上翘是**很强形态。可惜，徐凯不是个小年青，他的体能似乎因生意的奔波而丧失。

　　徐凯感觉也老了。小雪以为徐凯会把自己抱到床上。而他却按动了墙上的开关，日光灯反应迟钝的忽闪几才亮了。

　　小雪的屋内简陋，只有一张还“舒适”的床。小雪见徐凯眼圈发黑，脸上一幅疲惫。小雪开门时血液沸腾的情绪消退很多。她装作关心的样子，对垂头丧气的徐凯说：“两天没见，你瘦了……”

　　“哎，别我妈的提了。我算是栽到那个骚娘们手里了。”

　　“你会损失很多吗？”

　　“林依茹通过律师，跟我谈得条件是两百万！”

　　小雪吓得直吐舌头：“离婚就离婚呗，干吗用得了两百万？你太太也太贪得无厌了。”

　　徐凯终于在小雪这儿得到了同情，这让他心里很受用。徐凯不想告诉他重婚的实情。他在当初真是昏了头，玩女人就玩女人呗。他何必又和林依茹结婚？这是徐凯长这么大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

　　徐凯说：“就是嘛，女人一旦贪起心来，比毒蛇还狠。”他今天没情绪，想想对小雪说：“穿上衣服，我们外边吃饭去。”

　　广州几场春雨过后，天气骤然热了起来。

　　张森所在的软件公司在香港办了一个分公司。公司派张森去当分公司的经理，张森上班并没觉得卖力，他竟然升迁了。

　　这天，张森从香港开车经深圳回到广州。事先，他和林容儿通了电话。林容儿让张森开车直接到碧云山庄，她要为张森接风洗尘。林容尔和张森一别三日心里总觉发空。

　　圆月初升，星星满天。碧云山庄依然是华灯闪耀。张森把汽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他快步进到露天餐厅，远远就看见林容儿、林依茹、杨帆、雷飞、梅子几个人聚在餐桌聊天。自从柳秋妹和雷飞闹着离婚，他们已经把柳秋妹从这个圈子开除出去。取而代之的是梅子。

　　林容儿见张森来了，她微笑着朝张森招手。众人见张森在香港忙活了一阵，如今他西服革履的摇身一变，成了年轻有为的香港商人。

　　张森对大家客气的说“嗨，让你们久等了。”

　　林依茹抬头讥笑张森讥笑道：“呵，几天没见你绅士了。看来香港的老板就是和大陆的不一样。”她从表姐在关键时刻提供了徐凯重婚的事情以后，她对林容儿的怨恨的消除了很多。

　　张森一笑，坐下问林依茹说：“你和徐凯的事儿扯清了吗？”

　　林依茹说：“我得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有时间多陪陪表姐，就是对我最大的关心了。”

　　林容儿说道：“他每天给我几个电话。现在好像我们已没得可聊了。我哪里象你，杨帆出几天差，你就没魂了。”

　　林依茹嘟哝说：“我不是在打官司吗？还说呢，我们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聚到一起，大家平时相互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林容儿看着表妹指着杨帆他说：“嘿，你还这样说！你有了一个杨帆，我们哪儿还能派上用场。如果大家不嫌弃就都搬到我哪儿去住。反正，张森呆不了个三天、五天也省得我寂寞。”

　　张森坐在林容儿和雷飞之间的空位置上说：“你俩别也吵吵了。咱们还是谈点正经事。”张森侧过头去看向雷飞说：“你那块古印，弄明白了没有？”

　　林依茹问张森道：“什么古印？”

　　张森解释道：“那天，我们为雷飞的妈开了追悼会以后，我们把他送回家。雷飞突然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古印。是他和梅子一起收拾遗物时，在一个破箱子底发现的。”

　　林依茹不以为然地说：“那值什么钱？”

　　张森神兮兮地对林依茹说：“你倒是那古印上写着什么。上面写着：冼英，两个字。这两天我查了很多资料，我才搞清楚冼英，就是各地还都给她烧香磕头的那个冼太夫人！”

　　张森话一出口，四座皆惊。

　　张森继续说：“所以，这样雷飞的这个古印就非同一般了。就凭“冼英”这两个字，他的古印就价值连城。”

　　林依茹如梦方醒地惊呼起来，对这雷飞嚷道：“啊，雷飞可发财了！你可绝路逢生，柳岸花明。你手里有了一个财神奶奶！我和方律师在江西还看到了冼庙呢。”她又转向杨帆问：“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对我说呢？”

　　杨帆说：“我上班忙得团团转，早把古印的事儿忘到了脑后了。”

　　林依茹心里叹息道：哎，这个重大发现让张森那小子拔头筹了。她突然对表姐说：“哎，咱们的祖上和冼太夫人还是同乡呢。”

　　雷飞的头脑仍在木纳中，他说：“你们先别为我的古印欢喜了。我还不知道古印的真伪呢。”

　　梅子笑着对雷飞说。“你这个呆子。你想你妈又不是搞古董的，她把这个古印放在家里一定是有原因的。绝对不可能是仿造的假货。你让大家帮你出出点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