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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 作者: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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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耳贼和尤宝怡在通电话:“尤姐,大胜而归呀。”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东西,传得快着呢。”

“没怨我吧?”

“瞧您说的,去就去了,凭您的心气呗,别说我贫,还是老话,见好就收,骗您孙子,刚去玩儿的,全都有进项,人家庄家不怕你赢,就怕你不玩儿。”

“不会吧,全输,谁去玩儿呀?”

“您是乐昏了头。”

“人家凤姐,不是玩儿了不少年,现在还站着呢吗?她是人,不是仙。”

“屈指可数,能有几个?”

“你呀,杞人忧天。”

“不是那么回事,凤姐,哼,她身上是没长毛,长了毛得当猴精。”

“那是人家的能耐,会算计,守得住自己。”

“您对兄弟不错,我是真不愿意让您伤元气,否则,传出去,挨骂的是我。”

“跟你任何关系都没有。”

“那是您说,换上别人讲,兄弟就是恶人。赌场当中,没情没义,没有朋友,冷酷无情,牌一翻过来,赢和输,分得清清楚楚,赌场上没有救世主,你赢了,没有人跟你争,你输光了,没有人可怜同情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大脑思维。”

“过客匆匆,一拨儿接一拨儿,一茬儿换一茬儿,只要赌场有人开,总有大脑袋过来挨宰。等明白过来,为时已晚。”

“我不至于。”

“难讲。尤姐,兄弟显个脐儿。”

“跟着我当保镖?”

“跟屁虫也行,反正,关键时候挡着您。”

“就这么着了。”

往台子上一坐,尤宝怡问:“凤姐,怎么样?”

“老样子,老是这点儿钱来回转,熬吧,哟,兄弟来啦。”

“凤姐,我不玩儿。”

“有骨气,姐们儿,今儿下哪儿?”

“看看再说。”

尤宝怡转着脑袋走了一圈儿,凤姐问:“找谁呢?”

“那个小丫头呢?”

“你说她呀,瓢啦。”

“不是挺火的吗?底儿不薄呀。”

“哪儿经得起她这么折腾呀,三万五万的往上下,庄家不杀她,杀谁?家里开个银行也不行呀,消失了。”

她看尤宝怡不说话:“怎么?觉得可惜,大可不必,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假如你给打个落花流水,也同样如此,明白吗?所以,保存实力,不受伤,才是根本。”

大耳贼说:“都是真经,花钱也没人教,凤姐,干吗当初不提醒兄弟呢?”

“你?姐们儿,你可不知道,大耳贼疯的时候,狂,狂得没边,中间的那个位子,如果没记错的话,兄弟占了四个多月。”

尤宝怡说:“行啊,也有辉煌灿烂的日子,算是有一号儿。”

大耳贼直挠头:“输有这么一号儿。”

凤姐:“一声大哥精神,人家也是千八百的给着,美女陪着,连上洗手间都有两个人跟着,着实风光。”

正聊着,尤宝怡拿起筹码下注。

凤姐问:“姐们儿,又有感觉?”

尤宝怡满有信心:“我让它停住。”

“姐们儿,那闲旺得要疯,你仔细看看,都多少手?顺着全赢,今儿可是赢钱的日子,你拧着走,不应该。”

大耳贼也劝:“我瞧着也不像,尤姐,你要坚持,下少点。”

尤宝怡推上去5000闲。

一直顺着走的,全都有所收获,猛然跳出来一个打反门的,玩儿牌的根本不当回事,还有人发表自己的见解:

“来了个不知死的。”

“新人,上来就弄个光荣牺牲,可惜。”

“可惜什么?怜香惜玉?省省吧,想想招儿把钱打回来,才是真的。”

“嘿,这姐们儿真够精神的。”

“像个款婆,身上都是名牌。”

“怎么着?有想法?你没戏,死了心吧。”

下注是一边倒,尤宝怡自然拿到看牌权,闲牌早已过河8点,她的手牌没有任何的轻松,最后一张牌,她没有自己看:“小姐,开牌吧。”

大耳贼对着荷官喊:“小月,让你开你就开。”

荷官用纤细的小手放过:“庄九点,庄赢。”

大耳贼喊着:“尤姐精神,打水。”

尤宝怡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相当平稳地拿回自己的筹码。

场上开始乱,七嘴八舌:

“出了洋鬼子了,这牌呀,得停停。”

“一把牌能说明什么呀?侥幸而已。”

“那女的跟凤姐是一起的。”

“怪不得,一个大仙又来一个神算子,咱们老爷们儿没有一个争气,老让女人统一。”

“你争口气不就完了吗?”

“牌有点乱,看不明白。”

“那就下轻点,要不就歇会儿。”

凤姐挺后悔:“哎,姐们儿,感觉又好起来了?你一来,惊了一帮。”

大耳贼说:“解气。”

“下把怎么着?”

“我也看不准,歇一手。”尤宝怡点上支烟。

大耳贼咂摸(注:咂摸——北京话,体味、寻思的意思。)着嘴:“神了,尤姐,我跟上您三月,就齐了。”

“你干吗?”

“天生的赌坯子。”

“说你老姐?而且,你还口口声声让我见好就收,现在,拉我上贼船不说,还推我?”尤宝怡是故意地讲。

大耳贼没听出用意,还有点儿急赤白脸(注:急赤白脸——北京话,情绪激动,心急,脸色异样。):“您这不是冤枉兄弟吗?咱哥们儿长这么大,从来没害过人。”

凤姐过来:“大耳贼,你尤姐逗你玩儿呢。”

“这玩笑担当不起。”

“兄弟,不翻翻本儿?你尤姐点儿正。”

“说戒就戒,绝不反悔。”

尤宝怡问:“这场子还挺安全。”

凤姐回答:“冉球儿呀,看着臭肉一堆,其实他比谁都贼,开场子,不得罪人,也不置人死地,给瓢了的人留活路,所以,这三四年,口碑极好。”

“没出过事儿?”

“出过,不可能不出事,但他玩儿的花活是上等的妙招儿,包赔损失,因而,留下了好名声,人再一瞎传,把他捧高了,生意是眼瞅着旺。”

“心眼活泛,会算账,这身肉,值点钱。”

旁边骂起来了:

“你孙子什么时候还钱?”

“等几天,刚有点缓儿,打回来,保证给。”

“先还三千。”

“一撤面儿,怎么玩儿呀?”

“那我不管,你从我这儿拿来进修痛快着呢,别装王八蛋。”

两个人一呛呛(注:呛呛——北京话,争吵、争执的意思。),赌桌旁边显得有点乱,过来三四个穿西服的,全是小寸头,为首的说:“哥儿俩要是折腾,外边请。”

两个人马上老实,低头玩儿牌。

尤宝怡说:“这就是押场子的吧?”

凤姐道:“唬人的,真正玩儿的猖的还没露面呢,一群马仔。”

“他们挣多少钱?”

“按人头份,一百二百到头了。”

“有人抢牌场吗?”

“听说过,没见过,这儿不可能,你先歇着,我腻几把。”凤姐过瘾去了。

尤宝怡有点分心,盼望从小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好几天没见着,不知他在干什么?

望着尤宝怡失神的样子,大耳贼逗她:“尤姐,别着急,功到自然成。”

“废话是不是?”

“照理来说,您这个岁数,不该这么激动啊,悠着点。”

“怄我是不是?小王八蛋。”

“您瞧您这样。”

“我哪样呀?”

“眼里都没有神,这样不能玩儿了。”

“干吗呀?”

“知道吗?陷到坑里的女人,智商是零,这是至理名言。”

“给我滚一边去。”

小北京刚喝完酒,正往回走,手机响了:“谁呀?凡叙,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凡叙:“是‘地安门’给的,哥哥,你干吗呢?”

“我回家呀。”

“出来玩儿呀?”

“没劲,泡歌厅没什么意思。”

“这有几个朋友,都挺不错的,哥哥,一起玩儿会儿牌。”

小北京还挺警觉:“都什么人啊?”

凡叙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您放心,全是买卖人,不会有鬼,你兄弟能害您吗?到时候也跟‘地安门’没法交代是不是?”

小北京还有疑问:“‘地安门’呢?”

“他呀,哥哥,你别怨我背后说人,他那牌没法跟他玩儿,太鸡,我喜欢跟您玩儿。”

“在哪儿?”

“我家里,哦,对了,还有我媳妇的几个姐们儿,都挺敢闷的。”

小北京被凡叙接进屋,他仔细一瞧:三个女人岁数不大,还有一位男的,彼此客套几句马上开练。

凡叙解释:“哥哥,一把抽10块,够200抽20,500元50,出喜儿抽一份。”

小北京没异议:“抽喜儿正常,我没意见。”

上来都死闷,小北京心里没底,首先看牌,一看才8大,叠了牌,看着那几位赌。

小姐儿几个还真不含糊,谁都不看牌。

那个男的憋不住拿牌,一看:“值上。”那几个女的一个个挨班退下。

进入第二把牌,小北京的手牌是对K,值了一手,后面的小姐们儿紧跟值上,其他的人全飞了,他想了想:“开你。”

小姐们儿说:“AK,有对儿赢。”

小北京张的嘴很大:“凡叙,这姐们儿都什么路子?”

“哥哥,没玩儿过试两把,慢慢就习惯了。”

“大哥,各人的玩儿法不一样。”

“得,妹妹,给你下个底。”

小姐们儿也没谢。

下一手牌,那个小姐们儿看牌值牌,轮到小北京是对9,跟上,后面穿白衬衫的姐们儿也值上,过了两圈,小北京一看第三家挺执着,自己放弃了。

一值的开三值的。

一比牌,没把小北京给气死:一个A8,一个AQJ,连个对儿都没有,自己丢锅了,吃个哑巴亏。

凡叙乐着说:“哥哥,看出来了吧,她们几个,拿A当金使。”

小北京叹口气:“没一起玩儿过,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凡叙,在你这儿长学问。”

还算不错,牌点儿还跟得上劲,丢完锅非但没背,反而牌兴了起来,并且牌赶牌,勒了几手,收锅了,也就四十分钟,赢了两千多。

心情一好,小北京话也就多了:“你们姐儿几个都是外地的?”

“啊,来北京好几年了。”

“白衬衫”道:“我是内蒙的。”

“做什么呀?”小北京眼睛挺毒的,打一进来就觉得这小姐儿几个像歌厅小姐,犯坏的他,故意追问。

“白衬衫”说:“以前在广州开店。”

小北京张口就来:“上个星期我刚从广州回来,正赶上广交会,人满为患,各个酒店都满,房价也往上涨,什么店呀?”

“品牌店,快十年了。”

“那做得相当不错了。”小北京心里有愧,自己有眼无珠,再一细想,真要是小姐,也不会玩儿这个点数的牌,自己纯是把人看扁了,想到这儿,马上客气:“那您怎么又到北京来了,干的不是挺好的吗?”

“现在的服装利薄。”

小北京装内行:“摊儿太多,换季的衣服打折打得特狠,但,还有利润可赚。”

“哦。”“白衬衫”有点难为情:“在北京赶上点事,就住下来了。”

小北京边说话边打量着“白衬衫”:眉目清秀,猛一看一般人,越瞧越耐看,干干净净,讲话有条理,越看越顺眼,衣着很上档次,对她逐渐有了好感。

一分心,牌就打得浪,小北京的弱点马上表露:不管三七二十一,死闷一个点儿。

凡叙看在眼里,心里边跟明镜似的:小北京正在耍大牌。劝吧,又怕他正上劲,得罪他,索性不管了。

诈金花最讲究得忍,牌,一阵一阵的,小北京傻闷,把把上,老是不出牌,心一急,更没理智,话也就不讲究了:“什么牌呀,老是七大八大。”

“白衬衫”安抚他:“看看牌,缓缓。”

这么一说,小北京心里还真有了想法,既然已经架上去了,无法下来,还得充大,同时还有怪念头出现,当然是男人的不怀好意,心思多一半不在牌上了。

半夜过去,小民子反而输了三千多,全部是犯傻闷进去的,那个很少说话的男人挺兴,卷走不少肥锅。

小北京不服,目标吉野,开始有意识高闷,打走三个女的,找机会与那个男的对决,主意已定,从手包中拿出一方(注:一方——北京行话,一万元。)活来,码放整齐。

“哥们儿,一手。”小北京开始求赌。

男的也不讲话,小北京扔一张,他跟一张,开始数手。

锅里的钱见厚。

凡叙上前:“这是样子,这是我一个哥哥。”

祥子给面:“开吧。”

小北京说:“就Q大。”

祥子露出A来,将钱归拢到自己跟前。

一看眼前的景儿,那三姐们儿明戏,没牌就闪,给他们哥儿俩腾地儿。

小北京有私心,不甘于落后,又输着钱,只有一拼,但他心挺虚,把闷的钱限制在五六百。

一点脾气都没有,连着七把,把把都让祥子给收了锅,心里急,又搓着火,牌还不争气,脑门子直冒汗。

“白衬衫”关心地说:“不行,就看几把,你闷不过他,强努没用,着输。”

这句话多少给些安慰,小北京心存感激,好感越来越浓。

不知为什么,小北京像中了魔一样,很听话,老老实实低头看牌,成效是显而易见的,只出个底钱,有牌值,没牌叠进去。

小北京自嘲自己:“这倒不错,省钱省大了。”

还是“白衬衫”很柔的声音:“大家全一样,没必要把把去争,这不挺好吗?还不伤元气,逮住机会,两三把就回来。”

小北京认可。

过了一个多小时,凡叙接进来个人说:“二虎,这是我一哥哥,都是你们北京的。”

两个人互相客气一下,继续赌。

小北京一看,二虎也是战士,走硬路子,一闷到底,心里多少有些快意:还行,又多了个跟自己并肩战斗的,这样,机会就有,更能上岸抬头。

二虎也是个外场人:“兄弟现在做什么呢?”

小北京回答:“呆着呢。”

“有闲钱才呆着呢,挺好,这俩姐们儿是东北的吧?听着就像。”他还真直:“玩儿这个局,不软呀,班都不上了。”

东北姐们儿毫不含糊:“上班干吗?有您这样的大哥,我们就够了。”

“赢我的钱得凭本事。”

“那当然,谁也不会抢您的钱,雪丽,是不是?”

“大哥,让您服服帖帖往外扔,这是文明。”

二虎说:“对,对,对,彼此,彼此。”

男人,在女人面前要称雄称霸,是天性,尤其是美女,更是当仁不让。

二虎开始打浪牌。

小北京抬头,“白衬衫”冲自己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他马上反应过来,立即参与。

赌的人,没有一个不贪的,赢的还想赢,输的想翻本,想反败为胜。

趋势早已明了:三个男人都会不约而同的最终战到后面,决一胜负,既要体现男人的价值,又要把大把的银子收入囊中,好了,真可谓一举两得;败了,没什么好说的。

还真给小北京作脸,也该着他出彩。

连着七八把挨着边的他,实在想不通,老是没有花袍张儿,能给人气死,不知是哪股邪气涌了上来。

祥子值牌,二虎穿。

锅里头已经有了两千多,哥儿仨都投入了,谁也不甘心,谁也不会跑。

按照常规,要是理智的话,小北京应该看牌了,然而,邪劲占据了上风,赌着气不抬头往里扔钱。

二虎瞧这劲头:“两个人穿,穿到什么时候是一站呀?看看牌吧?”说是这么说,其实,他明白祥子不是诈,手里有牌,否则,不会这么执着,手牌捻开,K金,还得装模作样,“白板都得值,跟一手,贴上。”

两个人一值,小北京从脚底往上冒气,一张一张的死死穿,“白衬衫”瞧了他好几眼,他已经看到,但没理会,他只有一个念头:就这一把牌,输了走人。

牌桌上有点变化:祥子已经看了两次牌,有点绷不住劲儿了,但还撑着,换上谁,都不会轻易放弃眼前这堆钱,不到最后亮牌,谁都不会死心。

一穿二,而且是倍数,锅越来越厚,谁也不肯罢休,祥子是硬挺,二虎是胸有成竹,多多益善,巴不得穿到底。

小北京手里边的钱已经穿完,本想再拿一方,一转念算了,穿到这个火候,是什么牌还不知道,提出一张:梅花9,又捻出一张:梅花J。

他心里道:应该出了,争口气。

慢,还慢,再慢,捻,还捻,再捻。

终于,可爱的梅花A,正冲着小北京笑呢。

小北京还得装,把牌又看了一通,作出考虑的样子:“值一手。”说话时很虚,甚至有些漠然的眼光也装出来。

五手过后,祥子知道自己的牌小了,跑了。

二虎始终自信自己是老大,连考虑都没有,往里扔着钱,嘴上还不饶人:“怎么跑了?兄弟你怎么着?没声?好,精神。”

小北京连话都不说,开始数手。

刚开始,二虎根本没拿他当菜,使劲敲着手指头:“一手,二手,三手,四手。”眼瞅着小北京刚打捆的人民币。

也就二十多手,二虎猛然感到心头一紧,脱口而出:“兄弟,牌我开你,梅花的K金。”

小北京轻轻地说:“那您不赢,A金。”伸手拿钱,心里别提多美,多舒服,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白衬衫”,正堆着迷人的笑,陪着自己,他发现,对方真的很靓丽,“下通底。”

旁边的小姐们议论纷纷:“金对金,碰上牌了,该着。”

“还是一个锅里的。”

叫雪丽的:“二哥,这牌值这么多钱。”

二虎相当平静:“正常。”

小北京不但上了岸,还赢了四千多,自然美滋滋的:“哎,你在北京碰到难事了?”

“白衬衫”说:“因为一个朋友。”

小北京首先想到的是男女之事,说话对象素质相当高,自然追逐者多也属正常,现在的人,心,又比较活,尤其是上过场面的,更是走绝对的我行我素,不能迫人家的隐私,也不可太过于冒失和无礼,想到这儿他也就闭了口。

趁着三个小姐们集体上洗手间,小北京抓紧探听:“凡叙,那个是干什么的?”

“听她跟你吹呢?哥哥,看不出来?全都是小姐。”凡叙给他倒水。

“她说在广州呆了好多年,生意也不错。”

“也就你信,她在珠海让一个老头给包起来了,不知怎么回事,两人掰了,跑到北京来了。”

“哦。”小北京恍然大悟,心气凉了半截,全没了赢钱的喜悦,很懊丧,碰上个说瞎话一点都不打嗑巴的女人,真的长见识。

人呀,捉摸不透善变的心。

当雪丽她们说说笑笑回来的时候,一看见“白衬衫”俊艳的美貌,又联想起对自己的关注,怨恨全无,小北京把阴影全都一扫而光。

小北京很庆幸自己一把牌定乾坤,毕竟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鸡贼的他,开始正常打牌,既然赢了钱,没有必要再去拼。

这边刚消停,那边“白衬衫”出现了危机。

几把牌下来,都被挨上勒,桌上的赌金,所剩无几,也急起来:“把把有牌,把把挨打。”

小北京说:“牌赶牌,别着急,现在点儿背,不行就闪,别硬扛。”

话刚说完,白衬衫又值上牌,后边的祥子紧跟着贴上,三手过后,她已无钱值牌,关键时刻,小北京拿出两千推过去,英雄救美:“紧急援助,抗震救灾。”

她露出可人的笑容:“一百一手。”反手就推了上去,加倍。

祥子也不弱,紧紧贴上。

二虎多了一句嘴:“这牌不小。”提醒了他,赶紧开牌:“白衬衫”10金,自己却是2、3、5的金。

“白衬衫”收钱:“哥哥,给你下个底。”小北京心安理得地接受。

没有人关心这举动,目标死盯着赢钱。

凡叙在旁边拍了小北京一下:“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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