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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 作者: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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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京开始改变自己的形象,结交的人也在转型,目标瞄准做生意成功之人,把圈子的氛围全新上档次。

主意是姜火菲出的,原因很简单,弄一帮穷光蛋,成天腻着,坐庄的成绩自然上不去,将对象转换,跟当前的形势分不开,几大城市铺天盖地掀起了赌球狂潮。

基本上,一个星期姜火菲就要给他上次课,灌输猛料,加以引导。

“蔡哥,你知道老东西的交易量是多少?”

“他再专业,也不过千把来万。”

“你呀,不要瞧不起不起眼的臭虫,一点不水分,过亿。”

小北京死死盯着她,眼神中多是不服气。

“就北京而言,一千多万人口,能有多少社会上混的,毕竟是少数,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成不了气候,玩儿得好的,早已收山,剩下的,挣钱的来路不明不白,没有固定的收成来支撑,挣的容易,去的也快,纯纯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有今儿没明儿,全都是一槌子买卖。”

“了解得够透彻。”小北京说她。

“还行吧,你知道都是什么人在跟老东西赌?白领、老板级,这里包括私营和国企,机关干部,甚至大学教授。”

“全是高智商呀。”

“他们有两个特点,一是所在的环境和创造的财富,都走在社会的前列,是社会上先富起来的那一拨儿;二是你提到的智商极高,并非虚名,他们不但可以对复杂的社会变数加以适应和发挥,同时,对足球这个领域,达到了非凡的挚爱和钻研的程度。”

“球迷加赌棍。”

“你信吗?他们对世界各个顶级联赛,对各个俱乐部,对球星的家庭、球技、绯闻、健康状态以及从事的其他产业,都了如指掌,对球队和球员超专业化的分析,甚至可以利用自己的科学知识对赔率变化进行规律性的剖析,其水平并不在哪个名教头、评论家、专业主持人之下。”

小北京真的感叹:“不得了,真是跟谁学谁,跟谁像谁,小丫头,今非昔比呀。”

姜火菲还在支招:“把脑子好好动动,大气一些,提升个档次,做人,你比谁都会做。用你的仗义多结交社会精英,与他们打交道,你一点都不差,而且更容易融入他们当中,只要你不赌,两年,赶超老东西,手拿把攥。”

“我有点儿发烧。”

“更何况,我还是个超级卧底,把老东西的厉害客户,给你截杀过来。”

“这代价有点大,没法回报呀。”

“用你啊?”

赌球的人会享受,连看球带泡妞,潇洒刺激两不误。

欧洲五大联赛,小北京一周可以接到300多万的投注水平,坐庄生涯进入他自己认为相当辉煌的阶段,高兴之余,不忘姜火菲的教导,大大方方请客户玩耍。他会算账:喝死,能喝多少洋酒,包房和小姐小费那是死数。

奔儿头领着两人进包房:“包子,给你介绍俩哥们儿,刘处、小白子,银行的,这是蔡包子。”

刘处说:“奔儿头老提你。”

小北京道:“听他的两口子都分家,来,头一回见面,喝一个。”他往里让着,对自己身边的小姐:“把你们领班叫来。”

妈咪雪儿一身职业装,手拿对讲机:“蔡哥,有什么效劳的?”

“找俩精神点的,歪瓜裂枣的,免,活泛点,别跟死人似的。”

“您来,敢凑合吗?”她说的是实情,京城大的俱乐部,小姐的档次相当高,当然,小费也不菲。

女人到位,男人自然酒量上涨,话自然也就随意发挥,刘处说:“蔡老板坐庄生意兴隆啊。”

小北京轻松对答:“全是朋友捧场,嘴严实和讲究信誉,是兄弟的长处。”

“难得。”

“刘处,您看看在座的这帮人,全都是玩儿一个乐呵,既喜欢球,又愿意参一手,现在挣钱那么累,可在自己人的圈子里怎么折腾都成,什么娄子都没有。”

“兄弟,这事赖奔儿头,老雪藏人,早认识你,早成铁铁的哥们儿了,奔儿头,过来,罚你三杯。”

小北京坦坦然:“我这个人不多事,今儿就说今儿,事儿就说事儿,更不会给哥们儿找事儿,就说赌球吧,从不问钱的来路,把把清掉,承受还得负责任。”

“老弟,我的注接受吗?”

“求之不得,有特殊要求您提,尽我全力来满足。”

“痛快,相见恨晚。”

“今儿您玩儿痛快,那事单谈。”

尤宝怡心知绝不能让庄蕊看到自己的笑话,这些人是自己领出来的,输了钱既不光彩,也没面子,于是,就全心全意埋头苦干,相当有耐心地,一点一点往回打。

赌博,一旦心态放正,稳扎稳打,能静心蹲守,等待好路出现。

“小民子,把注儿打轻点。”

“哎,尤姐,这破牌一点亮儿都不给。”

“劳驾你回身,四周转一圈,哪一个不是想赢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过,也有个例外,那就是你,钱太多,想烧。”

红叶一把将他的筹码拿过来:“走。”他特别听话。

上官舒说:“不错,真有降着的,姐们儿,我的杰作,如何?”

尤宝怡道:“他也该着了,四十大几,连个收成都没有。”

红叶说他:“瓢了?”

“没有。”

“还扛呢?赌球输的吧?”

“你怎么知道?”

“男人,有底气和没底气不一样。”

“女人真的很可怕。”

“废话,多简单的事,你的胡子就能说明一切,男人,春风得意的时候,很会修饰整洁自己,一旦走下坡路,就不拘小节。最瞧不起你们男人的,就是经不起挫折,抬不起头的时候,想想耀武扬威的神气劲儿,真男人,咬牙咽到自己肚子里,从头再来。”

小民子低头不语。

“心眼儿得留着些给自己用,那几位姐姐,拉出来一个比你强百倍,知道为什么吗?算计,留有余地,女人,和男人相比,最大的差别,就是心细,有韧劲。”

“人家手好。”小民子不服。

“我承认运气,那只是一方面,你发现没有?她们的每一个举动,每一次出击,都要确保旱涝保丰收,你,恰恰就缺少这个。”

“人家又没有害别人。”

“这年头,谁不贪利谁不起早,各扫门前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表面上,都和和气气,其实,都算自己的账。”

“上官姐不是那样的人。”

“你看问题太浮浅,也许她帮你,是因为你有能力偿还,再者,有她用着你的时候,不信,咱们走着瞧,我不是挑事儿,人,吃亏得吃在明面上,可老吃亏,人,就得找找自己的毛病。”

小民子说:“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红叶道:“看你的笑话,就不是朋友了,你这个人不坏,当然,男人花心正常,但是,花心得有资本,民子,该改改啦,说鸡贼,只是议论你而已,一无所有,你可什么都不是。”

“我,想想。”

红叶头一次见他如此深沉,知道自己的话见了成效,决定加点量:“别着急,后面有我给你撑着呢,死不了人。”

庄蕊和从小义在西餐厅:“你低估了尤宝怡,女人的优点,在她的身上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哼,只是侥幸而已。”

她非常惊讶从小义的态度:“各走各的路,你对尤姐有成见?”

“怎么会呢?”

“那为什么?输和赢不牵扯你的利益呀?”

“互不相干。”

“讲不通。”

“用事实来验证。”

“你是我的患难朋友,多说几句不介意吧?”

“您请讲。”

“你的经历很不平凡,你走的路历经磨难,非常人所能,给我的感觉,你对周围的人和事,都很平淡。”

“远离人群,我会活得长点儿。”

“谁都想活得时间长,以平常心来对待平常人和事,你有很多男人没有的优点,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我没那么好,帮您的事,更不用去多想,我没有企图。”

“越来越走极端了啊。”

“你还说我,看事那么明白,自己一团糟。”

“揭我伤疤?没劲透了。”

“对不起,口误,她们还得继续。”

“我还是跟着去。”

“您去我也去。”

“当我的保镖?”

“忒贵。”

“砸锅卖铁也使。”

小北京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急招姜火菲前来。

“蔡哥,着火啦?”

“还有闲心逗呢。”他低头看看表:“还有五分钟,再没戏,等于白干。”

“沉住点气行不行?你急,下注的比你更急,”姜火菲自己不慌不忙点上一支七彩。

“完,还有三分钟,不玩儿命进攻等什么呢?孙子,你换什么人呀?还是替补,主力全死光了?上俩棒槌,假球,完蛋。”

姜火菲绷不住劲:“你给我坐下。”

“还坐呢,钻了一大套儿,我他妈活该。”小北京提高了嗓门,扯着脖子喊的山响。

姜火菲气急了:“不听劝是吧?”她拿起切西瓜的刀:“拿着,球一结束。拿刀砍了自己。”

小北京着实愣了一下,瞬间,又贼心不死,眼珠子都要努出来了,脸也快要贴到电视屏幕上:“快,速度,过他,再快,传中呀。”他用尽全身力气:“中路包抄,进啦。”兴奋的他用脑门使劲地磕着:“牛×,水。”扭头又咬着牙:“小丫头,柳暗花明又一村,该着我赢钱,老天爷长面子。”

她还是很冷静:“哨没吹,不叫赢。”

“打住,也就这样了。”他哆哆嗦嗦点不着烟,“也就这样了。”边说边喘粗气。姜火菲给他打着。

哨响,平局结束。

小北京还在亢奋:“小丫头要什么,哥哥给你买,福星,好运气是你给的。”

姜火菲拿起矿泉水照着他的脸泼了过去。

冰水一激,小北京愣愣地站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足足傻站了一分钟,他才从呆板中反应过来:“给我败败火。”

“也许过分,但你现在需要清醒。”

“赢了钱痛快,爽。”他已恢复了状态:“哎,拿刀干什么?”

“你真没出息,让我失望。”

“不好意思,现眼了,也无所谓,哥哥什么德性,你也知道。”

“明知道玄,没把握,干吗还要往枪口上撞?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单太诱惑我。”

“让人砸了庄,你抬头都很难,败了,这圈子你就消失了。”

听到这话,小北京的后脊梁骨都是凉的,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了这样的感受。

“人家的头一单,不接行吗?”

“还在嘴硬,你不会使点招儿,把风险转嫁出去?”

“请仙人指路。”

“你要牢记,赌徒就是神算子,到他死永远斗不过庄家,只要心态保持平衡,不贪,不去吃偏食,百分百的稳赚不赔。”

“我明白。”

“糊涂车子,我是为你好,千万别误会,以为我在你眼前耍大。”

“行了,奶奶,您赶紧吐真经吧。”

“今儿这出,名字叫犯二,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做买卖的,自己杀自己,自己搅和自己,昏了头,就凭你?什么斤两?跟国际赌博公司斗,有多少钱,照你们北京话讲得歇菜。”

小北京很殷勤地将西瓜递过去。

“自己接单的弊端,您已经尝试过了。”她又恢复您的称呼:“自己收盘不但资金周转不过来,还存在风险,一家伙搞不好,全军覆没,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当外围庄。”

“你不早说。”

“以前我认为您干些日子,有了原始积累就收手,去做正当生意,替您督着点,齐活,嘿,不成想,心越来越黑,敢自己接大单,您呀,从今儿开始,打住。”

“饭碗给砸了?”

“是给您金饭碗,拿出您今天的血汗钱,打到境外赌博公司的账户中,放心,人家是极其专业,官方认可的,不可能赖您的钱,说句不好听的,就这数,连人家的零头都够不上边,保证金一交,结算的专用账户建立,就可以在北京可着劲儿的翻跟斗,盘子就无穷大,举个随便的例子:赌盘总是要押双方球队的,是吗?”

“傻子都知道。”

“一方的总盘150万,而另一方280万,中间的差价有130万,按照您以往的精神,自己背,自己扛,现如今,情形就大不相同,小小的传真过去,平磅的资金您的任务就是倒过来倒过去,将数收齐,把账结清,将输钱的人兜里的钱,放进赢钱的人的皮包里,完事大吉,然后,按总数额提取您的佣金,一分钟都不差,一分钱都不少,稳赚的,只赚不赔,打过,省事吗?舒服吗?还着急吗?”

“原来如此。”

“您要是有能耐,有手段,您就把北京垄断了,真能做到,您是我大爷,亲大爷。”

小北京使劲地搓着手,热血沸腾:“干。”

“干可以,只能按此程序走,出圈就断了您的财路。信吗?”

“我要坏规矩,把我头给砍下来,我起誓……”

“别拿起誓当白玩儿,道,都点给您了,怎么走,您自己掂量。”

小北京忍不住上去抱住姜火菲:“小丫头,够意思。”

姜火菲尖叫:“蔡哥,您占我便宜。”嘴是这样说,而她自己却迎合小北京的动作,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姜火菲喃喃地说:“抱紧我。”

小北京激动地:“哎。”

冉球儿接电话:“尤姐,您好。”

“怎么回事?这两天停了?”

“风声挺紧的,避一避,动静太大了,那帮孙子的嘴忒欠,早就列入黑名单之列。”

“哪天再开呀?”

“得过几天。”

“没戏了。”

“真想玩儿啊?”

“关了还玩儿什么呀,单为我们开,不值。”

“您别生气,真想玩儿,咱就有玩儿的招,这样,您带着那些姐姐们过来吧。”

“又有鬼花招?”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难不住您兄弟。”

“这是能耐。”

“您可别烧我,晚上见。”

从小义问庄蕊:“干吗呢?这些日子?”

庄蕊说:“天天在局里玩儿着呢。”

“我听说冉球儿的局不是关着呢吗?”

“你消息老是那么灵通,哎,练偏门的怎么那么多怪路数?”

“有什么可怪的,各走一路,就跟您似的,凭什么您一年挣个六七百万?还不是各自有发财的道行。”说到这儿,从小义突然转了话题,他说了一句:

“庄姐,跟耗子一起的那位,我怎么瞧着不对劲?”

“两个人不般配谁都看得见,只不过没人言语,你跳出来,莫非有想法?”

“想法不想法搁一边,您看她根本就不像玩儿牌的人。”

“人家跟耗子一起傍着,各有所图,你看着不顺眼,没用,她玩儿不玩儿牌,跟你好像应该没有多大关系。”

“反正不正常。”

“又发现你优点,疑神疑鬼,心虚是怎么着?管闲事管的也不是地方。”

“您现在是真厉害,把哥们儿说得一无是处。”

庄蕊一听知道自己有些过分,马上说:“开开玩笑,对于你,我永远都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沈小旭的事,真的让我伤心到极点,一想起来,委屈得很,凭什么倒霉的事全都让我赶上。”

“这回,您就换个活法儿。”

“不应该吗?女人,受男人的气,受够了,当家做主,重新翻身。”

“庄姐,您是个好人,也是个老实人,生活情感上遇到不幸,完全可以改变现状,当初选择人已经错了,恨的成分比较多,受的委屈也不少,当然付出的更是加倍,人,争口气,得活着自在,活的有滋有味,谈不上谁报复谁,最起码自己对得起自己,您本善良。”

“正因为我太善,才会犯傻。”

“现在的活法儿,您觉得有意思吗?”

“又在劝阻我,对于你,有很多的想不通。”

“您说。”从小义乐呵呵的。

“管我的那件事上,别看我不在社会上混,就火利子、皮五的名声,你能平了,不善,相当有分量,偏门上,你能知晓很多东西,经历非凡,而你又能从容面对,在背后,你控制着不少东西。”

“庄姐,我从小义败到这种地步,都是让赌害的,照您的思路,纯是想象,没有根据,只不过以前大家在一起混,给点面子,至于其他的,无稽之谈。”

“这么轻描过得去吗?”

“现如今,得凭实力说话,得拿钱砸人。”

“表面现象看不出实质。”

“您看啊,我是爱赌,喜欢,假如兄弟有底,保证比您疯,不对吗?”

“聊得挺投机呀?”尤宝怡突然现身。

两个人挺意外,起身让座。

尤宝怡面带笑容:“打扰你们的好心情了。”

庄蕊回应:“哪里,尤姐您喝点什么?”

“跟你们一样。”

尤宝怡问:“兄弟,我们这么玩儿,你也不心动?什么时候也参与一把?”

从小义仍旧带笑:“尤姐,真戒了。”

“像你这样的,翻身极其容易,而且起点也低不了,莫非,隐身的背后还有什么顾忌?或者说,等待机会。”

“年龄往上走,魄力越来越小,说白了,是怕死加心虚。”

“何必把自己压得这么低,痛苦不说,压仰太多,容易得病。”

“没那么严重,慢慢适应吧,尤姐,人,想通的时候,周围的一切也就什么都不存在了,也就那么回事。”

“可是你的行为与想法格格不入,不露头不食人间烟火,岂不可好?”

庄蕊在旁边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出头谁都想,可是费心费神,干这偏门,伤天害理谈不上,最起码的狠心得有,就得得罪人,就得面对,事儿不可避免的会发生,现在的人,可跟以前大不相同,根本不讲究,没仗义,冲突出现,小命可就不值钱,您说,值吗?”

“说这话,跌你自己的面。”

“好自为之,这么多年,我恰恰缺少的就是这四个字。”

“难道,你真不想再煽起?”

“把自己架到这么高,摔得更很,况且,做偏门永远都是地下的,这不是长久之计,人,急了什么事都敢做,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个大爷发点威,拍你,跟捏个臭虫似的,人外有人。”

“算计到家,也未必,更何况你从小义的人品,招人恨的事,做不出来。”

“钱,这个东西,能让人变质,伤了元气,天王老子都不认。”

“你对赌球怎么看?”

“这玩意儿,跟其他的赌一样,换汤不换药,万变不离其宗。”

“挣钱的也不少,世界杯养肥了不少人。”

“可是,也有不少人死在它上面。”

“可靠消息,小北京坐着庄呢。”

“人家是人家,上线连下连,坐吃,而您呢,懂球吗?一无所知,那么好,把这野心收回去,玩儿点小牌打发日子。”

“你把我量身订做?”

“不敢,其实玩儿些小牌局,日子挺滋润的,不招灾不惹祸,干吗偏要往大了干?”

“老女人不甘寂寞呗,非得等到人老珠黄,拄拐棍,那就晚了。”

“你们玩儿牌,我看了,都挺敢上的,国外的赌场,也经历了,多少有些距离吧?”

“这,我还真不服。”

“让您服一回。”

“哪天去呀?”

“要玩儿就玩儿顶天的,能承受吗?”

“你挤兑谁呢?”

“我们去美国的赌城拉斯维加斯,不但可以参赌,同时观赏性极强,它那独具匠心、宏伟气派的设计,超豪华的装修,能使我们大开眼界。还有世界顶尖的娱乐表演,怎么样,去不去?”

“去。当然去,庄蕊,你肯定算一份。”

“她不去。”从小义突然道。

庄蕊深感意外,想反驳又找不到借口,不好意思给他下不来台,不过,她有种预感,他让自己闪,自然有其道理,这一趟,并不简单。

从小义舒了口气。

尤宝怡暗自偷着乐。

小北京热情招待投注的客户,美女加洋酒继续,话题自然围着球转。

“收手吧,总成绩已经上岸。”

“不收,人心不足蛇吞象,好容易抬头,正是兴点,也该顺顺气了,哥们儿,你老劝我,而你却死磕。”

“别跟我比,窟窿补不上,就是一块心病,怎么也得搏一把,死再说死的。”

“徐老板,上礼拜怎么样?”

“输,什么破消息,全是扯淡,甭信,指着它往回捞,做梦,我呀,这回也得长个心眼儿,死顶半天,到最后是自己死,跟着大家伙儿溜边,属黄花鱼,一点一点蹭,早晚会打回来。”

“醒悟的及时,瞄准一二场,狠打,铺着走准瞎菜。”

刘处推门而进,依旧笑容满面:“兄弟,我又来捣乱啦。”

小北京迎上去:“您客气,给兄弟捧场,得谢您呀!”

“有事相求。”

“您这边。”两个人坐到隔断:“怎么效劳?”

“倒个现金,你别介意,倒出的钱肯定是赌金,而且肯定在你这儿下单,要是觉着有风险,绝不勉强。”

小北京干脆:“您的事我应了。”

“够意思,那手续费不用省,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应该所得。”

“跟明白人做事,不累,明儿就给您办。”

“行,你办事我放心,咱们接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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