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崛起的一代在混淆的灯光下
向钱币和身体示爱
我听见一个戴毛线帽的男子在午夜的咖啡馆
弹唱着对麻将和他妈的埋怨
硬地,就是天籁的歌声直接降落在
天府之国的地板砖?
像独自来偷欢的天使醉酒后
与凡夫俗子们,邂逅冰冷的凡间
在那街道默许的警戒线内
他们用自制的乐器、喊叫和调子
玩弄自我救赎的指尖
像少年时代丢失的兄弟,流落到中国上海
像我此时提着空啤酒瓶站在夜色的这边
既不尖锐也无抱怨
而在壁架上唯一的诗集里,一个叫吴吞的人说:
“在和平的年代里/生活更需要绝活”
硬地咖啡馆啊!坐落在成都芳沁街
但我习惯把它念作“芳心街”。那晚,我已经走了很远
还听见戴毛线帽的男子不停地在喊——
“放心!放心!放心……你去打麻将嘛!”
20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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