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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年代》 作者:张勇

第36章 两个女人的谈心

  辛主任帮了这么大的忙总归有些表示吧,再说,要不是因为丈夫的事人家此时早就吃过饭了,挨饿受累的,真得好好谢谢人家,怀着这种心理曲文红把辛仪带进了附近比较著名的一家酒店。辛仪知道阻止也没用,于是客随主便。曲文红把菜单递给辛仪叫她点自己喜欢吃的菜,啥都行,辛仪把菜单推了回来,曲文红点了六道菜。哎,曲姐,咱俩吃不了那么多,辛仪忙说道。

  最后两个打包,我走的时候带走,曲文红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道。最后点的这两道菜你先做,做完了给市人民医院住院部588病房送去,辛仪明白过来,拉开自己的包抽出几张百元钞票对服务员说道。辛主任,这绝对不行!你这不批评人了嘛!曲文红把辛仪的手拦回去。就先做这两个,对了,你们有馒头和粥吗?曲文红扭头问服务员。没有馒头,有小米粥,来屉豆包吧,挺适合病人吃的,而且是本店自己蒸的,服务员答道。行,豆包和菜做好了你就先送医院去,回来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曲文红冲服务员挥挥手。辛主任,你心真细,曲文红坐好后禁不住打量辛仪两眼。做大夫的都这样,早点吃些东西有利于金校长的治疗,辛仪笑了笑。是吗?那你家那谁真有福,曲文红说道。

  辛仪没说话只是笑笑,说老实话,以往一见到曲文红她心里就很不舒服,羡慕愧疚不安嫉妒……什么样的感觉都有,总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对不起人,可是今天所有的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心态意外的平和淡定。突然间她有一种想同曲文红聊一聊的欲望,你爱金校长吗?她问道。曲文红一愣,显然没想到会被问这样的问题,停顿一下,见辛仪没有什么过多的意思她点下头叹口气,说实话,辛主任,我早先没体味到这个字,觉得两口子就是搭伙过日子,可惜啊,等明白了,一切都晚了。

  什么晚了?辛仪不明白。没有啥,曲文红忙掩饰道,虽然知道眼前的女人可以作为朋友可以推心置腹,但实在不想把自己的事讲给别人听,刚才最后一句是自己一时说漏了嘴。你爱你家他吗?她反问道。

  金校长才华人品出众,曲姐,你是个有福的女人啊,辛仪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什么爱不爱的,像你说的那样一起过日子呗,见曲文红还在等待辛仪笑了笑。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啊,曲文红有所感地说道,什么晚了失去的,难道曲文红遇见了棘手的事情?还是知道了什么而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辛仪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说话之间上来了两道菜。辛主任,你喝点啥?曲文红问道。我喝这个就行,辛仪指指自己面前的开水杯。听金戈说你嗓子不好,辛主任,咱姐俩今晚是第一次坐在一块,这样,来一瓶啤酒咱俩喝,怎么样?曲文红说道。金戈真是的,连自己嗓子不好的事也跟他媳妇说,辛仪觉得有些意思,是吗?金校长还跟你说我啥了?她笑道。说你讲究仗义值得交往,曲文红说道。其实丈夫没向自己特意说过辛仪的事,辛仪嗓子不好也是听丈夫无意中说出来的。辛仪一听就知道话是曲文红编的,金戈断不会这样说。行,来两瓶啤酒,她对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道。生活真的很怪,想不到这一辈子竟会与自己所爱男人的老婆坐在一起,为了这个就应该喝点。

  两瓶?曲文红高兴之余又有些为难,自己可从来没有喝过一整瓶的啤酒,再说那头金戈还躺在医院里呢。没事,喝不了咱俩剩下,辛仪说道。服务员应一声向外走去,哎,菜和粥啥的你们给送病房去了吗?辛仪又喊住她。送了,服务员答道,辛仪放心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服务员把酒送了进来。辛主任,今天的事幸亏有你帮忙,总麻烦你,来,我敬你一杯,曲文红端起杯子。别这么说,其实,其实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辛仪端起杯子,两人干了一杯。辛主任,咱俩都是女人,你说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是啥?一杯酒下去曲文红的思维开始活跃起来,工作?存多少钱?都不是,最重要的还是丈夫和孩子!未等辛仪回答她便自己说道。你很保守,是个传统的女人,不知她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辛仪想了想说道。保守?传统?曲文红兀自苦笑一下,不再说话端起杯咕咚咕咚喝起来……

  辛仪既不劝阻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知道曲文红有心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自己只有等,无论是因为自己还是别人,如果想说,曲文红自然会表述。辛主任,你做过对不起,对不起自己家庭的事吗?曲文红放下酒杯,有些醉眼朦胧地看过来,难道自己与金戈之间被她看出什么来了?还是刚才在医院中自己的举止叫她觉得有什么不对了?辛仪虽有所准备,还是一惊,你怎么问这个?她笑一下不动声色地问道。就是问问,曲文红的样子并没有恶意,辛仪看她一眼点了点头,曲姐,你心里有啥事怎么的?她问道,这样的问题如果不想再叫人问下去,此时最好的方略就是把话题转到问话人自己的身上。

  没啥事,就是跟你唠唠嗑,曲文红笑笑,暗暗叹口气,自己与曲斌这样的事,连自己的妈都不能说,何况别人了。

  既然不是因为自己,那一定是因为她本人。听语气,难道她与那个曲斌之间又发生了别的事?曲文红与曲斌之间的事金戈曾对自己说过。辛主任,曲文红略斟酌下词句,对自己家庭,是什么事叫你觉得有些愧疚的?话题还是回来了!辛仪,看曲文红一眼说,除了俺家他,我爱上了另外一个男的。曲文红哦一声,样子有些惊奇。不过我们只是相互爱慕,从没做什么违反原则的事,辛仪又说道。

  曲文红点点头,为辛仪的坦诚及把自己当做了朋友而感动。那人哪的?是咱们这的人吗?她问道。不是,辛仪摇头,知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永远不能说。那你家他知道吗?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那个男的也有家吗?曲文红忍不住问道。

  看来自己与金戈的事曲文红真是一点也不知道,辛仪叹口气,我把一切事都告诉给我家他了,那个男的比我大两岁有家,下一步,下一步还没想好呢。

  其实刚才当再次见到金戈的一瞬间,辛仪已暗暗做了决定,她要离开这座城市,以此来了结自己与两个男人之间的情感,现在不想再顾及别人的感受,不再考虑对不对得与失,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就真的崩溃了,当然,自己离开的时候会告诉金戈的。

  两人又共同干了一杯。曲姐,我能看出来,咱俩不仅都是女人,而且还同是天涯沦落之人啊,辛仪说道。不,辛主任,我跟你不一样,你爱那个男的,但我,我喜欢俺家的他,不一样,曲文红摆摆手。曲文红对自己的称呼虽听起来有些别扭,但辛仪并不想纠正,她知道即使再真挚努力,自己与曲文红这一辈子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辛主任,你打算离开你家的他吗?曲文红问道。不是我打算,现在是他说了算,我把我的事全跟他说了,辛仪眨下眼。曲文红哦一声,告诉他了?真的?那他说什么了干什么了?

  没什么,要离婚,辛仪淡淡说道,她没把自己流产的事说出来。曲文红坐了回去,自己与曲斌的事如果被金戈知道了也会离婚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尊严大多会如此选择,这很正常。曲姐,你会离开金校长吗?辛仪忽然问道。曲文红看她一眼心不由得隐隐作疼起来,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叹口气。

  正在这时,辛仪的手机响起来,拿过来一看是马国维打来的,辛仪把它放到桌子上没有接。来,曲姐,我们再喝一点,她拿起瓶给自己又满上。辛主任,你家他吧?见手机还在执着顽强地响着,曲文红没有动酒瓶而是示意辛仪去接电话。我在外面吃饭呢,先这样,辛仪话没说整句便挂断了电话。家里有事啊?曲文红低头看下表,辛主任,你回去吧,她劝道。曲姐,咱俩干了,辛仪举起酒杯。一瓶酒正好剩最后一杯。辛仪清楚,今晚与曲文红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喝酒,感觉还可以,曲文红点头把杯端了起来。曲姐,那我走了,辛仪站起身。一切都刚刚好,酒喝得刚刚好,话说得也刚刚好,再坐下去一切便过了。曲文红站起来要送却被辛仪摁了回去,但曲文红还是跟了出来,直到辛仪乘坐的出租车远去她才转身回去。

  辛仪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单位门口下了车,她径直来到金戈的病房。此时金戈已经睡了,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辛仪心中升起一股暖暖的爱意……知道曲文红马上就会回来,她轻轻抚摸下金戈的脸,把毯子向上拽了拽后便离开了这里。

  媳妇,回来了?刚进门马国维便迎了过来。辛仪嗯一声换上鞋向卧室走去。媳妇,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么晚了看你没回来有些着急,跟在后面的马国维见辛仪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忙对刚才电话的事进行解释。辛仪没说话,心里倒不是嫌弃厌恶马国维,也不是对刚才的事有意见,只是经过前几天那一遭,她对丈夫的感觉变了,与他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远,再回到从前已不可能,甚至连装一装那份心情都没有,覆水难收,她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媳妇,你喝酒了?闻见了辛仪身上的酒味马国维有些意外,因为嗓子不好辛仪已好久滴酒未沾了。今天怎么了?同谁喝的?因为什么?马国维有很多的疑问,但他还是以一种平和的语气问道。要下班的时候进来一个患者,完事又碰到一个熟人,吃了点饭,不想叫丈夫产生不必要的猜忌,辛仪说道。马国维笑笑,上班第一天就这样忙,看来市医院离开我媳妇还真不行,对了,那个患者得啥病啊?怎么那么晚去住院呢?

  肾上长了个瘤,辛仪胡乱答道,哎,今天你几点回家的?她一下想起了什么忙回过头来。四点多一点啊,媳妇有啥事怎么的?马国维心猛地一动,难道辛仪看到了什么?难道……惊归惊,但他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故意反问道。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辛仪抬脚向外走去,径直走到沙发前的茶几处手向下摸了摸,嗯?她抬起头向卧室喊去,前些天我拿回来的那把蒙古剔哪去了?你拿没拿?当看到媳妇向茶几走去的一瞬间,马国维的心就沉了下去,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我没拿啊,你找它做啥啊?他从卧室走出来很沉着地说道。没拿怎么就没了呢?这些天,家里除了你和我没有别人,马国维,你说,你把它拿哪去了?辛仪大脑嗡地一声情不自禁地喊起来。那天拿回来不是你摆弄了吗?不能没啊,找找,跑哪去了?马国维向别处打量着。马国维,别装了行不?自己都干啥事了还不知道啊?辛仪的声音比刚才还大。

  喊啥喊?不在这了嘛!马国维突然从电视柜下拿出那把蒙古剔啪地一声扔在妻子的面前。

  怎么放那了?没放过那啊?看见刀辛仪一下呆了,稀里糊涂的,自己放的东西都找不着,就知道喊!马国维使劲瞪她一眼悻悻地向儿子卧室走去。刚带上门他的身子便瘫了下去,完了,一切都完了,一种恐惧强烈地袭上他的心头。蒙古剔是自己刚才特意放在电视柜下的,就是为了看今晚辛仪能不能去找。辛仪说假话了,今晚她照顾的根本不是肾上长什么瘤的患者,一切都如秃头上的虱子一般明了,只是为什么这样平静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人来找自己呢?管不了许多了,此地非久留之所,不行,自己得马上走!想到这他立即站了起来。

  既然现在还没警察来就证明还没事,自己的事还没办完难道就这样走了?刚迈两步他又停了下来,连辛仪都看出了问题,那金戈也一定都知道了,之所以现在没人来找自己还是因为他没说。难道死了?还是现在还没来得及说或者是不想说?马国维的心七上八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这里留给自己的时间不是很多了。在众多的猜想中他宁愿相信是最后的那一种,因为那样自己的安全系数相对来讲要高一些,不行!一切都要快,不能再等了,他又走出房间。辛仪还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她一眼,马国维从自己皮包中拿出一张纸摔到媳妇的面前,神色一变,外面都有别人了,啥话都不说了,签字吧!辛仪缓过神来拿起纸来一看,是离婚协议,内容和前几天马国维交给自己的那张一模一样。辛仪扫一眼,我不同意!要签你自己签!唰唰几下她竟把纸给撕了。

  哎,你人怎么这样?马国维有些急了。我就这样!你才知道啊?辛仪说道,眼泪忍不住落下来,马国维的心思她明白,用金戈与自己的事来说事,是一个借口,其实是在疼惜自己爱护这个家。这个事实从他不更改协议内容上就能体现出来,但自己断不能这样办,马国维现在正处于人生最困难的时候,怎么能让他把所有的财产让给自己呢。

  辛仪,你人怎么,怎么这样呢?原本想就着事逼着媳妇把字签了,没想到辛仪压根不买账,多好的女人啊!马国维暗叹口气,到嘴边的狠话、恶毒话再也说不出口。要签字也行,我净身出户!辛仪把手中握着的纸条向地上一摔转头走进卧室中,把丈夫晾在了客厅里。再说无益,马国维叹口气,看来事情只有这样办了,暗暗打定主意后他走进了儿子的房间。

  第二天刚过八点,金戈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于副校长请示预定好的期末校务会议开不开。金戈假称自己有事去了省城,要会议照常进行,于副校长说这种会议缺了大校长不行,她们一定等校长回来以后再开。每学期的期末校务会要对一学期的所有工作进行总结和对相关人员进行表彰,是学校非常重要的一个会议,并且开完会后就意味着假期开始了。有什么开不好的,如果当了一把手别说一个会议就是所有事情都会办好,金戈暗笑,再说自己确实回不去,别说今天就是好几天也不行,这样岂不误了老师们的假期?你主持吧,没事,奖品的设置和购买你们自己定,他以一种不容商议的口气说道。那,校长,初三老师外出的票还买吗?知道校长一两天回不来,于副校长又请示道。买!按照预定人员和路线买,金戈毫不犹豫地说道。于副校长哦一声似觉得有些不对劲,校长,家里没啥事吧?她问道。没事,肚子上的伤口猛地一疼,金戈不由得皱起眉头,哎,就这么的,我挂了,他把电话放在床上。

  怎么了?守在一旁的曲文红、辛仪几乎同时说道。看着眼前两张焦急不安的脸,一股很复杂的感觉立时涌上金戈的心头。曲文红看护了自己一夜,辛仪一早就来了,辛苦之色皆清晰可见,一边是生活了十多年的妻子,一边是一生难求的知己,怎么办?二者不能两全,辜负谁好?

  没事,金戈半笑一下。

  是不是碰到刀口了?曲文红忙低头去察看。现在麻药劲过去了,刚又换过药是挺疼,要不给你打止疼针?辛仪问道。金戈摇头,现在心里的疼痛要远比肚子上的严重得多。

  正在此时,昨晚来的两个警察走进了病房。金戈仍然重复昨天的那一番话,不多也不少,两名警察见问不出什么,相互看一眼后要求查看一下刀口。你们明天换药的时候来吧,不够折腾的,辛仪不同意。就是,要不又得遭一遍罪,曲文红也说道。早看晚看都得看,金戈制止住她们,动手去解绑带,辛仪见此忙上前帮忙。这压根就不是杀猪刀捅的啊?高个民警见到刀口忍不住大声说道。昨天你真的看清了?矮个警察问道。金戈点头,对!我看清了,刀挺大的就像杀猪刀,要不就是当时紧张给看花了。

  两名警察无奈地暗吸口气,呆了没十分钟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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