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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下的枪口》 作者:冰江

第21章 螳螂在前黄雀在后(2)

  “啪”的一声枪响,李凤暄发现了给“松江白”送信儿的崽子,结果了其性命。另一个崽子正火烧火燎地赶往张炮头哪里。

  很快,保安队就到了白马岩。孙彦青命令所有保安兵隐蔽起来,并且疯狂射击,不管对方是那一伙的。

  “啪啪!”

  “嗒嗒!”

  “松江白”听到背后有枪响,接着自己人就倒了三四个。“松江白”定睛一看,原来是保安兵。心头一震,知道自己已经处于险境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娘的,保安兵咋来了?梁军师咋没来报信儿呢?”“松江白”纳罕道。

  “弟兄们,咱们的好日子到了,灭了前方一伙胡子,咱们回家杀猪过年了啊!”孙彦青举枪高喊道,可看出一脸的悦色。

  “老爷子,好像是保安兵?”韩在渊看到孙彦青,对杨震说道。

  杨震也识得孙彦青,这才几天的工夫,没忘。

  “孙彦青下了一步好棋啊……”杨震感叹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咋办?”郭举问道。郭举是贼帮中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先生,算是帮中的智多星,作为军师一角色。他虽不是贼帮七兄弟中的,可是他的地位很特殊,是在七兄弟之外的不是八当家的八当家。

  “咋办?”杨震眼珠一转,说道,“趁着保安兵打‘松江白’的机会,咱们赶紧往一旁的密林里撤!”

  “松江白”前后受敌,由于保安兵在后,并且火力比较猛,所以更多的人在向保安兵射击。贼帮的人说撤就撤,不敢再耽搁时间。

  几个人边打边挪,慢慢地往一旁的密林里蹿。李凤暄眼快,发现了贼帮的举动,灵机一动,大喊了一声:“唐老四!”

  唐玉弓听李凤暄这么一喊,顿时脑子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因为机会到了!

  杨震等人也听见了李凤暄的喊声,俱是一怔。就借着一怔的一瞬间,唐玉弓一把揽过杨震,用左臂死死地钳住了杨震的脖子,并用枪顶着杨震的头。

  贼帮几个人大惊,对唐玉弓这一举动猝不及防。

  “唐老四,你要干啥!”韩在渊大声质问道。

  唐玉弓冷笑了一下,略带一丝无奈,说:“对不住了,兄弟们,我也不想这样。我中了保安队的毒,我若不帮着他们办事儿,我就得死!”

  “我说你咋最近怪怪的,闹了半天你是内鬼!”韩在渊也举枪指着唐玉弓,狠狠地说道。

  “咱别说废话了……”唐玉弓说道。

  唐玉弓未说完,韩在渊一句话截道:“少他妈咱咱的,你不配!因为你就他妈的不是人,是狼下的,不,是狼狗下的!”

  “别骂了,自从我叛变那天,我就知道我不配做人了,我就是一条狗!一条疯狗了!”唐玉弓的表情扭曲,似乎真的像一条疯狗一样。

  “唐老四,你手可悠着点儿,别手一哆嗦,伤了老爷子!我跟你没完!”

  郭举也是双睛冒火,指着唐玉弓说道。

  唐玉弓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一不小心被身后的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就这一瞬,杨震双臂一翻,顺着劲儿就挣脱了出来,一个地滚翻往韩在渊这边滚来。

  唐玉弓一见杨震脱手,忙开枪射击。

  “小心,老爷子!”郭举发现唐玉弓已经扣动扳机,子弹飞速射向杨震,一个飞身,把杨震撞向一旁。

  “啊!”子弹无情地打到郭举的胸口,当场毙命。

  韩在渊眼睁睁地目睹这一切,红了眼,开枪就点唐玉弓。唐玉弓自知不妙,转身就跑。正巧下面是一个坡,人一慌张就滚下坡去,像一个大肉球。

  杨震见情况紧急,本来是不想带上郭举的,但是兄弟情深,韩在渊非要背上郭举一起走。杨震拗不过,就命仅剩的一个贼徒背着郭举顺着斜坡急匆匆地向林子中行去。

  本来是想一网打尽的,没想到保安兵的到来倒是成全了贼帮几个人。“松江白”就不好过了,带的人都快被打光了,自己的左臂也挨了一弹。

  “白爷,我来了!”说话的正是张亭恪,张亭恪带着几个人来,来救“松江白”。

  “哈哈……又来送死了一伙,好,来吧!”孙彦青见又来了一伙,拍手乐道。

  “啪啪!”

  张亭恪领的人也都疲惫不堪了,并且也就七八个人,所以孙彦青不足为惧。

  打到最后,只剩下了张亭恪携着“松江白”骑着高头大马往寨子方向逃去。

  孙彦青本来要追的,李凤暄阻止了,说:“队长,且不用追他,他那寨子想必也是一座空寨了!等会儿咱们去一把火烧了它就是了……”

  孙彦青稍思片刻,点头道:“好!”

  张亭恪与“松江白”逃回寨子,寨子里仅剩下七八个崽子了,命赶紧离开风箱岭,要不然性命不保。于是,“松江白”弃寨而逃,带上了张慕秋和木风生。一伙人走了一条暗道,投奔了“大酱缸”的绺子。

  孙彦青等人很快就来到了“松江白”的寨子,正如所料的那样,寨子里的人都已经不见了,所有方便拿的财物都被拿走了,当然包括那幅“塞外秋光图”。

  孙彦青命保安兵把剩下的财物通通装到袋子里,装不上的就抬着拿走。其实“松江白”的寨子并没有剩下什么值钱的东西,孙彦青看了看这些破破烂烂所谓的财物,很是生气,感觉这仗打得有些亏了,没捞到啥好处。

  “奶奶的,真他妈的穷!”孙彦青越想越生气,一挥手,下令道,“放火!

  全烧了,烧干净点儿!”

  保安兵得令,马上就在易燃的地方点了火。瞬间的工夫,火就着了起来,火势迅速蔓延,转眼间火苗已经蹿到了房顶。

  孙彦青望着被火海吞噬的寨子,心中既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也有一种失去对手的落寞。其实,更多的是对财物的所得太少而气愤。

  李凤暄看得很明白,说:“队长,贼帮要比‘松江白’的腰粗……”

  孙彦青马上会意,说道:“走,去三道砬子!”

  李凤暄满脑子都是那把烟锅子,适才这般说,也无非就是想去三道砬子找那把秘密的烟锅。

  唐玉弓从山坡上滚下,受了些皮外伤,此时只想到两件事,一件就是拿解药,另一件就是回贼帮取烟锅子。一路谨慎地来到了三道砬子。满地的贼徒尸体,唐玉弓看着看着,竟流下了几滴眼泪,叹道:“别怪我唐玉弓,要怪就怪保安队,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夜里别找兄弟我啊……”说了几句,又反复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警惕地看了下四周,身子一闪,钻进了贼穴之中。

  正当唐玉弓拿着烟锅子准备出去时,突听见了保安队的声音,感觉不妙,忙又把烟锅子藏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去,招手道:“哎……孙队长!”

  孙彦青抬眼看见了唐玉弓,侧首对李凤暄说:“这不是那个唐老四吗?”

  李凤暄点头称是,而后问唐玉弓:“唐老四,你回贼帮干啥?”

  唐玉弓眼珠一转,说:“哦,我一猜孙队长和您就会来三道砬子,所以我就……呵呵。”

  唐玉弓知道贼帮的藏宝室,领着孙彦青等人来到藏宝室,炸开石门,装了好几袋子的珠宝古物,满载而归地回到了县大衙门。一小部分送给了县长,一大部分自己留下了。

  夜里,唐玉弓找到李凤暄要解药。

  李凤暄说:“解药我倒是有,但是你得再为我办一件事儿!”

  唐玉弓问道:“李副官,您有啥事儿尽管吩咐。”

  李凤暄说道:“张慕秋盗走了我爹的一把烟锅子,你去帮我找来,就在你们帮内。”

  唐玉弓眼珠子一转,应允道:“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唐玉弓嘴上虽说应下了,但是心中还是盘算着怎么得到解药。因为,那把烟锅子既然是个大宝贝,怎么可能给李凤暄呢?

  清晨,石老汉一大早就起来了,吩咐佣人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二皮所用的物品。今天石老汉要把二皮送到沈阳去,昨天特地到县里找了一家最好的镖局,担当护送二皮的重要任务。

  对于出远门,二皮并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而是当做一件好玩儿的事儿。

  二皮并没有表露出留恋父母的样子,可能是因为自己和石老汉夫妇相处时间较短的原因吧。一切准备完毕,石老汉陪同镖师们一起上了大路,踏上了奔往沈阳城的方向。待镖车走后,石大娘跑出门远望着已去的马车,双眼落下了眼泪。

  茂密的树林里,唐玉弓疯跑着,似乎没有方向,唯一的方向就是前方。唐玉弓昨夜偷偷地潜入李凤暄的卧室,盗走了解药,又连杀了几个保安兵,连夜跑回三道砬子取走烟锅子,准备远遁他乡,隐姓埋名。

  李凤暄发现了唐玉弓盗走解药,大怒不已,断定烟锅子就在唐玉弓的手里,要不然唐玉弓怎么不去找烟锅子呢?

  孙彦青终日地喝酒度日,晚上做梦都是数财宝,或者得到县长的一顿夸奖。

  绥海县如今是太平了,大户人家被盗事件几乎绝迹了,下山绑人票抢粮的事儿也消失了。

  赶了四天的路,下午终于到了沈阳城。石老汉指引镖头来到一座宅子门前。

  这宅子不大,但是古香古色,门前种的都是些花花草草,可见主人的雅致。

  “当当……”石老汉叩了几下门环。

  不一会儿,走出一家丁,打开门上下打量着石老汉,说道:“您是……石大爷吧?”

  石老汉点点头,称是。

  “请进,我们老爷都等您好几天了!”那家丁说道。

  镖师们收了石老汉的剩余镖钱走了,石老汉领着二皮随着那家丁进了院子。

  这宅子的主人叫谭客卿,年龄在五十多岁,是沈阳城祥隆当铺的掌柜的,颇有家资。妻子早亡,唯有一子一孙。谭客卿见到石老汉很是高兴,忙请到正屋,看座泡茶。

  “哎呀,真是有年头没见着了。”谭客卿感慨道。

  “是啊,有二十年了吧?不,十八年!十八年整!”石老汉扒拉手指头说道。

  “老石啊,你记得还真清楚,呵呵。”谭客卿转头看了看二皮,“是这孩子?”

  石老汉点点头,说:“是,他叫石玉来。”

  “石玉来……好名字!”谭客卿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这小子,虎头虎脑的,看着都招人稀罕,呵呵!”

  两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谈了好长时间,叙多年前的往事,时而二人拍手大笑,时而失落轻叹。傍晚谭客卿准备了丰盛饭菜,二人又推杯换盏,好不快乐。

  二皮和谭客卿的孙子家旺在院子里面的园圃里捉蛐蛐,家旺比二皮小两岁,长得有点儿胖。玩着玩着,很快两个小孩儿就成了好朋友。

  就这样,石老汉把二皮托付给了谭客卿,并给了一些钱,谭客卿坚决不要。

  石老汉无奈,就把钱给了谭客卿的孙子家旺,让家旺在自己走后把钱给他爷爷,家旺听话地点点头。

  石老汉在谭客卿家住了三天,这三天谭客卿领着石老汉游遍了沈阳城,尝遍了沈阳城的美味。

  石老汉要回绥海县时,二皮还笑着和石老汉打招呼:“爹,您啥时候来接我啊?”

  “玉来,等你长大了爹就来接你了!”石老汉微笑着招手,“要听你谭大叔的话,别惹你谭大叔生气啊!”

  二皮用力地点点头,道:“知道了,爹再见!”

  石老汉转身走的刹那,眼睛瞬间湿润了。他知道,自己也舍不得二皮。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也不知过了多久……

  夜里,外面雷雨交加,一个家丁急慌慌跑进谭客卿的卧室,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玉来少爷,玉来少爷浑身都是大红点子,而且在地上痛苦地乱滚呢!”

  谭客卿一怔,忙一路小跑来到二皮的卧室,见二皮光着身子,似乎很热的样子,浑身都是大红点子,在地上打着滚儿,撕心裂肺地喊叫。

  “快,快请大夫!”谭客卿急了。

  不一会儿,一位大夫来了,但是看了半天也没弄出了个所以然来,只是叹道:“这孩子浑身都是针灸留下的痕迹,是中了针毒。恕在下医术浅薄,无能为力……”

  谭客卿把那位大夫大骂了一顿,赶出了院子。正当一屋子人急得不行,眼瞅着二皮痛苦束手无策时,一位做饭的老妇人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高人,我儿子得过一种怪病就是他治好的……”

  “谁?”谭客卿忙问。

  “我也不知道叫啥,反正住在蝲蛄胡同第三家,人都叫他铁师傅。”老妇人说道。

  谭客卿马上命人把那位铁师傅请到了家中。这个铁师傅六十多岁的模样,胡子就已经花白了,脑袋上的头发稀少,还有块显眼的疤痕,看起来挺吓人。

  铁师傅看了看二皮的身上,突然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阴阳针……”

  “阴阳针?”在屋的都没有听说过,好奇地看着铁师傅。

  “能救吗,铁师傅?”谭客卿担心地问道。

  铁师傅眯着眼睛,点点头,说:“可以,不过你得说这孩子是哪儿来的……”

  “绥海……”谭客卿看着二皮痛苦的样,心一横说道。

  铁师傅似乎知道了什么,接着就拿出一盒针来,为二皮全身布针。

  一个多时辰,二皮从昏睡中苏醒过来。身上的大红点儿已经不见了,适才的恐怖症状都消失了。

  “真是神医啊,真是太谢谢铁师傅了!”谭客卿万分感谢道,说着就递给铁师傅二十块大洋。

  铁师傅接过钱,转身走了。

  原来,这位铁师傅就是木风生的师傅“铁公鸡”谢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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