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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馆》 作者:河流

第23章 鲜血沐浴侵孑身(1)

  八个汉子没有语言,黑压压地向夏人杰袭来,“呀!”两个站在夏人杰身后的汉子率先发难,两条腿分别使用“一箭穿心”朝他踹来。

  夏人杰听风声渐近,头也不回,猛然伸出两只手,攥住了袭来的两条腿,用力向前一甩。两人失去了重心,被丢到了江里。

  两个人不停地在江水里扑腾。

  夏人杰走向白逸芸,说时迟,那时快,另外六个人已经从四面攻来,或是用拳,或是用掌。夏人杰连击两拳,将左边的那个人打翻在地,接着右脚向前踢踹,双肘向后一推,左脚斜踢,四个人被打翻在地,接着正前面的两个被翻转了胳膊,嗷嗷痛叫。

  两个从上爬起来,抽出刀,向夏人杰砍去。

  “人杰,小心。”白逸芸焦急地说道。

  锋利的刀尖刺进了夏人杰的肩膀,鲜血浸透了出来,另一个人携刀向夏人杰腰部刺去。

  夏人杰顺势一转手,两个汉子“啪”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婚礼之前

  白行之坐在大班椅上凝视着亡妻林清玄的画像,他抚摸着林清玄的脸庞自言自语道:“清玄,我今天结婚了,你高兴吗?逸芸很不理解为什么我选择在你的祭日结婚。原因只有你和我知道,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没有人可以改变。忘不掉就让我铭记得更深刻吧,很想你,随时随地都想着你,你在天堂还好吗?生与死只有一线相隔,却把我们分开了二十年。我孤独地生活在充满险恶的世界里,即使是望眼欲穿也看不到你的身影。思念像一条毒蛇,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我的灵魂,直到叶美婷的出现,她让我想起了第一次与你相见的一幕幕。”

  青石板小道上,林清玄奔跑着。突然间下起了倾盆大雨,林清玄脚一滑,差点跌进白行之的怀里,坤叔扶起了她。林清玄莞尔一笑,向远处奔跑去。白行之脱下了上衣,追了上去,为林清玄遮挡着风雨。

  青石板小道上的雨水“滴答滴答”,他们的脚步“踢踏踢踏”。

  白行之嘴角上扬,回味着那段浪漫而甜蜜的时光。

  白行之再次凝视着林清玄的照片:“祝福我吧,清玄……我要走了。”

  白行之起身,潇洒地穿起黑色的风衣,转身离去。

  白逸芸拿着一束白色的菊花来到林清玄的墓地前,夏人杰紧跟其后。

  墓地已经被打扫得很干净,一把白色的菊花已放在了墓碑前。

  白逸芸微笑着说:“爸爸一早就来过了。”

  “那今天的婚礼,你还去吗?”夏人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觉得呢?”白逸芸把菊花放在了墓碑前,期盼地看着夏人杰。

  “你不去,婚礼会一样举行。但是作为白行之最疼爱的女儿,你不到场,他会很失落。”夏人杰劝道。

  白逸芸看着夏人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劝你,换位思考,为人父母,不容易。”夏人杰真诚地说。

  白逸芸抚摸着墓碑:“所有人都在热热闹闹地参加婚礼,只有妈妈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这里。”

  “可是你妈妈每天都躺在这里啊,而我的父母呢?他们连个墓碑都没有。”夏人杰酸楚地望着远处。

  “怎么会呢?”白逸芸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我都不知道他们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们的尸体在哪儿。真是可悲啊。”夏人杰痛不欲生地说着。

  “你太小了,没有记忆吧?”白逸芸说道。

  夏人杰摇了摇头。

  竹林里突然有个身影闪过。

  夏人杰警觉道:“谁?”

  一个身影,极速地奔进竹林深处,夏人杰紧追而上,跑进了竹林深处。

  竹枝挺拔,密密麻麻,浓雾凝结在头顶,将竹梢都遮住了。夏人杰跑到了竹林深处,人影却消失在浓雾中,不见了。

  “嗖”、“嗖”两声,两根尖利之物钻破浓雾,直射向夏人杰。夏人杰一把截住了两根削得锋利的竹枝!

  夏人杰闭上了眼,他用耳朵仔细地听着,脚步声似乎离他越来越近,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咚”的一声巨响,夏人杰一个漂亮的转身。尖竹从天而降,擦过夏人杰,深深扎入土中,剧烈抖动起来!

  放眼望去,朦胧缥缈的浓雾中,竹林犹如一幅画卷,透露着神秘的气息。

  突然,背后刀风疾响。一道黑影携刀向夏人杰刺来,夏人杰一个翻转,黑影钻进了浓雾之中。

  “你是什么人?”夏人杰喊道。

  没有任何回应,风吹万片枝叶摇动,哗哗刷刷作响,浓雾之中好似布满了一层层绿色的迷障。

  竹林外传来一声马嘶。

  夏人杰回过神来:“糟了,不好!”他急忙跑出竹林。

  夏人杰四处张望着呼喊着:“逸芸……逸芸……”

  夏人杰发现泥沼的地上有一串马蹄留下的痕迹。他沿着马蹄的印记,寻了去。

  水码头来来回回一片繁忙的景象,一群纤夫逆行拉着船,码头上传来纤夫粗野的吼叫。

  纤夫将纤绳狠狠地勒在自己的身上:“脚蹬石头手扒沙,八股绳索肩上拉。周身骨头累散架,爬岩跳坎眼睛花。哟——哟——”

  夏人杰跑进了水码头,他焦急地来回张望着,寻找着。

  一匹马儿正拴在一棵黄桷树边。

  夏人杰极速地寻找着白逸芸的身影,江中有条河船,正往江对岸驶去。夏人杰立即跳上了一条打渔船,朝同一方向划去。

  大喜之时

  今天的仁字袍哥堂口,张灯结彩,充满着喜气。堂口里外都热闹非凡,外厅的茶馆铺排15张方桌,专供川戏玩友打闹,玩友围着方桌坐定,一边敲打鼓钹,一边拉长腔调,唱着段子。

  坤叔满脸堆笑,应酬着,各个帮派和五堂的袍哥基本都到齐了,15张桌子挤得满满的,锣鼓喧天,喝唱不断。有身份的袍哥和政要人员都聚在内堂。

  第一进天井里,摆着桌子和麻将,专供五堂有地位的袍哥消遣。这里没有外面热闹,暗里压抑着一种紧张的气息。这些袍哥,尽管哥子兄弟叫得热乎,但都暗里较着劲。连打麻将的时候也不屑一顾地看着桌子上的其他人,为了个色子也要翻脸争吵,剑拔弩张,各不相让。

  白行之和叶美婷在第二个天井里。这里的铺排截然不同:安放着清一色明光锃亮的太师椅、茶几。茶几上放着青花瓷碟儿垫底的茶碗,旁边还放了小册子。

  白行之摸着叶美婷的手:“点出戏吧。”

  叶美婷拿起了册子翻了起来。

  白行之起身进了旁边的厢房。

  戏台上唱着经典的川戏《啼笑江湖》(后更名《易胆大》,魏明伦代表作品),锣鼓敲得是清脆有力。白浩见父亲进了厢房,坐到了叶美婷的身边。

  “《啼笑江湖》。你点的戏?”白浩问道。

  叶美婷嗑着瓜子儿,点着头。

  “今天晚上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白浩讥讽道。

  “你什么意思?”叶美婷警觉地看着白浩。

  “有的事情窗户纸一捅破,老爷子对你的态度自然就会转变。”白浩奸笑说。

  叶美婷颤抖着端着茶杯。

  “你不想穿帮的话,就让老爷子知道你是一个正经的黄花大闺女。”白浩阴险地说。

  叶美婷没有说话,依然凝视着戏台子。

  “老爷子一直没有碰你的身子,期盼了这么久的一个圣物,居然早就破旧不堪了。”白浩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操什么心?我会向行之说清楚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叶美婷不满地说。

  “这戏啊,演得了一时,演不了一世,戏终究是戏啊。”白浩指着戏班子讥讽。

  “你是不是很想这出戏演砸啊?”叶美婷狠狠地看着白浩。

  白浩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白行之走进了厢房,厢房回廊上布满了贺婚的对联。

  警察局局长张毕国看见白行之连忙和他拥抱。

  “行之啊,好久不见了,今天见你真是容光焕发啊。”张毕国道。

  “那是因为爱情的力量嘛!”工矿银行分行行长周传西道。

  “今天张局长到了,怎么也得给我写上两笔吧?”白行之笑了笑道。

  “都知道白公馆的白老爷一手的好字,还有人传你是白居易的后人,我要写字,那不是让我献丑吗?”张毕国嘲笑。

  “瞧瞧你的酸样!”白行之指着说。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白行之铺上了宣纸,将一块精致的镇纸石压在白纸上,在一旁研着墨。

  张毕国提起了笔:“白老爷给我研墨,这不是给我压力嘛!”

  周传西笑道:“张局长,您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看你紧张的,有失水准啊。”

  张毕国笑道:“哎呀……写得不好可不要见笑啊。”

  白行之笑了笑。

  张毕国提起了笔想了想,挥舞着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

  “好联,好联啊!”白行之高兴地说。

  “连理枝喜结大地,比翼鸟欢翔长天。”周传西念着。

  “看看,新娘子多漂亮啊。”周传西推开厢房的窗户。

  张毕国放下了毛笔:“听说新娘子,唱歌唱得不错,什么时候也能让我们饱一饱耳福啊?”

  “会有机会的,这一幅字我要用绫缎精裱了。”白行之笑道。

  张毕国是重庆警察局的局长,是很有影响的人物,当地的袍哥舵爷黑帮老大都对他有三分的畏惧,保护伞黑吃黑那就是家常便饭了。在利益的驱动下,他暗示着白老爷,最近好像你的堂口、家里都不太平啊,不过你总不按常理出牌,这样是和不了牌的,可是坐上了牌桌,不由得你选择。

  白行之从张毕国张局长那里感受到这里的暗示,笑了笑,说:“其实我们这些江湖中的袍哥舵爷黑帮老大,没有政府的保护是长不大的,这都是权钱交易,江湖中不成文的规矩。所以我本就不想和牌。可是坐上了牌桌,真是身不由己啊,所以这把牌,我奉陪到底。最近局势混乱,家里也不太平,因此办个婚礼冲冲喜。”

  “我们银行也收到来自四方的消息,说是白老爷要当林则徐?”周传西道。

  “不敢,只是想对袍哥内部做一些调整。”白行之谦虚地说。

  “白老爷,需要我们银行做什么吗?”周传西问道。

  “把我户头上的钱全部提出来。”白行之答道。

  “白老爷,需要钱?”周传西吃惊地看着白行之。

  “最近,各个帮派都回来骚扰我,生意做不好,只能吃老本了。”白行之谦让道。

  “值得吗?”张毕国反问道。

  “不管输赢,这把牌我都会打完。但是不会把江湖的水搅浑了,规矩就是规矩,我白行之在袍哥中也不是省油的灯,否则,大开杀戒,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战。”白行之点了点头。

  “不知道如何帮你,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张毕国愣了一下,警觉地说道。

  “这么多年,你这个朋友没有白交啊。”白行之欣慰地笑了起来。

  “拿了这么多年的俸禄,总得做点事情。”张毕国比画道。

  白行之拍了拍张毕国的肩膀:“好,不要分你我,要团结。”

  坤叔匆忙地走了进来:“九爷来了。”

  白行之严肃地抬起头来。

  九爷坐在滑竿上,被两个人抬了进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九爷。

  白行之迎了上去。

  “九爷,你太给我行之面子了,瞧您身子不好,就应该在家休息!”白行之故意道。

  九爷咳嗽了一下:“我闲不住啊,一听白老爷今天办喜事,我怎么也得来凑热闹啊。”

  “阿坤,把太师椅端出来给九爷坐。”白行之谦和地说。

  九爷一屁股坐了上去,左右环顾着:“很热闹嘛!绸帮、粮帮、粪帮、纱帮、船帮、药帮、屠夫帮、菜帮。哦……连警察局的张局长也在啊,还有银行的、司法局的,白老爷真是面子大呀!”

  “您来才是给足了我的面子。”白行之笑着说道。

  “我啊,浑身是眼,疼啊!”九爷指着白行之不满地说。

  “我有熟识的大夫,给您看看吧。”白行之看着九爷,笑道。

  “别,给我看进棺材了,我还找不到人说理呢。”九爷话里有话。

  “瞧九爷说的这话,今天是吉利日子,可别说这样的话。”张局长上前劝解道。

  九爷笑道:“怎么没有见新娘子啊?”

  白行之笑了笑叫道:“美婷……”

  叶美婷走了过来,很识大体地行了个礼:“美婷见过九爷。”

  “哟哟哟……不敢啊,这么年轻,漂亮啊。这跟你女儿一般大吧,怎么大喜的日子没有见着白小姐啊?”九爷讥笑着。

  白行之感觉不对,九爷又在捣什么鬼!他转身对坤叔吩咐道:“打电话到白公馆,问问逸云在没在公馆。”

  坤叔转身离去。

  九爷故意拉高嗓门:“今天,我也带来一个喜讯,我是来提亲的,为我的儿子向白老爷的闺女提亲,让今天这个吉利的日子变成双重喜庆。”

  有人应和道:“好……好……”

  坤叔对白行之耳语着,白行之一脸的僵硬。

  “有人传言啊,白行之是白居易的后人,这可不得了啊,这原本该拿笔的人,现在却拿起了刀枪,白老爷,赐幅字画给女儿当嫁妆吧。”九爷奸诈地喊道。

  坤叔拉着白行之。

  白行之如同就义一般:“阿坤,笔墨纸砚候着。”

  “是,老爷……”坤叔回道。

  九爷靠近白行之耳语着:“都是为人父母的,手可别抖,女儿嘛,讨人喜欢。”

  白行之压着自己的怒气:“都是袍哥人家,不要伤害她。”

  “还没有过门呢,怎么就说这话了。好好地拿着毛笔,画完这幅画。”九爷指手画脚地比画道。

  白行之握紧了拳头。

  坤叔铺开了宣纸,研着墨,将毛笔递给了白行之。

  白行之帅气地一撩长衫,手在宣纸上一抚。

  一场血战

  白行之一落笔,却成为了败笔,墨汁滴在了洁白的宣纸之上,漆黑的一块浓墨。

  白行之将墨汁吹散,他再次提笔,蘸墨,再次落笔,笔锋行云流水般。

  白浩、叶美婷、张局长、周传西、九爷等人都看着白行之的表演。

  宣纸上,雾霭含烟,淡抹秋晨。轻轻地、淡淡地、恬恬地,一幅山水水墨画呈现了出来,那一簇黑墨却成了少女背影上的黑发。

  “太绝了,溪水是那样的澄清,层层薄雾中的山是那样的空灵,隐约的人物与山水相伴透着一股秀气。”张局长感叹道。

  “这个背对着我们的少女想必就是今天的新娘子吧?”九爷凝神问道。

  “这是我的女儿,白逸芸。”白行之心里不安地说。

  两个人拉起了宣纸,向众人展示着白行之的画作,白行之用毛巾擦拭着手。

  白行之陪着九爷坐在了戏台子下。

  戏台上开始了变脸吐火的剧目。

  台子底下一片欢呼声。

  “白老爷,今天这门亲事就定下了?”九爷奸笑道。

  “都知道你那儿子是个傻子,你不是存心的吗?”白行之克制着内心的怒火,坦言道。

  “我身上被你的狼牙棒打得浑身是眼,一个女儿,过分吗?”九爷反问道。

  “保她平安,掉一根头发,我要了你的老命。”白行之怒视着九爷。

  “你不要吓唬我,她是死是活,我说了算。”九爷哈哈大笑起来。

  戏台子上,演员在动作瞬间神奇般地变换不同的脸谱时,口喷熊熊烈火,将脸谱艺术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九爷拍手叫绝:“好!白老爷,你说我们到底有多少张脸啊?哪一张才是真正的自己呢?或者我们一生都在学变脸,变得越多越成功。”

  白行之冷冷地说道:“不是变脸,你是不——要——脸——”白行之起身离去。

  九爷笑了起来。

  坤叔、白浩和手底下的袍哥焦急地和白行之聚拢在一起。

  坤叔关上了厢房的门。

  白行之焦急不安地来回踱步:“九爷没安好心,要打逸芸的主意。我堂堂舵把子的女儿给他那个傻儿子当妾,岂不是要笑掉大牙?我现在要逸芸安安全全地给我回来。”

  “没有目标啊,让我们到哪儿去找呀?”白浩说道。

  “夏人杰。”坤叔说。

  “我就知道这个夏人杰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他跟九爷是一伙的。”白浩指道。

  “不可能。”白行之摇着头。

  “他们如果在一起,那还能确认小姐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坤叔叹道。

  “马上派人找,各个码头、堂口、赌场、妓院,给我翻个底朝天。”白行之愤怒地说。

  “是,老爷。”坤叔点着头。

  夏人杰奋力地划着打渔船,向过河船靠去。他拉着过河船的船尾一跃跳上了过河船。

  八个汉子围拢了过来。

  还有两个人挟着白逸芸。

  夏人杰以袍哥的礼节打了一个响片:“各位大爷,我是仁字堂口夏人杰,都是袍哥人家行个方便,放了白小姐。”

  八个汉子没有言语,黑压压地向夏人杰袭来,“呀!”两个站在夏人杰身后的汉子率先发难,两条腿分别使用“一箭穿心”朝他踹来。

  夏人杰听风声渐近,头也不回,猛然伸出两只手,攥住了袭来的两条腿,用力向前一甩。两人失去了重心,被丢到了江里。

  两个人不停地在江水里扑腾。

  夏人杰走向白逸芸,说时迟,那时快,另外六个人已经从四面攻来,或是用拳,或是用掌。夏人杰连击两拳,将左面的那个人打翻在地,接着右脚向前踢踹,双肘向后一推,左脚斜踢,四个人被打翻在地,接着正前面的两个被翻转了胳膊,嗷嗷痛叫。

  两个从地上爬起来,抽出刀,向夏人杰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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