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杯酒下肚,王大力腆着脸问孙县长:
待会儿还是老规矩,在这里开个房间?
孙县长摇摇头:
今天情况特殊,我有别的安排。不劳老弟你了。
一听这话,王大力就明白了。孙县长今晚也有约会。
他装作似醉非醉的神情:
老兄你可得爱惜点你这宝贵的身子骨,你可不能损坏了龙体啊。我每天 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面向 空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你说我都念叨啥呢? 哈,我念叨孙县长万寿无疆呢!
孙县长哈哈大笑,他拿着筷子点着王大力:
你啊,就这张嘴吧!
哎,别的不好说,在这个地方,你就是皇帝啊,谁敢不听你的?拉出去,斩 了!王大力继续发挥。
孙县长哈哈笑:
你就给我贫吧。你小子给我糖衣炮弹,无奈我保持清醒。哈哈。
王大力笑了笑,又和孙县长干了一杯。他终于端出今天的“主菜”了:
老兄,我今天请你来确实有个事。
孙县长愣了愣,看看王大力一本正经的表情,笑笑:
怎么整得这么严肃,说吧,什么事儿?只要不是死人的事儿,我都能给你 办!
就是死人的事儿。
王大力尽力说得平淡。
几个?
孙县长酒醒了一大半。
一个。
王大力轻描淡写。
处理好了吗?
孙县长放下手中的筷子。
王大力不慌不忙地吃了一口鲍鱼:
都处理好了。
孙县长追问:
不留痕迹?
王大力点点头。
那不算什么。
孙县长听说已经处理好了,就给王大力撑腰打气:
死个人算 什么大球事?没听说哪个煤矿不出人命的。只要你做得不留痕 迹,我就敢给你撑腰。
王大力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了底:
那就谢老兄了,要是真出了事,你可得一定替我兜一兜。这块地皮上,你 就是首长了。他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
还是老规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自己填吧。
孙县长推开他的手:
见外了不是,收起来吧,我暂时不缺这个。
那哪行?这都是惯例嘛。
王大力又把支票推给他。
孙县长笑笑,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王大力。
王大力接过来,看了看,有些奇怪地说:
你的名片我早有了!
反面,反面,看反面。
孙县长用手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笑笑。
他的头发很少,王大力估算了一下,如果薅下来数数,总共不会超过二 十根。这二十根毛发都 匍匐在孙县长的头皮周围,像老臣朝圣一般,面向头 皮中央,拱手跪拜。
王大力看到名片反面是一个账号,不同的是,还写着一个英文名字。
他明白了,孙县长是让他把钱打到这个账号里去。
孙县长理完了头发,笑笑:
你找一家能转账到国外的银行,直接兑换成美元就行了。
王大力点点头:
我明白,你放心,明天我就去办!
两个人继续喝酒。
王大力心里牵挂着在房间等他的萌萌,酒喝得三心二意,又担心被孙县 长看出来,不得不装出很耐心的样子来。
第三瓶酒见底,孙县长低头看看手腕上的表:
时间不早了,就这样吧,有时间我们再聚。
说完他站起来,拍拍王大力的肩膀。
王大力也站起来,盯着孙县长的手腕看:
你这块表怎么看着面生呢,我给你的那块劳力士不戴了?
孙县长笑笑:
不敢戴了,这不都换成了电子的了嘛!
为啥?
王大力弄不明白,他笑着说:
我还打算再给你弄一块更好的呢。
孙县长笑着握握他的手:
你就别弄了,现在媒体监督得厉害,我们在官场,不像你在商场,哪有那 么多自由啊。
两个人走出房间。
王大力想把孙县长送到宾馆门口,被他拒绝了,王大力只得留步。看着孙县长身影消失,王大力径直回了房间。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推开门,看到萌萌正坐在梳妆台前抹口红。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 的。
看情形她都准备好了。
看见王大力醉醺醺的样子,她从梳妆台前站起来,一把扶住了他。
王大力搂住萌萌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萌萌没有躲闪,柔声柔气地说:
你要不要先去冲个澡啊?我吹吹头发。
王大力点点头,看不出来,这小姑娘蛮爱干净的。他毫无顾忌地在萌萌 面前脱光了衣服,萌萌看到他臃肿的身体,脸色微红,扭过脸去吹头发了。
王大力去了洗澡间。
十分钟后,他裸着身体走出来,看到萌萌已经躺在了床上,正满面潮红 地看着他。
小姑娘很老练嘛。
她年纪不大,经验倒是丰富。王大力在心里说。他奇怪小姑娘一直没开 口跟 他谈价格,以前碰到做这个 行当的,她们都是先问:老板出多少辛苦费 啊?
这小姑娘不说。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看出自己煤老板的身份?知道自己不差钱?
不管他了,先做成了好事再说。
他倒了杯开水,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片,不用说,这是个特效药。刚要吃, 被萌萌拦住了:
我觉得你不需要那个。
王大力愣了一下。
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阻止过他用药呢。难道她不想“她好我也好”?
萌萌走过来,从王大力手中拿下水杯,拉着他的手,来到床前,请他躺下来。王大力看着她的青春玉体,心神荡漾。完事以后,王大力发现萌萌竟然还是个处女。这把他给吓住了。经历了这么多女人,他还是头一次碰到真货!王大力不相信。这和她在天井时的大胆以及刚才的表现不相符合啊,但他看看床单,那 里确实是开放了一朵鲜艳的梅花。王大力目瞪口呆地看着萌萌。萌萌笑笑,想说什么,张张嘴,却没说出来。她起身,想去洗个澡。
王大力拦住她,指着床单上的血迹犹豫着问她:
是不是假的?
萌萌先笑了一下,然后捂住脸,委屈地哭了。王大力无所适从了。萌萌兀自哭了一会儿,自己平静下来。她满面泪痕地对王大力说:
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我是在这里的工程大学读书的大学生,昨天 家 里给我打电话,说遭了大难,亟需用钱,我没办法,听说这里常有有钱的煤 老板寻花问柳,就来了,正巧碰上你。
那我看你刚才怎么那么老练?
王大力有些不解地问她。
你以为我们这些大学生什么也不懂呀,都什么年代了,什么样的片子我 们没看过啊。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嘛。萌萌愣了一下,接着说:
我是为了让你看上,才装出来的。说白了,就是想勾引你。
王大力被她的坦诚所打动。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碰上个处 女 。心想刚才幸亏没有带萌萌 见孙县长,不然他要是看上了,自己这开苞的 运气就没了。
他笑着问萌萌:你怎么知道我有钱?再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会给你多少钱?
萌萌低下头,不说话了。
愣了一会儿,她眼睛里含着泪水说:
我当然能看出来你是个大老 板,你们有钱人和普通人的表现不一样。至 于你给我多少钱,那是你的事,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就那么肯定我会是个好人吗?我要是不给你钱 呢?
王大力笑着说。
萌萌愣住了,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王大力拍拍她的肩膀,笑笑;
你判断对了,说吧,你需要多少钱?
萌萌扬起头,破涕为笑: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不要太多,你给我三万块就能解决我家里的问 题了。
三万?
王大力重复了一遍。
你要是觉得多,两万也行。
萌萌小声说道。
不,我要给你一百万!就冲你刚才的表现,我也要给你一百万!
王大力微笑着说。
萌萌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王大力。
王大力见她不相信,立马从兜里掏出刚才给孙县长的空额支票,来,我 写“l”,你自己写后面的“0”,想写多少写多少!
萌萌彻底被王大力的气势唬住了。
王大力写了“l”,写完催她:
写啊,来,你随便写。
萌萌拿笔的手在哆嗦。过了老大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工工整整在支票上写了五个“0”。 王大力看着她: 不写了? 萌萌笑笑: 不写了,足够了。 那好,你把它拿去吧。 王大力说着把支票递给萌萌。 萌萌接过支票,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说: 你愿意包我吗?我心甘情愿被你包! 王大力笑笑,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点点头,对萌萌说: 我要给你在这个地方买一栋楼,如何? 萌萌笑笑: 哪要那么多,一套就够了。 王大力坚持: 不,要买一栋,我没有只买一套的习惯。 萌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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