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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致命诱惑》 作者:夕琳

第7章 疯狂的诀别(2)

  大学毕业后的二十多年里,梅绎涵一直单身,虽然钱一天比一天挣得多,但是在感情上一直就没有一个依靠。是的,她曾经和几个男人相处过、恋爱过、甚至同居过,但是这些男人不外乎四种:身有家室,把她当成有钱的情人养着;年龄较大,****降低,把梅绎涵当成精神寄托品;没有感情,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图谋金钱,在梅绎涵身上捞点金钱就溜之大吉。所以,梅绎涵虽然拥有巨额财富,却是一个在精神上极其脆弱的女人。在于鉴的身上,她在精神上得到了解脱,同时年轻人的朝气和力量又给她以最大的满足。尤其让她珍惜的是,于鉴是自己大学同学的儿子,和他在一起,她找回了青春年少时的那种激情,从不同角度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另外,更让梅绎涵倍加珍惜于鉴的是,在此之前,于鉴从没有和另外一个女人上过床。于鉴脑海里单纯的爱情观,让她最大程度上得到了弥补。日子越长,感情就越深,这时当梅绎涵再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有些犹豫了。尤其是从海南回来后,梅绎涵对于鉴的依赖感越来越强。梅绎涵提出要和于鉴结婚的时候,于鉴虽然没有答应,但是却没有提出分手的要求。婉梅和素类的出现,曾经让梅绎涵担忧过,但是于鉴却没有过分地表现出对她们的好感。经过与她这段时间的相处,于鉴似乎对梅绎涵也产生了一种依恋,虽然没有梅绎涵那种深刻,却是一种真实的依恋。但是今天晚上,尤其是当于鉴与梅绎涵第一次争吵后归来时,于鉴的第一句话,就提出了分手,这是让梅绎涵意想不到的。

  这天晚上,于鉴虽然很体贴地躺在梅绎涵的身边,但是梅绎涵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安然入睡。她瞅着静静地躺在身边的于鉴,仔细地瞅着他,似乎在瞅着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儿。于鉴均匀地呼吸着,是那样地安详,似乎这和平的气氛让他得到了某种安慰,又似乎进入了一个甜甜的梦乡。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整个别墅区都进入了梦乡。月光朗照的夜空下,星星点点的灯光就像一双双眼睛在窥视着深夜里的秘密。

  梅绎涵疯狂地吻着于鉴,似乎是想用这种狂吻来唤醒沉睡的于鉴,让他从梦中醒来,像往常一样很温顺地生活在她的身边。但是当她抬起头来瞅着于鉴的眼睛时,她发现睡梦中的于鉴是那样地茫然,没有表情的面庞就像平静的湖面。

  此时,已是午夜。从卧室的窗户向外望去,可以看到晴朗的夜空里,一片片朦胧的云朵慢慢地向远方飘去……

  第二天上午,当于鉴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梅绎涵的卧室里。把被子掀起,他惊讶地发现昨天夜里自己竟然是裸睡的。当于鉴穿好衣服,在整栋别墅里寻找梅绎涵的时候,却发现她像蒸气似的消失了。最让于鉴气恼的是,当他来到一楼的门厅想打开那扇唯一可以从这栋别墅里走出去的大门时,门却被人在外面反锁了。于鉴虽然有这栋别墅的钥匙,但是外面用折页的铁锁反锁上了。因为只有周末或是节假日的时候,梅绎涵才到这栋别墅休闲,整栋别墅的窗户都被钢铁护栏密封了起来。以前,在于鉴的眼里,这曾是一个特别安全特别有归宿感的“安乐窝”,但是今天,当于鉴从楼上跑到楼下再从楼下跑到楼上千方百计地想逃出去的时候,他越来越感觉这栋别墅就像一个总统级别的“监狱”。

  没有办法,于鉴是逃不出去的。

  无奈,于鉴只好坐在沙发上,他突然想给梅绎涵打个电话,要求她把自己放出去。但是一想,这几乎是一种徒劳——她之所以把自己锁在这里,就没有打算把他放出去。于是,于鉴又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希望能想到哪怕一个朋友。但是于鉴在北京的生活是很单调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和梅绎涵在一起,所以他认识的人梅绎涵几乎全都熟悉。找他们,就像是飞蛾扑火。突然,于鉴想起了素类,对,是素类,她一定会帮助自己的。当于鉴兴奋地拨通素类的电话后,听着对方喂喂的声音时,于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素类说,刚才脸颊上的灿烂阳光一下子被乌云遮住了。

  中午,梅绎涵还是没有回来。于鉴坐在沙发上,回忆着他和梅绎涵过去的日子。这时,他除了恨自己以外,惊奇地发现这一切似乎都是梅绎涵设下的一个陷阱。与一般的陷阱不同的是,这个陷阱既是个无底洞,又是一个安乐窝。梅绎涵在他的身上一直都在玩弄着一个关于感情的游戏,并想把这个游戏进行到底。尤其让于鉴不能接受的是,这个曾经和他的父亲相恋过的女人竟然和他发生了这种关系。起初,在梅绎涵的心里,和于鉴睡觉就是和年轻时的于鉴的父亲一起睡觉。这会让她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也正是这种满足感让梅绎涵诱惑了于鉴的情感。想着这些,于鉴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慨,尤其是当他想起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竟然是和这样一个女人发生的,更要命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是趴在自己的身上——像一个强奸犯似的趴在他的身上,和他完成了他的人生的第一次——想到这里,于鉴的眼睛似乎在向外喷射着火焰。

  于鉴跑到梅绎涵的卧室,一边气急败坏地摔着梅绎涵收藏的工艺品和古董,一边大声地吼叫着发泄着自己内心的压抑。当他举起床前的梅绎涵和他在海南的照片时,他又突然想起这一切都是自己情愿的,就连去海南“度蜜月”都是在他允许的情况下才决定的。甚至是两个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时,梅绎涵裸着身体在他面前卖弄风情时,他完全可以从房间跑出去,但是他没有,而是内心澎湃地瞅着这个女人丰满的乳房,一种本能的冲动让他把梅绎涵推倒在床上。虽然由于他的无知,没有完成一个男人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的尊严,但是在他不知如何是好,并用一种乞求的口气问梅绎涵为什么的时候,梅绎涵才告诉他“因为”和“所以”。瞅着这张照片,瞅着两个人亲密的样子,他真的想把这个相框摔得粉碎。但是当他想到自己像一个变态狂似的偎依在多多少少都有点刚阳之气的梅绎涵身边的时候,他的灵魂好像一下子被人揭穿,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被自己的过去用针挑起,并在灵魂面前发出令人作呕的呼喊。

  似乎一切都结束了,又好像一切才刚刚开始;似乎一切都是梅绎涵的错,又好像这一切与梅绎涵毫无关联;似乎一切都是命运,又好像一切都是源于自己年轻时对欲望的渴求。于鉴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如一个盲者被流放在辽阔的沙漠里,永远也不可能走出那片荒凉与寂寞。

  当天下午,当梅绎涵再次来到这幢别墅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来到窗前,望了望一层的客厅,并没有发现于鉴的影子,这时她放开脚步,用手中的钥匙啪的一声地打开那把大铁锁。梅绎涵开锁的声音很大,铜锁不时地碰着铁门,并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同时,梅绎涵也想早一点把门打开,因为昨天于鉴毕竟受伤了,虽然绳子已经解开了,但是她却很担心,生怕会发生什么意外。

  整整一个上午,坐在办公室里的梅绎涵都在胡思乱想着——于鉴会不会变成一个植物人,再或者就是毫无表情地死掉,虽然这些推测都是没有根据的,只是她看的美国大片太多了,以致在脑海里产生了幻觉。

  钥匙开锁的声音是很清脆的,那啪的一声就能将两个世界联系起来。梅绎涵毫不迟疑地推开门,大步流星地穿过客厅。但是,就在她转身抬起脚想迈开右脚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一个重重的身体猛地用胳膊揽住了她的脖子,在梅绎涵来不及思考的那一刹那,于鉴就把她按倒在地毯上,使得梅绎涵的身体像被压在五行山下。被摔在地上的梅绎涵一边挣扎着,一边转过头来,她发现了于鉴——就像昨天她捆绑于鉴时那样,于鉴很快把她的手脚捆住了。

  “鉴——鉴——鉴——”梅绎涵本来可以挣扎着阻止于鉴的行动,但是当她抬起头发现是于鉴在用昨天自己捆他的方式来束缚自己的时候,梅绎涵甚至没有再去移动身体。她大声喊着于鉴的名字,但是于鉴根本没有理会她,并把绳子捆得更紧了。被绳索捆住的梅绎涵瞅着这一切,一边沮丧着,一边喊着于鉴的名字,声音拉得很长很长,最后竟然抽泣了起来。

  于鉴把梅绎涵捆好,盯着梅绎涵躺在地上流泪的样子,气喘吁吁地说:“你还有脸哭,昨天你用这种方式对付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也感受一下被人捆绑的滋味!”

  此时的梅绎涵瞅着于鉴冷酷的脸,抽泣着:“鉴,为什么?为什么?”

  “我想让你也感受一下昨天被你玩弄的滋味!”说着,于鉴抱起梅绎涵就向二楼走去。

  梅绎涵挣扎着大声喊叫着,就像一个死囚似的拼命地抗争着。于鉴抱着梅绎涵来到二楼,一脚把卧室的门踹开,用力一甩,梅绎涵就被甩在了床上,只不过她没有滑到地上,而是重重地摔在被子上。于鉴也不言语,转身走出卧室,并重重地甩了一下门。

  “鉴——鉴——”梅绎涵大声喊着。但是于鉴却没有回头。

  气急败坏的于鉴来到自己的房间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他把书一摞摞地捆在一块,把零碎的东西装进硬纸箱里;被子卷成圆柱状,就像民工进城似的,同时把东西捆绑在一起。整整一个下午,于鉴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楼上的梅绎涵虽然大喊大叫着,于鉴却装做没有听见,只是在偶尔看到两个人的照片时才抬起头听一听楼上的动静。其实真正属于于鉴的东西并不多,他只身一人来到北京的时候,只从家里背来了两个背包和一个手提箱。房间的东西大多都是梅绎涵买的,这些东西于鉴都没有拿走,唯有那台笔记本电脑,于鉴舍不得放弃。当他收拾好东西的时候,楼上的喊声已经停止,而且出奇地安静,甚至没有了梅绎涵的抽泣声。于鉴把东西都搬到客厅里,整好后才走上二楼。

  梅绎涵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睡着了似的,但是于鉴相信此时的梅绎涵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入睡的。他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前,梅绎涵转过头来瞅了一眼于鉴。于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并用一种孩子似的眼神瞅着梅绎涵。梅绎涵也冷漠地瞅着于鉴,虽然此时的她也理解了于鉴为什么会用这种捆绑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是却很气愤。她几乎用一种领导的眼神审视着坐在旁边的于鉴,很有力地喘着粗气,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于鉴的不满。

  是的,梅绎涵心里不平衡,虽然昨天晚上她用同样的方式对付过于鉴,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会遭受这种“待遇”——毕竟她是一个女人,毕竟她曾经把于鉴看得那么重要,毕竟她曾经在于鉴的身上花费了太多的精力和金钱,毕竟于鉴也曾经在她身上得到了他原本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毕竟两个人曾经还是有过一段“美满的生活”,毕竟曾经在两个人的精神世界里得到了爱情的满足,毕竟……有太多的毕竟让此时的梅绎涵近乎绝望地瞅着于鉴的眼睛。

  “我们谈谈。”

  梅绎涵却没有说话,只是感觉自己的手腕上生硬地疼。她转过头来瞅了瞅自己身上的绳子,示意让于鉴解开,并用眼神告诉于鉴,她对他已经很失望了,甚至是绝望了。于鉴站了起来,瞅着梅绎涵的眼神无奈地耸了耸肩,走上前去,先把脚上的绳子慢慢解开。由于绳子勒得紧,并且系的是死扣,于鉴用手解了好几次都没有拉开绳扣,于是他低下头,用牙咬着绳扣,两只手用力把绳子向外抽。绳扣松动了一下,于鉴把长长的绳子从死扣里抽出来,脚上的绳子被解开了。虽然捆的时候,于鉴并没有太用力,但是解开绳子以后,于鉴发现梅绎涵的脚腕被勒出了一道伤痕,并且被绳子勒过的皮肤深深地陷了下去,皮肤呈青紫色。于鉴转过头去,用同样的方法解开捆在手上的绳子。

  松绑后的梅绎涵,虽然身体解放了,但是手腕和脚腕都疼得厉害,尤其是手腕,就像是戴上了两个青紫色的玛瑙手镯。梅绎涵轻轻地揉着被勒伤的手腕,抬起头来瞅了一眼正在收拾绳子的于鉴,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她站起身来,啪的一声,巴掌打在于鉴的脸颊上。这一巴掌打得于鉴措手不及,于鉴向左侧后退了几步,尽力保持身体平衡,但还是由于身体重心左移,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屁股坐定后,他迅速站了起来,用仇恨的目光瞅着梅绎涵。而梅绎涵却有些得意,虽然只打了一巴掌,但是她的心里平衡多了。此时由于用力过猛,她的手腕还隐隐作痛。

  那一刻,于鉴似乎一下子不认识梅绎涵了,此时梅绎涵的额头皱起一个疙瘩,眼睛就像受到了刺激似的,看上去黯然神伤。两个人对视的时间持续了近十秒,于鉴转身走了出去,当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听到梅绎涵在他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于鉴绝望地紧闭着双眼,随即向楼下走,长长地吐着气,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他走出别墅,在门前叫了一辆出租车。那个司机是一个40岁左右的女人,她把车停在了门前,还很热情地走出来帮助于鉴提一些东西。但是当东西都搬上车后,梅绎涵从楼上走了下来,她化着浓妆,甚是妖艳。于鉴虽然没有回头去瞅,却从那个司机的表情中读懂了一切。

  出租车在离开这栋别墅的时候,女司机无意中按了一下喇叭,于鉴感到自己彻底告别了以前的人生。

  为了彻底摆脱梅绎涵,离开梅绎涵的第二天,于鉴就向杂志社递交了辞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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