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声 律 启 蒙(4)

　　原文桃林牛已放①，虞坂马长嘶②。叔侄去官闻广受③，弟兄让国有夷齐④。三月春浓，芍药⑤丛中蝴蝶舞；五更天晓，海棠⑥枝上子规⑦啼。

　　注释①桃林牛已放：典出《尚书·武成》：周武王灭商以后，将战马放归华山的南边，将运输辎重的牛放归桃林之野，表示不再用它们打仗了。②虞阪马长嘶：典出《战国策·楚策四》：千里马在其晚年拖着盐车上太行山，上坡中途已无力再前进，见着伯乐，仰天长嘶。虞坂，地名。③叔侄去官闻广受：故事出自《汉书·疏广传》：汉代的疏广和其侄疏受都在朝廷任职，一为太子太傅，一为少傅，官高位尊。疏广对疏受说：知道满足就能不受侮辱，知道适可而止就能避免危险，功成身退是最符合自然规律的。于是两叔侄同时辞官归乡。古人将他们看成明哲保身的典范。去，离开。④弟兄让国有夷齐：典出《孟子·万章下》：夷齐指伯夷和叔齐，是商代孤竹君的两个儿子。相传孤竹君临死遗命将君位传给小儿子叔齐，孤竹君死后，叔齐要将君位让给哥哥伯夷。伯夷不接受，叔齐也不愿即位为君，于是一起逃到周地隐居。古人将他们看成道德高尚的典范。⑤芍药：多年生宿根草本，花大且美，有芳香，花生枝顶或生于叶腋；而牡丹花只生于枝顶，这是牡丹与芍药的区别之一。芍药花瓣白、粉、红、紫或红色，花期5-8个月。不同的花开放的时间是不同的，民间的说法是：“一月腊梅花，二月梅花，三月迎春花，四月牡丹花，五月芍药，六月紫丁香，七月荷花，八月凤仙花，九月桂花，十月芙蓉花，十一月菊花，十二月象牙红。”三月：古代春季分三个月，即农历正月称孟春，二月称仲春，三月称季春。此处指第三月季春，所以说“三月春浓”，同时也是芍药开放的时候。⑥海棠：即海棠树，落叶乔木，卵形叶，开淡红或白花，结红、黄色球形果，酸甜可食。海棠花姿潇洒，花开似锦，自古以来是雅俗共赏的名花，素有“花中神仙”、“花贵妃”、“花尊贵”之称，栽在皇家园林中常与玉兰、牡丹、桂花相配植，形成“玉棠富贵”的意境。历代文人多有脍炙人口的诗句赞赏海棠。宋代刘子翚《海棠花》：“幽姿淑态弄春晴，梅借风流柳借轻，……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形容海棠似娴静的淑女。因此海棠集梅、柳优点于一身而妩媚动人，雨后清香犹存，花艳难以描绘。⑦子规：布谷鸟的别称，也称杜鹃，杜宇，秭归。相传它是望帝杜宇死后的化身变的，而杜宇又是历史上的开明皇帝。当他看到鳖相治水有功，百姓安居乐业，便主动让王位给他，他自己不久就去世了。他死后便化作杜鹃鸟，日夜啼叫，催春降福，所以这种鸟十分逗人喜爱。

　　原文云对雨，水对泥，白璧①对玄圭②。献瓜对投李③，禁鼓④对征鼙（pí）⑤。徐稚榻⑥，鲁班梯⑦，凤翥（zhù）⑧对鸾（luán）⑨栖。

　　注释①白璧：洁白的玉璧。②玄圭：黑玉。《尚书·禹贡》：“禹锡玄圭，告厥成功。”③投李：《诗经·卫风·木瓜》：“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④禁鼓：设置在宫城谯楼上报时的鼓。⑤征鼙：古时军队出战时所击的战鼓。⑥徐稚榻：典出《后汉书·徐稚传》：徐稚，东汉人，品行高尚，多次谢绝朝廷的征聘，隐居自耕为生。太守陈蕃从不迎接宾客，但对徐稚却极为敬重，特为他设置一坐具，徐稚一离开，陈蕃便将此坐具挂起来。榻，一种狭长而矮的家具，可供坐卧。⑦鲁班梯：典出《墨子·公输》：鲁班也叫公输般，春秋时鲁国人，著名的工匠，据说是锯子的发明人。他曾给楚王制造云梯以进攻宋国。⑧翥：向上飞。⑨鸾：凤凰之类的神鸟。

　　原文有官清似水①，无客醉如泥②。截发惟闻陶侃③母，断机只有乐羊④妻。秋望佳人，目送楼头千里雁；早行远客，梦惊枕上五更鸡。

　　注释①有官清似水：典出《汉书·郑崇传》：汉哀帝时，郑崇为尚书仆射，曾多次向哀帝进谏。哀帝“郜封祖母傅太后从弟”，郑崇劝阻，因而得罪傅太后和哀帝。哀帝责问郑崇说，你门前来求见你的人多得像市场上的人一样，你凭什么想要阻止我封赏外戚呢？郑崇回答说：“我的门口人多得像市场，我的心毫无偏私，像水一样洁静。”②无客醉如泥：典出《世说新语·任诞》：晋山涛的儿子山简镇守襄阳时，每次到岘山之南的高阳池，总是喝得大醉而还。襄阳百姓唱道：“山公时一醉，径造高阳池。日莫（暮）倒载归，酩酊无所知。”唐李白《襄阳歌》：“襄阳小儿齐拍手，拦街争唱白铜鞮。傍人借问笑何事？笑杀山公醉似泥。”③陶侃：典出《晋书·列女传》：陶侃，晋人，曾封长沙郡公，都督八州军事。贫贱时，有鄱阳孝廉范逵来拜访陶侃，寄宿于陶家。当时下大雪，陶侃的母亲湛氏抽出自己垫床的稻草，切碎来喂范逵的马，偷偷地剪下自己的长发卖给邻居，换来酒食招待客人。范逵事后知道此事，说：“非此母不生此子。”（不是这样优秀的母亲不会生出这样优秀的儿子。）④乐羊：典出《后汉书·列女传》：乐羊即乐羊子。“子”是对男子的美称。东汉人。他出门求学，一年后因思家辍学而归。其妻便以织布为喻，说所织之布一旦剪断，就前功尽弃，再也不能恢复。乐羊子被感动，又出门学习，七年未归，终成学业。

　　原文熊对虎，象对犀，霹雳①对虹霓。杜鹃对孔雀，桂岭②对梅溪③。萧史凤④，宋宗鸡⑤，远近对高低。

　　注释①霹雳：又急又响的雷。唐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列缺霹雳，丘峦崩摧。”②桂岭：栽种桂树的山岭。③梅溪：旁边种植有梅树的溪水。宋范成大《天平先陇道中时将赴新安掾》诗：“霜桥冰涧浄无尘，竹坞梅溪未放春。”④萧史凤：典出西汉刘向《列仙传》：萧史为春秋时人，娶秦穆公的女儿弄玉为妻。他善于吹箫，能吹出凤鸣之声。有一天在凤台上吹箫，引来了凤凰，便和弄玉一起乘凤升天成仙而去。⑤宋宗鸡：即宋处宗，晋人，曾任兖州刺史。据明朝廖用贤所辑的《尚友录》卷一七《二宋》记载，宋处宗有一只长鸣鸡，养在窗间，能和人交谈，见解十分玄妙。宋处宗经常和它讨论各种问题，因而学业大进。

　　原文水寒鱼不跃，林茂鸟频栖。杨柳和烟彭泽县①，桃花流水武陵溪②。公子追欢③，闲骤玉骢（cōng）④游绮陌⑤；佳人倦绣，闷欹珊枕⑥掩香闺。

　　注释①彭泽县：晋代陶渊明曾做彭泽县令，后来隐居，他在门前种有五棵柳树，号五柳先生。②武陵溪：武陵：地名，在今湖南常德桃源县一带。陶渊明曾作《桃花源记》，文中说，武陵渔夫顺着一条溪流进入桃花源，中有桃花流水，遇见很多避秦时战乱的隐居者。③追欢：寻欢。宋苏轼《去岁与子野游逍遥堂》诗：“往岁追欢地，寒窗梦不成。”宋杨万里《中秋病中不饮》诗之一：“病来不饮非无酒，老去追欢总是愁。”④玉骢：即玉花骢。泛指骏马。唐韩翃《少年行》：“千点斑斓喷玉骢，青丝结尾绣缠鬃。”元王实甫《西厢记》第四本第三折：“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⑤绮陌：繁华的街道。亦指风景美丽的郊野道路。南朝梁简文帝《登烽火楼》诗：“万邑王畿旷，三条绮陌平。”唐刘沧《及第后宴曲江》诗：“归时不省花间醉，绮陌香车似水流。”⑥珊枕：用珊瑚做的枕头。

　　九佳

　　原文河对海，汉①对淮②，赤岸③对朱崖④。鹭飞对鱼跃，宝钿（diàn）⑤对金钗。鱼圉（yǔ）圉⑥，鸟喈（jiē）喈⑦，草履对芒鞋⑧。

　　注释①汉：汉水，发源于陕西省宁强县蟠冢山，流经陕西、湖北后在武汉注入长江。②淮：淮河，发源于河南省南部的桐柏山，流经河南省南部、安徽省北部、江苏省北部，至江苏省江都县三江营注入长江。③赤岸：泛指土石呈赤色的崖岸。《楚辞·东方朔·七谏·哀命》：“哀高丘之赤岸兮，遂没身而不反。”王逸注：“楚有高丘之山，其岸峻崄，赤而有光明。”④朱崖：红色山崖。唐陆龟蒙《秋热》诗：“午气朱崖近，宵声白羽随。”明何景明《姜子岭至三坌》诗：“朱崖秀夏木，石壁映寒潭。”⑤宝钿：上面镶有宝玉的金银首饰。⑥鱼圉圉：典出《孟子·万章上》：有人送了一条鱼给郑国的相子产，子产要手下人养在池塘里，手下人将鱼煮着吃了，回来欺骗子产说：刚放下去的时候，鱼慢慢地绕着圆圈游，过了一会儿就自由自在地了，一下子就游得看不见了。圉圉，尚未舒展开来的样子。⑦鸟喈喈：《诗经·周南·葛覃》：“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喈喈，象声词，鸟叫声。⑧芒鞋：用芒茎外皮编织成的鞋。亦泛指草鞋。唐张祜《题灵隐寺师一上人十韵》：“朗吟挥竹拂，高揖曳芒鞋。”宋苏轼《定风波》词：“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原文古贤尝笃厚①，时辈喜诙谐②。孟训文公谈性善③，颜师孔子问心斋④。缓抚琴弦，像流莺而并语；斜排筝柱⑤，类过雁之相挨。

　　注释①笃厚：老实忠厚。②诙谐：谈话富于风趣。③孟训文公谈性善：典出《孟子·滕文公上》：滕文公做太子的时候，有一次路过宋国到楚国去，遇见了孟子，孟子以尧舜为榜样与之谈论了性善的问题。训，教育。④颜师孔子问心斋：典出《庄子·人间世》：卫君无道，颜回欲前往干预，孔子说：“这样危险，通过心斋方有效果。”心斋：排除一切思虑和欲望，保持心境清净。⑤筝柱：筝上的弦柱。每弦一柱，可移动以调定声音。唐钱起《送崔十三东游》诗：“千里有同心，十年一会面。当杯缓筝柱，倏忽催离宴。”唐李商隐《独居有怀》诗：“浦冷鸳鸯去，园空蛺蝶寻。蜡花长递泪，筝柱镇移心。”

　　原文丰对俭，等对差（chā），布袄对荆钗①。雁行②对鱼阵③，榆塞④对兰崖。挑荠（jì）⑤女，采莲娃，菊径对苔阶。

　　注释①荆钗：用树枝做成的首饰，贫家妇女用。钗，头饰的一种，可用来簪住头发。②雁行：飞雁组成的行列。③鱼阵：指规模较大的鱼群。唐皮日休、嵩起等《报恩寺南池联句》：“坐来鱼阵变。”唐刘恂《岭表录异》卷上：“船冲鱼阵，不施罟网，但鱼儿自惊跳入船，逡巡而满。”④榆塞：即榆关，靠近山海关。⑤荠：一种野菜，古人多在春天采摘食用，味道甘美。

　　原文诗成六义①备，乐奏八音②谐。造律吏哀秦法酷③，知音人说郑声哇④。天欲飞霜，塞上有鸿行⑤已过；云将作雨，庭前多蚁阵⑥先排。

　　注释①六义：据《诗经·大序》说，诗的“六义”为风、雅、颂、赋、比、兴。前面的三种为诗歌的体裁，即国风（各国的民间歌谣）、大雅和小雅（周王朝王都的歌）、颂歌（庙堂祭祀用的乐歌）；后面三种为诗歌表现的艺术手法，即铺叙其事、借物比喻、借他物以起兴。②八音：古时用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八种材料制作的乐器。③秦法酷：汉高祖入咸阳，感叹秦朝法律太严酷，就约以三章之法，后无以除奸，命萧何制定法律，次其轻重。④郑声哇：郑声：古时郑地的俗乐。哇：淫。《论语·卫灵公》：“颜渊问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论语·阳货》：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礼记·乐记》：“郑卫之音，乱世之音也，比于慢矣，桑间濮上之音，亡国之音也。”《荀子·乐论》：“姚冶之容，郑卫之音，使人之心淫。”⑤鸿行：即雁行。⑥蚁阵：蚂蚁的阵势。宋陆游《睡起至园中》诗：“更欲世间同省事，勾回蚁战放蜂衙。”《西游记》第六十六回：“人如蚁阵往来多，船似雁行归去广。”

　　原文城对市，巷对街，破屋对空阶。桃枝对桂叶，砌①蚓对墙蜗。梅可望②，橘堪怀③，季路④对高柴⑤。

　　注释①砌：台阶。②梅可望：典出《世说新语·假谲》：曹操带部队行军，道缺水，士兵口渴走不动了。曹操就说，前边有一个大梅树林，结了很多梅子，又甜又酸可以解渴。士兵听说以后，口里都流出了口水，因而坚持着走出了缺水的地区。③橘堪怀：典出《三国志·吴志·陆绩传》：陆绩六岁到九江拜见袁术，接见时看见座间有橘，便偷偷地在怀中藏了三个。告辞下拜时，橘子不小心滚出来掉在地上，袁术问他原因，陆绩说，我想带回去给母亲吃。后来“怀橘”便成了孝敬父母亲的典故。④季路：又叫子路、子由、仲由，孔子的学生。⑤高柴：字子羔，孔子弟子。

　　原文花藏沽酒市，竹映读书斋。马首不容孤竹扣①，车轮终就洛阳埋②。朝宰锦衣，贵束乌犀之带③；宫人宝髻（jì）④，宜簪（zān）白燕之钗⑤。

　　注释①孤竹扣：典出《孟子·万章下》：孤竹君的两个儿子伯夷叔齐隐居周地之后，周武王起兵讨伐商纣王，他们认为这是以臣伐君，不合道义，拦在周武王的马前劝阻。扣：牵住（马）不让它前进。②洛阳埋：典出《后汉书·张皓传》所附的《张纲传》：东汉安帝派遣八人巡视天下风俗吏治，其中张纲年龄最轻、职位最低。张纲刚出洛阳，就下车将车轮拆下，用土埋上，说“豺狼当道，安问狐狸！”（意思是最大的奸臣就在都城洛阳，为什么要到地方上去查那些小贪官呢？）立即上书弹劾当时官高权重的大将军梁冀及其弟梁不疑，朝野为之震动。③乌犀之带：上有黑犀牛角作装饰的腰带。乌犀：犀牛的一种。皮可为甲，角可为器具、饰物，又可入药。亦指乌犀的角或其制品。④髻：妇女盘发曰髻。⑤白燕之钗：据《述异记》记载，汉时修建招灵阁，有神女献了一支上面镶有燕子的发钗。汉武帝赏给了赵婕妤。后来昭帝时一宫人不小心将其打碎，此钗便化为白燕飞去。唐刘言史《赠成炼师四首》之四：“当时白燕无寻处，今日云鬟见玉钗。”唐张祜《吴宫曲》：“玉钗斜白燕，罗带弄青虫。”都用了这个典故。

　　十灰

　　原文增对损，闭对开，碧草①对苍苔②。书签③对笔架④，两曜（yào）⑤对三台⑥。周召（shào）虎⑦，宋桓（tuī）⑧，阆（làng）苑⑨对蓬莱⑩。

　　注释①碧草：青草。南朝梁江淹《贻袁常侍》：“幽冀生碧草，沅湘含翠烟。”宋苏轼《题织锦图上回文三首》诗之一：“春晚落花馀碧草，夜凉低月半枯桐。”②苍苔：青色苔藓。晋潘岳《河阳庭前安石榴赋》：“壁衣苍苔，瓦被驳藓，处悴而荣，在幽弥显。”唐杜甫《醉时歌》：“先生早赋《归去来》，石田茅屋荒苍苔。”③书签：古代卷子装的书籍最右端有一根带子，上系有一象牙做的书签。收藏时，先将书籍卷好，用带子捆紧，然后将书签插入带中，起紧固的作用。④笔架：搁毛笔的架子。⑤两曜：指日、月。宋陆游《春雨》：“羲和挟两曜，疾走不可遮。”⑥三台：星名。相传天上有三台六星，在人为三公，在天为三台，上台司命，中台司爵，下台司禄。唐高适《奉酬睢阳李太守》：“三台冀入梦，四岳尚分忧。”⑦召虎：人名，即召穆公，见于《诗经·大雅·韩奕》。据说周宣王曾命令他带兵，沿长江汉水出征当时的少数民族淮夷。⑧桓魋：春秋时宋国人，曾经将孔子围困在宋国的大树下。⑨阆苑：传说为昆仑之巅的阆风山中的一座园林，为神仙所居。旧时诗文中常用来指宫苑。《红楼梦》：“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⑩蓬莱：也叫蓬壶，传说中渤海上的三座神山之一（另两座为方丈、瀛洲），上有神仙居住。唐李商隐《无题》：“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原文薰风①生殿阁，皓月②照楼台。却马汉文思罢献③，吞蝗唐太冀移灾④。照耀八荒⑤，赫（hè）赫⑥丽天⑦秋日；震惊百里，轰轰出地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