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幼 学 琼 林(1)

　　卷一

　　天文

　　原文混沌①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

　　注释①混沌：在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天地未分之前，我们的这个世界是一个整体，那就是混沌。汉刘安《淮南子·诠言》：“洞同天地，浑沌为朴。”高诱注：“浑沌，元气也，阴阳未分之象。”浑沌，也写作混沌。

　　译文一团混沌的宇宙被打开了，形成了天地。轻清的气体向上浮升而形成了天，厚重混浊的部分凝结在下面便形成了地。

　　原文日月五星①，谓之七政②；天地与人，谓之三才③。日为众阳之宗④，月乃太阴之象。

　　注释①五星：指金、木、水、火、土五星。②七政：《尚书·舜典》：“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孔颖达疏：“七政，其政有七，于玑衡察之，必在天者，知七政谓日月与五星也。”③三才：指天、地、人。《易经·说卦》：“是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善与恶；兼三才而两之，故《易》六画而成卦。”④宗：宗主，主宰。

　　译文太阳、月亮及金、木、水、火、土五星并称为七政。天、地和人合称为三才。太阳是众多阳气的宗主，月亮是太阴的象征。

　　原文虹名（dìdōng）①，乃天地之淫气；月里蟾蜍②，是月魄之精光。风欲起而石燕③飞，天将雨而商羊④舞。

　　注释①螮：彩虹的别名。唐祝元膺《梦仙谣》：“蟾蜍夜作青冥烛，螮晴为碧落梯。②蟾蜍：传说后羿从西王母处求得长生之药，后羿妻子嫦娥偷偷全部吃了，白日飞升，到了月亮上，却变成了蟾蜍。③石燕：石头燕子。宋甄烈《湘州记》：“零陵山有石燕，遇风雨起而群飞，雨止仍复为石。”④商羊：鸟名，传说只有一只脚。汉王充《论衡·变动》：“商羊者，知雨之物也；天且雨，屈其一足起舞矣。” 宋苏轼《次韵章传道喜雨》：“山中归时风色变，中路已觉商羊舞。”

　　译文彩虹又称为螮，是天地之气交汇浸淫而形成的；月宫里的蟾蜍，是月亮的精华所凝聚而成的。风将要扬起的时候，石燕就成群地飞起；天将要下雨的时候，商羊就会出来起舞。

　　原文旋风名为羊角①，闪电号曰雷鞭②。青女③乃霜之神，素娥④即月之号。雷部至捷之鬼曰律令⑤，雷部推车之女曰阿香⑥。

　　注释①羊角：像羊角一样一圈一圈盘旋而上的旋风。《庄子·逍遥游》：“有鸟焉，其名为鹏……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②雷鞭：《覆瓿集》卷五“雷师之神，电为鞭策，霆声发荣。”③青女：《淮南子·天文训》：“至秋三月，地气不藏，乃收其杀，百虫蛰伏，静居闭户，青女乃出，以降霜雪。”④素娥：嫦娥。⑤律令：干宝《搜神记》：“律令，周穆王时人，善走，死为雷部之鬼。”⑥阿香：雷部推车之女鬼。

　　译文盘旋屈曲的狂风，仿佛弯曲的羊角；闪烁的电光划破长空，如同雷神挥动着鞭子。青女是主管降霜的神灵，嫦娥是月亮的别名。雷部里行动敏捷且能迅走如飞的鬼叫作律令，专管给雷神推车的女孩叫作阿香。

　　原文云师系是丰隆①，雪神乃是滕六②。（xū）火③、谢仙④，俱掌雷火；飞廉⑤、箕伯⑥，悉是风神。列缺乃电之神，望舒⑦是月之御。

　　注释①丰隆：管云的神。《淮南子·天文训》：“季春三月，丰隆乃出，以将其雨。”《楚辞·九歌·云中君》汉王逸注：“云神，丰隆也，一曰屏翳。”②滕六：管雪的神。③歘火：全称为“九天歘火律令大神炎帝邓天君”，名燮，字伯温，为雷部主帅。形象十分狰狞威猛。歘：火光一现的样子。④谢仙：雷部中神名，主行火。《警世通言·旌阳宫铁树镇妖》：“烧起谢仙之火烈，推转阿香之车轮。”⑤飞廉：《三辅黄图》：“飞廉，神禽，能致风气者，身似鹿，头如雀，有角而蛇尾，文如豹。”⑥箕伯：汉应劭《风俗通》：“风师者箕星也。箕主簸扬，能致风气，故称箕伯。”⑦望舒：是神话传说中为月驾车的女神。屈原《离骚》：“前望舒使先驱兮”王逸注：“望舒，月御也。”

　　译文云神为丰隆，雪神为滕六，欻火和谢仙都是掌管雷火的神仙，飞廉、箕伯则是风神。列缺是照耀电光的神灵，望舒为月宫里的御车之神。

　　原文甘霖、甘澍（shù）①，仅指时雨；玄穹②、彼苍③，悉称上天。雪花飞六出，先兆丰年；日上已三竿，乃云时晏④。

　　注释①甘霖、甘澍：都是指及时雨。《尔雅》：“久旱而雨曰甘霖，久雨不止曰愁霖，时雨澍生万物曰甘澍。”②玄：《说文》：黑而有赤色者为玄。③苍：《说文》：苍，草色也。《广雅》：苍，青也。苍是指青黑颜色。④晏：晚、迟的意思。

　　译文甘霖和甘澍都是指及时雨；玄穹和彼苍都是上天的通称。飘飞下来的雪花都是六角形的，可以用来预卜年岁的丰收；太阳升起已有三竿的高度，表示时候已经不早了。

　　原文蜀犬吠日①，比人所见甚稀；吴牛喘月②，笑人畏惧过甚。望切者，若云霓之望③；恩深者，如雨露之恩④。

　　注释①蜀犬吠日：蜀地多雨，少见日出。每当日出，狗就惊疑而叫。②吴牛喘月：吴牛：指江淮一带的水牛。吴地天气多炎暑，水牛怕热，见到月亮以为是太阳，故卧地望月而喘。③云霓之望：比喻盼望之切。《孟子·梁惠王下》：“《书》曰：‘东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曰：奚为后我？’民望之。若大旱之望云霓也。”④雨露之恩：滋生万物的雨露的恩情。唐刘禹锡《苏州谢上表》：“江海远地，孤危小臣。虽雨露之恩，幽遐必被；而犬马之恋，亲近为荣。”

　　译文四川因山高少日，所以当地的狗看见太阳，就对着太阳狂吠，是比喻人见识太少，少见多怪；吴地的水牛看见月亮便气喘吁吁，用来嘲笑世人恐惧得太过分了。期盼之心殷切，好比大旱之年企盼天空的云霓；恩泽深厚，如同万物得到雨露的滋润。

　　原文参商二星，其出没不相见①；牛女两宿，惟七夕一相逢②。后羿妻，奔月宫而为嫦娥③；傅说（yuè）死，其精神托于箕尾④。

　　注释①参、商：星名； 参星居西方，商星居东方，二者各据一方，一星升起，一星落下，永不能相见。唐杜甫《赠卫八处士》：“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②指牵牛星与织女星。我国著名的民间传说，最早见于南北朝任昉的《述异记》：“大河之东，有美女丽人，乃天帝之子，机杼女工，年年劳役，织成云雾绢缣之衣，辛苦殊无欢悦，容貌不暇整理，天帝怜其独处，嫁与河西牵牛为妻，自此即废织之功，贪欢不归。帝怒，责归河东，一年一度相会。”后演变为仙女下凡嫁给牛郎的故事，现在又将七夕演绎成了中国的“情人节”。③嫦娥：原名姮娥，是后羿的妻子。《淮南子·览冥训》：“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以奔月，怅然有丧，无以续之。”高诱注：“姮娥，羿妻；羿请不死药于西王母，未及服食之，姮娥盗食之，得仙，奔入月中为月精也。”④傅说：商朝的大臣。死后化作一颗明星，在二十八宿箕星和尾星之间，这颗星就叫作傅说星。《庄子·大崇师》：“傅说得亡，以相武丁，奄有天下，乘车维，骑箕尾，而比于列星。”

　　译文参星与商星此出彼没，永远没有机会相见；牛郎和织女隔着银河相望，每年七月初七的夜晚才能相会一次。后羿的妻子嫦娥成仙后升天，飞奔到月宫里；殷高宗的贤相傅说，死了以后其精神寄托在箕、尾二星之间。

　　原文披星戴月①，谓早夜之奔驰；沐雨栉（zhì）风②，谓风尘之劳苦。事非有意，譬如云出无心；恩可遍施，乃曰阳春有脚③。

　　注释①披星戴月：形容连夜奔波或早出晚归，十分辛苦。②沐雨栉风，沐：洗头发。栉：梳头发。风梳发，雨洗头。形容人经常在外面不避风雨地辛苦奔波。③阳春有脚：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有脚阳春》：“宋璟爱民恤物，朝野归美，时人咸谓璟为有脚阳春，言所至之处，如阳春煦物也。”

　　译文披星戴月是说早晚不停地奔波，整日操劳非常艰苦；栉风沐雨是说奔波在外，不避风雨的辛苦经营。事情在无意中完成好像浮云的无心出岫；恩泽广泛地施行，好像阳春滋长着万物一样。

　　原文馈物致敬①，曰敢效献曝（pù）②之忱；托人转移，曰全赖回天之力③。感救死之恩，曰再造④；诵再生之德，曰二天⑤。

　　注释①馈：赠送，馈赠。馈物致敬就是赠送别人东西来表达自己的敬意。②献曝：指所献菲薄、浅陋但出于至诚。《列子·杨朱》：“昔者宋国有田夫，常衣緼黂，仅以过冬。暨春东作，自曝于日，不知天下之有广厦隩室，緜纩狐狢。顾谓其妻曰：‘负日之暄，人莫知者，以献吾君，将有重赏。’”③回天之力：比喻极难办到的事情。④再造：再生，重新给予生命，像救了自己性命那样大的恩德。⑤二天：比喻头上两个天做主。《后汉书·苏章传》：顺帝时，（苏章）迁冀州刺史。故人为清河太守，章行部案其奸臧。乃请太守，为设酒肴，陈平生之好甚次。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今夕苏孺文与故人饮者，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案事者，公法也。”遂举正其罪。州境知章无私，望风畏肃。

　　译文送礼物给人家，要自谦说聊表献曝的诚意；托人挽转情势，要说全靠您的回天之力。感谢他人援救的恩情叫作再造，称颂再生的德泽叫作二天。

　　原文势易尽者若冰山①，事相悬者如天壤②。晨星谓贤人寥落③，雷同④谓言语相符。心多过虑，何异杞人忧天⑤；事不量力，不殊夸父⑥追回。

　　注释①冰山：《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六：或劝陕郡进士张彖谒国忠，曰：“见之，富贵立可图。”彖曰：“吾辈依杨右相如泰山，吾以为冰山耳！若皎日既出，吾辈得无失所恃乎！”②天壤：天上和地下。壤：地。晋葛洪《抱朴子·内篇·论仙》：“趋舍所尚，耳目之其为不同，已有天壤之觉（较），冰炭之乖矣。”③寥落：稀少，这一句说稀疏得好像早晨的星星。指为数极少。南朝齐谢脁《京路夜发》：“晓星正寥落，晨光复映漭。”唐韩愈《华山女》：“黄衣道士亦讲说，座下寥落如明星。”④雷同：指随声附和。古人认为打雷时万物都会同时响应。《礼记·曲礼》：“毋剿说，毋雷同。”郑玄注：“雷之发声，物无不同时应者。”⑤杞人忧天：《列子·天瑞》：“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食者。”⑥夸父：《山海经》：“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译文看似坚固，实则容易消亡的情势或权力，好像冰山见到太阳一样；事物悬殊，相去甚远如同天和地一样，可称为天壤之别。贤德之人因稀少罕见，比喻为早晨的星星；人云亦云，所说的言语都相似，则用雷同来形容。心里太过忧虑，好像杞人担心天要塌下来一样；做事不自量力，和夸父追逐太阳一样毫无差别。

　　原文如夏日之可畏，是谓赵盾；如冬日之可爱，是谓赵衰①。齐妇含冤，三年不雨②；邹衍③下狱，六月飞霜。父仇不共戴天④，子道须当爱日⑤。

　　注释①赵盾、赵衰：《左传·文公七年》：鄷舒问于贾季曰：“赵衰、赵盾孰贤？”对曰：“赵衰，冬日之日也。赵盾，夏日之日也。”杜预注：“冬日可爱，夏日可畏。”②齐妇含冤，三年不雨：汉刘向的《列女传》载：东海有孝妇名周青，年少守寡，没有儿子，侍奉婆婆恭敬孝顺，婆婆劝她改嫁，孝妇始终不肯。婆婆不忍拖累她于是自杀而死。其女不明实情，诬告孝妇，杀死其母。太守逮捕孝妇严加拷打审问，屈打成招，竟然判处孝妇死刑。孝妇死后，东海郡内，枯旱三年不雨，五谷不熟。后来新任太守到任，为孝妇洗雪冤情，并作表颂扬立碑于墓，天立时大雨，当年东海郡，便得丰收。③邹衍：汉王充《论衡·感虚》：“邹衍无罪，见拘于燕，当夏五月，仰天而叹，天为陨霜。”④不共戴天：《礼记·曲礼》：“父之仇弗与共戴天。”⑤爱日：珍惜时光。

　　译文赵盾之为人，如夏日的太阳一样，威猛似火使人害怕；赵衰待人和蔼，如冬日的阳光一样和蔼可亲。汉朝山东地方有一孝妇含冤而死，上天因而震怒，三年都不下雨；战国时候邹衍被屈捕下狱，六月的盛暑天气，忽然飞起霜来；杀父之仇必报，不愿和仇人共同站立在天地之间。为人子女者应尽孝道，要珍惜父母健在时，能诚心奉养父母的日子。

　　原文盛世黎民，嬉游于光天化日①之下；太平天子，上召夫景星庆云②之祥。夏时大禹在位，上天雨金③；《春秋》《孝经》既成，赤虹化玉④。

　　注释①光天化日：《尚书·益稷》：“帝光天之下，至于海隅苍生。”光天：晴朗的天空。化日：即治日。指太平盛世。②景星庆云：汉王符《潜夫论》：“舜时景星出，庆云生，一曰德星如半月，助月为明，王者政教无私则景星见，庆云，其云五色，王者德合山陵，则庆云生。”所以后来就将景星庆云视为祥瑞。③上天雨金：《竹书纪年》载：“夏禹八年夏六月，雨金于夏邑。”④赤虹化玉：东晋干宝《搜神记》：“孔子修《春秋》、制《孝经》既成，斋戒，向北辰而拜，告备于天。乃洪郁起白雾摩地，赤虹自上而下，化为黄玉，长三尺，上有刻文。”

　　译文太平盛世之时，百姓安居乐业，所以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快乐地嬉游；太平时期有才德的皇帝能感召上天，而出现景星、庆云等各种祥瑞。夏朝时大禹平治水患，功劳齐于天地，使上天接连下了三天黄金雨；孔子编纂了《春秋》和《孝经》这两部书，赤虹从天而降化为黄玉。

　　原文箕①好风，毕②好雨，比庶人愿欲不同；风从虎，云从龙，比君臣会合不偶③。雨旸（yáng）时若④，系是休征⑤；天地交泰⑥，称斯盛世。

　　注释①箕：东北之木宿，主风。②毕：在西南的金宿，主雨。《尚书·洪范》：“庶民惟星，星有好风，星有好雨。”孔传：“箕星好风，毕星好雨，亦民所好。”③偶：偶然的意思。《周易·乾卦》：“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云从龙，风从虎比喻事物之间的相互感应。虎啸生风、龙腾生云，说明了君臣的会合相辅并不是偶然的。④雨旸时若：旸：日出也。若：顺也。⑤休：美好。征：征兆。《汉书·终军传》：“故周至成王，然后制定，而休征之应见。”⑥泰：是周易六十四卦之一。泰卦乾下坤上，《易经》说：“泰，小往大来。吉，亨。”

　　译文箕星主风，毕星主雨，比喻百姓的愿望各有不同；虎啸生风、龙腾生云，说明了君臣的会合相辅并不是偶然的。晴雨适宜应时而至，这是吉庆福禄的好征兆；天地融和通畅，万事亨通便称得上是太平盛世。

　　地舆

　　原文黄帝画野①，始分都邑②；夏禹治水③，初奠④山川。宇宙之江山不改，古今之称谓各殊。

　　注释①黄帝：传说中的中华民族的共同祖先。《汉书·地理志》：“昔在黄帝，作舟车以济不通，旁行天下，方制万里，画野分州，得百里之国万区。”②都邑：《春秋左氏传》：“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无曰邑。”都，一般特指国都。③夏禹：上古帝王。《汉书·地理志》：“尧遭洪水，怀山襄陵，天下分绝，为十二州，使禹治之。水土既平，更制九州，列五服，任土作贡。曰：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④奠：奠定。

　　译文黄帝划分了中国的疆域，才有了都邑的界限；夏禹平治了洪水，才奠定了山川的位置。天地间的山川河脉虽然不曾更改，自古以来它们的称呼却各有不同。

　　原文北京原属幽燕，金台①是其异号；南京原为建业，金陵②又是别名。浙江是武林③之区，原为越国；江西是豫章之地，又曰吴皋④。福建省属闽中，湖广地名三楚⑤。

　　注释①金台：又称燕台，黄金台。相传燕昭王建台，置千金于台上，以重金招天下贤士，故亦称黄金台。燕京八景中有金台夕照。②金陵：南京的别名。楚威王因为建业有帝王之气，埋金以镇之，所以叫金陵。南齐谢朓《入朝曲》：“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③武林：班固《汉书·地理志》：“武林山，武林水所到之处出。东入海，行八百三十里。”一般认为，武林山即今灵隐、天竺一带群山的总称，这是杭州古称武林的由来。④吴皋：皋泛指岸边、水旁陆地。江西省丰城市居江西省中部，东汉建安十五年，划南昌县南境置富城县，此为丰城建县之始。西晋太康元年，县治移置丰水之西，改称丰城县。唐天佑二年，丰城县改名吴皋县。⑤三楚：秦汉时分为西楚、东楚 、南楚，合称三楚 。《史记·货殖列传》以淮北、沛、陈、汝南、南郡为西楚；彭城以东，东海、吴、广陵为东楚；衡山、九江、江南、豫章、长沙为南楚。

　　译文北京古时称幽州或称燕国，别名又叫金台；南京就是建业，别名又叫金陵。浙江从前称为武林，本是越王的故国；豫章、吴皋都是旧时江西的称呼。福建一省古时统称七闽，湖广地方旧名叫作三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