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幼 学 琼 林(5)

　　原文孙膑①吴起②，将略堪夸；穰苴（rángjū）③尉缭④，兵机莫测。姜太公有《六韬》⑤，黄石公有《三略》⑥。韩信将兵，多多益善；毛遂讥众，碌碌无奇⑦。

　　注释①孙膑：战国时齐国军事家，著《孙膑兵法》。②吴起：战国时魏国军事家，善于带兵，著有《吴子兵法》。③穰苴：司马穰苴，战国时齐国军事家，著有《司马法》。④尉缭：战国时魏国军事家，著有《尉缭子》。⑤姜子牙：姜尚，周武王尊之号为“师尚父”。有关姜太公军事思想的著作有《六韬》。⑥黄石公：秦末汉初的隐士。《史记·留侯世家》称其避秦世之乱，隐居东海下邳。其时张良因谋刺秦始皇不果，亡匿下邳，于下邳桥上遇到黄石公。黄石公三试张良后，授与《太公兵法》，临别时有言：“十三年后，在济北谷城山下，黄石公即我矣。”张良后来以黄石公所授兵书助汉高祖刘邦夺得天下，后世流传有《黄石公素书》和《黄石公三略》。⑦毛遂：秦攻赵国，毛遂自荐随平原君往楚国求救，并按剑上前说服楚王出兵。事后，讥其余他人为碌碌无为之辈。

　　译文孙膑和吴起都具有将才，带兵和打仗都值得一夸；穰苴和尉缭都是很有奇才的军事家，他们所带布局的军法深不可测。姜太公著有计谋之书是《六韬》，黄石公著有兵书《三略》传于世。韩信领兵，越多越好；毛遂讥讽一同去的官员都是碌碌无为之人，没有什么奇才。

　　原文大将曰干城①，武士曰武弁（biàn）②。都督称为大镇国，总兵称为大总戎。都阃（kǔn）③即是都司，参戎即是参将。

　　注释①干城：干：盾牌。城：城墙。比喻捍卫国家的将士。②武弁：弁是头巾。武士是士卒中的头目，犹如巾是戴在头上的衣服一样。③阃：郭门，借指领兵在外的将帅或外任的大臣。

　　译文大将保卫国家叫“干城”，武士头戴武冠，称作“武弁”。都督又可以称作“大镇国”，总兵又可以称作“大总戎”。“都阃”即是都司的别称，“参戎”即是“参将”的别称。

　　原文千户有户侯之仰，百户有百宰之称。以车为户曰辕门①，显揭战功曰露布②。下杀上谓之弑③，上伐下谓之征。

　　注释①辕门：古代君王出行扎营时，用两车车辕相对作门，称为辕门。②露布：后魏时，每次作战胜利，就在旗上写下战功，名为露布。③弑：下杀上，如臣杀君为弑。

　　译文统领千户的将领叫作“户侯”，统领百户的长官叫作“百宰”。用相向的车辕交接成半圆形的门称作“辕门”，展示战功的捷报称作“露布”。臣下刺杀君王，就叫作“弑”；君王讨伐臣下，就叫作“征”。

　　原文交锋谓对垒，求和曰求成。战胜而回，谓之凯旋；战败而走，谓之奔北。为君泄恨，曰敌忾（kài）；为国救难，曰勤王。

　　译文交锋又叫“对垒”，求和又叫“求成”。打了胜仗归来，就叫“凯旋”；打了败仗逃走，就叫“奔北”。替君王抵抗所愤恨的敌人，叫“敌忾”；救社稷于危难之中，叫“勤王”。

　　原文胆破心寒，比敌人慑（shè）服①之状；风声鹤唳（lì）②，惊士卒败北之魂。汉冯异③当论功，独立大树下，不夸己绩；汉文帝尝劳军，亲幸细柳营④，按辔（pèi）徐行。

　　注释①慑服：因畏惧而屈服。②风声鹤唳：淝水之战中前秦的军队被打败，逃跑途中，听到风声与鹤的叫声，都以为是晋兵还在追杀。③冯异：东汉光武帝刘秀手下的大将。打完仗后大将们都坐在一起评论功劳，唯独冯异立在大树下不参与，因此被称为大树将军。④细柳营：《史记·绛侯周勃世家》载：文帝以周亚夫为将军，军细柳。“上自劳军。至霸上及棘门军，直驰人，将以下骑送迎。已而之细柳军，军士吏披甲，锐兵刃，毂弓弩，持满。天子先驱至，不得入。先驱曰：‘天子且至！’军门都尉曰：‘将军令曰：“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之诏。”’居无何，上至，又不得入。于是上乃使使持节诏将军：‘吾欲入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壁门士吏谓从属车骑曰：‘将军约，军中不得驱驰。’于是天子乃按辔徐行。”至营，将军亚夫以军礼见。天子为动，成礼而去。既出军门，群臣皆惊。文帝曰：‘嗟乎，此真将军矣！曩者霸上、棘门军，若儿戏耳。’”

　　译文“胆破心寒”是形容敌人惊恐畏惧的样子；“风声鹤唳”是形容士卒溃败逃跑时疑神疑鬼的样子。东汉的冯异在别的将领论功时，总是独自站在大树下，不夸耀自己的战功；汉文帝亲自去慰劳军兵时，细柳营军纪严明，他只好控制着马的缰绳慢慢前行。

　　原文苻坚自夸将广，投鞭可以断流①；毛遂自荐才奇，处囊便当脱颖②。羞与哙等伍，韩信降作淮阴③；无面见江东，项羽羞归故里④。

　　注释①前秦苻坚南伐晋国前，吹嘘自己兵力有百万之众，投鞭于江，足以断流。结果为晋所败。②毛遂自荐去楚国当说客，平原君说：“人才就像是锥子放在布袋中，锥尖马上可以看见，而先生在我这里三年，还没有听说你做了什么事情。”毛遂说：“如果让臣处于布袋中，将脱颖而出。”颖：麦芒，引申为针尖。③韩信因为战功被封为齐王，后封楚王。刘邦见他威势太盛，降他为淮阴侯。一次他到樊哙那里，樊哙称臣，韩信素来看不起他，说：“竟然与樊哙为伍啊。”④项羽兵败乌江，乌江亭长请他渡江，项羽说“我与江东八千子弟渡江作战，现在没有一个人同我回来，有何颜面见江东父老”，于是拔剑自刎。

　　译文苻坚自夸兵多将广，把马鞭投入长江就可以让江水断流；毛遂推荐自己有过人的才能，像锥子一样处在布袋中，锥尖一定会露出来。韩信被贬为淮阴侯以后，对与樊哙等人为伍感到羞耻；项羽兵败之后，觉得无颜见江东父老，所以不肯渡过乌江。

　　原文韩信受胯下之辱①，张良有进履之谦②。卫青为牧猪之奴③，樊哙为屠狗之辈④。求士莫求全，毋以二卵弃干城之将；用人如用木，毋以寸朽弃连抱之材⑤。

　　注释①韩信少年时喜欢佩剑，家乡中有无赖侮辱他说：“不怕死，就刺死我；怕死，就从胯下钻过。”韩信看了他很久，就从胯下钻过去了。后来韩信封王，还召那个无赖少年做了中尉军官。②汉代张良从桥上走过，有一个老人把鞋掉到桥下，他对张良说：年轻人给我把鞋捡上来。张良给他捡上来。老人又说：给我穿上。张良跪在地上给老人穿。老人说：年轻人可以教育啊。就传授给他一本书，说：读了此书可以做帝王的老师。③卫青，汉武帝时大将，年少时曾牧猪，兄弟们把他当仆人看待。④樊哙：汉高祖刘邦手下的大将，年少时曾以屠狗为业。⑤苟变做小吏时曾吃过百姓两个鸡蛋，子思仍然向卫侯推荐他做大将。子思说：“用人如用木，不要因为有一寸朽木就抛弃需要几个人合抱的木材。”

　　译文韩信曾经受过胯下之辱，张良曾经谦恭有礼地给黄石公拾起鞋子并帮他穿上。卫青曾经做过牧猪的奴隶，樊哙曾经以屠狗为业。君王选拔人才不要太苛求，不要因为两个鸡蛋的小事而放弃能护卫国家的大将；君王任用人才要像木匠使用木头一样，不要因为一丁点的腐烂就放弃栋梁之材。

　　原文总之君子之身，可大可小①；丈夫之志，能屈能伸②。自古英雄，难以枚举；欲详将略，须读武经。

　　注释①可大可小：老子说：“君子之身可大可小也。”②能屈能伸：孟子说：“丈夫之志能屈能伸也。”

　　译文总之，一个人想做君子的话，要能做大事，也能做小事；一个人想做大丈夫的话，一定要做到能屈能伸。自古以来的英雄才俊真是数不胜数，要想详细知道作战的谋略，必须熟读《武经七书》。

　　卷二

　　祖孙父子

　　原文何谓五伦①？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何谓九族②？高、曾、祖、考、己身、子、孙、曾、玄。

　　注释①五伦：又称五常，即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五种人际关系。古代社会注重名分，每个人必须遵照自己在五伦中所处的地位，恪守伦理道德，恪尽义务。做到君敬臣忠，父慈子孝，夫唱妇随，兄爱弟悌，朋谊友信。②九族：与本人有亲缘关系的所有宗支族系。一说“自高祖，下至元孙，凡九族”。

　　译文什么叫做五伦？就是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什么称为九族？就是高祖、曾祖、祖父、父亲、自己、儿子、孙子、曾孙、玄孙。

　　原文始祖曰鼻祖，远孙曰耳孙。父子创造，曰肯构肯堂①；父子俱贤，曰是父是子。祖称王父，父曰严君。

　　注释①肯构肯堂：父亲愿意设计房子，儿子愿意建造房子，形容子承父业。

　　译文家族的始祖称鼻祖，远代的孙子叫耳孙。父系创业，由儿子继承叫作肯构肯堂；父子都有贤名叫是父是子。祖父又称作王父，父亲也可称为严君。

　　原文父母俱存，谓之椿萱并茂①；子孙发达，谓之兰桂腾芳②。乔木高而仰，似父之道；梓木低而俯，如子之卑。

　　注释①《庄子》中说有一种椿树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故称父椿庭。萱草称为忘忧草，古代妇女又常佩戴萱草以生男孩，故称母萱堂。椿庭长寿，萱草茂盛，椿萱并茂意为父母长寿健康。②兰桂腾芳：芝兰和丹桂一起散发芬芳，比喻子孙昌盛显达。兰指芝兰，桂指丹桂，兰桂比喻子孙。

　　译文父母都健在，称作椿萱并茂；子孙都发达，譬如芝兰桂树先后散发芬芳叫作兰桂腾芳。子肖其父，乔树高而上仰，好似做父亲的尊严；梓木低而下俯，如同做儿子的卑恭。

　　原文不痴不聋，不作阿家阿翁；得亲顺亲，方可为人为子。盖父愆（qiān）①，名为干蛊②；育义子，乃曰螟蛉（líng）③。

　　注释①愆：罪过，过失。②干蛊：《易经》中有“干父之蛊”之句，意为儿子能干好父亲不能干好的事。③螟蛉：蜾蠃常将螟蛉的幼虫捉去当食物，古人误以为蜾蠃是将螟蛉收为义子，因此用螟蛉称义子。

　　译文不装聋作哑就不能当公公婆婆；顺从父母的心意，得到父母的赞许，才称得上尽了为人子的本分。掩饰父亲的过失叫作干蛊，养育别人生的儿子叫作螟蛉。

　　原文生子当如孙仲谋①，曹操羡孙权之语；生子须如李亚子②，朱温叹存勖（xù）之词。菽（shū）水③承欢，贫士养亲之乐；义方是训，父亲教子之严。

　　注释①孙仲谋：孙权，字仲谋。曹操与孙权交战，孙权这边舟船、器仗、军伍整肃，曹操见之，叹曰：“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刘表）儿子若豚犬耳！”②李亚子：后唐庄宗李存勖，小名亚子。李存勖善战，曾率兵攻破后梁夹寨。后梁太祖朱温叹曰：“生子当如李亚子，克用（李存勖之父）为不亡矣！至如吾儿，豚犬耳！”③菽水：指豆和水，菲薄的饮食，形容生活清苦。菽，豆类的总称。

　　译文生子当如孙仲谋，这是曹操赞羡孙权的话；生子须如李亚子，这是朱温感慨自己儿子不如李存勖的话。用豆和水来博取尊亲的欢喜，让老人颐养天年，这是贫穷人家奉养父母的天伦之乐；训以义方，父亲应当教育子女做人的法则规矩，这是贤父爱护儿子的心意。

　　原文绍箕裘①，子承父业；恢先绪②，子振家声。具庆下③，父母俱存；重庆下④，祖父俱在。

　　注释①绍箕裘：继承父辈的事业。《礼记·学记》：“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后用箕裘比喻父辈的事业。②恢先绪：把先辈的事业发扬光大。③具庆下：古时填写履历，父母俱存的，书“具庆下”；若母亡父在，书“严侍下”；父亡母在，书“慈侍下”；父母俱亡，书“永感下”。④重庆下：指祖父母、父母都健在。

　　译文绍箕裘是说继承父辈的事业，才能够昌盛后嗣；把先辈的事业发扬光大，方不辱父母的声名。具庆下是父母都健在的代称，重庆下是祖父母及父母皆在世的意思。

　　原文燕翼贻（yí）谋①，乃称裕后②之祖；克绳祖武③，是称象贤之孙。称人有令子，曰麟趾④呈祥；称宦有贤郎，曰凤毛⑤济美⑥。

　　注释①燕翼贻谋：像燕子用羽翼照顾乳燕一样给后代留下谋生之道。《诗经·大雅·文王有声》：“贻厥孙谋，以燕翼子。”②裕后：能让后代富裕。③克绳祖武：能继承祖辈的事业。克，能，胜任。绳，继承。《诗经·大雅·下武》：“昭兹来许，绳其祖武。”④麟趾：麒麟的脚趾，比喻宗室贵族的子弟。⑤凤毛：凤凰的毛，比喻先人的珍贵风采。⑥济美：继承先人的事业并发扬光大。

　　译文善为子孙计谋，称为燕翼；能继承先贤的子孙叫作象贤。夸奖别人有佳儿，称为麟趾呈祥，如同麒麟有趾，显出他仁厚的祥瑞；赞扬官宦有贤郎，称为凤毛济美，即家中有了佳儿，好像凤凰的羽毛，可以助文彩的华美。

　　原文弑父自立，隋杨广①之天性何存？杀子媚君，齐易牙②之人心何在？分甘以娱目，王羲之弄孙自乐③；问安惟点颔（hàn），郭子仪厥（jué）孙最多④。

　　注释①杨广：隋炀帝。据说他毒死自己的父亲隋文帝，自立为皇帝。②易牙：春秋时齐国人，善于烹饪，他把自己的儿子杀了，烹给齐桓公吃，从而得到桓公重用。③王羲之曾写信给友人，说自己率子孙游玩，“有一味之甘，割而分之，以娱目前”。④郭子仪有八子七婿，孙子也有数十个，每次孙子问安，他都不能分辨，只是点头而已。

　　译文杨广杀了自己的父亲而登上皇位，他的天性何在？易牙烹煮了自己的儿子给齐桓公吃 ，他的人心何在？王羲之牵子抱孙，每有美味食品，都分给儿孙们吃，常享天伦之乐；郭子仪孙子众多不能尽识，每次问安只能点头示意。

　　原文和丸教子，仲郢（yǐng）母之贤①；戏彩娱亲，老莱子之孝②。毛义捧檄（xí），为亲之存③；伯俞泣杖，因母之老④。

　　注释①唐朝柳仲郢的母亲教子有方，她用熊胆和成丸子，让儿子在夜间读书时嚼食，用以提神。②春秋时楚国的隐士老莱子七十多岁时还穿着五彩衣，学婴儿啼哭，假装跌倒，逗父母高兴。③东汉的毛义为了养活母亲，接受檄书去做官。母亲过世后，他就辞官回家。④汉代人韩伯俞是位孝子，一次他犯了过错，母亲拿棍子打他，他哭起来，母亲问他以前为何不哭，他答曰：“他日俞得罪，笞尝痛。今母之力衰，不能使痛，是以泣也。”

　　译文为了教育儿子，柳仲郢的母亲和熊胆为丸，使仲郢夜嚼以佐勤苦，她的贤德于此可见；为使双亲愉悦，老莱子七十多岁了，还穿着五彩衣服做婴儿状，他的孝心实在可感。毛义捧着任官的公文而高兴，为的是使母亲快乐；韩伯俞受了杖责忽然哭泣，这是因为母亲年老体衰，打在身上不觉得痛。

　　原文慈母望子，倚门倚闾①；游子思亲，陟（zhì）岵（hù）陟屺（qǐ）②。爱无差等，曰兄子如邻子；分有相同，曰吾翁即若翁③。

　　注释①倚门倚闾：《战国策·齐策六》载：战国时，王孙贾在齐湣王身边做侍臣，湣王因乱出走，下落不明。王孙贾回家，母亲对他说：“你平时如若晚归，我倚门而望；你晚上出去不回来，我倚闾而望。你既然是大王的侍臣，竟然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那你还回家干什么？”后以“倚门倚闾”比喻长辈对子女的盼望和爱护。②陟岵陟屺：登上有草木的山瞻望父亲，登上无草木的山瞻望母亲。陟，由低处向高处攀登。岵，有草木的山。屺，无草木的山。《诗经·魏风·陟岵》：“陟彼岵兮，瞻望父兮……陟彼屺兮，瞻望母兮。”③吾翁即若翁：楚汉战争时，项羽抓到刘邦的父亲，以烹杀其父要挟刘邦，刘邦说：“我和你同时受楚怀王之命，结为兄弟，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你要烹杀他，请分我一杯羹。”

　　译文慈母盼儿归来，有时站在门口有时站在巷口张望等候；游子思念亲人，屡屡登山眺望故乡。爱子女的心没有差别等级，兄弟的子女就好像邻居的子女一样；赡养父母的责任是一样的，我的父母就像你的父母一样。

　　原文长男为主器①，令子可克家②。子光前曰充闾③，子过父曰跨灶④。宁馨（xīn）英畏⑤，皆是羡人之儿；国器⑥掌珠，悉是称人之子。

　　注释①主器：掌管祭器，后代指长子或太子。②克家：继承家业。③充闾：喜气充满门闾。据说晋代贾充出生时，他父亲认为他以后会带来有充满门闾的喜气，于是给他起名为充，字公闾。④跨灶：马的前蹄之上有空处，名为“灶门”，骏马奔驰时，后蹄落地的印痕在前蹄印痕之前，即为跨灶。常用来形容儿子超过父亲。⑤宁馨：即宁馨儿，意为“这样的孩子”，常用来赞美孩子或子弟。英畏：形容人英俊威武。⑥国器：国家的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