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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军事小说 > 《兵家》在线阅读 > 正文 第20章 奔袭爷孙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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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家》 作者:北极苍狼 ,王艳良

第20章 奔袭爷孙功(1)

  毕家的大车拉载着毕来福和双子来到绥化城,先到豆腐坊那儿看了看贴着封条的豆腐坊,就直奔卫戍司令部,而且直接就找雷司令。老毕知道把双子往雷鸣面前一搁,是很有分量的。

  “哦,双子兄弟!”雷鸣惊喜地奔向前,紧握了双子的手,也望向毕来福。一望见那一只空袖就知道是毕来福。“我们东家来跟你谈事。”双子说,显出局促。“哦,毕老爷子!”雷鸣和老毕握手,“抗联欠着您的情呢!”雷鸣动情。“毕家的豆腐坊贴着封条呢!”老毕说。“东家想让豆腐坊再开门呢!”双子说。“这绥化城的百姓也等着吃毕家的豆腐呢!”雷鸣说,“而且,就是经纬回来,继续造他的毕家豆腐,司令部也是欢迎的!”雷鸣深意地望毕来福,内心中殷切期望。共产党人与毕经纬曾经私下里进行过合作,难得从此就分道扬镳?内心隐隐作痛。老毕叹了口气:“你们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我就管不了啦!”“毕家豆腐嘞!毕家豆腐嘞!”吆喝满绥化城。王景文惊讶,他去司令部给营长送份材料,在街上听到了这吆喝。难道毕经纬回来了?还敢回来?好奇心大起,一抖马缰,奔豆腐坊。

  豆腐坊果然在运行。曾经的安身之所显得遥远、陌生。还是当初的主人吗?“驾哦!”一挂大车出了大院,车辕板赫然坐着双子,不是车老板坐的那头,是另一侧的车辕板,如果是汽车,就副驾驶坐的那位置。景文的马就立在大门前的当中央,挡了大车的前路,见了双子景文惊愕因而没让路,而胯下之马也就毫不客气地伫立。“双子哥!”景文喊。双子哥目光冰冷地射来,双子哥说:“滚开!”景文怀疑听错,怀疑双子哥就没说出那两个字,继续喜悦,如果双子哥跳下辕板,自己也下马。“滚开!”双子哥说。景文激灵冷了下,抖缰绳让马让开。大车就从身边过了去,双子连头都不回。景文这回是真的惊愕了,张大的口很久没合上。

  “我见着……双子哥了。”王景文艰难地跟雷鸣说。

  “是,我也见到了。”副司令说。眼前浮现双子敌意的目光:“你们还能……做好朋友吗?”副司令也说得艰难。

  “我……想……”景文说。

  无论是副司令还是王景文,多么希望双子还是朋友,至少……不是敌人。但是,令人担忧的是……很可能成为敌人。残酷!如有刀子将你的心切割。

  “咱们……别在他那订豆腐!”王景文说。双子的目光冰冷、刻毒。

  副司令一怔,随后说:“我们……当然要小心。”

  王村,毕来福望着先前的王家大院,现在的自治军营房,目光阴郁、仇恨。他知道,也许只有国民党把共产党给灭了,儿子毕经纬才可能回来。

  绥化城,那个国民党党员的女校长失踪。他的丈夫到卫戍司令部找人,怀疑被卫戍司令部密捕。雷鸣说:“也许你该去找国民党先遣军!”没错,女校长抛家弃口,带了几个人投奔了大山之中的先遣军,要以战斗者的姿态迎接****。

  王景文曾经去大甸子那株老柳树那儿,检查树洞,里面空空。他去告诉雷鸣,那树洞啥都没有了。雷鸣说:“如果能把双子争取过来就好了。”目光凌厉地望景文,是殷殷期望。

  谢尔盖维奇失踪。打头天下午有人发现他独自离开卫戍司令部,到第二天上午,就再没见他的影。雷鸣眉头紧皱。这位大尉嗜酒。先前总拉副司令雷鸣去酒馆喝酒。雷鸣就吩咐伙房炒菜备酒,在司令部喝。雷鸣没太多工夫陪,时常大尉和他的苏联士兵在司令部的食堂饮酒、喧哗。出来的时候歪歪斜斜。非常时期雷鸣深知得到苏联红军的支持是多么重要,而且谢尔盖维奇的职位是放在了自己的上边的。甚至也想,谢尔盖维奇的惰政也许对共产党就是一种支持。但是,谢尔盖维奇影响着布尔什维克的形象,影响卫戍司令部的形象。不能正面地严厉批评,雷鸣心生一计:请求苏联红军老大哥帮助训练自治军的战士,请大尉给自治军上军事课。自治军的每个排都配备一名苏军战士做教官,大尉呢,做自治军的总教官。雷鸣热情洋溢地礼赞了苏联红军,雷鸣的请求难以推却。

  谢尔盖维奇带领着那一个排的苏联红军每日开赴城边子处的营区,帮着自治军训练。可是没几天,去的就是谢尔盖维奇的属下了,谢尔盖维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或者是,先回来的是属下,后回来甚至是深夜才回来的是醉得摇摇晃晃的谢尔盖维奇。虽然挂着绥化卫戍司令的衔,谢尔盖维奇才懒得理会绥化的驻防之事。雷鸣倒也明白,这对共产党未尝不是件好事。所有的资源,都可以强化着共产党在这一块地域的斤两。而且应该争分夺秒,因为****正铺展而来。可是后来听说谢尔盖维奇跟汉奸老八的女人扯上了。老八的女人开着个小饭馆,家和小饭馆是一体的,前店后家,老八被枪毙之后卫戍司令部曾经搜查过老八的家,谢尔盖维奇是带队的,当时就见过老八的女人。后来就不时地跑人家那喝酒,后来就扯上了,甚至夜不归宿。雷鸣闻听眉头紧蹙。那女人外号叫大白梨,虽然岁数也是不小了,可是风韵犹存。老谢啃上大白梨了,人们说。雷鸣几次面对老谢想开口说大白梨的事,可是最后都拿香烟塞在了口,把话咽了下去。有回王景文到司令部办事,顺便来看雷叔,望着王景文,副司令计上心来,让王景文先别走,去了老谢那屋。他跟老谢说,给您配个警卫员吧,就那个王景文。老谢一怔,笑:“你是要给我安个尾巴?”“为了您的安全,就是尾巴也应该。 ”副司令说。“我拒绝这个尾巴!”司令站起,直视着雷鸣的眼睛坚定地说,脸上挂着微笑,意思是:我明白你的诡计!“好好好,那就请司令多多注意安全!”副司令也就只好作罢。心中也想:也好,别把我的兵带坏了!司令动不动玩失踪,不是啥新鲜事,因而对于这次失踪倒没太当回事,但仍然像往常那样,派人到成鞭子的营区看在没在那儿。去的人回来报告:没在。此时已经傍晌午。雷鸣就让去大白梨的饭馆查看,并且叮嘱如果人在那儿,别惊动。小饭馆小得老板、厨师、服务员集于大白梨一身。

  傍晌午了,有那要吃饭的,进了去,看不见人,就喊:“有人吗?”没人应,就退了出来。见了去查看的人还叨咕:“咋没人呢?”前去查看的人也疑惑:咋没人呢?没人可前门就这么敞开。就往里溜,觉得出奇地静,静得有点让你头皮发炸。但还是欲探究竟,必须的。连接厨房的,就是睡觉的屋,门半开着,往外溢出着静。你似乎是在蹚着没腰深的静,屋地是被淹没的静。探头往大炕一望,瞬间恐怖将你吞没:两具血淋淋的赤条条的尸体特别是下边的雪白血红,查看的人嗷嗷地去司令部报信。老谢和大白梨在寻欢中被杀死。什么人杀死了这两人?想到了敌对势力,想到了是不是情杀。对于汉子来说,大白梨很能勾起你的****。那到过现场的人有的就说:“那大白梨是真白啊!”说起谢尔盖维奇,说跟大狗熊似的,那毛。

  雷鸣立即给那一个排的苏联红军开了个会,警告一位位不得单独行动。他毫不客气地强调:“我现在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我必须为你们的安全负责!”没错,没了谢尔盖维奇,雷鸣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而且苏军也没再打算往这里派最高长官。日本人战败了,投降了,苏联人没理由再在别人的国土多待。不过,雷鸣必须彻查老谢被杀真相。作为目前这里的最高长官,也是必须的。

  毕家豆腐坊关门了,大门紧闭,铁将军把门。双子失踪了。双子咋就失踪了呢?

  有人说,半夜的时候,曾经撞见双子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

  雷鸣模糊地明白是咋回事:是毕经纬对自治军对先遣军袭击的报复!而双子到底被毕经纬拉下了水。雷鸣站在豆腐坊的大门前,凝视铁锁。

  坐在毕经纬的办公桌后,雷鸣拉开了抽屉,看到了伪造任命书的工具,甚至发现废弃的一张任命书,团成了团在抽屉的里角,是印先是盖得颜色浅了,重复再盖,可是没能很好地重合。为了纠集武装力量,毕经纬不择手段。国民党不择手段,各股土匪嗷嗷地啸聚,与共产党为敌。

  “揭露毕经纬的行径!”雷鸣一拳击在那张展开在桌上的任命书。

  把照相馆的人找来,将证物摆放拍照。而后雷鸣亲自捉刀,写下了一篇新闻稿,题目是:《匪酋瞬间将军,原是豆腐坊老板伪造证书》。而后派人乘火车前往哈尔滨,稿件交给了报社,给了在报社的雷鸣的熟人。立即见报。

  坐探拿了报纸去见刁乐山。刁乐山瞅着报纸的那文那照片,半晌才骂:“妈拉个巴子的!”很屈辱的感觉,甚至无地自容的感觉。他把报纸拍到了毕经纬的面前,突出的大眼珠子盯视毕经纬。

  毕经纬拿了报纸看,皱了眉头。“你得给我个交代。闹了半天我这少将还冒牌的!”刁乐山说。“那可不是!货真价实的少将!”“你他娘的还蒙老子啊!让你们的飞机再给老子空投份委任状吧!否则,我可压不住我的手下弟兄!”话语四平八稳,但是沉甸甸地压向毕经纬。

  “我身为特派员,自当向上峰转达您的这个要求。”有着窒息感的毕经纬说,觉得是在说,可是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嘴唇在动,但是有没有发出声音就拿不准了。

  刁乐山还以为是先前呢,向一个屯子的一个大户送了勒索信,黑话一喊,让人家何时送多少粮食到什么什么地方。不用说别的,要是在先前,你不照着做,不是绑了你的人,就是大队人马来了,不是疯抢了你,就是烧了你的房子。刁乐山派人去取粮食,还真就灵验了,取来了。不过,毕经纬派人埋伏,一天两天地埋伏,结果,追踪而来的自治军中了埋伏,死伤好几十。

  刁乐山瞅着毕经纬,卡巴着眼睛,说:“还真多亏你了,要不咱们不是报销了就是不知道得蹽哪去了。”“咱们的大部队已经离这不太远了,到那时咱们也就熬出头了。”毕经纬说。“你也别打马虎眼,我那委任状还是要的!”刁乐山正色。“我们刚刚对自治军的伏击,就是在您这个司令领导下进行的,是一次胜仗,我将向上峰禀报您的这个功劳!”毕经纬微笑。刁乐山微笑。深夜,大山之中燃起堆堆篝火。轰鸣自南方的夜空而来。毕经纬想起雷鸣,在苏军

  进攻东北的日军之前,也是在夜空,雷鸣空降。****也能如苏军那般秋风扫落叶般拿下东北?飞机空投下了军火。空投物资运回营盘。在一个箱子中,有一张刁乐山的委任状。毕经纬喜好的炒黄豆断了流。只好在桌上摊着一把炒熟的黄豆,一粒一粒嘎嘣嘎嘣地嚼,满口的香,同时捧着本书看,不时再喝口茶水。那是宠辱皆忘的享受。问伙夫我的那炒黄豆呢?伙夫说:“干锅啦。”就是没了。有人抽大烟上瘾,毕经纬吃炒黄豆上瘾。甚至有时不由自主地牙齿错动,以为还有一粒黄豆在口中呢,醒过神来就皱眉,想到王村毕家的库房里可是大豆堆积。金黄金黄的大豆,如金粒。王村,父亲空荡的那只袖子在风中飘。爹,您的儿子要吃炒黄豆!

  “叫双子来!”他喊。双子单骑奔王村。夜里,马拴在了大甸子里的一棵树上,双子叩开了毕家的院门。

  “你、你、你还敢回来!”老毕大惊。双子杀苏军驻绥化城卫戍司令的消息早传来,在王村传得沸沸扬扬。老毕就知道双子是铁杆跟经纬了。到底是毕家忠心的奴才!

  “经纬咋样了?”毕经纬的老娘凑了上来急切地问。

  “去去去,经纬能咋样!”老毕赶走老太婆,而后压低声音问双子,“经纬没回来?”疑心双子是先探动静,后面可能就是经纬跟着呢。

  双子咧嘴一笑:“少东家在山里头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少东家给您写的。”

  经纬的毛笔字娟秀。瞧着儿子的字就舒坦。儿子要老爹援助先遣军一车粮食,要两麻袋黄豆。晓以大义:国之不存,家将焉附?大道理老爹懂。****即将大军压境,儿子就快走出大山!而现在,儿子领导着一支先遣军呢!

  “少东家没炒黄豆吃了。”双子笑嘻嘻地说。

  老毕也笑了:“鳖羔子!还想要撒豆成兵啊?”

  我的太爷身板硬朗呢,每天去白茫茫的大甸子里套野兔子。套狼得用肉做诱饵,舍不得,而套野兔,用白菜帮子、萝卜缨子就行了。每次去,下上几副套子,撒上诱饵,隔天去看就行了。那时大甸子里的野兔多哦,你走在大甸子,不时就会看到野兔噌地窜出,逃向远方。套了野兔,剥了皮,肉身往雪堆里一埋,冻上,冷藏。兔皮呢,做皮袄,做棉帽,做猫耳,做手闷子。

  虽然是套野兔,每回去大甸子的时候,太爷也是背着枪的,就那杆长枪,我的殷姓爷爷留下的长枪,防备着万一撞上大家伙。结果,一个北风烟雪的天气,忽然撞见了一只狼,那狼迎面而来,溜溜达达地迎面而来,太爷端枪在手,喊:“你是羊吗?”结果,那狼一怔,停下来望太爷,太爷“砰”的一枪,撂倒了狼,得了张狼皮。回村讲给大伙听,逗得大伙乐。好一阵子村里的人一见面就问:“你是羊吗?”花儿见了人问:“你是羊吗?”龇牙一乐,跑开。人家搂草打兔子,我的太爷套兔子搂了狼。

  狼走岭脊,狐走山腰,獾走沟底。野兔呢?大甸子里,疾劲的北风描了一道又一道的雪岭。总有的地方那雪被扫得薄薄的,挨着地面薄薄的一层,踩起来坚实,就那地方,最易成为野兔通行的路径,最易见印着的野兔脚印。当然,就是下套的地方了。小兔子溜溜达达地来,行走在这背风的地儿,哦,还有吃的呢,就入套了。

  太爷在三棵树的地方下了套子,去查看,收获了一只野兔。在雪地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也是累了,在雪岭下歇气,甚至两腿一伸,躺在那背风的斜坡。尽管北风嗷嗷,太爷没觉得寒冷,若是零下 40度的天气,忽然给你放到零下 30度的地儿,就是个暖和,雪岭与雪岭之间的地儿,暖和。眼睛一闭,都可以睡觉。太爷还真就闭了眼,听风在上方嗷嗷,心思跟大甸子的雪一样白。

  后来眼睛忽然睁了,耳朵张了,听到了马的咴儿咴儿的叫,听到了马蹄音,听到了说话的声儿,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哦,声音在另一道雪谷,在背靠的这一道雪岭之后,而且听出了是两个爬犁。而且过了自己不远就停下了,听见有人喊:“就撂中间那棵树那儿!”一惊,声音是熟悉的,再仔细听,听出了是毕家的长工,毕家的长工在从爬犁上往下卸东西。毕来福搞什么鬼啊?太爷怕被发现,往雪岭里偎,隐身在雪岭。那头忙活了一阵,又从原路离去。太爷出来,拍落身上的雪末,爬上雪岭,探头望去,没人了,俩爬犁也已经遥远,在风旋起的雪烟中模糊。翻过雪岭,发现在另一道雪岭中,有东西被掩埋在雪中。那道雪岭的上方,撑出了三株杨树,掩埋东西的地方处在中间的那株树下。埋得浮皮潦草的,一手探去,没多深,就碰到了麻袋,再一扒拉,现出了麻袋,装着粮食的麻袋。哦,这是等着人来取呢。谁取呢?当然是毕经纬的先遣军!被自治军击败过的国民党先遣军!那可是我大孙子的敌人呢!我大孙子的敌人,也是我这个老爷子的敌人!瞅瞅王村的方向,瞅瞅绥化城的方向,当然还是王村近,犹豫了再犹豫,老爷子奔了绥化城。他要近距离地接触下雷副司令,他要大孙子在部队里光荣,当一个腰杆子挺拔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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