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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先锋》 作者:刘猛

第58章

  1

  江边上,一个下水道出口处腐朽的铁栅栏被踢开了,赵队长带头钻了出来。负责接应的高老板赶紧迎了过来道:“船已经准备好了,快,赶紧上船!”

  此时,赵队长的身后,走出了和游击队员一起扶着陈一鸣的黄云晴。

  黄云晴问:“急救的药带来没有?”

  高老板道:“带来了!”

  黄云晴说:“快,赶紧给陈一鸣包扎,他身上还带着伤!”

  黄云晴说着,和众人一起上了船。马达一声轰响,机帆船启动了,快速地向远处开去。

  船上,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而失血过多的陈一鸣,此时已经变得脸色苍白,他望着身边的黄云晴,禁不住激动地伸出手来颤抖着说:“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一鸣,你别动,我们很快就要到地方了。”看着遍体鳞伤的陈一鸣,黄云晴的眼里不禁涌上了泪。

  陈一鸣的气息,此时显得很微弱:“我……我以为……我就死在这儿了……再也……回不了家了……”

  黄云晴流下了泪:“不,陈一鸣,你不会死的!我们这就送你回家……这就送你回家!我哥哥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要挺住,你千万要挺住……”

  黄云晴说着,泪水禁不住打湿了眼睛。

  陈一鸣此时,目光有些呆滞,嘴角上却挂着淡淡的笑。

  2

  再说此时,地下室看守所里已经一片狼藉。老中村看着这里的一切,不禁气得半边脸在剧烈的抖动。

  中村雄怒问:“岩本呢?岩本在哪里?”

  参谋答:“岩本已经被我们带到了审讯室!”中村雄听罢二话没说,转身走了。

  审讯室里,岩本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医生此时正忙着给他治疗。在他的周围,站满了表情愤怒的特工和宪兵。

  就在这时,门开了,中村雄带着人走了进来。

  岩本无力地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怒气的中村雄,嘴角便不禁浮出一丝冷笑。

  中村雄向周围的人挥挥手:“都出去。”

  医生听罢愣了一下:“将军,他还在流血。”

  “出去。”中村雄的声音不容置疑。

  医生无奈,只好和其他人一起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一时间显出可怕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中村雄终于说话了:“图穷而匕首见——你,终于跳出来了!”

  岩本看着中村雄,没有说话。

  中村雄看着他,眼里露出复杂的光:“我没有料到,我儿子的儿时伙伴、一个我视为儿子的人,竟然是掩藏在我们内部的鼹鼠?你难道不知道你是个日本人吗?啊?”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替敌人做事?”

  “因为我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战争是天皇和帝国政府领导我们进行的关乎日本生存的圣战,难道你不忠诚于天皇?”

  “天皇?”岩本望着中村雄冷笑了,“天皇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给日本的老百姓带来了什么?是妻离子散,还是卖儿卖女?我忠于日本,但是我不忠于天皇,我也不拥戴现在的政府!”

  “你……”中村雄看着也不禁哆嗦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岩本说:“我是日本共产党员、共产国际的情报员。”

  中村雄怒问:“你是不是参与了杀害我儿子——中村少校的行动?”

  岩本愣了一下,眼里立刻闪出了愧意,中村雄望着岩本颤抖了,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岩本的脖领子:“一郎一直把你当成知已、当作自己一生的朋友——你说,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你说!你说?!”

  岩本猛地瞪起眼睛,望着中村雄:“因为他杀害了很多的中国老百姓,他是个刽子手!”

  中村雄的手突然颤抖了,他猛地抡起胳膊向着岩本的脸扇去!

  岩本没有闭眼睛,也没有动,巴掌落在脸上,显出五个清晰可辨的指印。中村雄落下去的手又颤抖了,他惊愕地看着岩本,一股鲜血从岩本的嘴角流了出来。岩本望着中村雄却突然笑了。

  岩本说:“谢谢你,谢谢你中村父亲。一郎死后,我一直心存不安,尽管他命该如此,但是我心里还是存着深深的愧意!现在,我平衡了,我不再欠他的了。中村雄,你可以立刻枪毙我,但是,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岩本说完转过头去,不再看中村雄。

  中村雄看着岩本,气愤得浑身都在抖。他快步地走到身后的战刀架前,凶狠地拔出刀架上的战刀,大步地走到岩本跟前:“我杀了你!”

  岩本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中村雄猛地把战刀举了起来!

  中村雄吐气:“欸——”

  然而,战刀却没有落下,中村雄把战刀又放回了刀鞘。

  中村雄吼:“我不会叫你这样死。那样,太便宜你了!来人!”

  “在!”几个打手应声走了进来。

  中村雄命令:“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中村雄说完,走了出去。几个打手奔上来,举起了鞭子。

  岩本不住呻吟:“啊——啊——”

  3

  金陵大酒店总经理办公室里,林经理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林经理道:“泰山,岩本被俘了。”

  “哦?”站在窗口的黄天明听罢,惊愕地转回了身,“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

  林经理说:“只知道他现在被关押在中村雄特务机关的看守所里,其他的还不清楚。”

  黄天明听罢,眉头拧紧了:“中村雄刚刚吃过亏,现在用老办法去营救岩本已经没有可能,我现在就回根据地去!哦,陈一鸣他们安全抵达根据地了吗?”

  林经理答:“还没有,但他们已经进入了游击区。”

  黄天明问:“是金鱼同志陪着一起去的吗?”

  林经理说:“是的,路上还有我们的游击队员,您就放心吧。”

  黄天明思忖了片刻说:“金鱼没有回来之前,这里的工作暂时由你负责。必要时,你们也出去躲一躲,以防万一。”

  林经理看着黄天明点点头:“我明白。”

  4

  单说第二天在重庆军统的办公室里,毛人凤望着田伯涛却一脸的阴郁。

  毛人凤问:“消息可靠吗?”

  田伯涛答:“非常可靠,南京站已经进行过核实。陈一鸣目前是被共党游击队救出,去的方向是华东新四军根据地。”

  毛人凤听罢,不由得愣了:“共党……怎么会去救他呢?”

  田伯涛道:“这……属下还不清楚。据说,共党因此损失了代号布谷鸟的功勋特工,这个布谷鸟打入日本中村特务机关已经很多年了。”

  毛人凤听了,突然有所醒悟:“我明白了,怪不得共党会搞到日本人绝密的‘天字号计划’,原来是因为有这个布谷鸟,这回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唉,你说,共党为什么要救陈一鸣。”

  田伯涛说:“这……属下还分析不出来。但是据南京站传来的消息,陈一鸣在执行前两次任务时就得到过共党的帮助,或许是国共联合抗战的缘故?”

  毛人凤听了点点头,却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么说,陈一鸣真的跟共党没有关系?”

  田伯涛听罢愣了愣,回答:“从陈一鸣一贯的思想表现来看,他……不可能支持共党。”

  毛人凤听了叹口气,不免踱起步来:“是呀,我也不太相信连他会投靠中共。陈一鸣不过是志向当岳飞的傻瓜,他是不会轻易被共党收买的。可是,他怎么会跟共党有联系呢?再说,共党救他又有什么用,难道……共党也打算要他搞行动?可是他的羽翼已经被我们剪除,都关押在集中营里,仅仅靠他一个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成什么大事呀?”

  田伯涛想起什么似的:“哦,毛先生,戴老板昨天还打电话来,询问我们对冷锋等人将怎么处置?”

  毛人凤听了,不禁叹了口气:“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呀!哦,伯涛,你怎么看?”

  “我……”田伯涛愣了一下回答,“老师,这种大事,学生不便插嘴。”

  毛人凤听了不免显得有些不高兴:“唉,伯涛,你这个人说话办事就是太缺乏自信!你我虽为师生之谊,我却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兄弟,你有什么看法尽管说,不必顾虑这顾虑那,说!”

  田伯涛说:“啊,老师,学生以为,对冷锋等人还是先让他们活着为宜!”

  毛人凤听了,脸上不禁露出笑容,赶紧说:“你接着说——说下去!”

  田伯涛便道:“学生以为,陈一鸣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员虎将!如果被共党争取便是大害;如果被我们争取,则可以为我所用,至于用到合适和怎么用,那就是我们说了算了。陈一鸣将他的队员们都视为兄弟,现在陈一鸣在共党那里,如果我们干掉他的队员,那就真的会把陈一鸣推到共党那边去了,所以学生认为,对冷锋那些人还是暂时先关着吧,等看看陈一鸣那边到底有什么动向再决定也不迟;而且陈一鸣一旦回来,还会感谢我们对他弟兄们的不杀之恩。”

  田伯涛说完,毛人凤兴奋得简直要鼓起掌来:“好,好,伯涛高论,不愧是我的学生!看来,你在我的身边真的是有长进了,好,好,孺子可教也,堪当大任了!”

  田伯涛听了,不觉谦虚地笑了笑:“先生,都是先生的教诲,先生英明,学生今生恐难以追赶!”

  毛人凤说:“欸,你这就客气了。我想的和你想的也不过是一样,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我们可以比肩了。好了,你去忙你的去吧,我这就给老板打电话。”

  田伯涛应声走了,毛人凤立刻拿起了电话。

  5

  清晨,在新四军根据地羊场村的野战医院里,昏迷了一宿的陈一鸣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躺在病床上四下看去,一切都感到陌生。

  守在一旁的女护土见了,惊喜地叫起来:“哎呀,你醒了!医生,陈队长醒过来了!”

  “哦!”一男医生闻声,赶紧冲进屋来,看着陈一鸣,不禁露出了笑容,“太好了陈队长,你终于醒过来了。哦,你别动,也别说话!你的伤很重,要安心静养些日子才行。”

  陈一鸣疑惑地问:“我……我这是在哪儿?”

  女护士听了,赶紧回答:“在羊场村,在我们的医院里!”

  “羊场村?”对这个名字,陈一鸣既感到有些熟悉又感到陌生。

  医生见了,立刻解释:“啊,这是新四军的军部,你已经安全了。”

  “新四军?”陈一鸣听了,惊愕得要坐起来。

  护土赶紧按住了他:“你别动!你中了子弹,伤口已经缝合了,你再动就容易开线了!”

  陈一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的子弹,也没有印象自己中过子弹,也许是当时太紧张了:“子弹伤在哪里?”

  “啊,伤在左臂上,没有伤到骨头,放心吧!”医生看着陈一鸣轻声地说了句。

  陈一鸣放心了:“没有伤到骨头就好。”

  医生说:“好,你安心养伤吧!伤虽然很重,但都是皮肉伤,你很快就会好的。”

  医生说完,转身走了,陈一鸣看着医生的背影,脸上不免露出了苦笑。

  两天以后,陈一鸣可以拄着拐杖出来走路了。他四处看看,没有看到,哨兵,也不见有人跟着他,不觉有些纳闷儿。

  就在这时,护士从身后追了过来:“哎,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说了要你卧床休息吗?”

  陈一鸣转回头来,望着护士笑了笑:“我没伤到骨头,不碍事的,走一走,反倒好得快,我在牢里的时候憋坏了,总想出来透透空气。”

  护士见状,只好同意了:“那好,你就在附近转转,可别往远了走啊!”

  护士说完,就进去忙自己的去了。陈一鸣在院子里转了转,感到一切都很新鲜。院子的墙壁上贴着标语,写着“抗日到底,中华万岁”等口号。

  陈一鸣伫立在标语前看了一会儿,便转身走向了门口。大门口处站着两个哨兵,正对着来往军人们敬礼。陈一鸣很有兴趣地看了看,便向门口走去。他停在门前看着哨兵而哨兵却目不斜视。

  陈一鸣往前走了一步,又看了看哨兵。

  哨兵这才转过头来:“同志,你有事吗?”

  “同志?”陈一鸣不由得愣了一下。

  哨兵向他笑了笑,敬了个礼,便又转过头去,继续目不斜视。陈一鸣左右看了看,走出门去,哨兵并没有拦他,陈一鸣走出了门去。

  羊场村的气氛很热烈。村中的土路上,有过往的新四军队伍,也有忙忙碌碌的老百姓,每个人看见他,似乎脸上都露出了笑意。可陈一鸣还是感到不习惯,他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他心目中的这些“共军”。

  一个带队的军官看见陈一鸣穿着新四军的军装,以为是首长,便向他敬了个礼。陈一鸣见了赶紧还礼,却不知怎么,竟还得很不标准。他感到有些奇怪,不禁泄气地摇摇头。

  不远处,有两个新四军正在跟老乡争着什么,陈一鸣见了,赶紧拄着拐杖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青年说:“同志,你就收下我吧,我都跟你们说过好多次了,你们就答应我参军吧!”

  那位新四军干部说:“同志,我也跟你解释过好多次了,你不符合条件,我们说不收就是不能收。”

  陈一鸣在国军见过很多抓壮丁的事情,没想到这个青年急着要参军,而新四军却不收,便不免纳闷儿地问了一句:“哎,这位兄弟,他们要当兵,你们却不收,这是咋回事儿?”

  那位年轻的新四军干部见陈一鸣说话的口气和打扮有些像首长,便赶紧对陈一鸣耐心解释:“首长,是这么回事,他是家里的独苗,家里还有两位老人要照料。按规定我们不能收独苗,万一牺牲了,他家就没有男丁了,家里的生活怎么办?”

  谁知,那个要参军的青年听了,立刻反驳:“首长,打日本鬼子,我们不怕死!再说我娘也说了,我走以后,我们村里会帮我们种地的,他们饿不着!”

  另一位青年也说:“是呀,我娘也说了,我们家里的地也有村儿里的人帮着种!”

  旁边的又一位青年说:“我们家也是!首长,您帮着说说话,就让我们参加新四军吧!”

  旁边的又一青年说:“是呀首长,你就帮着说说话吧!”

  这样的场面,陈一鸣还是第一次看到——看着青年们踊跃参军的情景,他不免感到震惊!

  青年们跟那个年轻的新四军军官继续争执着,陈一鸣默默地走了。

  6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山坡上,回头再去看羊场村,只见到处都是歌声和笑声,许多新四军的官兵正在帮着老百姓打扫着院子、收拾着屋子……他不免一阵感慨心想:“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啊?”

  “站住!口令!”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孩子的叫喊声。

  陈一鸣转过身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个戴着草帽的儿童团员正手持红缨枪,警惕性十足地看着他。

  陈一鸣看着两个孩子笑了:“娃娃,你们在干什么?”

  年龄稍大一点儿的女孩不但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十分警惕地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陈一鸣也没有回答孩子的问话,继续笑着问:“你们得先回答我,你们是干什么的?”

  两个小孩互相看了看,又小声商量了一下,女孩说:“我们是儿童团,你呢?”

  “儿童团?”陈一鸣听了,感到有些新鲜。

  他正在犹豫着,那个女孩子又说话了:“你说,口令是什么?!”

  陈一鸣不懂了:“口令?什么口令?我……我不知道什么口令啊。”

  女孩听罢,脸色立刻就变了:“那……那你是特务!”两个孩子于是便不约而同地举起红缨枪,恶狠狠地对着他。

  女孩叫:“狗特务,跟我们走!”

  陈一鸣无奈,只好苦笑了笑,跟着两个儿童团员向村子里走去。

  7

  “哈……”刚刚开完会、正准备去医院看望陈一鸣的黄天明一边端着喝水的缸子,一边看着边区保卫处长,险些要笑喷了,“哈……堂堂的国军中校、堂堂的抗战英雄陈一鸣竟然做了两个孩子的俘虏——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哈……”

  保卫处长看着陈一鸣也笑了:“这个陈一鸣,不仅做了两个孩子的俘虏,而且表现得还挺老实——等我们跟他、还有两个孩子解释清楚以后,他还一个劲儿地向两个孩子道歉呢!”

  “哈……”保卫处长说罢,两个人又不禁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黄天明问保卫处长:“他现在人在哪儿呢?”

  保卫处长说:“已经送回医院了。”

  黄天明道:“那好,我去看看他。一晃,我们已经有五年没见面了!”

  黄天明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黄天明来到病房的时候,陈一鸣正在病床上躺着。看见黄天明进来,他禁不住惊喜地坐了起来。

  陈一鸣不敢相信地说:“天明!是你?”

  黄天明见了,也赶紧快走两步,握住了陈一鸣的手:“一鸣,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怎么样,伤口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再过几天,就会彻底好利索了。天明,没想到,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面。”陈一鸣说着,脸上现出一丝苦笑。

  黄天明拍拍陈一鸣的胳膊:“这里见面怎么样,不是很好嘛!一鸣,我们一别五年,我真是好想你呀,一直担心你,怕你出什么事情。一鸣,你还是老样子,什么也没变,只是比过去更成熟了!哦,还别说,你穿咱新四军的军装,看着还真比你穿国军的军装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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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特战先锋刺客子弹上膛危机四伏危机四伏第一季利刃出鞘我是特种兵之火凤凰如临大敌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