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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特工不冷血》 作者:林海豚

第17章 东方邂逅五

  “这个,现在喝?”我握着红酒瓶的脖子问。

  “如果你想留着以后一个人喝的话,也没意见。”古姐说着坐在椅子上,拿起叉子叉住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

  我用剪子拔出红酒的软木瓶塞。“嘭”,清脆的一声,就像一粒珍珠掉在一架高档琴弦上的声音。这时,我真担心瓶口会冒出一阵白烟,然后白烟聚集成一只魔鬼,说:“谢谢您放我出来,为了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我将满足您三个愿望……”

  我把两只高脚玻璃杯斟满到三分之二的位置。酒的颜色血亮血亮。我递给古姐一杯,然后和古姐面对面坐下,举起手中的玻璃杯对古姐说:“古姐,生日快乐!希望你在新的一岁里天天开心、天天顺心,所有梦想都会成真!”

  说完,我轻轻呷了一小口。不错,很香,清醇爽口。至少有十年以上历史。

  “谢谢。”说着,古姐的眼泪又毫无预兆地流了出来。古姐没去管它,举起酒杯抬头一饮而尽。

  酒杯虽然不大,但也够令我惊讶的了。

  喝完,古姐用左手背抹了一下眼角:“盯着我干吗,我都喝完了,你呢?”

  看着杯里血亮的红酒,有些心痛。红酒可不是这样的喝法。

  迟疑了一下,我也一口喝完。

  “古姐以前好像从不过生日的,”喝完后,我边倒上酒边道出我昨晚的疑问,“为什么这次突然来了兴致?”

  “长大了,高兴,不可以吗?”古姐看着我,然后又端起我刚斟满的酒杯抬头一饮而尽。

  “这样喝法可对身体不好。”我有些担心地说。我知道,一饮而尽,决非是因为高兴的原因。

  “今天过生日,心情好,就喜欢这样喝,”古姐双手握住空酒杯,手肘拄在桌子上,直直地瞅着我,“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你也这样喝!”

  无奈,我也同样一饮而尽。我清楚,这时候,只有配合,什么询问也无用,任何安慰也毫无意义。

  “古姐,”喝完,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一股红酒味儿直冲鼻孔,我问,“有什么心事吧?”

  “没有,”古姐右手转着手中的空酒杯,左手撑住下巴,看着缺了一个小口的蛋糕,无所谓地说,“只是高兴,完完全全纯粹的高兴,没有任何杂质的彻底的高兴。我又长大了一岁,离往事又隔远了一年。怎么?你不替我高兴?”说完,冲我轻轻一笑。

  很明显,这一笑,绝不是高兴的笑。千种悲伤,万种无奈,都一股脑儿砸在她这轻轻的一笑里面。

  罢了,难得有人相陪痛快喝一回。我把剩下的红酒全倒出来,刚好斟满两个酒杯。

  “最后一次喝酒,都好像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了,”古姐端起斟好的酒杯,凑近眼前,口齿有些含混起来,“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悲伤时,本想借酒忘却,可越喝以前的伤心事越是历历在目。高兴时,本想借酒助兴,可喝到最后,高兴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为什么喝酒都忘了。不管悲伤也好,高兴也罢,酒醒过后,还是与酒醉前别无两样的心情。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孜孜不倦地一个劲儿地往肚里灌呢?刘昶,快告诉我!”

  古姐看着我,眼睛里有着急于想寻得答案的急切。

  我回看着她,不知如何回答。

  但我不想让她失望。思索了十秒钟后,我举起酒杯说:“过程。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可那些愁都是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过去。回忆悲伤的往事是痛苦的,但哪怕再痛苦,谁也不会愿意真的把它扔去一边。因为,归根结底,我想,人这东西,恐怕都是以记忆为燃料而活着的。”

  “嗯,刘昶,”古姐边用右手摩挲着右耳垂,边点下头,“你脑子真够好使的,现在相信你以前真的有那些忽闪忽闪的东西了。如果那时没有放弃,现在的你肯定能写出漂亮的小说。不过,现在也还可以努力啊,就凭你刚才给我的回答,我相信你。”

  “可惜,”对此,我深感失望地叹了口气,“以前那些忽闪忽闪的东西,早已销声匿迹,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不是说过,它偶尔也会冒出来的吗?你就冒出来一个抓住一个,冒出来两个抓住一双。”古姐边说边撒开手指在空中比画着。

  “可那都是不连贯的,况且,”我端起酒杯,看着杯壁上粘着的小酒泡泡说,“就像这些小泡泡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它就会离开杯壁浮出酒面,抓也抓不住的。有时甚至已经在我面前炸开了,我还没有意识到。即使抓住了,现在的我也没有把这些泡泡连为一体的素材。”

  说着,我转过身望了一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住所:“现在的我除了这些平淡无奇,一百个人中有九十九个都会觉得索然无味的这二十多年的回忆之外,什么也没有。再过几个月,如果四舍五入的话,我的二十年代就要落下帷幕。可所到手的却仅仅是一事无成。人生阅历更是谈不上,就算如何添油加醋,也编造不出一个足能吸引人的故事。”

  “去年一年在P部不是接了很多案子吗?”古姐看着我,似乎真的因为我的人生没有波澜起伏值得作为小说素材的历史,而颇含同情地建议道。

  “那些只适合那些低俗杂志。”

  “低俗杂志怎么了,巴尔扎克成名前不是也写过低俗小说?”

  “可他那都是不得已去写的,所以他后来一直都悔恨那段时间的所为。”

  “没有经历……”古姐有些放弃意味似的摸了一下额头,说,“也可以虚构嘛。”

  “没有感同身受的经历,我是无论如何也虚构不出来的。”

  “哎,可惜……”古姐说着把酒杯举到我面前,“为了纪念你那些消失了的忽闪忽闪的灵感,干杯!”

  古姐这样说,我很感动。是的,为了忘却的纪念,是应该为它们干一杯了。

  我把酒杯碰住古姐的酒杯,正准备抬头一饮而尽时,古姐又突然叫住我说:“等会儿!同时,也祝你能早日拥有一段曲折离奇的人生经历,干杯!”

  “谢谢。”说完,我一口喝干杯里的红酒。一滴不剩。

  古姐也同样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口朝下拿在手里,用杯底撑住额头说:“其实,刘昶,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背负着一个十字架。只不过有的轻,有的重。有的圆滑不硌人,有的棱角粗糙压迫皮骨,时不时还会刺进肉里。”

  “那古姐身上的十字架属于哪一类?”我用大拇指关节压住太阳穴问。那里面开始隐隐作痛。

  “深入骨髓!”说完,她放下杯子,双手撑住桌沿很吃力地站起来,目光游移不定地看着我说,“卫生间可以用用?”

  “当然可以。”

  这个屋子里,我最中意的就是这个私人卫生间,平时喝啤酒上厕所方便。即使拿着啤酒罐坐在马桶上喝也不会有人说你。淋浴一个晚上房东也不会给你脸色。

  古姐踉踉跄跄地转过身,身体就像浅海底的海草一摇一晃,随时都有腰折的可能。我赶紧站起来绕过桌子扶住她。扶到卫生间门口后,我问:“没事吧?”

  “没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还要你扶我回去。”

  关上门之后,我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刚才喝太急,酒劲开始上头。

  斜靠在卫生间门上,我想,刚才古姐说她身上背负的十字架已经深入骨髓。难道她正背负着什么痛苦?可从她的日常表现里,并看不出她是一个正背负着痛苦的人啊,而且还是那深入骨髓的痛苦。

  古姐出来后,我把她扶到我的床上。

  “把灯关了,好刺眼,”古姐直直地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开床头灯好了。”

  我关掉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打开床头灯。顿时,整个屋子一下子模糊起来。

  我弯下腰问:“不要紧吧?”

  古姐睁开眼,看着我,眼泪在眼角打转。两秒钟后,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腕,轻声说:“刘昶,抱一下我,好吗?”

  “古姐……”我一时不知所措。

  “快抱着我,好吗?”说着,古姐眼泪就快要流了出来。那神情,就像一个在央求妈妈温暖的小孩子。

  望着古姐泪光闪闪的眼睛,我慢慢弯下腰去。古姐顺势紧紧搂住我的脖子,脸颊靠在我肩窝里,在我耳根边重重地呼吸。

  闻着古姐身上淡淡的清香,第一次与古姐肌肤相亲,我的心不禁咚咚地猛跳起来。

  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它,可那里是全身唯一一处不听大脑使唤的地方,你越是不想它,它越是反其道而行之。

  几秒钟后,古姐松开胳膊,泪光闪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湿湿的嘴唇蠕动着。

  这时,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我本能的欲望,我再也无法控制住内心的躁动,把嘴唇轻轻压在她滚烫、柔软的嘴上,十分温柔而又非常坚定地吮吸着。古姐的嘴唇上还留着红酒甜甜的酸酸的味道。

  吮吸着古姐暖暖的湿湿的舌尖,抚摸着她纤细柔滑的后背,我跪在床上把她轻轻压在身下。

  古姐紧紧搂住我,撩起我的T恤,双手在我后背上上下不停地摸索着,好像想从那里找回曾经丢失的很珍贵的什么东西。

  我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膨胀。

  古姐紧锁住眉头,两颊微红,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腰部微微向上翘起。

  我知道,由于某种原因,古姐需要我,我也需要她。吻着古姐的锁骨,我向下拉开她后背连衣裙上的拉链……

  我和古姐相拥着,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两艘入港的小船一样平静。

  我们刚才做了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发生了。而且如此水到渠成没有感觉到任何唐突,就像熟透了的苹果自己从枝头上掉下来一样,如此自然而然。

  古姐把头靠在我右肩上,长发滑进我脖子里,一股淡淡的夏士莲的香味。

  “搂着我。”古姐有些哽咽地轻轻说。

  我右手绕过她的后颈,把她轻轻搂在怀里,就像搂着一件易碎的玻璃工艺品那样小心翼翼。我们已经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一起,两个滚烫的身体没有任何阻隔地融为一体。

  突然,古姐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无声地抽泣。暖暖的泪水滑过我的胸膛,流进我们的肌肤之间,把我们的肌肤紧紧粘在一起。

  “古姐,”我的头仍还有些隐隐作痛,“刚才……对不起。”

  对不起,是真心话,不是占了便宜后的漂亮话。十分钟之前,我从没想过我们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想,可能由于我刚才的冲动,已经深深伤害了古姐,她才哭得这般伤心。毕竟,我们不是恋人。

  “不关你的事,”古姐轻轻缩了一下鼻子,然后右手放在我左肩上,平静下来说,“我不是处女,你没有嫌弃?”

  我不知怎么回答,不明白她这样问的意思。

  “不用怕,”古姐好像轻轻一笑说(到底有没有笑,看不见她的脸庞,不知道,但感觉还是笑了),“不是要你负责。”说完,她又啜泣起来,右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

  “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那样想。”我回答。老实的回答。

  “我们不是恋人,”古姐微微哽咽着,“今天的事,与爱无关,今天的事,也不会改变我们以后的关系,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是好同事好搭档,如果你觉得伤心,我说声对不起。”

  古姐这样说,我确实觉得有些伤心。但又一时无法确定我伤心的具体理由,是因为我们做了刚才这样的事情她却说与爱无关(可我们之间确实一直都是与爱无关的好搭档好同事),还是因为我心目中纯洁的古姐不是处女而又和我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不知道,现在的我还不具备主动思考的条件,只能被动接受。

  “问你,能老实回答?”古姐把右手缩回去,放在我胸口说。

  “嗯。”我点头。我虽然知道这样做毫无意义(古姐看不见),但我还是点了下头。

  “我那里……是不是很松?”

  古姐这一问,我惊讶不小。可她的语气却很平静,就像在鞋店里试穿新鞋时问我“你看我这双鞋合不合脚”一样平静。

  “不知道,以前没做过这样的事,不知道松的概念。”我再次老实回答。如果在小说或在电视里看到听到这样的对话,我可能会笑出声来。可身临其境时,却没有了任何要笑的冲动。反而是一阵无法说出口的酸楚。我不知道古姐以前到底遭受了什么痛苦,才问出这样的话。

  “突然想对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了,介意听吗?”古姐轻声问,语调非常缓慢。

  “嗯,想知道。”说着,我把整个身体稍微向外侧挪动了几毫米。

  第一次与女孩子肌肤相亲,第一次与女孩子赤裸裸地相拥在一起,然后,听她给我讲起她的过去,以及她的第一次。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做好长期作战的打算)

  “就逃出来你一个?”在田将军的小汽车里,田将军一边紧握住方向盘,一边盯着前面车灯照出的戈壁滩问。

  “是的,太突然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胡博士匆匆喝完半瓶矿泉水后,仍心有余悸地说。

  “那老邓他们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当时手里拿着移动硬盘和电脑硬盘,担心被那些匪徒抓住,没敢逗留。”

  “你这样做是很明智的,只要那些劫匪没有得到这两个数据盘,老邓他们就还有利用的价值,就还有生存的希望。你确定其余的资料都被销毁了?”

  “是的,可以确定。”

  “胡博士,你是我们的大功臣啊!”

  “奇怪的是,那些劫匪好像对实验室的构造很熟悉。”

  “肯定是那个卧底给他们提供了详细地图,”田将军面露难色地说,“这个卧底太可怕了,藏得很深,且资历不浅,所以他们才这么容易得手。围墙外没有战斗过的痕迹,他们肯定持有特殊通行证才得以进去,然后回过头突袭守卫。至于那通行证是否伪造,现在也无从查起。”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恐怖组织还是反政府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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