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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密令》 作者:杜博宁

第5章 谁是猎物(1)

  “从钢门左面下通风井!快!金大牙这孙子玩我们!”听着邓迪在风里一阵懊悔狂吼,大伙才回过味来,金大牙一启动雷达,小分队留下的某种自动防卫系统就开始倒计时,然后金大牙掐着时间先溜号了。

  这就是他说的信任!我心里被什么利器深深刺伤了。

  人和人之间,竟然可以这样虚伪,无情。

  马达声掠来,十几架寻热自导无人机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两门隐藏诡异的小型沙漠曲射炮也开始吊炮!

  “轰!轰!”大伙玩命朝废井跑,一阵枪栓声骤起。

  忽然想起李铁,我抄把95步枪,一个平跃出车,跑向机枪掩体。

  “砰砰砰砰砰!”三刀正在掩体里对空扫了一梭子,李铁机枪也打响了!

  “轰”一架无人机凌空开花,机身狠狠冲砸进掩体。

  我和三刀被李铁一压,他承受了绝大部分冲击波,强烈的震动与撞击把他和三刀的钢盔震破,三刀鼻孔嘴角淌出血,李铁脸色却变的狰狞血红。

  “彪子,三刀,跑!一个好狙击顶二十个机枪!”李铁吃力地从牙缝中吐出话,喉头闷哼一声,开始大口大口喘着气,只见他粗壮脖子上动脉血管已爆裂,人已经不行了。

  “李铁!我们下辈子还是兄弟!”三刀说完把目光从李铁身上收回,抬头急拉我出掩体,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凄厉摄人。

  另一架无人机异常灵活,转眼之间已接近掩体。

  “来吧!”机枪随着李铁的暴吼再次向夜空中喷射炙热狂野的弹流。

  还没完全看清无人机在掩体里爆炸解体的景象,我们两人再也站不稳,被一只巨手推得向前栽倒,伴随着一堆机枪弹壳滚动在地上的杂乱声,飞机砸在沙面发出一阵铿锵巨响。

  刚越过铁丝网,就见邓迪和耿云飞重重撞在发射井钢门壁上再仆倒在地。耿云飞好一点,背撞在门槽子就止住,身上水壶却被弹片洞穿掉在地上,水花溅射而出。

  因果报应!毫厘不爽!

  “邓迪!你怎么样?挺得住吗?”我急伏身架起邓迪。

  这个时候,我们都需要邓迪,他肯定知道更多内幕,或许,是更多阴谋。

  借着曲射炮炮弹爆炸的闪光,我看见邓迪脸色惨白,更多的血从他鼻孔涌出。

  我用手擦着血,疯狂喊着他名字。

  好半天,邓迪才睁开眼,我长出一口气。

  “如果能活着出H区,我一定炖金大牙的金****,好好补补!”邓迪开口第一句话就把我们三个人逗乐了。

  一个人影掠过门槽。

  我一怔,是金大牙。

  金大牙边唾骂邓迪三代祖宗边背个伤兵晃晃悠悠走向通风井。

  大伙三步两步玩命跑,所有人都在高声骂金大牙。

  金大牙军装被弹片撕成碎条,他大吼着:“老子哪知道雷达车加载自动防御啦?去埋个兄弟功夫,出这么大乱子?”

  看见金大牙突然出现,邓迪一怔,忽然艰难撑起腰骂道:“金大牙,这责任你他妈不扛谁扛?”

  李铁死了,其他人也全挂花,对我们这些老鸟来说,领导指挥不当几乎就是索命的无常。在曲射炮巨大杀伤威力面前,躲避稍微缓慢或者没有坚固掩体藏身的人,没有谁能够逃脱索命女鬼的诱惑。

  椭圆形通风井30度斜对铁丝网,井口2米宽1米高,张着黑洞洞大嘴。

  当我滚进通风井时,金大牙也刚把那个伤兵放下。

  废弃通风井内黑黢黢的,从管道口望下去深不见底。

  先到的人纷纷给自己处理伤口,清理武器。

  很快又有几个人架着邓迪撤进了通风井。

  “都到齐了?”金大牙转身问。

  没人搭理他。

  “怎么不见三刀?还有耿云飞?你们谁看见了?”金大牙有些焦急地朝身边人喊出声。

  没有人回答。

  “给,你的枪。”邓迪艰难递给我那支03式狙击步枪。

  挂上狙击微光瞄具,我回头望向井口外。

  曲射炮弹着点越来越近,炸点连成一条线,炮弹随时会在我们附近爆炸,不下到深处我们也活不了,井口的人不约而同停止说话,都在看邓迪眼色。

  很明显,邓迪取代金大牙的领袖位置。

  邓迪冷静摆手说:“不忙,等三刀他们,他们探路去了。”

  “都装B吧。”金大牙愤愤然嘟囔,抱起枪蜷缩在角落里。

  除了越来越近的炮声,就是令人不安的深呼吸,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死神的光临。在暗淡的大漠月光里,一双双血红的眼在紧张地交流,井口壁上拉长的枪影在不安地摇曳。

  不知谁经历过这种场面。

  几个准备随时下滑的老兵焦急等待三刀他们的出现,额头上满是冷汗。

  不下井,我们还是没有任何安全。

  我背后全湿了。

  金属锈沫子乱喷的管道被黑暗笼罩,那里面似乎阴着什么不祥之物?

  终于,三刀他们在井口出现了。

  耿云飞气喘吁吁跑在前面。

  怎么耿云飞还抬着个人?

  女人!

  我一怔,感觉这女人眉眼很熟?

  瞬间思索后,答案竟让我震慑。

  是那个女尸,苏桐?

  “她给你彪子,给被人招呼我不放心。”三刀说着把女人堆靠在我身上。

  女人靠在我肩头,她穿着一身沙地迷彩军装,呼吸声很均匀,身体非常柔软,让我有种原始的保护欲望。

  没时间琢磨女人,那边三刀开始向大伙介绍路况信息。

  “这条井道穿深80米,尽头是条人工巷道,巷道分三层功能似乎是储备某种重要物品,头层和二层巷道各有五个屋子,都是30厘米厚钢门全部加栓反锁,有一间类似指挥控制室的屋子建在巷道最底层,离二层巷道有将近10米垂直距离,从二层抵达控制室要转两个弯,底层巷道有三个钢门,分别通向不同的方向,中间一个门似乎是部电梯,不知道电梯通向哪里。”

  “这女人是在控制室门外发现的,脱水严重,但还有口气。”

  大伙正听着,邓迪猛地吐了口血。

  我刚低头准备看看邓迪伤势,井口传来一阵清晰的无人机飞行的呼啸声,接着井外的槽子柱咔嚓响起。

  “轰轰!”通风井被精确一爆。

  我急忙缩头,只见头顶几条螺纹钢内衬柱慢慢地变形扭曲,过了一秒,强大冲击波带着拥抱死神的激情沿着坑道扑来,像无数条狂躁的沙漠蝮蛇,整个井口都在剧烈颤抖,随着大伙猛烈乱晃,沙子一阵阵从管道顶部缝隙间喷洒而下。

  狙击枪重重地撞击在我胸膛上,我的心脏随着枪柄重撞,向脉搏里喷出一排排死亡血细胞,阵阵燥热的沙流游走在管道中,管道里的气温骤然升高,我的额头上也随即迸出青筋。

  “哗啦!”我身前井口猛地一塌!从眉毛四周聚集的沙子还未落下,我就被一股疯狂的大力牵引后退,“嘭”一条螺纹钢正砸在我刚待过的地方。

  是耿云飞死命踹了我一脚,古怪说道:“彪子你丫怀里那娘们肯定邪,刚搂上没脱衣服你丫命就没啦!”

  “哇!”有人哭了出来。

  是金大牙!

  他靠着管壁抱着枪,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如同一个怯场的坦克车长无法突然面对众多凶猛的钢铁群狼,试图从自己的金属坟墓里匆忙溜掉,爆炸产生的巨大空吸力使金大牙哭声变成男女床上嘿咻声,眼泪在空气中迅速逃逸。

  金大牙两手乱擦泪花,手腕子伤口也崩裂开,血流一脸,成了酒糟鼻。

  “班长,擦擦!”邓迪塞给金大牙一张压缩饼干纸。

  “班长,擦擦!”耿云飞也摸出杜蕾斯避孕套包装袋,递给金大牙。

  金大牙为啥哭的这么伤心?

  我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我扭头看着四散坐在地上的弟兄们,大家的动作都很不自然。

  金大牙抱着步枪,死死地将头埋在枪栓下。

  不用看脸色,仅从他不断耸动肩膀就可以判断,他正沉浸在某种痛苦回忆里。

  金大牙哭完,外面也逐渐消停下来。

  抱着女人又待了几分钟,我才缓过神开始给她喂水。

  她处于昏迷状态,闭着眼,性感的嘴唇在慢慢蠕动,吮吸珍贵的水。

  “必须在巷道一层先开个通风口,墙面找找有没有风机排管,氧气浓度太低了。”邓迪边说边在墙上刻着路线图。

  渐渐我感觉有点头昏,艰难把女人送靠在管壁。

  爆炸后管道里产生大量一氧化碳,加上无人机残骸的液压油挥发,我四周有一股难闻的臭豆腐味。

  我在昏黄应急灯光下等待,直到尘埃落定,才吃力扒开有些变形的螺纹钢条,提着应急灯猫起腰,沿着烟雾弥漫的巷道向上面照照。

  井口已经被炸塌一半,被巨大冲击波砸瘪的巷道里全是纵横交织的钢筋混凝土碎块。

  大家面面相觑。

  摸索着,我从井口探出头。

  厚重结实的发射井钢门已经塌陷许多,要是再来一次无人机俯冲爆炸,就肯定会被炸穿。

  我小心退回来。

  三刀正在清点人数装备,大伙挨个报告自己手头上的武器弹药。

  女人靠在我狙击枪外侧,巷道里依然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硝烟久久飘浮在空气中无法散去。

  “全员十二名,机枪无,狙击枪两支,枪榴弹十发,突击步枪大都不够两个弹匣,反坦克火箭弹也只剩四发,牺牲一名机枪手,轻伤五名,”三刀边咳嗽边说,“枪榴弹只能先扔在这儿,还有多余的物品也得先扔掉。”

  弹药已经严重短缺,听完汇报,邓迪眉头皱起来。

  我想起李铁那挺机枪,在刚才无人机的攻击下已经报销。

  可惜!

  “大家抓紧时间休整,自检干粮和水,要注意节约,”邓迪又问我,“彪子,那个女人,她怎么样?伤在哪儿?”

  “她就是脱水,没伤。”我无奈道。

  得赶紧送医院喽,旁边耿云飞边给女人擦脸上硝烟油子边笑。

  “医院!这时候哪来的医院?”

  “可这女的哪冒出来的,她是什么人,带上她水怎么分?”

  大伙七嘴八舌,邓迪摘下钢盔,沉默半晌才低声道:“彪子招呼她,再等等,她花这么大的代价死里逃生,我们不可能轻易放弃她。”

  众人无语。

  在这种情况下多一滴水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和力量。

  水。

  三刀扬起眉,看着我的水壶,显出贪婪。

  我还有骄傲的大半壶水。

  找一个体面的抛弃方式,或许对她对我都是个选择。

  她是苏桐?那另外那个女人又是谁?金大牙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

  叹口气,我趔趄着走到管道口,靠着壁朝外望去。

  咆哮的风沙,死一样冷酷的H区。

  心里异常难受。

  今天夜里,这个鬼发射井就是我的归宿了。

  我是来战斗的,我的宿命不是这里。

  H区陷入暂时的沉思,飓风一阵阵吹过井口,扬起漫天沙粒。

  我摘下钢盔,沙粒扑簌簌落在盔上,发出劈啪的响声。

  好渴!

  仰起头我张开嘴接了几滴沙子又忙不迭地赶快吐掉。

  “妈的!”

  “彪子!在想毛呢?走,回井里吃饭,怎么也得当个饱死鬼!”一个人在我身后嘟囔。

  我回头一看,是三刀。

  他嘴里好像嚼着压缩饼干之类的东西,他伸手拉住我的枪,我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

  巷道里,大伙围成圈正在吃着自热牛肉饭,地上铺着篷布,七八个罐头堆在上面。

  还有水!

  金大牙将一个机枪子弹盒里倒满水,弟兄们拿着钢盔从盒子里舀着水,轮流传着喝。

  硝烟已经散尽,空气中夹杂着些许肉香。

  “来,彪子,这有位置。”手腕缠着绷带的金大牙看见我进来,立刻在他身边挤出个空位,手还不停地往嘴里塞着牛肉,喉结随着吞咽有力抖动。

  “班长,你自己的水?”我走过去挨着金大牙坐下,先接过子弹盒一气喝下去。

  真不知道金大牙哪来的慷慨劲,看过李铁的骨头残骸,我现在见着金大牙就想怒,但马照跑,舞照跳,水也要喝。

  “女人醒了吗?”耿云飞问我。

  “没有。”我心中有些黯然。

  “邓迪呢?”我环顾了一下四周。

  “安排下井路线去了,”金大牙说:“吃点,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可以找到答案,空着肚子下去可不爽。”

  这个我看着不顺眼的前任领导用肘子捅我一下,递给我一小盒草莓酱说:“我老婆专门给我做的草莓酱,每次执行任务都带两瓶,我那宝贝儿子最爱这口,兄弟你尝尝。”

  “谢了,不好这洋玩意,”我婉言拒绝。

  “尝尝,三刀!”

  “尝尝,耿云飞!”

  “都尝尝,兄弟们!”

  金大牙突然变得疯狂,努力推销她媳妇的草莓酱!

  答案!三天一直沉寂在我脑海中的某个念头,顿时被这两个字给刺动,我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动弹,脑子里一片混乱。

  “你咋了?”金大牙有些奇怪地看着我,草莓酱还摊在他脏乎乎手中。

  “没事,我不吃草莓酱。”

  我的鼻子忽然间有些发酸,扭头看着管道深处。

  “我媳妇做的草莓酱,兄弟们来尝尝。”金大牙从后面拍拍我肩膀,我感觉他好像又哭了起来,尽管我背着他。

  身后这个家伙好像不那么令人讨厌,不管怎样,至少背过伤员的他还算个汉子。

  巷道里很安静,大家都在抓紧时间休息。

  我撕下衬衣上一块烂布条开始重新捆扎狙击枪管。

  一阵熟悉的音乐从后面传过来。

  黑暗中借着昏黄的应急灯光线,我看见耿云飞正坐在地上吹着口琴,军靴有节奏地敲击着脚边火箭筒。

  巷道逐渐静下来,大伙都尽量屏住气,口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都在追逐抑扬顿挫的旋律。

  是电影“冰山上来客”插曲《怀念战友》……

  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故乡,

  当我离开它的时候,

  就像那哈密瓜断了瓜秧,

  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

  当我和她分别后,

  就像那都达尔闲挂在墙上,

  瓜秧断了哈密瓜依然香甜,

  琴师回来都达尔还会再响,

  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

  好像那雪崩飞滚万丈,

  啊亲爱的战友,

  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和和蔼的脸庞,

  啊亲爱的战友,

  你也再不能听我弹琴听我歌唱……

  凄厉而又悲伤的音符,在巷道里回旋,在这片埋葬了无数战友的H区坟场中回旋。

  好感人的曲调,它似乎曾停留在耿云飞的记忆深处。

  “真他妈好听!这小曲儿整的,老子以前怎么没这感觉?”三刀低声一叹,虽然话粗,但我此时并不觉得扎耳。

  耿云飞把烂山羊胡子整理整理,小心揣起口琴,闷头不语。

  邓迪回来了,正吩咐两个弟兄下巷道一层去处理通风。

  估计邓迪他们找到风机排管和备用发电系统。

  三刀盯着女人,咽口吐沫忽问:“彪子,你媳妇条顺不,有这妞身条爽不?”

  “你问哪个,我媳妇多得跟走马灯似的。”我靠在冷壁上瞅他。

  “你就装吧!对了,这次任务后假怎么过?”三刀斜眼接着问,眼珠子却在女人身上找什么。

  “任务完?这个,想写本小说回忆录啥的。”我用狙击枪柄敲敲脏军靴苦笑,靴里全是沙子,已经有好几天没脚部勤务,踝关节全是痛感神经的滋生地。

  “写小说?”三刀摸索在昏暗中晃动一捆海军版牙膏。

  “好东西!”

  “操!你小子总他妈留一手!”耿云飞眼尖,立刻大声喊起来。

  趁三刀一愣神功夫,我一把抢过管牙膏。

  一拥而上的耿云飞和其他几个兵顺势把三刀按倒,抢起牙膏。

  狠狠啃口牙膏,辛辣薄荷味让我剧烈咳嗽起来,头有些眩晕。

  牙膏在大沙漠有特殊防脱水效能,但很长时间没吃,我现在都有点无法适应了。

  默默啃着牙膏,我背起女人移到巷道口,眯着眼,凝视狂风冷月下的夜色。

  一股股旋风嘶吼着打着破铁丝网,发出阵阵劈啪的金属杂音,挂在网上的炮弹碎片被月光照得闪烁不定,忽而又变得光滑明亮,折射出一个个移动的死亡沙丘,无情沙粒被大风裹挟着扑进巷道,发出阴郁的啸音。

  “砰砰砰!”

  突然巷道深处传来一阵刺耳枪响,引起大伙骚动。

  我一把背起女人,急速蹿去。

  迎面邓迪快步掠来大吼:“准备战斗!”

  金大牙也忙不迭大喊:“全体都有,跟我下井,救人!”

  “班长!送死也不差这几秒!”耿云飞斜背火箭弹,边扣携具带边轻蔑地对金大牙努嘴。

  大伙一阵哄笑。

  “你这孙子,老子记账!”金大牙回骂一句。

  指着巷壁上的简易地道图,邓迪小声道:“大家分成三队,我带三个突击先下,把耿云飞带上。班长,你和剩下人隔30秒再下!彪子,你背那个女人在最后机动,尽量不用狙击枪,注意隐蔽。耿云飞,你跟着我。好了,大家行动!”

  邓迪布置完任务就带四个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弟兄们准备,来点狠的。”金大牙嚷道。

  大伙轰然应诺,纷纷开始检查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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