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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开花》 作者:饶武

第108章 血债要用血来还

  1949年10月1日,毛主席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向全世界庄严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全国解放了,老百姓敲锣打鼓庆祝。共产党来了,晴天了!毛主席来了,天晴了!天亮了,天亮放晴了!穷人身上枷锁和束缚全部解开了!

  蒋官玉府上二十二名丫环加上老妈佣人,获得了人身自由。过去的家在哪里?回到老家,没有家的就地留下来,分给房屋土地。有机会找到男朋友的就成家。

  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鬼,必遭人民政府惩处,必被人民审判。张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想逃跑,开始化妆成马夫,后来又化妆成挑夫,想到末日来临,心里悲痛交加。看到小童在放牧,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如果当个牧童,然后做一个农民,与潘巧云过一辈子农耕生活,生儿育女的,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此时此刻他是多么羡慕一个平常人的生活。三天没有吃的,肚子太饿了,看到农夫在田野劳动,女人送来饭菜,他想扑上去抢夺,他掏出口袋里的金子,想与农夫交换。

  农夫没有答应,后来给了他一只竽头。这是往日连看也不看一眼的食物,抓起来连皮带毛吞下,好似没喉咙一样。想给农夫干点活作回报,平时手里三斤不拿,扁担刚挑上肩就痛得叫饶。“你快走吧!我这里不留你。”

  “谢谢!”他如今要是个难民,共产党来了晴了天,难民必有一条生路。

  他是大汉奸,只有死路一条。

  张虎一生利用两个人,一个是蒋官玉,为他做人肉买卖生意一样,赚取当汉奸卖国贼所得的黑心钱,蒋官王也依靠他,狐假虎威的在一方作恶多端。另一个是侯必成,靠他杀人越货讹诈老百姓,是个十足大恶的杀人刽子手。

  杀人之人,大势已去,一路没逃多远,就被人民群众认出抓住。

  杀人之人,必被他人所杀;杀人魔头,必被人民审判。

  公审大会上人山人海,老百姓一定要将张虎处以五马分尸,方可解恨。

  夜色深沉,有一个女人头上裹住头布,在半夜,上了终南山青峰岭,哭求鸡叫寺里菩萨显灵,保得张虎一具完尸。女人跪地对木头菩萨前磕头无数。口口声声在祈祷什么?在昏暗的油灯下,当家和尚一眼就认出她是蒋官玉七姨太又是张虎暗中情人。连忙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话,莫慧君慌忙下山落荒而逃。

  莫慧君实际上是个受害者,后来人民对她很公正。

  处决张虎日期到了,五匹战马牵来了。来看行刑的人不请自来,而且比过节日还要热闹。平时杀人不眨眼、杀人如麻、杀人如当游戏的人也怕死了。宣布对他五马分尸,张虎当即瘫倒在地。突然天空阴风惨惨黑云密布,老百姓在相传,被张虎杀害的灵魂找他索命来了!后来将五马分尸改为枪毙,立即执行。

  莫慧君买来棺材,将尸休掩埋在终南山一处无名地上。并且哭了:“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原来你和蒋官玉一样,都是卖国贼,大汉奸。你杀人如麻,你真的吃过人心。”

  “你有罪,你罪有应得。”女人心想,蒋官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蒋官玉逃到了台湾,有人说蒋官玉没有逃脱,走到半路上又转头回头了。

  “张虎,想不到事到头来,是我来掩埋你。生前你那么有势力,你根本也想不到,你死也死得与人不同。如果不是我苦苦哀求观音菩萨,你就要被分成五块,肠肺也不好收拾。你一生积蓄了那么多财富,你给我钱,我也不敢用,结果连一口好棺材也没有用上。”

  莫慧君找几个人帮忙掩埋了张虎尸体,又在终南山某一处掩埋金银,身上带了少量盘缠就没有了去向。

  开始说是对张虎五马分尸,实际上新政府只是平息一下民愤而已。

  1950年10月,朝鲜战争爆发。

  仇炎牛(林海青)跟着刘书田,鲁达、白峰南征北战,负过伤,立下过战功。林海青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在一次危难时刻,舍己救人救过师首长刘书田。解放后,又辗转南往北去了朝鲜,1953年抗美援朝结束回国结婚,三十多岁娶护士刘玉兰为妻,次年生女林琼。

  后来全都留在北方某军区,守卫北大门。成了革命军人暂且不提。

  当然林海青一生的故事很多,得听后面分解。

  有一件事,当年蒋官玉指示侯厚成,陷害云鹤通共产党抗日游击队,侯厚成对于云鹤这件事没找侯必成,只与蒋秋林商量,蒋秋林想息事,大不了叫云家出几个钱好交差。解放后,侯厚成向政府交待了这件事情,而且,把责任全推在蒋秋林身上。

  这不是一件普通事件,如果真有此事,蒋秋林必有一死,日本汉奸罪名少不了。工作组前来调查云鹤,云鹤深知蒋秋林为人,此人不是一点也不坏,也曾经仗势欺人,但是也帮助过他人。云鹤本想救他一命。但是,对于云鹤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也是很难作出选择的。罪孽应在蒋官玉身上,与蒋秋林无关。

  但是,当时的主办人就是蒋秋林,而且,三十块大洋确切交在蒋秋林手上。蒋秋林有没有把三十块大洋交差,还是一个谜。蒋秋林的哥哥蒋玉章半夜里来到云鹤家中,见了云鹤下跪,是长久跪地不起,口口声声叫饶命。云鹤慌忙一把将他扶起来,“不要急,有话慢慢说。”云鹤心里明白他来的目的。

  蒋秋林被政府关押起来,只要云鹤点过头有这件事,蒋秋林人头必要搬家。

  云鹤想过,三十块大洋在当时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差一点倾家荡产。当时是恨过他,后来一想,三十块大洋可以救一条人命值得。只要人不太过了,救他一命吧!

  工作组只等云鹤肯定这句话,云鹤回答:“根本也没有这回事。我也不认识什么抗日游击队。”方二狗出来作证,“我明明看见你与抗日游击队有来往,而且后来我听刘队长亲口说过,你为他治过病。怎么会说你不认识他们呢?”

  工作组同志认为云鹤,受到敌人恫吓,“你的事迹,大家都知道。你们全家人为革命立下了大功劳,你是功臣,政府应该会奖励你的。而且,一切有政府为你作主,你什么也不要害怕,谁敢在背后恫吓你,你把他名字报上来。我马上派人把他抓起来,抓起来就地正法。”

  云鹤说:“过去,我是与红军有些来往,后来游击队我是认识。但是,什么蒋秋林为了日本人打我,要我出钱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当事人不承认有这件事,工作组办案子也不是乱来,没有充分证据是不可以给人定罪的。只要不是日本汉奸,蒋秋林就没有什么大罪了。他也是个穷苦人家,无非是在蒋官玉府上听叫,当奴才罢了。关了一个月,蒋秋林无罪释放了。回家的当夜,蒋秋林、蒋玉章、蒋文正三人来到云鹤家中,蒋秋林纳头便拜。口口声声难报救命之恩。

  后来,云鹤没有享受到政府,对于革命立过功的功臣,政府有津贴和照顾。

  刘书田一直想回终南山一趟,面见当年为了红军,献出儿子生命的云锡连老人。当年被云锡连救过的王奇,在湘西剿匪战斗中牺牲了。这件惊天动地的壮举,只有刘书田和王奇知道,如果刘书田不把此事说出来,就等于没有发生过一样。

  全中国又有多少个像云锡连这么做的人,这种壮举是惊天地,泣鬼神。为了人类解放战争,有多少人在暗中默默无闻的付出,牺牲了连姓名也没有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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