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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 作者:徐大辉

第14章

  另一名侍卫去呼唤徐夫人:“夫人……”她的头磕出个窟窿,脑浆随血溢出,很快气绝身亡。

  当夜,一匹快马飞出亮子里镇城门。

  牤牛河九团团部里,洪光宗、孙兴文、黄笑天在马灯下研究事情。

  “不好了,出大事啦!”报信的军官跌跌撞撞地进来,紧张、气喘道,“徐将军遇刺,夫人已经过世。”

  众人皆惊骇。

  “将军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啊?”孙兴文急切地问。

  “身中数弹,恐怕不行了,将军现在还能讲话,命令洪团长和孙副官立马回去。”报信的军官说。

  “鞴马!”洪光宗急火道。

  孙兴文放心不下什么事情。

  “你们快走吧,这里有我呢!”黄笑天说。

  众人候在将军府的一间堂屋外间,等待徐将军接见,叫到谁谁进去。枝儿扶着环儿,她们哭成泪人;洪光宗拼命睁大泪眼,望着房棚;孙兴文腰板挺直坐在椅子上,眼里含泪。

  “洪团长,”一个军官从里屋走出传令道,“将军叫你进去。”

  伤势很重的徐将军躺在床上,洪光宗走近道:

  “爹将军。”

  徐将军眼睛瞅床边凳子,示意他坐下。

  “爹,什么人干的啊?”洪光宗问。

  徐将军微微摇下头,表示不清楚,吃力地说:“光宗啊,我要……走啦,你接替我的位置吧……你带着我的、信……去省里见耿督军,他会、会任命你……我们是中国人,别忘了……祖……宗,俄人的铁路挡住,看、看住白狼山,遇事多和兴文商量……”

  外屋,环儿手抚着隆起的腹部,表情痛苦。

  “姐,我扶你回屋躺一会儿吧。”枝儿劝说道。

  “不,我等着和爹说话。”环儿硬挺着,她生怕见不到爹最后一面。

  “你这身体……爹叫你,我再去找你。”枝儿说。

  “我等爹。”环儿倔强地道。

  洪光宗走出来,数双目光投向他,将军第二个叫孙兴文进去。

  “将军。”孙兴文握着他伸出的一只手,软弱无力的一只手。

  “……你才是我心里真正……女婿……阴差阳错……”徐将军动情地说,他用生命在表达一种歉疚和遗憾,属于他的时间极其有限了。

  “将军,咱不提这件事啦。”孙兴文忍着什么说。

  “我呕心沥……血培养起来的军队,”徐将军有泪淌出眼角,孙兴文给他揩去。他说,“你当好军师,扶助光宗……管好军队啊!兴文,你、你不会因环儿……嫉恨光……宗……”

  “不会,将军你放心,我一如既往。”

  “兴文……枝儿……”徐将军脸上涌起几丝安慰笑意说。

  此时,枝儿有点等不急,直搓手道:“爹,我要见爹!”

  “别急枝儿,”环儿反过来劝她说,“爹没事的,他肯定叫我们。”

  枝儿走向病室,被站在门口的军官拦住:“对不起二小姐,将军不叫你,你不能进去。”

  枝儿似乎要发火,最后还是忍了。见孙兴文出来,上前问:“我爹下面是不是叫我呀?”

  孙兴文摇摇头,走到环儿跟前说:“大小姐,进去吧。”

  “环儿。”徐将军望着女儿,说话相当吃力。

  “爹。”

  “环儿……爹要……走啦……和你娘一起走……”

  “爹,你不能丢下环儿啊……”

  徐将军伸出颤抖的手,环儿把脸凑过去,他亲切地抚摸着道:“替爹管……好你……丈夫……使用军棍……”

  枝儿急不可待,她要往里冲了,说:“我要见爹……”

  “爹和你姐多说会儿话,你别急呀。”洪光宗劝她。

  “我能不急吗,敢情你们都见着爹了……不行,我去见爹……”说完冲向病室,给军官拦住,她喊闹着:“我要见爹!”

  “二小姐……”孙兴文也过来劝阻道。

  “爹!爹呀!”环儿惊天动地一声呼叫。

  众人涌入病室。

  徐将军已咽气,环儿痛哭。

  “爹呀,”枝儿一下扑到床上,抱住徐将军哭喊,“你咋没和枝儿说话呀!爹……”

  众人悲伤。

  灵棚搭在将军府院子里,冥器陈列棚子下:一辆纸骡车套着与真骡子般大小的骡子,有扬鞭车老板赶车,车上是一匹白马,着军装的侍者多人,手持将军生前喜爱的刀枪之物……另一辆骡车上有一头黄牛,侍者多个男女仆人,手持烟袋……纸牛是为夫人准备的。

  一首《扎大牛》歌谣唱道:

  老牛老牛让我摸,

  都因我妈子女多。

  今日到了阴间冥王界,

  我妈到那你跟着。

  清水你别动,

  脏水你替我妈喝。

  鼓乐班子报门曲《工尺长》,吹打三通。然后是《一条龙》……孙兴文等军官在灵棚前,洪光宗身戴重孝,和枝儿等家人迎接前来凭吊者。

  支宾人(主持者)道:“三江县陶知事来给将军和夫人磕头啦!”

  陶知事走到灵位前。

  “将军,夫人,陶知事给您们磕头了,一叩首!”支宾人高声地道。

  出人意料地陶知事行了大礼,跪下磕头,按照当地风俗,洪光宗等后辈家人陪着磕头。

  “二叩首!”

  陶知事磕头,徐家人陪着磕头。

  “三叩首!”支宾人道。

  陶知事磕完第三个头起身,众人随之起身。他走到洪光宗等人面前,说:“节哀!”

  “孙副官,”洪光宗吩咐孙兴文道,“请知事到客厅休息。”

  “陶知事,请!”孙兴文客气地说,“请!”

  将军府客厅已经有先来的人,佣人端杯茶给陶知事。

  “请喝茶,”孙兴文让客道。

  “谢谢!”陶知事打听道,“是什么人对将军下此重手?”

  “目前尚不清楚,刺客事先埋伏在娘娘庙。”孙兴文说。

  “夜里外出将军没带侍卫?”陶知事问。

  “因是陪夫人上晚香,只带四名护兵,又被将军留在庙大门外,里边发生的事一点儿都不知道,听到枪声进去,见将军和夫人已中枪倒地,搜遍庙内,没见一个人影儿。”孙兴文说。

  “噢,杀手会飞檐走壁。”

  “至少身手不凡。”

  “孙副官,你认为是何方人士所为呢?”陶知事究问道。

  “这不好认为。”孙兴文很严谨,没根没据不能乱说话。

  “大案发生后,我及时上报省府,省长指令三江县破案……我冒昧问一下,军方对此案怎样安排的?”陶知事问。

  孙兴文略作思索,说:“洪团长和家人正忙于葬礼,待将军下葬后才能做出决定。”

  陶知事说那我们先调查着,过几天我们坐下来研究具体破案细节,孙兴文未作反对。

  “黑龙会长桥口勇马先生给将军和夫人磕头了!”支宾人高声地道。

  桥口勇马深深地向将军三鞠躬。

  “请会长到客厅休息。”洪光宗说。

  “我还有事,改日登门拜访团长。”桥口勇马告辞。

  “送送会长。”洪光宗吩咐身边军官道。

  军官送桥口勇马到大门外,一辆马车等在那儿,军官说:“会长慢走。”

  马车走过一条街,车老板问:“去哪儿?”

  “陶府。”桥口勇马说。

  在亮子里镇,还是有人为徐将军遭暗杀高兴,陶老板便是其中之一,因手舞足蹈,烟袋几次滑落到地上,佣人急忙拾起递给他,他吩咐道:“叫后厨杀只鸡,取出女儿红。”

  “是,老爷。”佣人下去。

  “陶老板,女儿红是什么?”桥口勇马问。

  “酒啊,二十多年的陈年老酒。今天我得庆祝庆祝!”当年陶老板得了狗头金,不过乐到如此程度而已。

  “高兴喝酒……”桥口勇马眼珠转了转道,“因为徐将军死去?”

  “哈哈,说得太对啦。一山不藏二虎,在三江县只有徐家和我们不相上下,斗了几代人……真是他命里该绝,一生无后,自己又死于非命。”陶老板幸灾乐祸,将军死他解恨。

  “徐将军不是有两个女儿吗,怎么叫无后?”

  “女子不算,而且只一个亲生的,另一个是义女。”

  “收养的义女?”桥口勇马明知故问。

  “徐将军一次遭遇胡子,叫枝儿的女子杀入重围,救出他来,不然,那次他死定了。”陶老板讲道。

  “枝儿到底是什么人呀?”桥口勇马惊讶装得十分逼真。

  “不清楚来路,后来听说她成为徐将军的义女,改姓徐。”陶老板说。

  “这是哪年的事?”

  “两年前吧。”

  “嫁给洪光宗的是哪一个女儿?”

  “大女儿,当然不是枝儿。徐家的大小姐也和她爹一样,遭遇土匪,不过这次是绑票,身为胡子大柜的洪光宗救她出来,就嫁给他啦。”

  “听说洪光宗可不简单。”桥口勇马说。

  “一个流贼草寇有什么不简单,充其量打打杀杀。”陶老板轻蔑地说。

  “徐将军一死,他自然要接管巡防军。”

  “那倒有好戏看了,几天就得儿。”陶老板轻蔑地说,“徐将军一死,巡防军树倒猢狲散……定然溃不成军。桥口勇马会长,你说一个啸聚山林的胡子,统帅得了千军万马?”

  桥口勇马自然不这么看,得到徐将军女儿要嫁给洪光宗的消息,黑龙会就注意上他,对这位可能未来掌管徐家军的人秘密调查。这里要交代一下日本黑龙会,它的建立比蓝磨坊要晚一些,名义上是商人组织,在亮子里开店经商,仁丹铺、料理屋什么的,实质和蓝磨坊一样以经商为掩护,都是纯粹的特务机关,主要是搞各自所需的情报。

  这样说吧,日俄两家情报站都设在鼻子底下,徐将军丝毫未察觉,始终拿两个情报站的头目桥口勇马和亚力山大当朋友处,关系保持很好。然而,特务盯上手握重兵的徐将军,他们在东北要干的事越不过当地军队。

  蓝磨坊成功地策划了这次暗杀,亚力山大回国并没说服了铁路最高情报机构,暗杀计划没丝毫改变,仍旧按尼古拉布置的进行,动用了潜藏很深的雨蝶,她成功地杀掉了目标。

  贼喊捉贼的戏还要演,登场的是蓝磨坊主亚力山大,他亲自去将军府吊唁。

  辞灵仪式仍在进行中。

  支宾人嗓子有些嘶哑地喊道:“蓝磨坊主亚力山大先生,给将军和夫人磕头啦!”

  亚力山大向灵柩三鞠躬毕,到洪光宗面前说:“洪团长,将军逝世我深表悲痛……”

  洪光宗冷漠亚力山大,不用正眼瞧对方,与俄国人有底仇,尽管他不清楚是俄国人除掉了将军,心里还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仇恨不仅仅来自牤牛河的几次冲突,将军的突然被害不能不使他怀疑是俄国人干的。

  “亚力山大先生,”孙兴文见此情景,快步过来解围说,“请到客厅休息。”

  “噢,我还有事。”亚力山大知趣地说,“告辞啦。”

  孙兴文送亚力山大离开。

  洪光宗毕竟是个粗人,不满意刻写在脸上,最明显的一个不友好的表情是用眼睕楞(恶狠狠地看)亚力山大。枝儿一旁加钢儿(挑拨)说:“姐夫,你该揍他,大鼻子还有好人啊!”

  “说什么呢,枝儿。”环儿责备她道,“人家给爹娘来磕头……”

  “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没安好心。”枝儿说,“他们的护路队多次和爹的巡防军动枪,虚情假意。姐夫,你说是不是啊?”

  “枝儿说的对。”洪光宗说。

  “对什么对,你现在是团长,做事要亮气(胸怀),小肠嫉妒的咋成大事哟。”环儿的批评话真叫洪光宗心里服气,暗喜她所言的大事具体指的什么,他坚信不疑将军临终前对自己交代的事,也一定向她交代了。

  “华清池张老板给将军和夫人磕头啦!”支宾人喊道。

  洪光宗他们的讲话被打断,去陪前来吊丧的人磕头。

  陶府里的酒桌深夜才撤下去,陶老板差下人套车送桥口勇马回黑龙会,不知他是真醉还是装醉,在车笸箩里唱了一路,那首没人听得懂的日本北海道小调。

  “停车。”桥口勇马叫道。

  “吁!”车老板子吆喝住牲口,说,“还没到地方,先生。”

  “你走吧!”桥口勇马下车,身体摇晃着朝街对过走去。车老板子眼盯着他,确定他去了哪里回去好向主人交待。

  夜色很深,临街买卖店铺都打烊关张,却有一盏灯笼亮着,灯笼很特别,不是通常的圆形而是方的,烛光闪烁照着门前粉墙,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金鸡未唱汤先热,

  红日东升客满堂。

  桥口勇马走进一灯独挑的华清池,车老板子赶车离开。

  “哦,去那地方,嘿嘿。”陶老板听后笑道,在他心目中,夜间营业的澡堂子充满暧昧。

  “军方没动静。”陶知事对爹说。

  “徐将军刚死,巡防军群龙无首,自然无暇顾及破案抓凶手啦。”陶老板说。

  “洪光宗将接替徐……”

  “消息准确?”

  “据说是徐将军死前都安排好了,帅印给了女婿。”陶知事说,“什么巡防军,实际就是徐家军,用人免不了带有浓重的家族世袭色彩,然而徐将军身后无子,最近的人只有女婿……”

  “动作这么快呀,还是比我们快。”陶老板情绪低落一些道。

  “爹,你就别打破头楔啦。”

  “为什么?省督军不是没下委任状吗,我去一趟,挡住更好,挡不住揭揭洪光宗的胡子底也好。”陶老板要阻止洪光宗接帅印,他希望徐家军随着徐将军这杆大旗倒下而垮掉,最好在三江地区消失。

  “据我所知,耿督军与徐家是世交……我们非但阻止不了,把我们露出来,以后不好与巡防军相处。”陶知事看得更远一些,说,“爹,咱们别打不住黄皮子,落一身臊。”

  “那眼睁睁让徐家的女婿掌管巡防军,也太便宜了他。”

  “爹,您想想,洪光宗当不上统帅,又要派来张光宗李光宗,与其说给外派的人当统帅,不如洪光宗当。”

  “洪光宗胡子打底儿。”

  “我们对洪光宗知根知底,脾气禀性都了如指掌,才好对付。爹你说是吧?”

  远来的和尚虽会念经,可不一定对付得了。陶老板转意改变了初衷道:“有道理,听儿子你的,我不去省里啦。”

  “不!”陶知事比老子狡猾,他说,“爹还是要去,锦上添花。”

  “干什么呀?”

  “去为洪光宗当统帅呼吁啊!”陶知事说。

  陶老板幡然醒悟道:“儿子,你比爹鬼道(机灵)!”

  耿督军读徐将军生前写给他的信,洪光宗心里忐忑不安,等候在一边。

  “徐将军口头上和我讲过,”耿督军读完信望洪光宗说,“荐你掌管三江巡防军,我已答应他。”

  洪光宗稍稍放下心,仍很紧张。

  “唉,他没看到你任职这一天啊。”耿督军遗憾道。

  “将军嘱咐我,继承他的遗志,”洪光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表示忠诚说,“追随督军……”

  “想必你知道,我和徐将军如手足亲兄弟。三江地区物产丰富,尤其是白狼山历史上是皇家的禁地,三江衙门专管送选朝贡事务……开禁这几十年来,各色人等蜂拥而来,盯上木材、鹿茸、黄金,这里边也有俄国人,日本人,英国人……徐将军镇守三江,将这些掠夺者挡在白狼山外,也许这样就得罪了什么人,惹来杀身之祸。”

  “说来也怪,将军没和什么人激烈的冲突啊。”洪光宗说,他想说俄国人,牤牛河小小的交火也不至于使他们杀掉一个将军,因此没说。

  “有些人的利益受到损害,他们要清除障碍,杀掉将军。哦,有什么破案线索吗?”耿督军问道。

  “没有。三江县陶知事正率人破案,要我们军方配合。”

  “省府命陶知事组织破案,巡防军要很好地配合,一定查清徐将军遇害真相。”耿督军指示道。

  “是,督军。”

  “我立刻委任你为三江巡防军司令。”耿督军说。

  “督军大恩大德,光宗终身不忘。”洪光宗感激万分道。

  “要感谢感谢你已故岳父吧,是他坚持你执掌帅印。光宗,希望你别辜负他对你的信任,将军没做完的事,你接着做,做好。”耿督军语重心长地说。

  “上有督军您给我撑腰,下有我岳父九泉之下保佑,我一定掌管好巡防军,为国效力。”

  “我给你撑腰?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说不准哪一天调我走,三江巡防军的事完全靠你自己,明白吗?”

  “明白。”

  前几天,巡防军和俄国人冲突,省府受到来自伪朝廷的压力,耿督军硬是顶住了。本来准备去三江找徐将军,将军突遭不测,他向洪光宗询问这一情况。

  “和俄国人冲突的正是我们九团,俄国人朝三江方向修支线铁路,测量队再次进入了巡防军的军事禁区……”

  耿督军又向洪光宗交待一些事情,然后写了封信,说:“交给陶知事,你任巡防军司令,须要当地政府知道,要借他们的嘴公布出去。”

  洪光宗当然要照办,表情有些不痛快,给耿督军看出来。

  “嗯?”

  “我岳父一直和陶家不睦……”洪光宗说出实话。

  “准确地说,是徐陶两家在经营黄金上结下的仇怨,始终未化解开,疙疙瘩瘩到今天。”耿督军纠正道,“过去有人戏说徐将军是三江的看家虎,说富贾一方的陶老板是地头蛇。他们斗起来,三江地动山摇。”

  “我岳父的死,会不会是陶家干的呀?”洪光宗说。

  “此言差矣!徐陶两家虽然争斗几十年,还不至于动杀机,陶老板知道杀死一个将军的后果。说起来还有一件旧事,陶老板曾经来找过我,给他即要去三江赴任的儿子敬泽和徐家大小姐做媒。”

  “是嘛。”洪光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道。

  “我去说媒会让徐将军犯难……所以没答应他。从这件事上看,陶家还是想缓和关系的。”耿督军说。

  “报告督军,”内侍进来说,“有一个自称是三江的陶老板来求见,说和督军是老朋友。”

  “哦,陶老板!”耿督军知道来人是谁了,他望着表情惊异的洪光宗,说,“人不识念叨,说他他就呛(本)上来了。”耿督军吩咐内侍道,“带他到客厅,我马上过去。”

  “督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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