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TXT小说天堂 收藏本站(或按Ctrl+D键)
手机看小说:m.xstt5.com
当前位置:首页 > 军事小说 > 《骡子和金子》在线阅读 > 正文 第8章 古团长的应对
背景:                     字号: 加大    默认

《骡子和金子》 作者:罗宏

第8章 古团长的应对

  古团长一回县城就往府上跑,得知古小姐不仅自己去了贵阳,还带上了骡子,不禁锁紧了眉头。女儿的离去更加坐实了古团长的判断,古家出了逆子,而骡子随行使事情更加复杂严重,难道骡子也是共党么?

  古团长沉着脸进了女儿闺房,关上门翻箱倒柜。发现一本妇产科医书里夹着一页旧报纸,报纸上登着警方破获省城共党青年组织的消息。为首的女共党叫红姐,古团长仿佛很熟悉这个名字,反复推敲突然想到,在看守班长床褥里搜出的那本《铁流》,扉页上就写着红姐藏书的字样。古团长立即领悟了玄机,在屋里来回踱着步,盘桓了大约半个小时,计上心来,突然勃然大怒。

  “来人!给老子去抓骡子爹!”

  古团长直奔火龙寨,找到了联防队。王麻子一听骡子又摊上大事了,屁眼都是笑:“古团长,我早就知道这个骡子是共党,至少是师级干部,可是……”

  王麻子没说下去,他看见古团长那双愤怒的眼睛。

  “可是什么?你说是老子闺女救了他么?”

  “不敢,不敢。”

  “给老子带路!”

  王麻子带着古团长怒气冲冲地踢开骡子家门,骡子爹正和云中飞吃晚饭,看着门外站着一排枪兵,面面相觑不知祸从何来。古团长看着云中飞也愣住了,这不是骡子么?王麻子忙解释,这不是骡子是鸽子,是骡子的孪生兄弟。王麻子又把我们知道的故事说了一遍,还感慨地说:我也是才晓得,以前相识也嘀咕过,就是没往心里去,没想到,无巧不成书。古团长没心思听王麻子啰嗦,盯着骡子爹:骡子呢?

  “骡子不是跟你当差么?他出事了?”

  “你别给老子装痴,他拐跑了我闺女!”

  骡子爹愕然:“古团长,你莫拿我开心。骡子是马夫,是下人,如何能拐得跑大小姐,你一定搞错了。你这是糟蹋贵千金。”

  古团长就给了骡子爹一个大耳光:“老杂种,你骂老子闺女不值钱呀!”

  枪兵一拥而上,把骡子爹绑走了。云中飞想阻拦,被两支汉阳造死死地顶着脊梁骨。古团长冷笑:要想救你爹,就把你哥交出来!

  古团长走了,要王麻子开导一下云中飞。王麻子留下了,把所知的情况告诉了云中飞。还感叹,早知道鲜花插在牛粪上,早知道古小姐不挑食,老子就先下手了。老子除了脸上有点麻子,哪点不比骡子强?云中飞却想着自己的心思。

  “我就晓得,这里面有名堂。”云中飞自言自语。

  “什么名堂?”王麻子好奇了。

  云中飞没好气:“什么名堂都和你不相干!”

  王麻子碰了一鼻子灰:“你狗坐轿子不识抬举,今儿不是我帮你打圆场,抓走的就是你云中飞!”

  王麻子拍拍屁股也走了。

  后来花姑来了,听完来龙去脉,半天没吭声,泪水在眼眶子里转。她万没想到,骡子背着她竟然回到了县城,又带着古小姐远走高飞。自己多次投怀送抱,骡子竟然坐怀不乱,原来是有这个狐狸精在心中!那么,他说还钱给红军,显然也是一派胡言,肯定是携带金子和古小姐去了花花世界!

  “骡子,你是个没良心的陈世美!”

  花姑就像秦香莲一般抽泣起来。

  云中飞叹了一口气:“花姑,想开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搽蚌壳油,古小姐搽花露水,你想想,骡子喜欢哪个?骡子有董永的福气呀!”

  哪知云中飞的开导,却激怒了花姑。

  “搽蚌壳油又如何?我可不比那个狐狸精差!她又干又瘦,屁股都没有,都不知道生不生得出儿子!”

  云中飞连连附和:“讲得好!你比她强多了!屁股像南瓜,肯定能生儿。花姑,你莫伤心,骡子不要你,我要你!我娶你当婆娘!”

  花姑突然变脸给了云中飞一耳光,跑出了门。

  山林间又燃起了篝火。骡子和古小姐又围着篝火烤糍粑。不过,他们不再讲故事,而是在分析敌情。

  这天早上,骡子和古小姐从露营的山上下来,沿着公路走到最近的村镇,进入一家粉店,得知了一个消息:他们坐的那辆去贵阳的货车遭了劫,两个押货的镖师还送了命。传消息的人说,那帮劫匪杀了人并不惊慌,还开着车往回走了一百多里,沿途打探一个小姐和一个马夫。骡子和古小姐一听,粉都没吃就离开了。本来想雇一辆马车上路,也打消了念头。

  来到一个安全的处所,他们心有余悸地坐下。古小姐敬佩地看着骡子。

  “骡子,你昨天装得太像了,我以为你真的晕车了呢。”

  接着古小姐又给骡子提出意见:“我们现在是战友了。你耍什么花招,应该告诉我,我也好配合。不要拿我当外人。”

  骡子苦笑:“古小姐,你想歪了,我是真晕车。苦胆水都呕出来了,你讲是不是晕车?”

  古小姐并不相信,联系自己种种观察来论证。每一个论证都充满理性智慧。

  “总之,你肯定是深藏不露的红军特工。”

  骡子只好无奈地说:“古小姐,你怎么有点像花姑呀!”

  古小姐问:“我怎么像花姑?”

  骡子就说,你是太讲理了,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很复杂。我明明是马夫,你硬要说我是红军特工。我明明是晕车,你硬要说我耍花招。为了说服古小姐,骡子还给古小姐出了一个谜语。谜语是这样说的:远看一个灯笼,近看有个窟窿。你说是什么?

  古小姐冥思苦想半天,还是猜不着。

  骡子揭开谜底,原来是个破灯笼。

  “你看,你把事情想复杂了吧!”

  哪知因为这个谜语的魅力,古小姐更相信骡子是个大智慧的高人。她对骡子说:行了行了,我知道高人都低调,我也不问了,反正我听你的。于是骡子就说:我们只能走山路了。

  这一天,他们一直在山林小路上穿行。骡子要背古小姐,古小姐不答应。凭什么?骡子就找了一个树棍,让古小姐拄着行,古小姐忍着血泡钻心的疼,咬牙跟着骡子走。一天下来,竟然走了六十里。后来还是骡子心疼古小姐,再不肯往前走了,他们才歇下来,烧起了篝火。

  “你说,他们会不会搜山?”古小姐嚼着糍粑。

  骡子望着黑乎乎的群山:“哪么搜?我们在山里,就像一片叶子。”

  古小姐一听笑了:“对,就像沧海一粟。”

  骡子听古小姐说到海,就问,你见过海?

  古小姐的神思就飞越起来,立刻忘记身处险境。

  “我给你朗诵一首关于海的诗吧。”

  古小姐就朗诵起来。她感到自己的灵魂飞扬起来。跨过高山,越过平原,奔向大海。不过这次骡子没流泪,而是打起了鼾。

  古小姐听到了鼾声,没趣地停止了抒情。看着骡子嘴角流出涎水,长长一线一直垂到肩膀上。困惑地想,不理解诗歌的人,怎么干革命呢?比如有一天革命者就义,要是不朗诵诗歌走向刑场,怎么告别生命呢?难道骡子经历的特工训练,已经让他接了人间地气,变成凡人了么?

  也许这就是关键。因为憧憬诗歌,所以走向革命。革命太像诗歌了。普希金说过,十二月党人就是诗歌。

  货车被劫的事也传到古团长耳朵里。古团长得知虽然查出了军火,却没有追究,古小姐和骡子也没逮到,就放心了。他又把杜军需等几个亲信叫过来,大家一凑情况,古团长心里就有底了,他把谢团副叫来:老谢,你在捅我屁眼呀。谢团副还想装傻,古团长把桌子一拍:你他妈还想和老子躲猫猫?

  谢团副只有背水一战,咬咬牙,拿出了花名册,指着邱排长的照片说:令爱放走的就是此人。谢某是为了党国大业。而且并没有定性,只是调查,是令爱沉不住气,跟着马夫逃跑了。据我所知,这个马夫非同小可,说不定是红军的高级特工,使命是想联络湘西的贺龙。

  古团长一声冷笑:“还用你说,你没看见我把那个骡子爹绑回来了么?据我调查,我闺女是少不更事,中了美男计。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吗。你他妈却想一箭双雕,把老子也一锅炖。还叫人劫车,杀人灭口。用心何其毒也!”说着古团长掏出了枪:“谢长军,你别把老子当二百五,你给何总司令写过多少效忠信?还把姨妹子给何司令操,老子都一清二楚。信不信,老子敢毙了你,提着你的脑壳去见何司令!”

  谢团副脑门冒汗了。他知道,古团长性情如鲁智深,还当过何键的警卫连长。何况手里没有铁证,真翻脸了,就凭姨妹子给何司令操,未必能占上风。

  “老古,你误会了,劫车的事我也是才听说,我哪会干杀人灭口的事。我谢长军要是干那种事,天打五雷轰!”

  古团长一看谢团副软了,就把枪收了。古团长是个老江湖,表面粗俗,心里却细密。他心里明白,女儿和骡子肯定去投奔共党了。问题是血浓于水,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就只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古团长的主意是,把屎盆子扣在骡子头上,说女儿上了骡子的套。当然女儿也要因此受点委屈,一朵鲜花不明不白地就插在牛粪上。可是古团长一想七仙女下嫁董永的故事,也就想开了。

  “老谢,你说说,那个骡子是怎么回事?他真是来联络贺龙的?”

  古团长一问,又将了谢团副一军。其实谢团副也不明白古小姐怎么会带着骡子比翼齐飞。刚才古团长逼得急,谢团副要强调问题的严重性,也就信口开了河,现在只能用一个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

  “据王麻子提供的情况,这个骡子一直利用马夫的身份,干着联络员的勾当,而且不是一般的联络,前几个月还去了瑞金。估计是替萧克给苏区传递密信。这家伙,级别肯定是营长以上,相当于中校。”

  古团长听罢面色沉重:“难怪我也被这个马夫骗了。我女儿上当受骗就更不奇怪。你说,共产党怎么就那么会演戏呢?不说我们这些老粗,就是徐恩曾这样的大特务也被骗得团团转,共党的龙潭三杰天天陪他逛窑子!”

  谢团副立即顺着梯子爬:“是呀,令爱太单纯了。被人睡了倒是小事,要是令爱觉悟了,想****回头,肯定就要遭毒手。”

  古团长白了谢团副一眼:“你怎么知道我闺女会被他睡?共产党讲阶级斗争,决不会睡反动军官小姐!”

  谢团副笑了笑:“老古,话不能这么说,湖南农民运动,那些泥腿子没少睡地主家的女人。日本人在东北扛着刺刀到处睡中国婆娘,老婆娘都不放过。”

  古团长又火了:“你他妈是在偷着乐吧!”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整个县城都在传诵团长千金跟马夫私奔的故事。人们根本不在乎严肃的政治内涵,津津乐道男欢女爱的细节,于是流言便成了天仙配的民国版。耻辱的花姑终于坐不住了,打着绑腿又要出发——追回负心郎。云中飞也舍命陪嫂子,说自己要学包公,大义灭亲。

  嫂叔俩出发前去了县城,探望骡子爹。

  骡子爹得知花姑的意图一声长叹:花姑,你怎么脑壳长在人家肩膀上?你和骡子青梅竹马,未必还不晓得骡子的为人?再讲,你娘哪个招呼?花姑道:我把我娘送到小姨屋里去了。骡子爹就问云中飞:你是不是也在煽风点火?云中飞并不回避:大路不平众人踩,我为嫂子抱不平。再讲,我在江湖朋友多,早点把我哥找回来,你老人家早点出牢门。

  骡子爹想了想:脚长在你们身上,我拦也拦不住,就算拦住你们的脚,也拦不住你们的心。我只交代你们一句话:看人不要用眼睛看,也不要用耳朵去听,要用心去悟。

  必须交代一句,花姑和云中飞都没讲骡子身上有黄金的事,主要是旁边有看守,不敢泄露天机。否则,骡子爹肯定会指出,骡子是去还金子。

  要论文化,骡子爹属于文盲,还有痨病,喘咳得长年足不出户,却洞察万物。其实洞察世事无须多少文化知识积淀。先秦诸子论文化知识,还不如今天的小学生,却是千年不朽的巨人。究其原因,就是去圣绝智,以心直面世界。

  骡子爹的话音刚落,古团长推门进来了。

  “好,你们只管放心去找骡子,古某不会亏待二位的爹!”看着花姑冷眼瞪着自己,古团长又解释:“只要你们能把我闺女找回来,我保证放你们的爹!”

  花姑露出冷笑:“古团长,你说话可算数?”

  古团长一拍胸脯:“古某是堂堂国民党员,以党性保证!”

  花姑露出不屑:“古团长,你这不是拿小民散心吗?王麻子也是国民党员,坏得头上生疮,脚下流脓,我怎么敢信你?”

  古团长一听很恼火,本想发作,但还是忍住了:“你说,我要拿什么做保证?”

  花姑笑了笑:“很简单,你只要良心没被狗吃了就行。”

  说罢,花姑就和云中飞上路了。

  两人骑着一匹大黑马,这也是云中飞的心意。他心想,要是花姑坐在前面,就在自己怀里,要是花姑坐在后面,自己就在花姑怀里。一路肌肤之亲,定会使花姑变成自己婆娘。那天在县城,他被花姑打倒在地拉起来的一瞬间,花姑就深深地烙印在心头。到了火龙寨,又得知花姑和骡子并没拜天地,更加浮想联翩。骡子和古小姐私奔的消息传来,他就下了最后决心,一定要取而代之娶花姑。还有一点很重要,骡子身带重金,云中飞也想分一杯羹。

  花姑和云中飞骑马出县城,一路西去。王麻子也坐着一辆马车跟上了。这是古团长的吩咐,也是谢团副的吩咐。王麻子拿了两份经费,脚踏两条船。他看出来了,古团长和谢团副各怀鬼胎,都在利用自己。他并不纠结,反而得意,王麻子地位卑微,却懂得辩证法。他明白人下棋,棋也可以下人。这就叫化被动为主动,这就叫艺高人胆大。

  古团长伫立在城门楼上,也拿着望远镜西望,看着花姑和云中飞远去,看着王麻子的马车远远地跟着,露出了诡秘的笑。倒霉的茶商回到县城,古团长得知女儿躲过了一劫,是因为骡子中途晕车,暗暗吃惊,看来骡子的确不是寻常之辈,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小花招,就金蝉脱壳。这说明女儿不是盲目对马夫投怀送抱,古团长心里有点平衡,就算女儿被骡子睡了,也是英雄睡美女。进而古团长推断,既然骡子不简单,身上肯定有大机密,要是能顺藤摸瓜抓到骡子,自己可就赚了。古团长眉开眼笑,感觉自己就是王允,女儿成了貂蝉。计上心来,找到了王麻子,利用他地头蛇的优势,秘密打探。没想到花姑也要出发,更叫古团长心花怒放,就合二而一设了一个黄雀在后的局。

  各路人马都向骡子进发。各有各的心思,个个都是聪明人,可怜的骡子,谎话都难以出口,还要带着一个热爱诗歌的小姐去寻找光明。他该如何面对呀!

  猫头鹰又在白日起飞了,飞过了县城的城门楼。

  古团长站在城门楼上,得意扬扬地唱起了《空城计》:

  我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泛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骡子和古小姐还在山林小径艰难跋涉。骡子成了挑夫,担着一担大箩筐。一头是自己的大棉袍,还有古小姐的藤条箱,一头是古小姐。这是妥协的结果。骡子对古小姐说:你死要面子,我俩活受罪,更重要的是,我们要走到猴年马月去。古小姐便问:你说怎么走?骡子就提出了挑夫的方案,果然快了许多,一天能走八十里。一路走,骡子还唱起了苏区的歌:

  送郎送到天井边

  姐妹革命心要坚

  莫恋小娇莲……

  古小姐就记住了。夜晚在篝火边,古小姐低低哼出来,骡子一脸惊讶。

  “你也去过江西?”

  古小姐笑了:“我梦里多次去江西。”

  篝火映红了古小姐的脸,骡子就听古小姐讲梦里的故事。梦里的故事说完了,骡子还在故事里没出来。布鞋就冒起了青烟。古小姐脱下骡子的鞋,一边拍打一边问:想什么呢?骡子就尴尬地笑。

  “古小姐,你读了好多书?”

  古小姐就答:“大学。”

  “那是孔夫子的书,我晓得。我问你读了好多年书?”

  古小姐知道骡子把大学当成《大学》了,就换了一个说法:“十五年。”

  骡子吸了一口凉气:“难怪你那么会做梦。”

  古小姐便咯咯笑。把骡子笑傻了:“你笑什么?”

  “你未必不会做梦?”

  骡子惭愧:“我的那些梦,和你比不得。”

  “讲一个。”

  “讲不得。”

  “不行,一定要讲一个。”

  “不行,一定讲不得。”

  “为什么讲不得?”

  “讲不得就讲不得。”

  古小姐看着骡子窘迫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红了脸。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奇怪:“你们男人都做那些梦么?”

  骡子一愣,知道古小姐想歪了,连声道:你想歪了。我的那些梦都是上不得正席的狗肉梦。为了证明,骡子就讲了一个赶马的梦。有一次他梦见自己在赶马,马翘起尾巴要屙屎,却屙不出,****鼓得像个肉包子,要爆炸,骡子慌了,伸手就去抠马屁眼,结果抠出了一坨金元宝。骡子又惊又喜,接着抠,马愤怒了,甩起尾巴就给了骡子一耳光。马说话了:看你穷,给你一个金元宝,看你贪心,给你一坨臭马屎,骡子一看,那个元宝果然变成了臭马屎。

  古小姐听了这个梦,掏出了派克笔,记在了日记本上,一边记一边说:“骡子,你是伊索。你的梦是伊索寓言。”

  古小姐合上日记本,深沉地看着骡子:“我没看走眼。你不仅是革命家,还是哲学家。你有苏格拉底的智慧。”

  骡子一头雾水,望着篝火发呆。

  也就是在这个篝火之夜,红军打进了遵义城。

www-xiaoshuotxt-nETT@xt`小$说$天"堂
上一章 下一章 (可以用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 加入收藏罗宏作品集
骡子和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