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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子和金子》 作者:罗宏

第14章 骡子当了特工

  骡子被秘密关押在桂军营房,第二天才审讯。

  审他的除了刁营长,还有蒋介石派来贵阳的马特派员。这时骡子才明白,这个“同志哥”就是在湘江边碰到的那帮桂军的头目。

  刁营长得意地看着骡子:“首长同志,你是哪尊菩萨?肩负何种使命?”

  骡子横了刁营长一眼才开口:“我是马夫,不是首长,任务就是当马夫。”

  “妈的,十几个红军保镖护你过江,有这样的马夫么!”

  “那是二号首长下的命令,要他们护我过的江。”

  “为什么?”马特派员插嘴了。

  “这你要去问二号首长,我不晓得。”

  由于涉及黄金,骡子就回避了,但也没有完全说假话。骡子是不善于说假话的人,最大的心计就是不说真话。刁营长把桌子一拍:

  “****的,你不说,老子要你晓得马王爷有三只眼!”

  刁营长说完就脱衣服,要亲自给骡子上刑。

  骡子也火了,猛地站起来。

  “姓刁的,老子就是个马夫,你要老子哪么招?未必你想学王麻子,要老子冒充师长,去讨赏钱!”

  马特派员一听,心一动。只见刁营长冲上来就是一脚,骡子被踢倒在地,却抱住了刁营长的腿。两人就在审讯室里滚打起来。马特派员一看乱了套,掏出了手枪:都给老子住手!两人就住了手,恨恨地对视着。

  马特派员收了枪,意味深长地看着刁营长。

  “刁营长,这可是给上面送的礼。千万不能有差错呀!我来问他。”

  马特派员就搬了张椅子,坐到骡子面前。这位马特派员文质彬彬,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乍一看,还以为是教授。

  “好,就假定你是马夫,那咱们就谈谈马经如何?”

  骡子露出不屑:“马长官,你以为你姓马,就懂马?”

  马特派员很有涵养地一笑:“不瞒你说,家父就是马商,马某耳濡目染,不敢说懂,略知一二。”

  骡子露出意外:“真的?”

  于是,一场具有学术交流性质的审讯开始了。

  就在马特派员审骡子的时候,云中飞也坐在邱排长的面前,接受询问。

  云中飞是在遵义街头被王麻子抓获的。准确地说,是云中飞首先在街头发现了王麻子,想动手擒拿,王麻子转身就跑,一直跑到了邱排长的营房,然后大喊抓匪贼呀,云中飞就落到邱排长的手中。

  云中飞为何到遵义?是为了黄金,是为了拯救。他要设法让骡子的黄金落到自己手上,让全家人都变富人,都享有人上人的尊严。云中飞认为,钱是硬道理。没钱就是条丧家犬,有钱才是人中龙。花姑、骡子、包括痨病客的父亲这一辈子就没活明白,他不仅要带他们摆脱贫困,还要带他们走出愚昧。于是,云中飞就对花姑说:我去帮我哥一把,让他早点完事,回来和你成亲。

  尴尬的是,一进遵义,云中飞却成了俘虏。

  “你到遵义来干吗?”

  “我爹叫我来找我哥。”

  “你怎么知道他在遵义?”

  “看报纸。”

  “你找他想干吗?”

  “回家,过日子,伺候我爹,和我嫂子圆房。”

  “你不是说,他霸占了你婆娘么?”

  “我的话你也信呀。”

  望着无赖的云中飞,邱排长笑了笑:“你知道你哥为啥跑出来?”

  “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会抓王麻子么?”

  云中飞就原原本本把骡子找红军还黄金的经过述说了一番。邱排长就叫来了王麻子,又叫云中飞讲了一遍。王麻子听完急了眼。

  “云中飞,你血口喷人!原来那天打劫你哥的就是你呀!你还想把屎盆子扣在老子头上?你谋害亲哥夺黄金,还想霸占花姑!我现在弃暗投明从了红军,全力以赴帮助红军找黄金,你想用离间计借刀杀人,用心何其毒也!”

  事情到了这一步,王麻子只有死不认账,反正邱排长不在现场,又无旁证。再加上云中飞也是一屁股屎。王麻子就抖落云中飞的斑斑劣迹,说得有鼻子有眼,云中飞听得心惊肉跳脸发白。

  “云中飞,我说的可有半句虚言?就凭你这德性,不谋黄金才怪呢!”

  邱排长也开口了:“云中飞,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中飞苦笑:“邱排长,我得罪过你,我知道你记仇……”

  “少废话!我邱明亮绝不公报私仇!“

  “那好,我和王麻子,你到底信哪个?”

  邱排长沉默了。他确实感到棘手。

  云中飞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俩都不是好东西?好,我做的孽,都认账,要杀要剐随便。要不是花姑拦住我,我也肯定会吞黄金。可是,我哥那个蠢宝确实来给你们还黄金,信不信由你!我还要说一句,我是王八,王麻子就是王八蛋!他比我还坏。你们千万莫信他。你们要想找回黄金,就先杀了王麻子!”

  “那好,你跟我走。”

  云中飞跟着邱排长见到了二号首长。二号首长听完云中飞的讲述没吭声,又在房间里踱起了步。那神态,有点像马克思在思考《资本论》。

  云中飞急了:“长官,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哥真没想吞你们的黄金!想吞黄金的是王麻子!”

  二号首长没有回答云中飞的问题,却认真地端详云中飞。

  “鸽子,你和你哥长得真像呀。”

  接着二号首长就说:“你哥摊上大事了。他落到了桂军的手里,桂军要把他献给蒋介石,搞垮王将军。”

  云中飞一惊:“你们如何晓得的?”

  “我们在桂军里有线人。”

  云中飞急了:“那如何搞?”

  二号首长笑了笑:“鸽子,我们来唱一出戏,如何?”

  二号首长要唱什么戏,我们暂且不表。

  再来看看骡子的处境。

  此时骡子已经离开了审讯室,只见马特派员坐在椅子上发呆,刁营长抽着烟,在生闷气。马特派员看了看刁营长。

  “老刁,你怎么看?”

  刁营长苦笑:“马特派员,我知道,你怀疑我耍弄你。可是……”

  马特派员笑了笑:“老刁,我相信你是一个三民主义者,没那么下作。可是,我觉得这个骡子不像是撒谎。他的确是个马夫。”

  马特派员就讲了三点。第一,他确实懂马,而且不是一般的懂,说是伯乐都不过分。第二,他那双手不像是打枪的手,而像是牵马的手。第二,他说话没有心计,比如不掩饰对红军的印象好,也不回避红军保卫他的事。

  “是呀,要是他有心计,也不会那么快就上我的套了。”刁营长也想起了他在南明河试探骡子的情景,“我当时就觉得他傻乎乎的。红军的高级特工不会像他这个德性。我甚至都怀疑看错人了。可是,他又承认有一个警卫班掩护他过湘江。细节都对得上。红军为什么派那么多保镖来保卫他呢?”

  “这也正是我感兴趣的。”马特派员踱着步,“我觉得很可能是拿他作诱饵,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掩护真正重要的人物过江。”

  刁营长眼一亮:“有道理!****很可能玩的是丢卒保车的鬼把戏!”

  但是刁营长立即又想到,要是骡子真是红军马夫,自己的如意算盘不是落空了么?于是又把话往回收:“马特派员,我觉得此事还是要慎重。说不定这家伙故意装疯卖傻,装老实,共产党可什么花样都玩得出来呀!”

  马特派员会意地一笑:“老刁,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是怕这么一来,你给委员长的厚礼就泡汤了。可是你想想,委员长可不是吃素的,要是知道你拿个马夫去骗他,你可吃不了兜着走。我也跟着你受累,说我有眼无珠。”

  刁营长不吭声了。马特派员确实说得有理。

  马特派员一转眼珠又开口了:“不过,就是马夫也是红军的马夫。我们不说他是红军高级特工,说他是红军线人总可以吧?黔军丢了八个团,中央军赔了两个师,不能说和这个红军马夫一点关系都没有吧?这个马夫的消息从哪里来的?王将军能脱得了干系么?”

  刁营长听到这把大腿一拍:“马特派员,实在是高呀!到底是党中央派下来的特派员,水平就是高呀!”

  两人呵呵大笑起来。

  马特派员收住笑,开始面授机宜。

  “刁营长,你接着审那个马夫。不要打,也不要骂,就让他说红军的好。他越说红军好,就越说明他心向红军。他给红军通风报信,就越顺理成章!”

  不难发现,这场对骡子的审讯,是没心计和有心计之间的博弈。结果是没心计者使有心计者陷入了误区。这就叫愚蠢者最聪明,聪明者最愚蠢。不知说知识就是力量的培根先生,该如何解释这种现象。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骡子失踪两天后,王将军也知道骡子原来被桂军绑了,还要献给蒋委员长。王将军开始还有点纳闷,蒋委员长要一个马夫干吗?后来一想不对,细打听,得知骡子原来是红军的卧底。王将军傻了,怎么骡子成了红军的卧底?再一琢磨,王将军相信了,骡子的种种表现,都可以解释为四个字:大智若愚。这下王将军慌了神。他明白,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桂军是冲自己来的。红军在贵州横冲直撞,黔军赔了八个团不算,中央军还赔了两个师,都可以把账算到自己头上。轻则自己严重渎职,重则自己私通共匪。

  王将军魂不守舍,在客厅里团团转。老蒋一直想除掉老子,抓住这个把柄,王某绝矣!这时夫人扭着水蛇腰走进来,腋下夹着一张报纸。

  “喊你打麻将,你哪么变成地螺在屋里打转转?”

  王将军咬牙就给夫人一耳光。

  “都是你!老子要搞三省联防,你讲你可以摆平宋美龄。老子信了你,得罪了白崇禧,现在好了,他在抠老子屁眼,肠子都抠出来了!”

  夫人捂着脸,哭出声来,报纸也掉了。

  夫人哭泣离去。王将军沮丧坐下,眼光落在那张报纸上面。报纸上登了一张照片:是朱德和一个红军男子在握手。王将军来了兴趣,捡起报纸细看,一看内容,讲的是一个红军的特工部门首长在湘江之战负伤失踪,排除万难,在遵义归队,受到朱德的欢迎。王将军顿时傻了,死死地盯着照片。

  这个红军首长不就是骡子么?

  王将军瞪着照片足足看了半个钟头,突然笑了,拿起报纸大喊:

  “备马!去见马特派员!”

  王将军见到马特派员,把报纸摊在桌上:马先生,这张报纸你看了吗?马特派员会心地苦笑:看了。没等王将军发作,马特派员忙解释,王将军,别误会,我们是对事不对人。王将军冷笑:我是坚决跟蒋委员长走,才得罪了白崇禧。不就是个红军的壮丁么?怎么就成了卧底?红军有这么蠢的特工么?你们要把骡子献给委员长,不仅是侮辱自己的智商,更是侮辱委员长的智商!我要召开记者会,昭告于天下!马特派员慌了:王将军,你千万不能这么干。这么干我们就丢大脸了!马特派员拍拍王将军:王将军,你放心,马某一定甄别清楚,给你个公道!

  马特派员平复了王将军,又摊开了那张报纸。

  “王将军,现在可以肯定,红军在湘江之战,给我们使了一个障眼法。我们转移了注意力,真正的大鱼漏网了。但是,你看,这个红军特工头目的确和骡子十分相像。你不觉得其中有乾坤么?”

  王将军想了想,眼一亮:“对了,我想起来了。骡子说过,他有个孪生兄弟,一岁就失散了,最近又突然出现了,和他认了亲。”

  “真的吗?”马特派员露出惊喜。

  这天晚上,马特派员把报纸摊在骡子面前。

  “Who is he?”

  看骡子一头雾水,马特派员才发觉一不留神说了英语。

  “他是谁?”

  骡子细看报纸,大吃一惊,这不是鸽子么?怎么成了红军特工首长?骡子发了呆。马特派员得意地笑:这么说,你认识?骡子点点头:他是我兄弟,花名叫云中飞,小名叫鸽子。学名我不晓得。我们多年失散,最近才认的亲。我们是孪生兄弟,我是哥,他是弟。骡子就讲了那段马店的奇遇。

  “后来他去了火龙寨,认了我的爹。我才晓得,他是我兄弟。”

  “还有呢?”

  “没有了。”

  骡子嘴巴谨慎起来,凡是和黄金有关的事他都没提及。骡子也有自知之明,自己脑子不能转弯太多。他只死守一点,不提黄金,其他的都讲老实话。

  马特派员就在屋里踱着步。

  “骡子,你想不想出班房?”

  “当然想。”

  “好,给我办件事,不仅放你走,还能封官加爵。”

  马特派员就要骡子去策反云中飞。

  骡子一听忙摇头:“这事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他是偷儿,不是红军首长。肯定是红军上当了。”

  于是骡子便谈了自己的看法,我这个兄弟学坏了,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样样全。这样的人,不可能当红军。红军都是干净人。肯定是我这个兄弟欺骗了红军。红军上当了。

  马特派员便笑了:“这就叫兵不厌诈呀。”

  马特派员就给骡子讲兵不厌诈的道理。为了革命,红军也会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比如红军有个特务头目叫顾顺章就是如此。

  骡子还是不认同,心里想,要是鸽子真是红军首长,那天在遵义外的店相遇,就不得和花姑回火龙寨,而会带着自己找红军,归还黄金。不过这个细节他不敢透露,便含混地质疑:他要是红军首长,怎么不带我投奔红军?马特派员就解释:他有特殊使命,怎会在你面前暴露身份?这是共党的纪律,懂吗?

  骡子有些信了:“照你这么讲,我兄弟还是个高人?”

  “岂止是高人,应该说是超人。”

  “我一个马夫,怎么能说得动他?”骡子又露出迟疑。

  “你不要自卑。伟人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你跪着!”马特派员就用一句西方格言来开导骡子,“在他面前,你不是马夫,你是他哥。要是你爹死了,你就是他爹。长兄为父的道理你懂吗?”

  骡子不高兴了:“马长官,你咒我爹死呀!”

  马特派员只好赔笑说这是一个比喻。

  骡子仍然迟疑:“我去劝降,他要是大义灭亲把我剁了怎么办?我婆娘还没圆房就成寡妇了。”

  马特派员严肃起来:“谁是义?你才是义!他现在是乱臣贼子!”

  骡子不吭声了,呆呆地望着报纸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云中飞和朱德总司令握着手,笑容灿烂,勾起了骡子对苏区生活的种种记忆。那两个月,是骡子心情最舒畅的时光,也是骡子最有尊严感的时光。

  “想什么呢?”

  骡子摇摇头:“搞不得。”

  “怎么搞不得?”

  “你讲他是乱臣贼子,他讲他是替天行道。到底哪个是真的?”

  望着骡子一脸的认真与困惑,马特派员露出苦笑:“骡子呀骡子,你怎么钻起了牛角尖呢?”

  “不是钻牛角尖,这个问题搞不清场,我去不得。”

  马特派员火了:“成者王侯败者贼,这种事能搞清吗?再说,你要搞清做什么?不就是投降么?我给他高官厚禄、金钱美女,他把知道的秘密吐出来,帮我们去打红军,这不就结了?”

  骡子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当叛徒么?”

  骡子连连摇头:“搞不得,搞不得。”

  马特派员气得高高举起了手,想狠狠地抽骡子一耳光。可是手又慢慢地放下了。此时马特派员想起了王将军的话。王将军这样说:我看还是把骡子放了吧,他是个一根筋的蠢宝。你们要和他较真,你们就是蠢宝。看来王将军是懂得骡子的,那就要王将军来开导他。马特派员就挥挥手。

  “好了,好了,我们不争论。我叫王将军来和你说。”

  王将军果然让骡子开了窍,只说了一句话。

  “你这个蠢宝,这不正是你脱身的好机会么?”

  骡子豁然开朗:是呀,怎么就没想到呢?找到了鸽子,正好把金子交了,然后我夹卵跑,兵荒马乱,你到哪里去找我?

  骡子头一次领悟到,扯谎也是一步棋。他敬佩地看着王将军:你们国民党都兴扯谎么?王将军苦笑:是个人都会扯谎。只有你这个蠢宝不开窍,亏你还披了一张人皮。

  第二天,骡子就对马特派员说:我只答应去传话,我兄弟过不过来可不担保。马特派员就笑了:那好,我先培训培训你,让你知道跟着我党有什么好。

  马特派员就把刁营长叫来,要他当骡子的教导员,重点是感受我党的优越性。刁营长却先问:我党有什么优越性?马特派员就说:你难道不清楚,我党掌握政权,可以为所欲为!刁营长又问:要不要给他讲点三民主义?马特派员说:要那些遮羞布干嘛?你带他花天酒地,吃喝嫖赌。他就知道权力有什么好了,就知道该走什么路了。他有切身体会,也就知道该对他兄弟怎么说了。

  “对了,从明天起,你们俩都要穿便装,免得影响****形象。婊子要当,牌坊也要竖,不能让老百姓对党国失望。”

  刁营长也豁然开朗,五体投地地夸马特派员懂政治。

  刁营长带着骡子过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首先从吃开始。他们去了城里最阔气的馆子,点的都是山珍海味。但是骡子表示,不能喝酒。刁营长奇怪:你为啥不喝酒?骡子就说:我喝酒会乱性,我对婆娘发过毒誓,绝不拈花惹草。刁营长就笑了:没想到你还要当唐僧呀!好,我成全你!不过刁营长点菜时却动了心机,专点王八、牡蛎之类有壮阳功效的菜肴。这下可苦了骡子,天天流鼻血,刁营长就拉着骡子去找败火的药。骡子一看到妓院的红灯笼,知道不是药店是妓院,扭头就走,一帮窑姐冲出来。骡子慌了,抱住了路边的电线杆。

  就在纠缠不休时,周姑娘奇迹般地出现了。

  周姑娘柳眉倒竖,喝退了窑姐,要带走骡子。骡子就对刁营长说,这就是那个放鸽子的周姑娘。刁营长看着骡子远去恍然大悟,什么为婆娘,原来是为了这个周姑娘。不过这个周姑娘确实清纯秀丽,如荷花出水,难怪骡子不肯进窑子。

  看骡子远去的还有三个人——邱排长、云中飞和王麻子。

  他们是受二号首长派遣,来贵阳接应骡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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