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打架斗殴
学院有几百名服务生，上课，锻炼，爬山，吃饭，睡觉，打扫房间，每日与200名学员陪伴，日夜形影相随。看她们，总是那么谦和，那么温顺，永远像花丛一样充满欢笑。她们的眼睛，有的像蓝色天空，有的像黑色深夜。各色皮肤细嫩透亮，各种颜色的卷发飘逸双肩。优雅的举止，银铃般的声音，轻盈的体态，甜蜜蜜的神情，像海浪潮水冲击着礁石，浸着男人的心……
龙院长一上课，就无边无际说一通：“都是同班同学，整天为个美女打架，还分什么黑人帮和白人帮。你们的争斗就是地球猴群的缩影。你们讲究什么文明，西方文明、拉美文明、东欧文明、穆斯林文明、工业文明、日本文明……你们的文明多着呢，哪有什么真文明？全是冲突和战争。生存空间有限，不可再生资源有限，为这点利益谁也不肯妥协。你们想想，地球就这么个石头蛋子大小，上面能长几多青苔？有什么好争的？宇宙大得很，到那里去扩展空间，去争风，去吃醋，去旅游，那才算你们真有本事！”
200名学员，代表着近200个国家的利益。是国家、地区、民族、文化、习俗、人性……各种差异的混合体。为了一个美女，一帮白人与一帮黑人打群架，这类事不算新鲜，是平常的事，越是精英越是要争，睁得很正常。不过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手脚并用，越闹越凶，到了不管不行的地步。
龙院长说：“堂堂高等医学院，还要解决打架斗殴的争端问题。别人会说这是低级问题，我不这么看。各国总统级人物降低身价，发生了争抢‘美女’的市井小民行为。这是一种进步。”
龙院长把打群架说成是进步，这出乎代表们的意外。龙院长指着法国代表说：
“皮埃尔·卢米涅，看你满脸大把的皱纹，人还挺厉害。为什么先动手打人？为什么纠集一帮白人打黑人？”
“我是法国日耳曼人，分配我的服务生也是法国日耳曼人，我觉得学院安排挺合理。他一个西非洲塞内加尔人，竟然给我的服务生起什么名字叫‘白美美’。起名字也行，还搬到他宿舍去住，整天勾勾搭搭的。我当面质问帕迪奥·恩迪耶，他嘻皮笑脸地说‘这是我的本事，关你屁事？！’这叫什么话？！我教训他，他就弄来一帮人。谁没有一帮人呀。学院能允许这种奸情存在吗？学院定的学员守则，第一条就是尊重美女服务生，严禁调情及引诱行为。我是按院方规定在做事！”
卢米涅说完，恩迪耶说：
“我和白美美是老乡，我俩说得来。经‘美头’组长同意，调换一下宿舍。不关他的事。他没有理由打我！”
“他不调换回来，我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见一次，打一次，法国大英雄！”龙院长接着说：
“服务生分配到哪儿，开始是由院方决定的。几个月过去后，哪个代表要求哪个服务生服务，这是你们学员的权利，院方不会干涉，服务生也会绝对服从，组长只负责安排。因此，白美美换到恩迪耶宿舍，不存在合理与不合理问题。”龙院长接着说：
“关于调情和引诱问题，这是单向概念，不适用于双向概念。人家不高兴，你死皮赖脸，这是单向，要严禁！对于你情我愿这种事，我们在学员守则中没有规定。你们到处讲民主讲自由，这种猴自由猴民主，我们懒得去管你们。”龙院长又接着说：
“争端、争执、争抢这类事到处都有，你们用刀，用枪，用杀，用决斗，用战争，或者用法庭方式解决。我们很简单，用足球对抗赛方式解决。操场上三三九联足球场是什么？你们叫竞技场，我们叫解决争端的‘判定场’。知道你们会有矛盾，我们事先早就准备好了。谁有权要到白美美，谁就去组织足球队，用足球对抗赛说话。这不比打群架合理吗？！上半场45分钟，下半场45分钟，全场共90分钟，连续胜两场，表明你是英雄，你就有权利。若自知不行就放弃，别有非分之想。卢米涅！恩迪耶！你俩谁放弃白美美？都不放，那只好足球场上见了。”
龙院长显得有点幸灾乐祸，又继续说：
“你们崇尚角斗，喜欢暴力。看你们社会，影视和电子游戏充斥暴力。因足球有对抗，容易狂热。为了领地，你们战争，为了避免厮杀，你们常比试，由比试又演变成竞技，足球比赛就是最接近原始激情的竞技。显示集体，显示力量，显示速度，显示技巧，显示风格，还有明确的胜败结果。你们用这种运动展现国家的骄傲，足球运动还能成为民众情绪的出气孔，还能满足赌博心理。其实，足球运动是一项顶好的运动，满场都是‘跑百米’。足球中有你们的精髓。你们有‘足球节’，每四年过一次。节日中像着了魔一般，会忘却一切烦恼，疯狂挥洒激情。每逢世界杯，人们谈论的、梦想的、呼吸的都是足球。关心哪个队比哪个队更强，梦想自己的国家队能够捧起大力神杯。毫无疑问，足球是一项美丽的运动，是艺术和奔跑速度的完美结合，是带给人们喜怒哀乐的力量与技巧的高超表演。你们现在世界上有150万支球队，两亿多球员，是名副其实的世界第一运动。如果能用足球赛代替战争，那太好啦！因此学院把你们有积极意义的习惯发扬光大，把争执和打群架转换成足球对抗赛，这是我们学院定的好规矩。我强调，比赛要讲规则，必须听裁判的，裁判有终判权。尽管放心，这里肯定没有黑哨。你们俩下去准备吧！”……
77.足球比赛
卢米涅心想，“很多人年轻时都有踢球经历，一些人曾是学校足球队运动员，尽管多年不踢球，踢球的元素仍存在。欧洲学员这帮白人哥们儿，从小人人都是关注足球的球迷，欧洲足球文化首屈一指。聘请法斯大哥当教练，组成欧洲白人队，玩玩非洲那帮黑小子，踢死他们！赢回白美美那个臭娘们是假，赢回面子和尊严才是真。”卢米涅信心十足。
恩迪耶一帮黑人朋友说，“虽然他们在身高上占优势，但咱们体力素质天生胜其一畴。大家都是知天命的年龄，彼此彼此，认真对待，积极训练讲策略，足球场上赢他，让他们丢面子。”
卢米涅这一方，请美国代表法斯当教练，积极备战，组成了“白人队”。恩迪耶这一方，接受白美美的暗中推荐，请黑皮肤的美女第二副组长当教练。经过训练和试踢，在几十名黑人代表中通过抽签组成了“黑人队”。这种重视参与的思想受到好评，大家都尊称她“黑美美”。开始了积极备战。各队都有支持者和粉丝，这种打架斗殴争强好胜的事在学院形成刺激点，广泛掀起了一股足球热潮。每天下课后，积极上球场。九个足球场天天都不会空闲，或有指导练习，或有模拟试赛。上午听课，下午踢球，备战一个多月，双方同意开赛。
双方比赛这一天，各国学员一百多人，美女服务生几百人，围着标准草坪足球场呐喊助威。主裁判是黄皮肤的亚洲美女——美头组长，巡边员都是选拔的美女服务生。
黑人队穿粉红色校服，白人队穿浅兰色校服。当粉红浅兰两队顺序进入球场后，发生了争执。看到黑人队中有一名黑人美女服务生是队员，法斯教练提出抗议：
“我们男人踢比赛，一个女孩子参加进来怎么算？”
“由卢米涅和恩迪耶两人各组织一支球队，没有规定谁能参加和谁不能参加，谁参加都可以！”
“男人的冲击对抗，细皮嫩肉碰着她怎么算？”
“比赛有规则，犯规判罚，严格执法，男女平等！”
哨响，比赛开始。黑人队和白人队实力相差不大，双方踢的很有章法。当比赛进行到第9分钟时，挪威代表基格姆·赫哥，以一记冷不防的拔射，率先破了黑人队的大门。随后，乘势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卢米涅接过同伴的传球，恍过后位第二次破门。2比0的结果使场外所有人都同情弱者黑人队，当黑人球员带球威胁到白队球门时，场外都伴有响亮的助威声。上半场结束时，白队以3比0领先，欧洲人观众沸腾了。
黑皮肤美女第二副组长“黑美美”作为黑队的教练，针对上半场全队发挥不足，仅是稍加指导。看来对输球并不太在意。
下半场开始，黑队加强了中场拼抢，全队略显急躁。恩迪耶在抢球过程中有意犯规，危险动作明显，被美头裁判出示红牌罚出场外。白队担任中场的卢米涅利用对方传球失误成功抢断，又接连骗过两名后卫，从容出脚，球从提前出击的黑队门将身前飞向球门边角入网。终场前5分钟，又是一记抽射，守门员扑球不实，再一次破门。终场5比1，白队大获全胜。
黑美美教练呆呆地站在边线外，双手叉腰，面容平淡。
白队教练法斯跑上前去，与队员们拥抱，拍肩击掌庆贺。这场胜利证明白队实力强于黑队，在短期内黑队能力不可能翻盘。明摆着，再赢一场就算连续胜两场，将证明谁是真英雄。既挣回面子，又抢回白美美，法斯执教替卢米涅出一口恶气。
应黑美美要求四周后进行第二场比赛。
此后黑队每天以不同方式刻苦训练，每个人都挥汗如雨。从开始的测验和结束的测验比较中可以看出，每个队员在三周训练中都获得了巨大进步。整队全场的快速跑动，每个队员增强了全能意识，既担当进攻，又负责防守，并具有一马当先主宰整场比赛的能力，人人善于寻找进攻机会，全队富有创造性。
法斯的白队并没有放松，每天目睹黑队的努力，更激发了全队的训练热情。决心要拿下第二场。
四周后，人人关心的赛事又开始了。
双方都是原班人马，那个黑人美女服务生仍是队员之一。上一场这个相对矮小的黑美人并未起什么突出作用，所以白队的法斯这次既不提抗议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哨响，比赛开始了。黑队和白队明显比三周前实力增强，场上比赛激烈多了。由于这场要决出结果，胜败荣辱在此一举，双方比赛压力很大。由于压力才会表现出色。每个队员奔跑积极，速度很快，为了一个球会拼抢到底，毫不退缩。
在几百名观众注视下，当比赛进行到第10分钟时，白队靠定位球压着黑队进攻，此时又是挪威代表基格姆·赫哥，在接到同伴传球的一刹那，他充满进球的决心，起脚劲射，率先破了黑队的大门。
上半场还差5分钟时，场上比分3比1，黑队落后2分。此时恩迪耶心情有些急躁，当中前场抢到球以后，个人带球突破到禁区，白方后位急忙前来阻挡，当两人刚刚要接触时，恩迪耶双手一伸摔在禁区内。啊—，随场外观众一阵叹息声，都等着禁区犯规要判罚点球。然而，美头主裁判吹哨后，从上衣口袋掏出红牌，毫不犹豫把恩迪耶罚出场外。裁判看得清楚，这是假摔，恶意犯规。假摔前，双臂伸向空中，手掌张开，胸向前挺，腿在膝部弯曲，活像拉开的弓。假摔的标志性动作像弓，这逃不过裁判的眼睛。上半场，黑队错失一次破门良机。
下半场白队多出一个人，进攻更厉害。白方的前锋经常埋伏在黑方的门前，寻找机会破门。虽然黑方有队员负责盯防这名埋伏者，但他仍能接到队友后场长传，然后直捣黄龙。这种偷袭方式在对方门前屡屡得手。当黑美美这位黑队教练以手势改变全队打法后，黑队采取了制造越位战术。所谓“越位”，就是当一名球员比球和对方最后一名防守队员更接近底线时，他即处在越位的位置。黑队紧盯突前队员的位置，当白队传出球的一刹那，黑队后位整体向前，使突前队员处在越位的位置。仅用零点几秒的时间移动一下，不用边裁举手示意，裁判就会判对方越位，白队的进攻势头被瓦解了。这种战术频频奏效。
终场前，当裁判宣布补时3分钟，场上比分5比3，白队净胜2个球。此时白队稳操胜券，情绪乐观，精神稍有松懈。黑队门将大脚把球踢过中场，突然，矮小的黑美人球员，加速冲刺，甩开后位，单枪匹马，恍过门将，破门入网。场内外惊喜还没有醒过神来，中场开球，球到黑队禁区，黑队抢先大脚开过中场，矮小的黑美人球员，突然加速，甩开后位，单刀直入，恍过门将，起脚破门入网。哨声响了，5比5平局，白人队没有赢成……
78.击掌誓约
……十拿十稳的赢球，被这个不起眼的黑丫头扳成平局，法斯火冒三丈，卢米涅更是生气。足球场上顿时吵了起来……
法斯喊：“男人对男人的足球赛，弄个丫头片子瞎搅和！”
美头说：“事先说过了，男女平等！”
法斯喊：“什么男女平等？真平等，组个女队踢一场！”
美头说：“与女队踢怎么算？”
法斯说：“女队赢算恩迪耶赢，男队赢算卢米涅赢！”
美头说：“你们男队人高马大，女队瘦弱矮小。真踢吗？”
法斯说：“不敢踢算什么平等？瞎搅和算什么本事？”
几百人围在足球场上看这场争吵。没有一个女孩回应，法斯心想：“都是十几岁的女孩，嫩的直流水儿，个子比男人矮一头，体重轻飘飘，趁机叫板，压压她们。”一看没有人回应，法斯得寸进尺。“怎么样？组个女队踢踢？别总钻在黑男人堆里瞎混，亮亮相怎么样？”一看没有人回应，法斯更得意了。“平什么平？等什么等？不踢算输了！”法斯的得意节节攀升。看来，下届美国总统的身体里也有以势压人的基因。美头裁判对黑美美说，“他们要跟你们女队踢一场。”黑美美看着裁判不说话，裁判是她们的美头。几百人的眼睛盯着黑美美，看她怎么张嘴……
黑美美轻声说：“也行吧。我们有个条件，欧洲男人折服于女人一般是单腿跪地，献上一束玫瑰花，表示拜倒在石榴裙下。因此，如果我们女队赢得比赛，男队11人跪在女队11人脚下吻大脚趾，以示臣服，也算恩迪耶赢。答应条件咱们就踢。”
法斯反问：“如果男队赢得比赛呢？”
黑美美说：“算卢米涅赢。”
法斯说：“不行！按平等原则，男队赢，女队也跪下吻脚。”
黑美美不犹豫地说：“当众击掌为誓！”
法斯喊：“慢……”
真不愧是个美国总统的材料，感觉不妥，立即叫停。自进学院以来，这里处处诡秘，200名学员被玩的猴像一般。美头是主裁判，黑美美是教练，黑美人是球员，这已证明她们有足球实力。若真要踢起来，他们没有必胜的把握。输赢是小事，地球精英们，未来的总统们趴在小女孩脚下舔大脚趾，太失尊严。可问题是自己主动叫的板，大话说出去了，无法收场了。法斯脑筋一转，硬往前死顶，把对方逼到墙角，若说不行，大家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慢！光吻脚不行……”
法斯对围观的人说：“她凭空提个条件‘吻脚’，既然平等，我也要提个条件‘裸踢’。全身一丝不挂地踢。”
出手这一招儿，法斯心中很得意。豆蔻年华刚过的小女孩光着屁股在足球场上与光着屁股的老男人同场跑来跑去追皮球，不可想象，这是不可能的，以此，智退对手。
黑美美说：“好说，凡带丝的不挂，那就穿塑料服踢。”
法斯说：“那不行！任何材料的衣物都不能穿，任何遮挡‘三点式’的都不能带。裸踢，就是全身上下光光溜溜对踢，双方都光溜才算平等。同意咱们就击掌，不同意就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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