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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梦 第七集 三大战役》 作者:唐人

第卅三回 云海茫茫 迁都苦无安全处 前途渺渺 挂印愁有掣肘人

众人闻言皆表惊诧,陈果夫说下去道:“不但如此,中苏友好同盟条约还阻碍了张群先生与麦帅商谈的那件事:由美国去恢复日本军事经济潜在力的计划,因此也阻碍了中日韩东亚同盟的建立。”陈果夫以掌击桌道:“对日本问题的重视,是我们领袖的夙愿;因此如何使日本战后能够复兴,勿使日共抬头,就有赖于这三个计划的实现!如何使日本成为盟国的基地,也有赖这三个计划的实现!”

 

  陈布雷叹道:“是啊!”

 

  “可是,”陈果夫道:“我们明白,这些计划所要求的东西,也就是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所反对的,这怎么可以?我们既然拥护美国的政策,就得反对这个!”

 

  “反对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国民党的机关报开始扩大反苏了。益世报、救国日报、和平日报展开了自以为热热闹闹的反苏宣传,但反应却冷冷清清。倒是在南京“介寿堂”召开的“抗暴委员会”却轰轰烈烈,蒋介石闻讯几乎肺都气炸。

 

  新生小学校长徐哲人刚出医院,裹伤登台演讲道:“京沪新闻界各位先生,本校全体学生家长先生:今天这个会,我们是怀着万分沉痛的心情召开的。希望在这个抗暴委员会会上,能够产生一种正义的力量来!”

 

  “这里是南京,是中华民国的首都;兄弟是一个小学校长,平生以教育下一代为宗旨,反对体罚,因为孩子们实在太可爱了。可是就在中华民国的首都,中国人民庆祝国庆的日子里,我们的下一代给美国兵打伤了十几人之多!连美国神父都参加毒打,美国的一切完全暴露了,他还能算是我们的朋友?”

 

  “兄弟是校长,挺身而出保护学生,连我也给打伤了,兄弟给打肿了的眼睛,打断了的右手小指,隐隐作痛的胸部,都说明了一件事:这些美国兵太强暴,他们绝不是我们的朋友,他们,”那校长流泪高呼:“他们靠了几个臭钱,在我们中国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我们简直变成殖民地,变成亡国奴了。”

 

  台下数百人忍无可忍,可也无人鼓掌,只是闷雷似的一声喊,作为赞成受害人意见的表示。

 

  “各位京沪新闻界先生,各位家长!”徐哲人道:“兄弟是老国民党,本校成立抗暴委员会,胆敢招待各位,一定有人说兄弟是共产党。如果真的有人这样想,兄弟愿意跪在他面前破头,告诉他:你如果存心转移目标,那我们国民党就快完了!”

 

  这位校长愤慨之极,到后来几乎无法把他的说话结束。另一位身穿军服的家长等不及了,两三大步便纵身上台,豪迈而有力地演讲道:“兄弟是个粗人,不懂得讲话,但今天非说不可!

 

  “我的儿子也给美国人打了,他妈的!老子帮美国人打共产党,美国人却在南京打咱们的小娃娃,这笔账该怎么算法!”

 

  “美国人说共产党可恶,才把飞机大炮给咱们打共产党,可是知道共产党那边情形的人都说,老共才不象美国兵那样野蛮,这些情形把我搞糊徐了!老子弄不明白。老子今后再也不上美国人的当了,完毕!”边说边立正敬礼,在掌声中气呼呼下台。整个会场气氛紧张,官方闻讯前来制止,新闻局苦苦哀求各报别发新闻;外交部答应把抗议转达,唯一的要求是取消抗暴委员会。第二天除了《中央日报》之外,大大小小的报纸照样刊登南京反美运动的新闻,司徒雷登愤怒极了,他要秘书同外交部通电话,同新闻局通电话,问:“万一反美运动扩大了,美国人受到损失,你们负不负责?”

 

  “负,负,负。”

 

  “那末你们是有意扩大了!”

 

  “不不不,我们已经想尽办法,绝不使反美运动再有发展,绝不使全国报纸再登一个字。”

 

  “你们要明白点!”美国援华机构也向行政院替告道:“万一反美事件扩大,我们全部回国,请问谁受的影响更大!”

 

  “别理它!”翁文灏也光火道:“我们不是要饭的,接受美援并没有声明中国人该挨打挨杀挨奸淫,他们爱怎样搞就怎样搞,了不起停止援华拉倒!”

 

  但司徒还是满面笑容,拜访翁文灏来了:“听说有人想利用蒋总统驻节东北的机会,在南京进行反美,有这种事么?”

 

  翁文灏强笑道:“我们毫无所闻。”他指报纸:“倒是这几天在大事反苏,没听说反美。”

 

  “那就好,”司徒低沉地笑笑:“不过大使馆接到的消息说,今天的南京,反美气氛远比反苏浓厚,有人在煽动反美,说什么万众一心,驱逐美军,翁院长也有所风闻么?”

 

  翁文灏不悦道:“我很遗憾,我听到的消息太多太复杂了。我只想告诉大使一句话:希望贵国在华人员洁身自爱,否则美援再多,中国人的那颗心,还是……”翁文灏感到很难措辞,宾主也就不欢而散。

 

  美国人在南京害怕国民党人士反美,蒋介石却在北平担心国民党人士反蒋,来一个“西安事变第二”。当沈阳吃紧,蒋介石飞回北平之后,喘息未定,急召守将陈继承密商道:“我在东北时,听说华北也有点问题,你也有所闻么?”

 

  陈继承四顾无人,紧紧张张地说:“报告领袖,确有其事。锦州失守前,你要傅作义派两师人马出关抢救,密令职部不得移动,这消息给他们知道了!”

 

  蒋介石面色如上,狠狠说道:“谁走漏的!”

 

  陈继承周身战栗:“这个,这个就得查。”

 

  蒋介石暗叫不妙,起立徘徊:“那末,照你的意思看,傅作义会不会有什么动静?”

 

  陈继承一头汗道:“的确没有具体事实,但傅作义的态度很那个,有好些地方,他都——”蒋介石截断他的话道:“这个人的脾气是这样,不过他有很多长处,我们不能在此时此地同他闹翻,那太糟了。如果再来一个‘西安事变’,那还得了!”

 

  陈继承四肢瘫软,结结巴巴地说:“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把平津交给他吧。记得长春沦陷后,领袖曾要傅作义离开平津,或援东北,或守华中,但都遭拒绝。我看不但我应该离开北平,领袖也该早日回京,才是上策。”

 

  蒋介石道:“此计虽好,但傅作义到底要搞什么?”陈继承怎能乱说,力言无他。蒋介石越觉得可疑,等于盘问起来,措辞严厉,陈继承急道:“他们希望在平津独当一面。不希望领袖坐镇——”

 

  “为什么!”蒋介石喝问。

 

  陈继承一身汗,心想这个可难答复了。华北部队反对蒋介石指挥作战,因为凡是蒋所指挥的战役,大都如此这般;但那如何可以转告,陈继承急出个答复来道:“因为他们对领袖的安全要负责!”

 

  蒋介石略有喜色:“哦,傅作义到底还在为我的安全设想。”但再想不妥,击桌道:“不管怎样,你给我赶快回京,我也马上动身,谨防有变。”蒋介石心头酸楚:“这个时候,要他们剖出心来给我看,我都——”他忍住最后几个字,拍拍陈继承的肩膀道:“我下手谕,你就走!”

 

  陈继承为难道:“与其说是因为调职而走,不如说我因为母亲逝世,回家奔丧吧。”

 

  蒋介石皱眉道:“你怎么这样巧!也好,你是北平警备总司令,回南京后就担任首都卫戍司令吧!难得你在东北努力抓学生,在北平又替我做了不少事情。”

 

  陈继承谢恩过了,苦笑道:“不过还有两件事情要报告领袖。傅作义他们对我误会很深,这一点领袖看怎样处理;还有首都卫戍司令是孙连仲——”

 

  “没关系,”蒋介石摆摆手道:“你去吧,我就要召见傅作义。”

 

  陈继承忙不迭告退,傅作义应召入内,寒喧过了,蒋介石徽笑道:“对于陈继承,你的印象如何?”

 

  傅作义没料到这一问,勉强答道:“陈司令对党国很忠诚。”

 

  蒋介石点头道:“不错,不过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大作为,要他守卫后方某一个城市,还差不多,如果要他南征北战,就难了。”

 

  傅作义不作声,只是纳闷。

 

  蒋介石道:“我知道,他同你们相处得不很愉快。这个人是相信算命的。相信得入迷了。”

 

  傅作义失笑道:“这个倒不知道。”

 

  “我知道,”蒋介石说:“三十三年中原撤退之后,他就到了重庆,整天赌钱。那时光他住在唐角沱对面鸡冠石兵工厂附近,听说熊厂长善观气色,能批八字,就去批了一个。熊厂长说他的命好极了,三个月内就会做大官。陈继承乐不可支,到处乱讲,他的亲朋戚友纷纷向他求职,他竟然一口答应,大开空头支票。一直到日本投降,我才派他到北平来,因为这个人倒也安分守己。”不等傅作义开口,蒋介石立刻接下去道:“可是他太没出息,竟会同你们发生磨擦!我已经把他调走了,你可以告诉部下,平平气。”

 

  偏作义心头极不舒服,答道:“报告总统,我们同陈将军之间并没有什么。再说他同上官云相一样,是华北剿总四个副总司令之一。如一定要走,也得好生欢送。”

 

  蒋介石听后拼命摇手。

 

  傅作义道:“无论如何,陈副总司令同我们相处一场,也得尽尽朋友之道。好在总统手谕还没交下。”

 

  蒋介石道:“我说不必了,我说不必了。他是奔母丧料理家事,心情欠佳,我看算了吧。”他接着问:“对于华北局势,傅总司令有什么看法?”

 

  “没有新的看法,”傅作义道:“一切凭总统命令。”

 

  蒋介石道:“我因离京太久,归心似箭,不出后天,我将回去。不过此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对外不宣布。”

 

  傅作义一怔道:“那末华北的指挥——”蒋介石笑道:“当然你来,我日理万机,对华北军事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于是第二天陈继承没见手谕就先飞走,第三天蒋介石匆匆布置,秘密上机,好不惨然。

 

  故都在机翼下渐渐消失,碧瓦朱栏不可复见。蒋介石铁绷着脸,要不是侍从人等在机上戒备,他恨不得痛哭一场。蒋介石说陈继承喜欢看相,信任八字,但他自己同样喜欢这个,只是不便启口而已。蒋介石深深地感到,今后还是少动为宜。以济南、长春、锦州、沈阳为例,每一个大城失去前夕,他总是送葬似的在上空飞翔一番,甚至目睹共军入城,毫无办法,他自己认为太不吉利了。

 

  这次离平,此生能否再来,蒋介石不敢往下想。此行出发时,曾在南京扬言必欲收回济南,但如今归去,失去的已不止济南一地了。这个样子打回票,在蒋介石生命史上确是空前,难堪极了。

 

  云海浮沉,座机飞行,蒋介石迷迷糊糊入梦却又猛地惊醒:大局完了,回去将如何措辞?美国方面咄咄逼人,又将如何应付?迁都之说甚嚣尘上,到底应该搬向何处?有人主张重庆,有人主张广州,有人主张台湾,风风雨雨,莫衷一是。蒋介石后悔把迁都的准备告诉了较多的人,弄到除了增强悲现绝望的气氛外,一无是处。

 

  蒋介石在空中放眼看去,云天寂寞,閺无一人,感到只有太空中才最保险。但迁都无论如何没法搬到天空间。想中国历代帝王迁都,几乎全是失败征兆,唐宋南移,接着亡去,只有抗战时期的迁都确有其战略上的意义,但如今剿共失败,搬到广州、台湾之后,还能象八年抗战似的,有回去的一天么?

 

  蒋介石整个人都瘫软了,在机上,在官邸,在紧急会议上,他都瘫痪了似的。他失去了往昔的一贯命令口吻,软乏地问文武大臣道:“你们看怎么办?”

 

  翁文灏、张群、何应钦、张厉生、王云五、于右任、吴铁城、孙科等人闻言失色。因为蒋介石从来没有这样问过文武大员:“你们看怎么办?”局势之严重,也可想而知了。

 

  孙科开口道:“为今之计,只有先迁都再说,以策安全。外交部重要档案已搬到广州,各航空公司、轮船公司到广州、香港、台湾的客票,至少已订到明年二月。”

 

  何应饮道:“沈阳、太原——”话犹未完,蒋介石长叹道:“我,这个,我这次回来,心情坏透了。昨天在北平,《纽约前锋论坛报》记者史迪禄曾向我提出三个问题,要求解答。”蒋介石一顿:“第一个问题,他问我们失败的基本原因是什么?我说,我们曾经犯了战略上的错误。我们过去处处设防的结果,变成兵力分散,给他们以大吃小,逐个击破。他们又实行土地改革,军力大量扩充。针对这些经验,”蒋介石几乎伏在桌子上讲话:“同时为了沈阳、太原等地万一守不住留条后路,我告诉美国人,以后我们的战略战术,将不复争一时一地之得失。——当然我不希望再有坏消息。”

 

  “第二个问题,他问我是不是用全力保卫沈阳?我说如果你们美国这些民主国家,对我们的反共战争仍然隔岸观火,那南京政府可能因此崩溃,而世界战祸也将从此开始。我告诉美国人:无完整之东北,即无独立之韩国,也无和平之东亚,而太平洋的险恶风云,也将以东北为起点。”

 

  吴铁城急问:“美国人怎么说?”

 

  蒋介石惨笑道:“一个新闻记者,他还能说什么?他只是把我的话记下来,发出去。”

 

  “第三个问题是什么?”翁文灏接着问。

 

  “他问我们政府在世界反共阵营所处地位问题,”蒋介石道:“我说了很多,归纳起来一句话,欲救世界,必须救我蒋介石。”

 

  半晌,蒋介石举杯喝水,分明杯子已空,但他以为有水,“喝”了两口,陈布雷见状几乎昏厥,他认为这实在是不祥之兆,忙叫侍卫倒水,蒋介石这才真的喝了水,凄然道:“今后局势,未来三个月的发展可以决定一切,能安全波过三个月,我觉得已很不易。

 

  “军事局势,坏极了!”

 

  “企图退回热河的五个军已经完结,杜聿明、廖耀湘失踪。东北二十万部队就这样完了,现在的局势,是抗战以来最最严重的,希望大家同心协力,精诚合作。”

 

  蒋介石一反常态,冷势迂缓,一点不激动,也未“保证”什么;口气阴沉悲现,目光迟滞凝定,这情形使与会大员暗叫不妙,陈布雷越看越伤心,全场气氛令人窒息。

 

  翁文灏见非开口不可了,低沉地说:

 

  “作为一个行政院院长,兄弟的心情比任何一位都沉重。局势如何,总统说过希望渡过三个月。但在这三个月中,兄弟以为有几件事必须好生去办,否则给人的印象太坏,影响也太大了。”

 

  蒋介石微弱地问:“是什么?”

 

  “第一件事情是有钱人家的财产秘密转移,已经成为一阵狂潮,可怕极了!与此同时,我政府高级文武官员的眷属,已经开始非正式集体疏散,影响也太大了。空运固然紧张不堪,长江航轮也早已客满,有如抗战胜利复员东下情景,人心慌乱,我们自己反躬自问,也有责任。”

 

  ‘那末要大家别走吧。”蒋介石悠悠地说:“通知他们,一个都不准跑!”

 

  翁文灏一怔,感到无法接嘴,便说下去道:“第二件事,行政院已遵照总统手谕,密令京、沪二市,苏浙皖三省当局,限本月内完成所有指定物资的清查与交代。同时责令有关运输机关,在一定时间内为政府保留一定数量的运输力,以便运输重要物资。京沪各有关机构正出动全部人员清点物资,以便随时可以转移。如果在这时候明令禁止眷属不得琉散,那么就会给人一个印象,说只许官方疏散……”翁文灏无言为继,蒋介石也不表意见,便叹道:

 

  “第三件事,在这种情况下,美方官员在京沪各地资产,也开始转移或作撤退准备;各地房地产一落千丈。我们对国际友人的做法应该怎样应付?通为以美国人的行动而言,一般人见美国人都在这样做,其他情形便不堪问,增加了我们的困难。”

 

  蒋介石默然久之,问:“还有么?”

 

  翁文灏道:“有,青年党内部成立革新派,反对曾琦、李璜,响应召开新政协,民社党不必说了,即李副总统的活动,也成为京沪谣传的中心之一……”蒋介石忽地一笑:“对于这些人事问题,暂时可以搁一搁。对共匪目前是有困难,对付他们几个人,”蒋介石把脸一沉:“嘿!”

 

  王云五连连咳嗽,也发言道:“香港有人来,告诉我说,民盟正在展开反对右派运动,把张申府开除了盟籍。”

 

  蒋介石皱眉道:“为什么开除张申府!”

 

  “据说,”王云五道:“民盟中央有人表示,说美方在拉拢民盟个别盟员,表面上是亲近这个或那个,实际却是为华府所笼络为华府所用,在变幻莫测的中国活动,见风使舵。”

 

  蒋介石轻轻摆手,示意吴铁城且慢发言,问王云五道:“你说把张申府开除盟籍,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嚷了半天,连这件事情的真相还没弄清楚。”

 

  王云五抹抹肥嘴,大声说:“早该报告总统了,因为总统刚从东北回来,这些小事情——”

 

  “你说吧。”

 

  “是,总统。”王云五想了想:“话得从《观察》杂志说起。张申府最近在那杂志上面发表了一篇文章,叫做‘呼吁和平’。呼吁和平本来是件好事,但张申府这样做,民盟总部的人很不高兴。据香港来的人说,民盟好多盟员在京沪平津立不住脚,怕给我们抓去枪毙,当共产党办,因此都吓跑了。他们到了香港之后,要求留在内地的盟员一起到香港归队,但有些人不肯去。而张申府却在这个时候发表这篇文章——”

 

  “我要看看。”蒋介石道:“哪一期?”

 

  “第五卷第九期,”王云五道:“回头马上给总统送来。张申府发表该文之后,香港的民盟总部批评他言论荒谬,显然是在走美国路线。他们说美国不愿意看见中共得势,希望在国民党重要关头透过一口气来:停战!而停故之后又如何呢?那该是美国重新配备国军,再向共军攻击,因此他们认为张申府的想法是极右的,反动的,反人民反民主的,——等等。”王云五稍停,说下去道:“民盟总部表示:‘本盟盟员张申府迭次违反本盟之政治主张,已经在港中执委暨中央各处会第四次扩大联席会议中一致决议,予以开除盟籍之处分。其理由为张申府于本年一月二日,在北平《世界日报》公开刊登联名启事,拥护国民党北平参议会副议长唐嗣尧竞选立法委员,此无异公开承认伪国大、伪宪法以及伪立法委员之选举为合法,’再加上《观察》周刊那篇文章,民盟便把他开除了。”

 

  蒋介石打了个呵欠道:“张申府的问题,我们很清楚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吴铁诚把眼镜向上一按,愤愤说道:“我们都是搞党务的老手了,对于美国希望我们容忍反对国民政府分子这一点,我总感到这是一个并不高明的苦肉计。试问:象张申府这一类反共的人,今后是不可能有所作为的了,还要他们反我们干什么?如果说还有几位表面反蒋实际反共的人士在共产党队伍中胡混,我实在想不到会起什么作用。”吴连城挥舞右手,慷慨激昂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美国的做法是想派遣一些自由民主人士,假装同共产党做朋友,然后待机反共,如果有人认为这个办法做得通,我希望听听他的意见,据我看:此、路、不、通!”

 

  正是:老板定下苦肉计,假装朋友真虚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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