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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北京云居寺史话》 作者:杨亦武

第5章 寺经同辉的佛教圣地(4)

  贞元至元和间,为云居寺住持律僧真性主持刻经时期。这一时期,云居寺刻经事业得到了幽州地方势力,特别是幽州节度使刘济的施助。刘济刻了《法华经》1部。值得一提的是,刘济自贞元五年(789年)至元和四年(809年),用了20年左右的时间,续刻了《大般若经》300卷前后至412卷的100余卷(其中有一些别人捐助所刻)。刘济于元和四年亲撰《涿鹿山石经堂记》记其事。终唐之世这部《大般若经》续刻至第520卷左右。

  唐武宗废佛,云居寺也一度遭到打击而衰落,但很快又复兴起来。自大和元年(827年)至咸通四年(863年)的三十余年间,在幽州地方官长杨志诚、史再荣、杨志荣、史元忠、史元宽、张允伸、张允皋等及其亲属的施助下,先后刻造石经百余卷。但是这些石经大部分为小部头佛经,而且许多是重复的,可见他们刻经并无计划,只是为了供养祈福而已。不过这些石经大部分都有年代题记,经碑上下还刻着佛像供养人,为研究唐代石刻艺术提供了丰富的资料。

  唐末,房山刻经事业逐渐衰落下来,五代时期因战乱而中止。

  3.辽代刻经

  辽会同三年(940年),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云居寺所在的幽州地区归辽人统治。辽人入主幽州后,自五代以来幽州地区的战乱局面并未因此而改变。应历间,辽人在云居寺做了一些建寺护经的努力,但终究未能恢复自五代以来中断的房山刻经事业。直到澶渊之盟以后,辽人才有条件在云居寺恢复刻经,辽代刻经得到了圣宗、兴宗、道宗的支持。辽清宁四年(1058年)赵遵仁《涿州白带山云居寺续镌成四大部经记》、天庆八年(1118年)释志才《涿州涿鹿山云居寺续秘藏石经塔记》记载了辽代刻经的经过。

  辽圣宗太平七年(1027年)涿州刺史韩绍芳于从政之暇前往白带山游览,他见到贮藏在石室中的石经,向云居寺内的僧人询问石经刊刻的历史,由于年代久远,已没人能讲得清了,韩绍芳命寺僧打开石室清点经目,又从古记中得知刻经始末,了解到自五代结束至今未能续造,乃奏请圣宗皇帝恢复刻经,同时云居寺住持留公法师也上奏圣宗,要求恢复石经刊刻。于是圣宗赐普度坛利钱作为刻经经费,又委派瑜伽大师可玄,提点镌修,勘讹刊谬,补缺续新,辽代大规模刻经开始了。

  《大般若经》卷36、68、73、147、223、238、254、264、267、486诸卷之经末均刻有“大辽太平七年岁次丁卯重修此经”的题记,可见刻经伊始韩绍芳首先补刻了《大般若经》中上述残损的10卷经,接着又开始从卷521刻起,续刻最后80卷。

  兴宗继位以后,再度给予刻经事业大力支持。兴宗考虑到刻经是一项长期的事业,费用巨大,单靠社会捐助难以维持,便于重熙七年(1038年)赐御府钱作为刻经基金,委派官吏储存起来,岁析轻利,供书经镌碑之用,并以涿州刺史刘湘提点镌修。刘湘承袭韩绍芳续刻《大般若经》,重熙十年九月刻至第600卷,连同韩绍芳所刻,计经碑240条,最终完成全部《大般若经》。之后便开始镌刻《大宝积经》,至清宁三年(1057年)刻完全部《大宝积经》120卷,计经碑360条。至此完成了所谓的四大部经数。

  兴宗所设刻经基金,至道宗时似已耗尽。释志才《涿州涿鹿山云居寺续秘藏石经塔记》:“相国杨遵勖、梁颖,奏闻道宗皇帝,赐钱造经四十七帙。”据《辽史·杨遵勖传》,杨遵勖于大康初拜南府宰相,后改北府宰相,大安中暴卒。那么,道宗赐钱刻经当在大康年间。

  自大安以后,刻经事业由通理大师和其门人继承下来。通理是道宗时高僧,他到涿州讲经,游白带山,宿于云居寺中,“慨石经未圆,有续造之念。”大安九年(1093年)正月,通理在云居寺开放戒坛,以筹集刻经经费,至暮春而止,共获施助钱万余镪,付门人通慧圆照大师善定,校刊刻经。通理师徒对刻经进行了改革,经石由大板改为小板,由大字改为小字,并借鉴了印版的优点,由单面刻经改为两面刻经,这样一块经石能刻两页纸经,从而提高了工效,节省了费用。大安十年,募得的钱用完了,通理师徒的刻经告一段落。通理师徒共刻佛经62部,431卷,经碑4080片。

  通理时代所刻佛经与前代有所不同,以前所刻多为大乘的经,通理所刻多为律和大乘论。如《大智度论》100卷,《十地经论》12卷,《瑜伽师地论》100卷,《显扬圣教论》20卷,《大乘阿昆达磨集论》7卷,《成唯识论》10卷,《大乘起信论》1卷,《摩诃衍论》

  10卷等。由是补前人所刻之缺,使大乘经、律、论三藏完备。这是通理对房山石经的一大贡献。

  辽代早期刻经均藏于石经山藏经洞内,由于石经山各洞已满,通理师徒所刻4000余片经碑和道宗刻经碑180片,暂时放在山下。

  通理大师故世后,其弟子善锐、善定“念先人遗风不能扇,经碑未藏或有残坏”,于天庆七年(1117年)在云居寺西南隅穿地为穴,将通理、道宗所刻经碑瘗藏于内,天庆八年在地穴上建石塔一座,这就是云居寺续秘藏石经塔,世称“压经塔”。

  通理之后,辽代刻经事业并未停止。通理弟子善伏,从天祚帝乾统七年(1107年)开始续造,一直到保大元年(1121年),其间得到辽“故守太保令公陈国别胥”的施助,共刻佛经13帙100余卷。辽代所刻最后一部佛经为《虚空菩萨求闻持法》。

  4.金元刻经

  《契丹藏》又称《契丹大藏经》,为辽代官修大藏经,它与北宋官修《开宝藏》齐名,是中国历史上早期的两部大藏经之一。上述两部大藏经早已遗佚。经专家研究发现云居寺辽金时期的刻经是以《契丹大藏经》为底本的,是《契丹大藏经》的覆刻。

  辽代开始以《契丹大藏经》为底本刊刻石经,但是终辽之世并未完成,金人继辽代之后续刻,把石刻本《契丹大藏经》传给世人。

  在开国以前,金人受到邻邦高丽国信奉佛教的影响,部族内已有佛教流传。立国后,以武力灭辽,并继承了辽代崇奉佛教的风习。金太宗、熙宗时期,帝室崇信佛教并支持佛教事业,营建塔寺几遍于河北、山西等地。云居寺刻经并未因朝代的更替受到多大影响。两代刻经相隔时间甚短。金代的石经刊刻始于太宗天会年间,历熙宗、海陵、世宗,至章宗明昌以后而止。有金一代,未见皇帝赐钱刻经的记载,但是有奉诏刻经的题记,可以看出金统治者还是给予刻经一定支持。从刻经题记看,金代刻经有皇室、官员和信徒的广泛参与。

  金代刻经始于天会十年(1132年),涿州知州张玄徵首刻《佛印三昧经》。山西奉圣州(今河北省涿鹿县)保宁寺沙门玄英和俗弟子史君庆所撰《镌葬藏经总经题字号目录》的27帙石经中,其中“覆”

  字以下13帙,至“景”字的前一部分所刻石经,均为辽刻,“景”字的后一部分及自“行”至“八”后14帙,则为金天会十年至天眷三年(1140年)涿州知州张玄徵、刘庆余和保宁寺沙门玄英及其俗弟子史君庆等募刻。可见金代的刻经是继续辽代的经帙而进行的。

  金天眷三年以后,自皇统元年(1141年)至九年间,刘庆余、玄英及史君庆等还继刻了自“刻”字至“多”字,共39帙。其中“刻”字至“说”字31帙,是当时宋朝新译佛经,计有《大乘庄严宝王经》等183部295卷。宋朝建立后曾派内官张从信至益州(今四川成都)雕刻大藏经,世称《开宝藏》。《开宝藏》刊成后的太平兴国初年,宋设立译经院,由着名佛经译家天息灾、法天、施护等逐年译出新经,所译多为密教典籍。金刘庆余、玄英及史君庆等于皇统年间所刻的便是宋朝新译的密教典籍,它和《高丽藏》入藏的自“杜”字至“毂”字30帙的经目完全相同。因此,是研究宋朝所译密教典籍,以及把宋朝新译经与《高丽藏》、《契丹藏》入藏内容进行比较的重要材料。

  在天会至天眷间,燕京圆福寺沙门见嵩曾刻石经一部。天会十四年(1136年)见嵩游石经山,见山上各洞藏有隋、唐、辽历朝所刻石经,便发心造了《大瑜伽金刚性海曼殊室利千臂千钵大教王经》10卷,分别藏于石经山第1、2、3、4、7等五个藏经洞中。

  皇统九年(1149年)以后,历正隆、大定至明昌之初,约50年间,刘承相夫人韩氏、张守仁、完颜永中等曾刻了自“履”至“息”、“取”、“定”共20帙。《增一阿含经》和《杂阿含经》

  是这一时期所刻的主要两部经,计101卷。其中完颜永中施刻74卷,700余石,数量占这两部经总数的三分之二以上。可见金大定明昌之际的刻经,主要得到了完颜永中的大力支持和参与。完颜永中乃世宗庶长子、章宗伯父,大定十一年(1171年)进封赵王,大定二十九年五月进封汉王,明昌二年(1191年)进封并王,是金王朝的重要人物。

  此外,辽代新撰《一切佛菩萨名号集》等也是金代所刻。

  金代刻经,只有燕京圆福寺沙门见嵩所刻《大瑜伽金刚性海曼殊室利千臂千钵大教王经》藏于石经山藏经洞内,其他刻经则均藏于云居寺内的地穴里。

  云居寺刻经还曾有外国僧侣参与。元代至正元年(1341年)四月,高丽僧慧月到五台山朝圣,归途中路过云居寺的小西天华严堂(即雷音洞),见华严堂石户摧毁,堂内所嵌石经残损,遂发愿补刻佛经,修葺华严堂。这时恰与前来云居寺的资政院使资德大夫高龙卜、匠作院使申党住相遇,慧月向此二人详陈补经修堂的心愿,二人“布施净财千余缗,命慧月施劳董工,修石户经本,不月余而俱修”。

  慧月共补刻了雷音洞内的5块经版:雷音洞右壁《弥勒上生经》

  4块经版中的2块、《胜鬘经》4块经版中的1块,前壁《维摩经》33块经版中的2块。慧月留下了“高丽国比丘等达牧书字,慧月修补经石五介”的题记。慧月刻经事迹,详载于元人贾志道撰《重修华堂经本记》中。

  5.明代收官

  明初洪武年间,明王朝曾对云居寺和石经进行考察、保护并曾修复云居寺,但未见续造石经。

  明中期宣德三年(1428年),道教南北两派的代表人物,全真教的陈风便和正一教的王至玄等,仿效佛教刻造石经的意图,募刻了道教的《玉皇经》,包括《高上玉皇本行集经髓》、《太上洞玄灵宝高上玉皇本行集经》、《玉皇本行集经纂》、《无上玉皇心印经》等4部,共刻石8块,送至石经山,藏于第7洞中。

  明代正式刻造石经,是在明末的万历末年至天启、崇祯年间。

  当时,吴兴沙门真程劝说在北京的南方籍官僚、居士,如葛一龙、王思任、赵琦美、冯铨、李腾芳、董其昌、黄汝亨等刻造石经,他们先集资在北京石灯庵用小石版刻好佛经,然后再送往石经山贮藏。据现存的石经查考,这一时期所刻石经有《四十华严》、《法宝坛经》、《宝云经》、《佛遗教经》、《四十二章经》、《大方广总持宝光明经》、《梵网经》、《阿弥陀经》等十余部,明人于雷音洞左侧新开一洞,将这些石经藏入其中。此即石经山第6洞,俗称宝藏洞。

  崇祯四年(1631年)三月四日,出资刻经人之一,明代着名书法家董其昌在洞额题“宝藏”二字,宣告了历时千载的房山云居寺石经刻造事业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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