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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三百年(上)》 作者:兰泊宁

第41章 道衍再兴风又作浪 (2)

  燕王掠阵看见南军个个拥盾以自我保护,箭、刀等都不能入,于是便拿出对策,命兵士制下铁钻,长六七尺,钻上全是横贯的铁钉,钉末又有利钩,然后将铁钻奋力抛掷到盾上。若被钉钩钩住,那样盾就很难举得起移得起,这样就起不到保护的作用,然后再用矢、石攻之,南军无以蔽护,于是便只好弃盾逃走。燕兵以此法果然大见效果,在南军弃盾逃走时,乘机派出铁骑兵,纵蹄蹂躏这些无辜南军的年轻身躯。

  燕将谭渊看见南军败走,便率部下指挥董中峰等,从旁边转出迎击。南将庄得于是率众死战。南兵人人见阻断归路,自然便人人死战。谭渊、董中峰自然被南军杀死。

  燕王见大色近晚,忙放弃救援,鸣金收兵。第二天早上,燕王对诸将说:“作为一个领兵打仗的将领,面对敌军,最重要的是能够审机识变,昨天南军虽然被稍稍地挫折了,可是其锋尚锐,谭渊立功心切便去阻击,欲绝其生路,他们如何能不死战?孤王没有发兵救他们,是为减少伤亡,非是孤王心太狠肠太硬不仁不义,希望你们能够理解。今日南军若再败走,则必须顺势狠追痛击,肯定会大破敌军,也就是说今天才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希望你们仍然能如谭渊那样拼死阻击。”

  两军开阵,先还是将对将地比个高低,杀了半天,不见胜负,于是这边添将,那边加兵,渐渐地两家兵将一齐拥出,战作一团,杀做一块。一时间旌旗蔽日,金鼓震天,枪刀乱舞,人马纷驰,箭下如雨,炮响若雷。阵地上,杀气腾腾,不分南北;沙场中,征云冉冉,莫辨东西。虽不分胜败,却早血流满地;尚未定高低,然已尸积如山。自辰时战起,直到未时也不收兵,真是棋逢对手,龙争虎斗一战难已。

  此时盛庸军在西南,燕王军在东北。燕王战急了,挥剑仰天大叫:“鬼神助我!”叫声未绝,忽东北风大起,卷得尘埃障天,沙砾满面,直吹得南军眼目昏迷,咫尺间都看不见人。燕兵一看天助,乘机狠狠出击,南兵顿时乱慌慌,只觉风声皆兵,哪里还敢恋战,于是兵不由将,将不顾兵,各各奔逃溃散。

  燕兵乘胜从后追杀,斩首数万,强行溺死和掉河淹死及被追骑蹂躏而死者,不计其数。盛庸无奈,只得单骑逃回德州。

  燕王这边对诸将说:“盛庸虽然败去,可还有吴杰、平安据守真定,我打算移兵打他们,可是野战容易攻城难,不如设计把他们诱出来,那就容易破了。”

  邱福道:“听说吴杰、平安昨日本打算要来帮盛庸的,因为探知盛庸兵败,于是便引兵回去,估计是不肯来的。”

  燕王说:“那就用计诱其出来。”于是派军兵四出,说是要到各个地方取粮,又密令校尉扮做百姓,怀抱从附近百姓人家硬生生抢来的吃奶婴儿,作出一派平民百姓避兵出逃之状,进入真定城内,广布流言,说什么小民等的住居,不幸与燕营相近,所以大家都各自逃生,以避其难。又说什么燕王在夹河一战中乘风之利胜了一阵,却因胜而骄,凡精勇兵将,都派去四处取粮,军中毫不设防。盛元帅是奉旨征燕的,今虽失利,倘若再来,燕兵定败。

  吴杰与平安信以为实,立刻出师,到了滹沱河,距燕营七十里时,探马报知燕王,燕王忙下令起兵渡河。有将道:“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夜战不便,还是请等到明早吧。”

  燕王道:“他们如此坚固的城池不守,自已送上来,此时也机也,乘时与机,自当急击不可失;若延缓到明天早晨,他们探知了真情,然后退了回去,真定城坚粮足,那时要再攻可就难了。”

  都指挥陆荣道:“时机虽不可失,但今天乃十恶之日,为兵家所忌,不宜进兵,如果冒犯了可怎么办呢?”

  燕王笑道:“拘小忌者误大谋,孤王自然是不肯自误的。”于是拔剑指挥众将士道,“敢有不进者斩!”

  两军相遇在藁城,吴杰见燕王亲自迎战,知其有备,虽深悔其之误来,然而已是不可能退兵了,于是列方阵于西南以待。燕王看见,对诸将说:“方阵四面受敌,岂能取胜?我军只以精兵攻其一隅,一隅败,则其余自溃。”于是命令兵将使劲敲鼓,多多打旗,以虚掩另外三面,同时命朱能、邱福率精勇,击其北隅。朱能、邱福引兵正与南军酣战,燕王自己则领骁骑数百,沿滹沱河绕出其阵后,奋勇突入。

  南军一时无将可敌,唯有强弓硬弩,紧紧守护。于是一时间矢下如雨,燕王贴身所建树的宝纛旗,因为无数利箭集于其上,就如猬毛。燕师多被射伤。燕王正无奈何,忽然东北大风又起,一时飞沙走石,废屋折树,乱扑向南军。燕兵看见再次出现天助,急忙乘势杀来,南军于是又溃散而逃。

  燕王率众紧追,直直追到真定城下,俘斩六万余人,生擒都指挥邓戬、陈鹏等。吴杰与平安,仅仅能做到保全自己性命回到城里。南兵被擒与投降者,燕王一个不杀,全都释放他们南还。南军甚是感激,于是南军征燕之气,愈发不振而自选解体。所以这一胜可以说是,从此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忠臣设庸谋

  燕王战胜还营,看见宝纛旗上如猬毛般多的利箭,一向心冷肠硬的他对自己却是善感易怀的,此时他的英雄豪情早已飘渺,伤感自怜占据了他全部的感觉,于是燕王重叹了一口气,垂泪说:“寡人虽有上天庇护保佑,可是征战的危险,也真让人寒心,更让人想想就后怕啊。”燕王当即叫人将旗送回北平交给他的长子也就是燕王世子朱高炽善加收藏,以使后世不要忘记今日创业之艰难。

  燕王世子朱高炽就是继日后的成祖朱棣之后的仁宗皇帝,综其一生也是“仁”字,他的一生和他的堂叔前太子朱标、堂兄建文皇帝极象。他的兄弟们和他的叔父们一样,一直对皇位有着非份之想,而他总是不予计较,并在兄弟们捅了大漏子后出来说情,如果说是假惺惺,他假的次数还真不少,他最少为他老弟汉王和赵王讨过数不过来的N次情。他曾多次奔波在南京和北京的路上,多次到百姓的家中就餐,并说百姓生活很苦,吃的极差,要官员们善待百姓,请注意这是正史不是戏说,而且他也没有劝那群瘦瘦的连饭都吃不上的百姓食肉脯。如果说到个人能力,他在父亲燕王和李景隆决战期间,他带了极少的兵,发动数十万北京民众守城,成功地守住了大本营北平。也许是好皇帝一般都天不永寿,他在位仅仅一年就也撒手西去了。

  接下来燕王发兵河北诸郡县,诸郡县多不战而降。于是燕兵进兵于大名,一面休养人马,一面上书朝廷,请诛齐泰、黄子澄,然后立即罢兵息民,以松懈朝廷君主之忧心。南京的建文朝廷很是惊慌,廷臣别无良策,唯有以请降之名,暗中征兵调将以图再战而已。建文帝今见燕王上书,请诛齐、黄,方肯罢兵,只得传旨逐齐泰、黄子澄于京外,并令有司抄没其家,名义是谢罪燕人,一切都照燕王希望的做了,剩下的就是希望燕王能就此罢兵。

  但齐泰、黄子澄的被逐让建文帝心里非常不快。方孝儒与侍中黄观同奏道:“陛下令逐齐泰、黄子澄,虽因燕王要挟,然此一举,却与兵机相合。”

  建文帝一愣,忙问:“如何相合?”

  二人道:“如今盛庸兵败,一时征调不及,正打算缓议,恰好燕王有此请,陛下既逐齐、黄以谢之,何不再借机派遣一使臣,降诏以赦其罪,然后命令他罢兵还燕。况燕军久驻大名,已将困顿,若将诏赦之,他们必定是会依从的。他们若是依从,自然松驰防备,而我方调来的兵马渐渐齐集,自然我强彼弱;到那时再调遣东军,以攻永平,扰乱燕之根本,这样他们自然会回去救,待他们回去救,我们再集将调兵,追踪其后,则燕军必破矣。”

  少谋寡断的建文帝从来分不清辩不明计谋战略的真伪优劣,只管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出来的悦耳之声,因而闻奏大喜,于是命黄观草诏,赦燕王之罪,使归本国,仍复王爵,永为藩屏,以卫帝室。诏成遣大理寺少卿薛岩前往燕营,以谕燕王。又命黄观作宣谕使,同时还将这一道诏谕刊印数了千份,交付薛岩带去,密散燕营将士,使其归心朝廷。

  洞若观火

  薛岩受命前往,到了燕营,燕王却不肯下跪拜招,无理自然就得蛮横,蛮横自然就得不讲理:“孤王不知诏中说些什么?如果说得通情达理,再拜也不迟。”于是一把扯过诏书就看,看完,燕王借着刚才的蛮横,一点也不困难地发起雷霆万钧之大怒说:“这分明是在欺诈孤王!既要孤王罢兵,为什么他们自己不仅不罢兵,还又派遣吴杰、平安、盛庸暗暗出兵,扼我咽喉要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区区小计平平庸谋,岂能瞒得住孤王的法眼?你今天,既敢入虎穴而捋虎须,可谓目无寡人!”于是以此借口叫勇士把薛岩推出斩首。

  薛岩大惊失色,忙挣扎着大叫道:“朝廷诚伪,乃朝廷之事,小臣不过奉命而来,怎么能知道?大王要斩臣,实在是枉杀呀!”

  燕王这才借着这个台阶,命人将他放了,然后通情达理地说:“懿文皇兄既薨,齐晋二王又逝,应当继承大统者,非嗣寡人又有谁呢?即使太祖误立建文,然寡人也是他的皇叔,奈何他听信奸人齐泰、黄子澄之言,竟令张囗、谢贵等,到北平监制寡人;又明诏内臣削夺护卫;又暗敕张信,生擒寡人……唉!寡人是不得已,才举兵诛君侧之奸,以使朝廷明亲疏之分。如今只要送齐泰、黄子澄二人给寡人,则寡人自然还燕而守臣节。试想寡人自小跟随太祖征战以取天下,遇到过多少英雄,今日用这几个朽木之兵、粪土之将,来与寡人抗衡,未免也不太自量力了!允炆痴儿的意思不过恃仗兵多而已,可他为什么就不想想,耿炳文如何以三十万之众却败于真定;李景隆以五十万之更众再败于北平;吴杰、郭英等则以六十万之巨众仍败于白沟河?由此观之,兵多岂足仗恃?岂不闻‘兵不在多而在精’,一旅精兵,可破顽师十万。你今既来我营中,我营兵将威武,也该看个明白,回去报知允炆痴儿君臣,方不虚此一行。”

  于是传令着各营将士,分队扬兵较射。又着一将,领薛岩各营观看。薛岩死里得生,哪里敢违拗分毫,只得跟随着,一营看过,又是一营。戈甲相连,旗鼓相接,一路看来,约有百余里。各营兵将,莫不驰马试剑,演武较射,真是人人豪杰,个个英雄。薛岩细细地看在眼里,不觉胆寒心惊,再见到燕王,唯有称赞说天兵不过如此。

  燕王充满英雄豪气,朗声大笑道:“兵强何足道,更妙在用兵之方略。我今欲长驱直入,有何难哉!”于是又留薛岩住了好些天,才肯放还。临行又说道,“朝廷既然下诏求罢兵,寡人也不是不想罢兵,只不过是生气朝廷心口不一。你且先回去,寡人也马上遣使去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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