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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三百年(上)》 作者:兰泊宁

第65章 皇帝大婚 (1)

  悲情吴太妃

  雪珍的故事没有秀珠的好,于是她渐渐不招英宗喜欢了,于是雪珍就搜索枯肠,可到底想不出什么好故事来,于是雪珍就暗地里留心,那天她听人家说,西院里的王振公公肚子里,有的是好故事。

  果然雪珍从王太监处听来的好故事把英宗听得乐不可支,只可惜这些故事总是在最关键时刻就断了,因为心机颇深的王太监知道雪珍是把故事讲给皇帝听,就故意耍了个手腕,果然英宗那天就打发内监去传王太监本人来讲故事。

  王振终于可以一近天颜了,这个自幼天阉的宣宗时代一直不得宠当然也就不能得志、于是就心上常常郁郁不乐的太监王振,可算是找到了巴结的机会,他开足了脑筋,加上一张巧嘴和莲花妙舌,直说得天花乱坠,听得英宗津津有味,茶饭都无心了。王太监讲完了一段,英宗就催着他再讲一段,天天就知道王振在一块儿,简直比吃乳的孩子见了奶姆还要亲热。

  英宗的生母吴太妃在生他那年,不过芳龄十九,宣宗晏驾时,吴太妃正届花信年华,虽说儿子做了皇帝,可到底孤帏寂冷,簟枕凄凉,美中很是不足。这样的时候,她就焚起一炉好香,在那只青铜古琴上,慢慢地调起宫商弹起清羽。

  吴太妃的琴技可谓不凡,当初宣宗就是偶在后宫听得琴声嘹亮,才问起是谁在那里操琴,内监回禀说是吴宫人。宣宗也嗜琴成癖,听日后的吴太妃当时的吴宫人弹的十八拍《秋夜》,声韵凄清,且她又娇音甜喉地唱道《秋夜》的琴词:

  秋夜月明风细,碧云淡淡天际。

  此明无限愁心,那是更莎虫鸣彻。

  北榻羲皇梦醒,南山雨过云停。

  一派沿庭秋色,满窗月透疏棂。

  宣宗听到这里,忍不住喝了声彩。慌得吴宫人按住丝弦,忙出来接驾。宣宗细瞧吴宫人,生得丰容盛体,眉目如画,妩媚不减旧时的孙妃,顿时高兴说:“真是十步之内有芳草!”自然这天夜里就召幸了她,第二天就册立吴宫人为贤妃。

  吴太妃自从宣宗宾天后,每当月白风清,就在青桐琴上弹一曲流水高山。边弹边想到宣宗在世之日,两人徘徊花下,谈笑对酌,且命宫人们翩翩歌舞伴酒,她自己则鼓琴相和,常博得宣宗抚掌叫绝。如今青桐琴依旧,知音却已杳,于是不待一阕终了,就不禁黯然悲泪下。

  那天,吴太妃又抚着桐琴,物在人亡,侵思蚀想,悲从中来,于是就伏在琴桌上鸣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旁边的宫侍边陪着她流泪,边用千百种宽心话来慰劝,可吴太妃却越哭越悲哀了。

  正这时,英宗笑嘻嘻地直奔进宫来,因为走得太忙了,一个失足跌倒了,慌得宫女们忙七手八脚地把英宗扶起。见他身上的黄龙袍已把一条襟儿扯碎了,吴太妃就埋怨了他几句。

  英宗到吴太妃宫里来,本是想要说些好故事给母亲听,享受一下母爱的抚慰,不想反而被责怪了一顿,于是他忙起身一溜烟跑出了宫,仍找王振听他讲山海经去了。这样地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转眼英宗就已十四岁了,这时的英宗对王振的感情甚至超过了对他母亲。

  王振险掉头

  张太皇太后看英宗十四岁了,就以年衰耳聩为由,归政与英宗,并召集三杨及英国公张辅等,嘱托他们善辅皇上。

  英宗亲政的第一天,办的第一件政事就是命王振掌司礼监,又称王振为先生,朝见时都不呼其名。司礼监在明代可是不得了,其于明代宦官二十四衙门中是首席衙门,统辖内府诸事,同时也是明代特务最高指挥机关。司礼监无宰相之名而有宰相之实,他有权力批复大小臣工的一切奏章,同时还有着另外一项重要的权力和任务,那就是传宣谕旨,可王振哪肯如此老实,什么“略为改正”,什么“偏旁偶庇”呀,于是他轻松地就实现了改易圣旨甚至假传对旨这样的得杀头大罪的事,而又不被追究。

  英宗这时虽然亲政,可他的孩子气一点也不改,空下来就和秀珠、雪珍玩耍,王振总是等英宗玩得正酣时,将大臣奏牍进呈,英宗自然不耐烦,自然就会说道:“这些事就都交给你去办吧!”王振于是就可在奏章上任意批答,同时王振还不待上旨,就敢不合程序越级地或升或降官员,于是明朝的权阉专政之大弊从太宗时开始,到了英宗时代达到了真正进入了高层权力中心的高潮。

  早在明代开基时,太祖鉴于元朝因阉权而致亡国的惨痛教训,就在宫门口悬一块铜制圣牌,上面醒目地书写着:宦官不准干预政事,违者立决!又在祖训里载明这一条训谕。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大明王朝最终果然是亡于阉人之手。

  王振这时威权日重,他每见到宫门口这块大牌子,都觉得触目且惊心,于是命人把它私下除去,藏在御园的夹墙中。张辅知道后,忙上表弹劾,痛陈宦官专政的可怕害处,于是王振居然说动小皇帝将英国公叫来,痛斥他欺主年幼,然后命人杖责二十,说这还是念在张辅是历朝勋旧的份上。

  权阉抖威风

  英国公张辅在挨板子的时候,张太皇太后听说了,她连忙赶来喝令停杖,然后她气冲冲地升坐便殿,又召来三杨等人,太皇太后再次语重心长地流泪嘱咐,不过这次是吩咐英宗须敬重这几位托孤大臣,不可再重用宦官。张铺等听了不禁感动得俯伏而泣,英宗也吓得满口答应。

  太皇太后呜咽片刻后,就打发女官宣王振入殿。王振跪伏着狗一样地趴在太皇太后的脚前,听她勃然大怒地喝骂道:“你这个阉竖,罪不可赦,今天就当赐你一死!”王振闻言大惊,正打算辩解,早有左右女官拔剑出鞘,架在王振的脖子上,吓得他魂不附体,颤抖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这时真的将他一刀杀死,倒也免得英宗日后的塌天大祸了。

  英宗忙匍匐地上,真心地替王振求情,这几位重勋权臣也只得与皇帝同步,依次跪下并不真心地替王振求情。太皇太后这才沉痛地说:“皇帝年少,不识此等小人,是佐治不足,误国有余,我今天且看在皇帝及诸大臣的面上,暂将他的头颅寄下,从此以后,”太皇太后说这到儿,脸色大变,转向王振斥喝道,“你若再思干预朝政,决不饶恕!”然后就叱令他退去。

  王振战战栗栗地退出后,果然收敛了,约有三四年的功夫不敢不安分不敢不守已。直到正统七年,太皇太后病倒,在病情加剧后,她传旨问杨士奇、杨溥,国家有无大事未举。杨士奇忙缮好三疏,逐日呈递。第一疏言建文帝临御四年,虽已出亡,但不能削去年号,当修建文帝实录,尤其是现在建文帝已经以老佛的身份归来的情况下。第二疏言太宗曾有诏,凡收藏方孝儒等人的遗著书信者论死,今应弛禁。第三疏尚未呈入,这个贤明大义一心佐治明江山的张太皇太后就已崩逝。三场等都哀不自禁,独这位阴险狠毒辣的王先生,心中大喜,好似拔去眼中钉,再加上三杨也衰迈了,王振于是故态复萌。误国从来是贼臣,权阉构祸更遑论,恰好这时就有一件事情,可以让他好好地表现一下自己那不可挡之威风。

  有位官员病殁,他妖艳的遗妾与不能有亲生子、只得收义儿的王振干儿义子王山勾勾搭搭,偏偏这位官员的正室夫人为了维护丈夫的尊严和面子,不同意她另嫁别家。于是王山就让这位思嫁的小妾到都御史衙门,击鼓申诉,诬告正室夫人毒死了丈夫。

  都御史王文最初还能持正不阿,后来经受不住王山的暗中一运动,于是对这位堂堂夫人严刑逼供,可怜一个弱女子,被折磨得鲜血淋漓,几番死去活来,只好画了押。

  大理寺少卿薛瑄洞悉出此案是桩大冤狱,于是驳回重审,却不想他自己很快就被人弹劾受贿,然后以此罪名,他又很快就被下了大狱,至于他在狱中不明不白地死了,那更是大家意料中的事。至于那个倒霉的正室夫人自然也活不成了,只有那个风流小妾如愿地嫁了人,成为了王振的儿媳妇。

  这个时候杨溥已死,杨荣老病居家,朝廷中只有杨士奇一人可为大栋梁,可经过王振的屡屡讥讽威逼,杨士奇忧愤成疾,不久也就逝世了。三杨为四朝元老,又是托孤重臣,他们在阁时,王振还是有些畏惧的,如今陆续病终,张太皇太后又崩,而胡太后懦弱,吴太妃还不闻不问,于是朝中诸事悉听王振一人裁制,谁敢说一个不字。而王振正要好好地抖抖威风,于是凡依附他的,便晋爵封官,稍有违逆,就矫旨下狱,轻的杀死在狱中,或是流戍边地;重的立刻惨杀弃市,甚至诛戮满门。

  纪广本是个刑部衙门的小吏,因为拼命阿附王振,于是他就升做了都督佥事。大理寺卿罗绮、翰林院侍讲刘球、国子监祭酒李时勉都因为瞧不起王振,而被罗织罪名下了大狱,甚至驸马都尉石景因事触怒了王振,也被当场击毙杖下。内使张环、顾忠匿名上奏折弹劾王振,于是他们惨遭极度痛苦的磔刑而死。

  从此朝中识时务的官吏纷纷投靠王振,须发斑白的兵部尚书马巍和工部侍郎耿宁都来拜不过三十多岁的王振为干爹。于是当时稍有气节的人,都这样训谕子孙,说情愿闭门饿死,莫学马、耿之无耻。但这只是背地后的话,更多的朝中大小臣工献媚谄笑,趋炎附势。内史陈衡常侍王振左右,那天王振咳吐的痰沫飞溅在他的衣上,陈衡忙跪下,伸着脖子将唾沫舐个干净,还笑着说道:“爷的余唾好比甘露,又香又甜美,吃了可以长生不老。”说毕又把王振吐在地上的浓痰也一口口地吃下肚去。王振于是笑对陈衡道:“好孝心的小子,俺给你升官。”果然不几天陈衡就升了大同都指挥上任去了。一时间,满朝文武没一个不是王振的心腹,国家大事都得先禀过王振,得他的应许了才能去奏知英宗,英宗成了听凭王振拨弄的土人木偶。

  一串血淋淋的五脏六腑

  于是王振竟在朝阳门外建起一座华府巨第,大小房室统计三百多间,也用龙凤抱柱,一切布置都仿同皇宫式样,画栋雕梁、金碧辉煌,瑰丽壮丽又富丽,由王振的那个养子王山和那个风流的再嫁儿媳住在里面。

  王振大发请柬,名义是庆贺落成典礼,暗中借此看看朝中大臣有没有和他作对的。待到筵席初张、灯火耀辉之际,朝中自三公以下,六部九卿以及大小侍官、各部司员无不连袂往贺,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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