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间正道是沧桑(1)

　　诚信是治理国家的法宝，国家离不开人民，人民不能没有诚信。廉明主要体现在办事的“仁”上，坚持依法办事办案，作风光明正大、公正廉洁。

　　赤胆忠心

　　武王生病时，同母弟弟周公旦居然为兄长册文告天，愿替武王去死。但册文藏在金匣子里，不想让人知道，其行为近乎圣人。可惜天不遂人愿，无情地带走了武王。太子成王即位，他年幼无知，周公就抱成王在膝管理国家事务。武王灭商后，商王纣的儿子武庚被封为诸侯。商地则分成三部，分别由武王的兄弟管叔、蔡叔和霍叔据辖，执监视武庚、辅佐国家之责。三叔图谋不轨，心忌周公。他们四处散布流言，说周公欺侮幼主，不久将要篡位。流言反复传播，连贤达的召公和成王也起了疑心。周公只得辞去相位，避居东国。武庚以为有机可乘，便联合东方旧属起兵反周。成王始有悔意。一日风起吹开金匣，使周公赤胆忠心昭然天下。成王见了册文，方知周公之贤，赶紧迎归相位。三叔惧而叛乱，周公处变不惊。他向召公诚恳解释求得谅解，带兵东征，杀武庚、黜三叔，使周家天下危而复安，自己的贤名也得以流传千古。

　　桐叶封弟

　　一天，周成王和弟弟叔虞在一起玩耍。他摘了一片桐树叶递给了叔虞，随口道：“我要封赐给你，这就是信物!”辅政大臣周公知道后，前去询问周成王。周成王说他只不过是跟弟弟开玩笑罢了。周公听后严肃地说：“天子无戏言，出口成宪。而且史书记载，乐师歌颂，士人称道。哪能随便说说？”成王听周公言之有理，只好把叔虞封于唐。后来，叔虞的儿子把都迁到晋水的岸边，改唐为晋。

　　烽火戏诸侯

　　周幽王有个宠妃叫褒姒，为博取她的一笑，周幽王下令在都城附近20多座烽火台上点起烽火。烽火是边关报警信号，只有在外敌入侵需召诸侯来救援的时候才能点燃。结果诸侯见到烽火，率领兵将匆匆赶到，弄明白这是君王为博妻一笑的花招后又愤然离去。褒姒看到平日威仪赫赫的诸侯手足无措的样子，终于开心一笑。五年后外敌大举攻周，幽王烽火再燃而诸侯未到——谁也不愿再上第二次当了。结果幽王被逼自刎，而褒姒也当了俘虏。

　　示信伐原

　　有一年，周襄王把原伯贯的土地改封给晋文公。但原伯贯不愿意交出土地，晋文公便率军前去进攻原国。晋军向城里喊话：“我军只准备了三天的粮草，要是三天攻城不下，我们立即撤兵，绝不会伤害百姓！”三天后，城池没有攻下，但原国也坚持不下去了。在这节骨眼上，晋文公却信守诺言下令撤退。晋军将土对此很不理解。晋文公说：“我们绝不能只看到一城一池的得失。信用，是治国的法宝，也是安民的法宝。国君讲信用，老百姓才有安全感。这次我们来接收原国，许诺是攻城三天，这是众所周知的。哪怕我们多待半天，那也是不守信用啊!得到原国，而失去信用，用什么去维护百姓呢？这样，丢失的反而更多!”原国的老百姓发现围城的晋军真的撤走了，奔走相告：晋文公真是讲信用啊!他宁可得不到土地，也不愿失去信用，这才是我们老百姓可以信赖的君主。于是百姓拥到城楼上，将原国的旗帜降下，然后去追赶晋文公的军队，请他们回来。原伯贯见大势已去，只得打开城门投降。

　　无功不受禄

　　楚昭王兵败伍子胥，仓皇出逃。宰羊店的老板屠羊说也跟着昭王出逃。昭王后来回国复位要奖赏随同逃难的人，屠羊说也在列。屠羊说拒绝了昭王的赏赐，昭王很感动，吩咐手下人迫屠羊说接受赏赐。屠羊说再一次拒绝，昭王下令要接见他。屠羊说说：“楚国法制规定，建立有大功的人才能被大王接见。可我无寸土之功。我害怕兵祸跟随大王逃难，却并不是想护卫大王。大王要打破常规接见我，我不愿意。”侍从又把屠羊说的话转告楚昭王，昭王非常感动，请他出任三公。屠羊说仍固执己见。他说：“我很清楚，做官做到三公也就到顶了，比我整日里守着宰羊店不知高贵到哪里去了；那优厚的俸禄，比我靠杀几头羊赚的钱不知丰厚多少。然而君主妄发旨令，我要接受就是贪图荣华富贵，彼此都坏了名声，并且这样后患无穷。我不能接受三公职位，还是在宰羊店踏实!”

　　曾子杀猪

　　一次，曾子的妻子上街去，儿子跟在后面哭着要去。妻子没有办法，对儿子说：“你回去吧，我从街上回来就杀猪给你吃。”妻子从街上回来后，曾子便准备杀猪。妻子劝阻他说：“我只是哄小孩才说要杀猪的，不过是玩笑罢了。”曾子说：“小孩不可以哄他玩的。小孩子并不懂事，什么知识都需要从父母那里学来，需要父母的教导。现在你如果哄骗他，这就是教导小孩去哄骗他人。母亲哄骗小孩，小孩就不会相信他的母亲，这不是用来教育孩子成为正人君子的办法。”说完，曾子便杀了猪给孩子吃。

　　贯高守信

　　贯高是赵国国相，因为对刘邦辱骂赵王张敖不满，准备谋杀刘邦。事情败露后，同谋的人准备自杀，贯高对他们说：“如果大家都死了，谁去为赵王辩白?”他同赵王一起被押到长安。接受审讯时，他如实说是他们几个人的阴谋，赵王不知此事。尽管被严刑拷打，体无完肤，仍然坚持说赵王没有参与。刘邦还是不信，派了贯高的同乡泄公去探望，想从侧面弄清情况。贯高对泄公说：“爱护父母妻子是人之常情，如今我的三族都要被杀，你以为我是在用亲人的性命去换赵王一命吗?赵王确实没有参与。”刘邦听了后，认为是事实，就赦免了赵王。同时对贯高恪守信义的壮举大加赞赏，也赦免了他。贯高见赵王获得清白，觉得自己以前谋杀皇帝有罪，还是自杀了。

　　立木取信

　　春秋战国时，商鞅在秦孝公的支持下主持变法。当时处于战争频繁、人心惶惶之际，为了树立威信，推进改革，商鞅下令在都城南门外立一根三丈长的木头，并当众许下诺言：谁能把这根木头搬到北门，赏金十两。围观的人不相信如此轻而易举的事能得到那么高的赏赐，结果没人肯出手一试。于是，商鞅将赏金提高到五十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终于有人站起将木头扛到了北门。商鞅立即赏了他五十金。商鞅这一举动，在百姓心中树立起了威信，而商鞅接下来的变法就很快在秦国推广开了。新法使秦国渐渐强盛，最终统一了中国。

　　宰相拒鱼

　　公仪休喜欢吃鱼，有人送鱼给他，他拒而不受。送鱼的人说：“听说你喜欢吃鱼，为什么不肯接受我送的鱼?”公仪休说：“正因为我喜欢吃鱼，所以更不能接受你的鱼。我现在做宰相，买得起鱼，自己可以买来吃。如果我因为接受了你送的鱼而被免去宰相之职，我自己从此就买不起鱼了。你难道还会再给我送鱼吗?这样一来，我还能再吃得到鱼吗?因此，我是绝不能接受你送的鱼的。”

　　树威取信

　　司马穰苴由百夫长而直升为大将，他服众的妙诀是：准备出师抵抗晋兵时，斩杀庄贾，以立威立信立法而行。他曾经说：“士兵的伤亡、饮食生活、问病医药，都要躬身过问。要熟悉军队的粮草、士兵的待遇以及各方面的情况，与士兵平分食物，与他们较输赢。”三日后才出师，生病的人都要求同行，争着出战，都愿意为他赴战场。晋军听说后班师回朝，燕军则渡水撤退。

　　毁契买仁义

　　冯谖穷得揭不开锅，孟尝君收留了他，并将他安排在自己家舍住下。过了不久，冯谖就闹意见了：要吃鱼，要坐车，还要养老母。孟尝君一一照准，冯谖无话可说了。一次，孟尝君要去薛地收账，冯谖自告奋勇愿效劳。冯谖临走时对孟尝君说：“我收齐了债务，回来时您需要带点什么吗?”孟尝君笑着说：“带点家中没有的东西。”冯谖到达薛地后，见那里的农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没有能力偿还债务。于是他自作主张，当众把债券全部烧毁了。他驾车回到了齐国，孟尝君说：“您带来了什么好东西给我?”冯谖立即回答说：“您宫中什么都不缺，您最缺少的就是‘仁义’，所以我给你带回了‘仁义’。我到薛地，到处宣扬您的美名。”

　　一诺千金

　　秦末有个叫季布的人，一向说话算数，信誉非常高，许多人都同他建立起了深厚的友情。当时甚至流传着这样的谚语：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这就是成语“一诺千金”的由来。后来，他得罪了汉高祖刘邦，被悬赏捉拿。结果他的旧日的朋友不仅不被重金所惑，而且冒着灭九族的危险来保护他，终使他免遭祸殃。

　　刚正不阿

　　建武十一年，鲍永由鲁太守被征为司隶校尉。鲍永上任不久，就以弹劾赵王刘良轰动京师。赵王刘良，是光武帝的叔父，曾亲手抚育刘秀兄弟长大成人，新莽末年又随刘秀起事，妻子和两个儿子皆被王莽军所杀害。刘秀称帝后，他被封为赵王，成了当时首屈一指的皇亲国戚。这年中郎将来生病故，赵王去参加了葬礼，在回来的路上，车过夏城门时，恰与右郎将张邯的车马相逢在城门中，因道路狭窄，交通阻塞。刘良遂大发王爷脾气，破口大骂张良的车夫。又将门侯岑尊召去斥责了一顿，并让他磕头马前，羞辱不堪。鲍永闻知，不顾他是尊贵国戚，仍上疏请奏他“知为诸侯潘臣，蒙恩入侍，明知岑尊为六百石之帝城门侯吏，而肆意羞辱，逼令磕头认错，奔走马头前，无藩臣之礼，大不敬”。赵王刘良因此被降为赵公。由于鲍永不避权贵，严于执法，使朝廷风纪肃然，王公大臣莫不戒慎。鲍永还将鲍恢辟为都官司从事，同他一道纠查不法。这位鲍恢也是一个“抗直不避强御”的猛士，从此鲍永更是如虎添翼，就连光武帝刘秀也常对身边的人说：“贵戚且宜敛手，以避二鲍。”

　　一钱太守

　　东汉会稽郡太守刘宠因为官清廉，政绩卓著，被调往京城任职。临行之前，但见几位白发老人结伴前来，说是要为太守送行。刘宠听说，连忙谢过：“老人家偌大年岁，不辞辛劳，远道而来，我实在担当不起啊!”老人说：“以前为官者贪钱恋物，常常闹得鸡犬不宁，百姓寝食不安。自从您任太守，官吏克己奉公，百姓安居乐业。今日太守要走，大家实感难舍难离，特来专程相送，以表心意。”说着，每人掏出一百文钱，要交给刘宠留着途中使用。刘宠听罢感动地说：“如此过奖，我实在愧不堪言。大家的心意我领受了，这钱我不能收，还是请带回去吧!”老人情真意切，执意赠送。刘宠无奈，只得从每人手里拿了一文钱收下，老人们这才称谢作别。刘宠见老人渐渐远去，遂将收下的那几文钱轻轻地投进了河中。此事很快传开，人们纷纷称赞刘宠，有人为他起了个美名，叫“一钱太守”。据说，如今浙江绍兴市北面的钱清镇，就是当年刘宠投钱入河的地方。

　　悬鱼拒贿

　　汉灵帝中平三年，羊续临危受命，出任南阳太守。为了尽快掌握当地的真情实状，他只带一名小书僮，简衣陋衫，悄悄进入南阳地界。当他突然出现在南阳府衙时，当地官吏无不惊悚震慑。羊续上任后颁布宣政令，兴利弊除，黎民百姓为之欢欣鼓舞。南阳地方多权豪之家，风尚奢华，羊续对此深感蹙额疾首。他带头素衣薄食，出行时，瘦马一匹、旧车一辆。羊续带头节俭躬行，对挥霍惯了的府丞属吏是一个很大的约束。一天，一位老府丞给他送来了一条大活鱼。羊续收下了，几天后他又拎来了一条更大的活鱼。羊续招招手，让他到庭廊之下，然后指着檐梁上挂着的那条前些天送来的鱼，正色地对老府丞说：“你上次送的，我都没有动。你这一次再送，我还会收吗？你的这条鱼，我要一直挂在这里，做一个不要再来送钱送礼的活告示。”

　　以信为本

　　诸葛亮在第五次出祁山之前，长史杨仪曾向他进言：数次兴兵，军力疲惫，粮草很难供应及时。不如把军队分成两班，以三个月为期，循环作战，徐徐而进，中原就有希望攻下。诸葛亮采纳了杨仪的建议，率一半军队前去作战，另一半军队休整、种田，以百日为期限，轮流作战。这日轮流作战的日子来临，诸葛亮令前线部队各自收拾起程，准备返回后方。谁知刚刚下令，哨兵来报告，说曹军20万前来助战，司马懿亲自点兵欲攻卤城。在这新兵未到，老兵欲行，敌人即将发起大规模进攻的危急时刻，部将都极力劝诸葛亮将换班人马暂且留下，待新兵来到再返回后方。面对部将的劝说，诸葛亮说道：“我孔明用兵命将，以信为本；既然已经有令在先，怎么可以失信于他们呢?况且应该回去的蜀兵都已经收拾好，他们的父母妻子在家里倚门而望，盼望他们的亲人回家。我现在即使面临大难，也绝不能再留他们了。”于是，孔明传令那些应该回去的士兵当天起程。

　　以公取贤

　　孙权在哥哥孙策率领的队伍中当兵，当时，他只有十四五岁。因过不惯军中的苦日子，免不了要搞点“特殊”。孙策帐下主管财政的官员叫吕范，他“性好威仪，勤事奉法”，当家理财，不徇私情。孙权要弄钱私用，可吕范坚决不许，每次都请示孙策后再答复。这惹得孙权很不高兴。孙权当了阳羡的地方长官，在财物上还是不够清廉，孙策就加强了对弟弟的控制，不时亲自查弟弟的账目。孙权身边有个叫周谷的人，专为孙权在借贷往还的单据上做手脚，使孙策查不到问题，孙权自然喜欢。孙策死了，孙权掌了大权。当家才知柴米贵。照一般人看来，这回孙权可该重用周谷，给吕范穿一下“小鞋”了。孙权仔细思量后认为，周谷窜改账目，心术不正，不能用；而吕范一心为公，忠诚可靠，值得重用。孙权以公取贤，使吕范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从一个裨将军一直升到大司马，为孙权破曹操于赤壁、杀关羽于麦城、治都于建业，立下大功。吕范死后，孙权每路过其坟墓，都呼着吕范的名字，并“言及流涕”。

　　退鲊责儿

　　陶侃在浔阳做县吏的时候，监管渔业，想到母亲还在乡下过着清贫的生活，心里很不安。一次，一个部下出差，要路过母亲居住的地方。陶侃便要他带一坛子咸鱼干送给母亲，让她尝尝浔阳的特产，以表孝心。陶侃的部下见到陶母，说明了来意，陶母很高兴。可是，当她读完儿子的信，又问清了这坛咸鱼是公家的东西时，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她拿过笔墨，写了个“封”字贴在坛口上。对来人说公家的东西不能收下，并且请陶侃的部下带回去交给了陶侃。她还在信中写道：“尔为吏，以官物遗我，非唯不能益吾，乃以增吾忧矣。”陶母退还鱼干的举动，教育和影响了陶侃的一生。

　　以德立身

　　王僧虔出身于官宦世家，曾任持节、都督湘州诸军事、征南将军、湘州刺史、侍中等职。他经历南朝宋、齐两代，处事谨慎。王僧虔擅长于书法，齐高帝萧道成也爱好书法。一次，萧道成与王僧虔比谁的字写得好。字写完后，萧道成问王僧虔：“谁为第一?”王僧虔说：“臣书第一，陛下亦第一。”萧道成听后大笑，说王僧虔“善自为谋”。萧道成死后，其子萧赜继位，提王僧虔为侍中、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当时，王僧虔的侄子王俭也在朝中任高官，王僧虔便对王俭说：“你在朝中官高任重，我如果再受任，则一门之内有二台司，实可畏惧。”便坚辞不受。萧赜无法，只得取消任命，改任王僧虔为侍中、特进、左光禄大夫。有人对此很不理解，王僧虔说：“君子所应担忧的是不能立德，而不担心不被宠爱。我现在衣食俱足，荣位已过，常为庸碌不能报国而惭愧。怎能再受高官，庸碌无为被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