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单身情结的女人(2)

　　他答：衣服脏了有人洗。肚子饿了有人做饭。也不全是这些好处，有时，她经常要我回答，在她和我妈之间，我更爱谁？谁更重要？我不敢实话实说，我妈养育我二十多年，在我心里很重要，只好违心说她重要，她无意间制造了我和母亲之间的裂痕，在这一点上，她是名正言顺的第三者，我拿她也没办法。最深刻的一次是我妈向我要800块钱，她表面没吱声，背地里数落了我三天，我一声没敢吱，心想，只要是我妈把钱拿走了，她就数落去吧。三个月我也奉陪到底。

　　他这是在报复我！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

　　问：关于家务的问题一般是女人做得多，男人做得少，这是给男人惯的！

　　他答：词典里有‘女红’二字的解释，从来就没有‘男红’，如果有‘男红’的说法，那么，我一定把织毛衣，绣花缝缝补补的事做得堪称一流。纺织术是上海松江的黄道婆发明的，如果是李老汉王老汉发明的，我一定让你穿上我织的毛衣，吃我亲手炒的菜。不但如此，还给你端洗脚水。所以，纵观古今，女人做家务是天经地义的，就跟女人怀孕一样，这是上帝安排的事情，我一介草夫无法也不敢更改历史，更无权指责上帝。如果你嫌我回答的不好，那你就问上帝去吧，为什么把你生成了女人，把我生成了男人？

　　问：星级酒店的菜肴都是男人发明的，厨师也是男人，没有女人，男人一样吃得津津有味，不怕被宰，这就证明男人下厨一定比女人更优秀。

　　他答：过去我从没去过星级酒店，连小饭店也没去过，所以，我就不知道还有潮洲菜、川菜、鲁菜、南北大菜。倒是见到大排档里忙得满头大汗的都是女人。男人只管收钱、下酒、吆喝女人就行了。

　　问：时代不同了，女人应该从厨房里解放自己，寻找属于自己事业的天空。

　　他答：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你已经把我给征服了，所以你实际上已经征服了世界。你如果还嫌自己不够解放，那么，我只好下地狱了。

　　又问他下地狱是什么意思？他吱吱唔唔地说：他就怕洗衣服做饭，章 好啊你怕下地狱，把我往火坑里推。他反抗说他不是这意思？我问他那是什么意思？他说女人做家务才更像女人，才有女人味，男人才爱。

　　有一天，我正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在一边忽然对我说：瞧你满脸的皱纹跟老奶奶一样了，然后又说谁谁跟我一样大，就比我年轻多了，比我有味道多了，意思就是你看谁谁多么的风韵犹存啊？

　　我生气地对他说：她美丽、她艳情、她模特，那你怎么不找她去呀！

　　他依旧坚持真理，全然不顾我的委屈和眼里的泪水，哪怕是他撒一句谎也好，可他偏不，还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地说某某的大腿，某某的脸蛋，他说他就喜欢看她的大腿，她的脸蛋。

　　瞧瞧，还没赚钱就露出花心的本色，要是真的赚了几千几万的……他响当当地说：那你就做大的，我再找老二，老三……

　　哎哎！女人们听见了吧，章 什么黄脸婆，什么老妈子一大堆，爱听也得听，不爱听也得听。

　　你就看吧，世上真有那些陈世美在发迹之后甩的全是糟糠，全是与他同苦难、共创业的贤妻，同甘的就不用贤妻了，因为贤妻只会锅碗瓢盆、只会婆婆妈妈、只会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土得掉渣，只会一脸刘惠芳式的委屈。

　　同甘的一定是既有智慧，又会风情万种的女人，上得厅堂的女人，顾盼生辉的女人，最常见的是老板与女秘的故事方兴未艾，高潮迭起。不怕老妻哭哭啼啼，不顾儿子的愤怒。

　　只能下得厨房的女人此时与丈夫在一起简直是糟蹋丈夫的形象呢，与外商在一起，与政府官员在一起，与其它大款在一起，贤妻她懂什么？到星级酒店里吃饭，情调在她眼里跟浪费没有什么区别，身着旗袍的小姐全是在勾引男人。她当然不会仪态万方、温文尔雅，不会劝酒，更不会有江南名妓苏晓晓的风范。她不会燃情、不会热烈、不会让所有在场的男人都对她俯首称臣，更不会在娇艳时激起男人的渴望和需要。

　　贤妻对这些羞于启齿。她只关心丈夫的食欲，忽略丈夫的情欲。

　　贤妻是一波平静的水，即使扔下一块石子还是水波不兴。

　　著名诗人顾城杀的是贤妻，一个他自己也把她当成是母亲、大姐、朋友的一个贤妻，他在《英儿》一书中写道：谢烨连避孕套都为他与英儿准备好了，顾城还是把她给杀了。

　　以武侠小说闻名华人圈的金庸也曾经休过贤妻，1999年，他在中央电视台《文化视点》栏目中，面对姜丰的采访，他坦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前妻了……

　　贤妻的命运都不怎么好，丈夫既不是指点江山的政界要员，也不是身价百万的老板，不过每月紧巴巴的几百块钱的工资，都敢对贤妻指手划脚，又何况那些前呼后拥身价百万千万的老板呢？名人呢？

　　婚姻带给我的体会是：

　　不做贤妻，如果你哪天一不小心成了贤妻，也就是你离被甩掉的那一天不远了。

　　女士们，小姐们，为捍卫我们的人格尊严，为捍卫我们的爱情，不被侵入，希望你能用你有限的财力，尽量让自己美目生辉，风韵十足，既要下得厨房，也要让自己的形象与美眉们一争高低。凭什么说自己年纪轻轻的就老了？就不能穿红戴绿了？就不能花枝招展了？就这也怕那也怕了？美眉们能做的我们一样能做。她们拥有的我们一样能拥有！

　　她们能让男人们垂涎三尺，我们也能！她们能让男人一掷千金，我们也能！她们能让男人爱得死去活来，能在第一眼时生出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感情我们也能！

　　她们能抽眼袋，我们也能，她们要隆胸，我们也敢，她们能穿露肚装，我们也敢。她们把头发染得很酷，我们也能！她们标榜自己是新人类，我们也会标榜我们是更新的新人类！

　　从婚纱到婚杀

　　让女人对爱情的回忆达到高潮的，永远也不能忘记的，恐怕就是婚纱摄影了。这是爱情的见证、表达。是一个男人对婚姻对他所爱的女人一生无声的承诺。女人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不在意他脸上是否有麻坑，不在意他是否有过婚史，更不会在意他是胖是瘦，但是不能不在意他是否对自己有形式上的承诺，就是婚纱。

　　如今，各式各样的婚纱影楼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婚纱照把两个人的浪漫情怀渲染得淋漓尽致。穿着洁白的婚纱，被高大的白马王子挽着，或者是情依依，或者是爱深深，或者是醉眼朦胧，千娇百媚。谁看了谁会动情，谁会为自己没这样一套婚纱照感到终生的遗憾。真是枉做了一回女人。

　　女人的心态都差不多，很快婚纱照成了结婚必有的曲目，以前刚兴婚纱照时，一套下来要四千块，拍的也不多。现在多了，也相对便宜了，一两千就够了。所以，人人结婚也就人人婚纱照了。

　　我家邻居的小两口是外地来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章 老婆，你人都是我的了，还怕我对你变心不？我真要是变心了就天打五雷轰。老婆，为了咱们能有一个谈情说爱的场所，我们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也把我给你了，你也把一切给了我，我们明天就到全市最好的婚纱影楼照一套最好的婚纱像。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要把一张最美丽的挂在房间里，让我时时看到你的倩影。说完，就把女孩子抱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女孩子被他说得心花怒放，第二天就到罗浮宫婚纱影楼拍了一套三千多元的婚纱。果然是那么的浪漫，那么的情调，看完那套婚纱像，我真觉得自己枉做了一回女人，于是回到家里看他章 婚纱像全是两个人种种浓情蜜意的姿势的，你也不是没看到，就跟演员演戏一样，有人给你摆姿势，定造型，让你跟他做出怎么样的姿势表情才能让人看着有一股子甜蜜劲，温馨劲。这就是说你不但在给自己演戏，也在给别人演戏。真正的温馨甜蜜不是做出来的，它在人的心里，是一种感觉。没有形状，也没有具体的姿势，甚至是模式。

　　我扭过头，不理他，章 以前我照不起，现在能照得起。但是，我照完了婚纱像就回来一天打你一遍。你看着那婚纱不但不幸福，还恨不得冲上去，把婚纱像撕了，撕个稀巴烂。

　　就是不打你一百遍，我在外面背着你‘有人’，如果你知道了，你生不生气？心不心寒？难不难过？这样的男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甚至是叫个男人都会有至少是一个情人的，老婆除外。

　　顺口溜说：老婆是调节税，情人是偷漏税。

　　之后婚纱像一直没照。倒是我对门那对把婚纱像照得最浪漫的小两口出了问题，先是常听到他家传来摔盘子碗筷的声音，不过是时间很久才一次，但是后来，就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哭声。再后来就是两个人撕打的声音。有一天，我正在家里做饭忙得不亦乐乎。对门的小媳妇来了，眼睛红肿，面容憔悴。我忙放下手中的一切让她坐，她看看我先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看出她的心思，让先生出去。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她突然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他的种种劣行。她实在受不了，要跟他离婚，他说啥也不肯，我看到她的手上有明显的伤，青一块紫一块的。她的身上也有，都是他打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劝说她，人在最悲伤的时候，别人说什么也都是听不进去的，无济于事的。她伤心我也陪着她伤心、哀叹。也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们那套最浪漫最温馨的婚纱照，当年，我一想起照片上他们两个人相偎相依时的甜蜜样就对我那位耿耿于怀，要是生气时更是揭他的老底，自知底气不足，他也就不跟我一般见识了，所以，每次战争也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人家往别处一躲，你想骂他，想找茬跟他生气也找不到，你气消时，人家又回来了，一口一个老婆的叫你，趁没人时，还会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在洗碗时，从背后偷偷地搂着你的腰，跟你KISS一把，把你的怨气也就KISS没了，两个人又不计前嫌地甜蜜如初了。

　　大概是两个月过后，我听到对门发生了两个人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争吵，还听到两个人激烈的武打声音，但是，等我赶过去，还是晚了，美丽的小媳妇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神志不清，打 110，警车把女人送到了医院，因为身中六刀，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两个月过后，女人没死，出了院，也离了婚。谈及那天打仗的原因竟是因为她忘了把他的臭袜子洗了，他说是她故意不给他洗，她说是忘了，结果两个人就越吵越大。男的一气之下就给了她六刀。这六刀，虽然缝合了，却成了永远的爱情的伤痕。

　　离婚后，我又一次在她的单身宿舍里看到了她的婚纱像，不过他的那一半已经被她用剪子剪掉了，只剩下她自己了。站在那张相片前，呆望良久，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回到家里，感觉没有婚纱照也一样过得不错。

　　必需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