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极地之光

　　文　翟晔

　　假若是让白昼和黑夜渐渐颠倒，那我的世界是否会跟着颠覆。或许记忆中的梦境开始碎裂。而我又在寂寞地寻找着什么呢？

　　——题记

　　雨水总是断断续续的莅临这座城市，日出之前或者夜黑之后，突然间开始谱出一段段音符，若即若离。有时候出去时还是晴空回来时却骤雨突至，看着没带雨具的人匆忙地奔走在雨帘中，忽然想到一个词，兵荒马乱。如此柔弱的雨水，也可让人方寸大乱。最终随了他们的脚步，奔走在雨水之中，我，也不过是个怕被淋湿的人。

　　有时候会考虑这是种什么样的生活，每日如做梦般活着，在宿舍谈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看无聊的动作片，似乎很少主动给人发短信，手机很少时间会响铃，在网络上碰到熟识的人也只不过三言两语几句，话题也是无关痛痒。如此这般的生活，如窗外的雨水般干净利落。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在渐行渐远，原以为距离只是丈量空间的尺度，如今却发现，距离成了彼此沉默的借口。而有些话是不得不说的，此刻的你们也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有着各自的梦想和信仰，即将踏入这个浑浊的社会，或许迷茫的不知所措，但我想你们肯定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未来的一切都是好的。我的愿望纯粹如山涧的清泉，只是愿你们过的安好与富足，物质和精神都充实的如饱满的麦穗。我们为了不同的目标奔走在生活的单行道上，背负着各自的无奈，而我只是希望有一天我们依然可以把酒言欢,如此这般简单。

　　这几天的雨水让记忆倒流到两年之前，那时也下着雨。只是如今的状况已是物非人非。本来想为高考写点什么，用以祭奠某些东西，思来想去得到了一句话——若无忘，何以记。写到此处也不免絮叨几句。两年前的我只不过是关在笼子里的鸟，望着外面的一切都觉得好得无可挑剔。那时的我可以花费好些时间来演算一道数学题，那时的我们渴望的只是一口新鲜自由的空气。不觉两年时光恍惚而过，原以为无可挑剔的世界已是面目全非。这时才发现站在台上的人向我们鼓吹的那些美好只不过是些华丽的肥皂泡泡。破灭之后我们就开始了漫长的失望。所以我们不得不重新制造一种真相，用以自欺，也用以欺人。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很多事物并非事物的真相，而是某些人基于某些目的制造的真相。这就是这个世界，人们往往相信后者。

　　一路走来，那些留恋的美好，只不过是转瞬的风景，转瞬之后就灰飞烟灭。如此纯粹之后，就是生活。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神经质，很小的响动也可以把自己吓一大跳。好在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如履薄冰，对周遭的一切都小心翼翼地生活定是很累的。现在这样的生活过于放纵，拥有充足的睡眠时间，可以睡的肆无忌惮。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一段无所顾忌的日子。往后的日子扑朔迷离，苍茫的如冬天的大雾，并非会如人所愿，而这，是我们所必须经过的一窗风景，无需逃避，也无处可藏。你路过的风景，你也是别人的风景。

　　自上个月就没写过只言片语，把自己排除在文字之外，不看书，不码字，和他人无异。在写这篇文字时我在想，你们是看到我的文字会想起我，还是看到我会想到我的文字。的确，这是一个无聊透顶的问题。时常会有群里的朋友叫我去看他们新写的文章，有高中生，也有初中生。很自然地去看了，然后静静地关掉网页，不做任何评论。他们的文字里都是深重的伤情，是我所不愿见的。这种深重已超过了一个度，任何事物超过了它本身的量度就会变质。不过他们对文字的热情毋庸置疑，我想看到的只是一份温润的平静。

　　文字成了一道绚丽的风景，把很多事情定格在记忆的长廊里。这道长廊里有人欢笑，有人哭泣，有人进，有人出。

　　有些人看过一眼便会记住，有些人相识很久却无意了解。看过一句话，如果一个人在一座城没有一段恋情那他不可能真正了解这座城。早些的时候我认为这是句很滑稽的话，毫无可信度。到后来我发现这是句很有意思而且很有深度的话。时至今日我对这座城的了解几乎可以用一无所知来形容。要是把我独自扔在陌生的角落我可能要做很多努力才可以走出这谜一样的城市。我只在有太阳的时候知道东南西北，这是件看似离谱却又很正常的事。这城，不过是一段路过的风景，于城，你的由来只不过是漂泊。这似乎和爱情有关。最开始觉得爱情只不过是一场相遇的游戏，时间可以用一生来界定。等到很多朋友和亲人开始追问我这个问题时我开始觉得这是一份责任，相关到很多爱你的人，定是怠慢不得的。

　　一场相遇的游戏，于茫茫人海中遇见该遇见的人。对于没有遇见的人，很自然的想到了席慕容的几句诗。

　　可是究竟在哪里有了差错

　　为什么在千世的轮回里

　　我总是与盼望的时刻擦肩而过

　　风沙来前我为你

　　曾经那样深深埋下的线索

　　风沙过后为什么

　　总会有些重要得细节被你遗漏

　　你曾埋下的线索只是未被人发掘而已，待到发现的时刻定是光亮如初的。这是有关爱情的絮叨。

　　这篇文字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天，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慢慢地完成。

　　我离开的时候是被雨洗过的清晨，是我唯一感觉到这城的一丝干净的时候，城市依然是灰色的，只有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清凉。列车驶出好远之后开始看见湛蓝的天空和漂浮的白云。然后又开始看见暗沉的云蔓延到天际。就这样交替着出现，终点的风景，你永远无法预知。

　　生活，只能是现在的一窗风景，干净而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