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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小心2》 作者:小妮子

第十三章(2)

这时,一阵动听的钢琴声传进我的耳膜。
这是……世界难度最大的钢琴曲之一,是西班牙著名作曲家伊萨克·阿尔贝尼兹创作的组曲《伊比利亚》。
可是弹奏者却反复地重复着最后一章的一段曲子,似乎是觉得那段弹奏得不理想,而在我看来这个演奏者的功力已经很深厚了,能把这么高难度的西班牙风格曲调演绎得惟妙惟肖。
是谁?我对这个演奏者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这里是?”我小声地询问秋泽。
眼前是一栋蓝色的别墅,大理石修砌的阶梯一尘不染。我一步步小心地走进,文艺复兴时代大师的壁画镶嵌在白玉墙上和柱子上,让我感觉自己踏入了一座神圣的殿堂。
“我们家族接待重要客人的地方。”秋泽小声说了句,握紧了我的手。
“重要的客人?!!!”紧张让我暂时忘记了音乐声。
钢琴声越来越近,在别墅内回荡,一个个跳动的音符仿佛穿梭在我的心弦上。
奔放的节奏加剧了紧张的气氛,弹奏者在发泄着什么么?
穿过一个走廊,我们到了一间会客厅,刚才在别墅外听到的钢琴声就是从这间房传出的。
在门口,我们看见偌大的客厅里,茶几上摆着茶果,似乎已经为了迎接谁的到来做好了准备。
我搜索着琴声的来源,目光落在了沙发背后的一个小型舞台的中心——
一个女人。
一个黑色长发垂落在腰间的女人坐在黑色的钢琴前,黑色裹胸的长裙袭地,手指疯狂地在钢琴上游动。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那女人结束了最后一个音符,抬起头。
淡淡的彩妆,高挺的鼻梁,樱桃般的嘴唇,大而明亮的眼睛。
见到我们,她先是惊讶,然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
那惊讶的眼神……
那发黄的相片……
她是?
她是——
“A……Aviva!”我有点犹豫地大叫一声。
“妈……妈妈!”就在我惊讶的同时,旁边的秋泽也迟疑着发出同样惊讶的叫声。
“妈·妈???”
“Aviva???”
我和秋泽互换了“称呼”,表情极其夸张地对视了一睛,牙齿嗑嗑嗑嗑嗑地一刻度一刻度地转向那个弹钢琴的女人。
我敢肯定她就是那张剧照中的“殿下”扮演者Aviva,虽然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那种感觉和神韵是不会错的。
可·是!为什么她是秋泽的妈妈?秋泽听到我喊他妈妈Aviva时怎么会如此震惊?难道……难道连秋泽也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叫Aviva?!!!
“Helloeveryone!”弹钢琴的女人起身迎向我们。
“你……你是Aviva?”看着她,我再次把疑问提了出来。
“你就是秦筱芯?”这个女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是默认了么?
“啊——是!”
没来由的,我对眼前这个女人有极大的亲切感,她脸上的笑容是幸福的。可是她怎么会知道我名字?
“这些年给大家带来困扰了,很抱歉,我就是大家传说中的‘殿下’——Aviva。”女人张开小巧的嘴唇,举手投足之间比妈妈多的是纯生态的高贵,不用装饰品衬托的自然的气质。
Aviva,真的是Aviva?她还活着,依然这么骄傲地幸福地活着。
“别站着说话,来,坐这边。”秋泽爸爸直美观沙发边坐下。
我和秋泽坐在一起,鲍宇恭敬地站在秋泽爸爸和Aviva的身后。
我与Aviva面对着面,她的眼睛微笑着打量着我。
“Aviva竟然是你妈妈?”我激动地看着秋泽,暗地里使劲掐了下他的手。
天,这真的就是传说中的“Aviva殿下”么?
不知道为什么,秋泽对我的问题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只是在一旁紧张得只抹汗。如果Aviva是他妈妈,他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吧?
奇怪。我疑惑地看看尹贺叔叔和这人自称是Aviva的女人。
“咦~~!怎么都不说话了?”秋泽爸爸率先开口道。
“呃……这……”平时很会和秋泽斗嘴的我现在却结巴起来,“Aviva……殿下,传说Aviva殿下不是已经消失了么……现在……为什么……”
“呵呵,你都说了是传说了。”秋泽爸爸温和地笑着,似乎永远都保持着绅士风度。
“哼~!还不是怪你,否则我哪会18年都没有出现?10多年没有见到我儿子。”Aviva忽然变得小女人一样赌气地嘟着嘴。
“10多年没见……”我吃惊地看了眼秋泽,他眼睛看着地面,脸色有点苍白。怎么了?不舒服么?
我疑惑地看着对面两个般配到无可挑剔的大人,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解释。
“事情是这样的……”秋泽爸爸挽了挽纯白色的衬衣袖口,深沉地述说着“想当年”,“安祺她……”
“安祺?”安祺是谁?阿嬷曾说Aviva的小名叫“小汶”啊
“宇梵都是这么叫我的,我本名叫安祺汶,Aviva是我扮演的角色的名字,之后大家都那么叫我了。”Aviva在旁边解释道。
“安祺那时在学校一直是受大家追捧的女生,对自己的要求也格外严格,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而我是那时的艺术部长。我们之间的爱情本来是不会有结果的,因为她拥有着黑樱花所赋予的极具危险性的天分……”
“借口,还不是你不肯放弃部长的身份,不肯放弃所谓的家族和姓氏。”
“亲爱的,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这么认为啊?我的心,难道在你眼里就是这么的低微么?并不是我放弃了身份、家族和姓氏就能改变你的危险体质的。况且当时如果不那么做,也许整个家族都会被毁灭,你爱上的那个我也会一起被毁灭,你忍心么?”
呃……好冷。拜托,大叔,照顾下你面前两个未成年小孩吧。我终于知道秋泽遗传到谁了。
“好啦,如果我不明白我会去樱花林找你,还让你们家族封印我吗?”
Aviva和秋泽爸爸斗嘴的样子让我觉得她没想象中的那么高不可攀,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怨灵”了。此刻,我看见的就是一个女人,一人有着美丽外表的平凡女人,而且还是被“封印”了却依然活着的女人。话说回来,“封印”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谢谢你为了我们的爱情做出和牺牲。”秋泽爸爸握住Aviva的手。
“Stop!你这句话讲了18年了,能不能换个台词啊?”Aviva将手抽回夸张地拍了拍。
……
好熟悉的感觉,就像我和秋泽一样。我们老了也会这么甜蜜地斗嘴么?
汗——!我这是在想什么?失误,失误,都是环境惹的祸。
“呃……呵呵呵呵,说重点。”秋泽爸爸有点尴尬地笑了下,“安祺被封印后所有艺术天分通通没有了,从天才的生活一下子回归到了平凡人的生活,这令她很痛苦,于是我就请紫家将她从前天才时期的记忆全部取出……呃,就是刚才佑汐跟你说的那些——现在的紫家是她在负责‘记忆收藏’,不过,好像这些记忆因为保管不当还给你俩带来了一点点困扰呢,呵呵。”
原来是这样,我总算搞清楚了,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跟Aviva频道太相似,于是像电话串线一样在梦中接收了她曾经的记忆,又不明所以地误将这场梦境和我脸上的黑樱花胎记联系了起来……
“这样,她忘记了自己曾经的优秀,本以为就能从头再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了。”秋泽爸爸接着说,“可是她大概是个天生的超完美主义者,仍然觉得不甘心,于是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哪知道……”
“爸……”秋泽突然开口,不安地瞟了瞟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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