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西京赋(5)

　　［12］鼻：名词用为动词，牵鼻。圈（juān）：圈之于牢。狿（yán）：巨兽名。《子虚赋》作”蟃蜒“，郭璞注：”大兽，长百寻。“（依朱珔校，应作”长一寻“）

　　［13］摣（zā）：抓，捕。狒（fèi）：郭璞注《尔雅》狒狒云：”枭羊也。“引《山海经》曰：”其状如人面长唇，黑身有毛，反歱（踵）见人则笑。“猬：刺猬。（zǐ）：揪取。窳（yǔ）：兽名，《说文》《尔雅》作”猰貐“。《山海经·北山经》曰：”少咸之山，有兽焉，其状如女，而赤身，人面，马足，名曰’窫（yà）窳‘。“《海内南经》又曰：”窫窳龙首，居弱水中，食人。“狻（suān）：《尔雅·释兽》：”狻麑似虦猫，食虎豹。“郭璞注：”即狮子也。“

　　［14］揩（kāi）：摩擦。《字林》曰：”摩也。“枳（zhǐ）：似橘而多刺。落：藩篱。棘藩：酸枣树所做的藩篱，其上多刺，以为屏障。

　　［15］梗（gěng）：《方言》：”凡草木刺人，自关而东或谓之梗。“朴丛：小树丛。靡拉、摧残：薛综注：”言突揩之，皆擗碎毁拆也。“以上言力士之斗。

　　［16］轻锐、僄（piào）狡、捷：皆谓轻疾勇猛。”“注见上文。

　　［17］探：探取。封狐：大狐。

　　［18］陵：登，升。（yǎn）：山之上大下小者，不易攀登。昆：兽名。薛综注：”昆如马，跂蹄，善登高。言能升重之岭，而猎取昆之兽。“

　　［19］杪木末：取猢于树梢。杪（miǎo），借为”钞“，字书多作”抄“，提取。擭（wò）：捕取。（chǎn）猢：一种善攀缘的猿猴。薛综注：”猿类而白，腰以前黑，在木表。“

　　［20］殊榛：大木。摕（dì）：掠取。飞鼯（wú）：其名甚多，有夷由、鼯鼠、飞生、鼺鼠、飞鼠等。《尔雅·释兽》郭璞注：”赤尾，项胁毛赤紫色，背上仓艾色，腹下黄，喙颔杂白，脚短，爪长，尾三尺许，飞且乳，谓之飞生。声如人呼，食火烟，能从高赴下，不能从下上高。“以上言矫健之士的敏捷。

　　［21］嬖（bì）人：受宠幸的宫人。昭仪：后宫宫名，汉元帝所置，位视丞相，爵比诸侯王。亚：次于。乘舆（yǔ）：天子所乘之车。《汉武故事》曰：”凡诸宫美人可有七八十，与上同辇者十六人，员数恒时满。“

　　［22］贾氏：贾国大夫之妻。如：往。皋：皋泽。《左传·昭公二十八年》：”昔贾大夫恶（丑），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射雉，获之，其妻始笑而言。“《北风》：指《诗经·北风》。其言曰：”惠而好我，携手同车。“

　　［23］盘：乐。《书·无逸》：”文王不敢盘于游田。“游畋：游猎。只且：语气词。《诗·王风·君子阳阳》：”其乐只且。“

　　［24］殚：尽。穷：极。

　　［25］迁延：凯旋。《左传·襄公十四年》：”乃命大还，晋人谓之迁延之役。“杜注：”迁延，却退。“睨：斜视。踌躇自得的样子。长杨之宫：上林苑中宫名，见前文注。

　　［26］息：休息。行夫：打猎的士卒。展：陈列。《左传·成公十六年》：”子反令军吏缮甲兵，展车马。“杜注：”展，陈也。“陈列车马，暂时休息一下。

　　［27］举：拾取。胔（zì）：腐肉。《礼记·月令》：”掩骼埋胔。“注：”骨枯曰骼，肉腐曰胔。“此指被车轮辗轧致死的鸟兽。数：统计。课：核对。薛综注：”课，录对所得多少。“

　　［28］互：挂肉的架子。薛综注：”互所以挂肉。“《周礼·牛人》载”凡祭祀共其牛挂之互。“郑众注曰：”互，若今屠家悬肉格。“颁：颁赏，赏赐。薛综注：”所谓以所鹵获之禽兽赐士众也。“鹵：通”虏“，捕获物。

　　［29］野飨（xiǎng）：野餐。犒（kào）勤：慰劳勤苦之士。赏功：赏赐有功之人。薛综注：”谓飨食士众于广野中，劳勤苦，赏有功也。“

　　［30］五军：《汉官仪》：”汉有五营。“五军即五营。六师：《周礼·夏官·序官》曰：”王六军。“《诗·大雅·棫朴》毛传曰：”天子六军。“六军即六师。千列百重：言士卒之众多。

　　［31］酌（zhuó）：斟酒。醴（lǐ）：甜酒。方驾：并驾。饔（yōng）：烹调好了的食物。此言酒食分发都通过车驾进行。

　　［32］升觞举燧：举火以号召举杯进酒。升觞（shāng），举杯。既釂鸣钟：敲钟以表示饮酒已毕。釂（jiào），《说文》曰：”饮酒尽也。“

　　［33］膳夫：掌管天子后妃饮食的官。《周礼·天官·序官》曰：”膳夫，食官之长也。“察、廉：检视、查看。贰：有双份者。空：未得到者。此言膳夫骑马往来巡视分配是否平均。

　　［34］炙：烤肉。炰（páo）：又作”炮“，烤肉。夥（huǒ）：多。清酤（gū）：美酒。（zhī）：多。

　　［35］溥（pǔ）：普遍，遍及。

　　［36］徒御：指随从的人。士：士卒。罢：通”疲“，疲劳。

　　［37］巾车：掌管天子衣车的官。《礼记·大射礼》注：”巾车于天子宗伯之属，掌装衣车者。“回旆：指转车。旆（pèi），车上的大旗。

　　［38］相羊：徜徉，徘徊。《离骚》：”聊逍遥以相羊。“王逸注：”逍遥，相羊，皆游也。“五柞之馆：见前文注。旋：返回。憩（qì）：休息。

　　［39］豫章：豫章馆，见前文注。简：挑捡。矰（zēng）红：射矢，长八寸，其丝名红，故曰矰红。一说：矰，系绳以射鸟的箭。

　　［40］蒲且：古之善射者。《淮南子·览冥训》：”蒲且子之连鸟于百仞之上。“高诱注：”蒲且子，楚人，善射者。“弋：以矰射曰弋。挂：用箭丝缚住。白鹄：天鹅。联：一箭中双鸟。龙：当作”“，野鸭。与鸿、鹄皆为昆明池中水鸟。

　　［41］磻（bō）：系在箭绳上的石块。特：单独，一个。不特：不止捕住一只（鸟）。（guà），绊住。往必加双：箭发必得两只鸟。

　　［42］舟牧：掌船之官。《礼记·月令》曰：”季春之月，命舟牧覆舟。“郑众注：”舟牧，主舟之官也。“水嬉：水戏。

　　［43］鹢首：指船。鹢（yì），即”“，水鸟名。形如鹭而大，羽色苍白，善翔。《淮南子·本经训》曰：”龙舟鹢首，浮水以娱。“高诱注：”鹢，水鸟也。画其象著船头，故曰鹢首。“翳云芝：船身画满了云气、芝草等。翳（yī），覆盖。

　　［44］翟葆：雉羽做的宫扇。翟，《说文》：”山雉尾长者。“葆：指宫扇。薛综注：”谓垂羽翟为葆盖饰，建隼羽为旌旗也。“

　　［45］栧女：摇船女。栧（yì），短船桨。棹歌：划船时所唱的歌。汉武帝《秋风辞》：”箫鼓鸣兮发棹歌。“此言船女一起摇桨，高唱船歌。棹（zhào），划船拨水的用具。

　　［46］发引和：一人领唱，众人应和。校：调整音律。葭：又作”笳“，古代管乐器。杜挚《笳赋》云：李伯阳入西戎所造。其序曰：”昔伯阳避乱，入戎，戎越之思，有怀土风，遂建斯乐，美其出入戎貉之俗，有大韶夏音。“

　　［47］奏、度：演奏。淮南、阳阿：古曲名。崔豹《古今注》：”《淮南王》，淮南小山之所作也。淮南王服食求仙，遍礼方士，遂与八公相携俱去，莫知所往，小山之徒，思恋不已，乃作《淮南王曲》焉。“洪兴祖《楚辞补注》云：”《淮南子》歌《采菱》，发《阳阿》。“

　　［48］感、怀：感动。河冯：河伯冯夷。《庄子》：”冯夷得道以潜大川。“湘娥：帝尧之二女娥皇、女英。嫁于帝舜，舜南巡不返，二女相寻至湘水，没水而死，遂为湘夫人。

　　［49］惊、惮：使惊骇，恐怖。蝄（wǎng）（liǎng）：水怪。蛟：龙的一种。

　　［50］鲂（fáng）、鳢（lǐ）、（yǎn）、鲉（yóu）：皆鱼名。鲂，陆机曰：”鲂，今伊、洛、济、颖鲂鱼也。广而博肥，恬而少力，细鳞，鱼之美者。“鳢，鲖，黑鱼，见前文注。，郭璞云：”今偃额白鱼。“即鲇鱼。鲉：即今黄鳝鱼，黄质黑文。（shāi）：渔网，其形前狭后广，此处用作动词。

　　［51］摭（zhí）、搏：皆拾取之意。紫贝：李善引《相贝经》云：”赤电黑云，谓之紫贝。“耆龟：老龟。

　　［52］搤（è）：通”扼“，捉住。馽（zhì）：通”挚“，绊马，此指缚绊。水豹、潜牛：皆水兽。长安未必产此物，此处用以夸耀昆明池中物类宏富。

　　［53］泽虞：管水泽的官。《周礼·地官》：”泽虞掌国泽之政令。“滥：没有节制。何有春秋：滥施渔猎，没有选择，不分季节。

　　［54］擿（tì）：探寻，搜索。漻（liáo）澥（xiè）：小河沟。搜川渎：搜索河流，沟渠。

　　［55］布、设：布置、张设。九罭（yù）：”罭“又作”NFEF0“，《尔雅·释器》：”九罭，鱼网也。“罜（zhǔ）（lù）：《国语》韦昭注：”小网也。“

　　［56］摷（zhāo）：抄取。昆：鱼子。鲕：幼鱼。《尔雅·释鱼》：”鲲，鱼子。“郭注：”凡鱼之子总名鲲。“《国语·鲁语》韦昭注：”鲕，未成鱼也。“《国语·里革》：”鱼禁鲲鲕。“殄（tiǎn）：灭绝。

　　［57］蘧（qú）：通”蕖“，荷花。蜃（shèn）蛤（gé）：河蚌。剥：剥壳。

　　［58］逞欲：犹含尽情。（yú）：通”渔“。效获：贡献所获之物。麑（ní）：幼鹿。（yǎo）：幼麋。《国语·鲁语》注：”鹿子曰麑，麋子曰。“

　　［59］摎（jiǎo）、浶（láo）：搜索之义。蓼（lù）：草名，此指池边植物。浶浪：自浪中捞取。浶，通”捞“。干池涤薮：排干鱼池和大泽，犹言竭泽而渔。薮，大泽。涤，涤尽，扫净。

　　［60］逸飞：飞逃的鸟。遗走：逃亡的走兽。薛综注：”此言上下飞走皆无逃亡也，尽获之。“

　　［61］擭胎拾卵：剖腹取卵。擭，通”攉“。蚳（chí）：蚂蚁卵。蝝（yuán）：幼蝗。自”擿漻澥“至此讽天子奢欲无度。

　　［62］遑（huáng）：闲暇。恤（xù）：顾念。此言且快今日之苟乐，不顾后日之长久。《诗·邶风·谷风》《诗·小雅·小弁》有”我躬不阅，遑恤我后。“这里是讽刺皇帝只图眼前快活，不为后世考虑。

　　既定且宁，焉知倾陁［1］？大驾幸乎平乐，张甲乙而袭翠被［2］。攒珍宝之玩好，纷瑰丽以奓靡［3］。临迥望之广场，程角觝之妙戏［4］。乌获扛鼎，都卢寻橦［5］。冲狭燕濯，胸突锋［6］。跳丸剑之徽霍，走索上而相逢［7］。华岳峨峨，冈峦参差［8］。神木灵草，朱实离离［9］。总会仙倡，戏豹舞罴；白虎鼓瑟，苍龙吹篪［10］。女娥坐而长歌，声清畅而蜲蛇［11］。洪涯立而指麾，被毛羽之襳［12］。度曲未终，云起雪飞［13］。初若飘飘，后遂霏霏。复陆重阁，转石成雷［14］。礔激而增响，磅礚象乎天威［15］。巨兽百寻，是为曼延［16］。神山崔巍，欻从背见［17］。熊虎升而拏攫，猨狖超而高援［18］。怪兽陆梁，大雀踆踆［19］。白象行孕，垂鼻辚囷［20］。海鳞变而成龙，状蜿蜿以蝹蝹［21］。含利，化为仙车［22］。骊驾四鹿，芝盖九葩［23］。蟾蜍与龟，水人弄蛇［24］。奇幻儵忽，易貌分形［25］。吞刀吐火，云雾杳冥［26］。画地成川，流渭通泾［27］。东海黄公，赤刀粤祝，冀厌白虎，卒不能救［28］。挟邪作蛊，于是不售［29］。尔乃建戏车，树修旃［30］。侲僮程材，上下翩翻［31］。突倒投而跟，譬陨绝而复联［32］。百马同辔，骋足并驰。橦末之伎，态不可弥［33］。弯弓射乎西羌，又顾发乎鲜卑［34］。

　　［1］倾陁（shǐ）：崩落。薛综注：”天下已定，贵在安乐，极意恣心，何能复顾后日倾坏也。“

　　［2］大驾：天子车驾。平乐：馆名。甲乙：帐名。袭：盖。翠被：翠羽所饰之被。班固《汉书·西域传赞》云：”孝武造甲乙之帐，袭翠被，冯（凭）玉几。“

　　［3］攒：汇聚。纷：杂多。瑰丽：奇美。奓（shē）靡：奢侈淫靡。奓，通”奢“。

　　［4］临迥望之广场：面临开阔的广场。迥望，远望。程：考核，引申为观赏。角觝（dǐ）：又作角抵。《史记·李斯列传》曰：”二世在甘泉，方作觳抵优俳之观。“《集解》引应劭曰：”战国之时，稍增讲武之礼，以为戏乐，用相夸示，而秦更名曰角抵。“《汉武故事》云：”角抵戏，六国所造，秦并灭天下，而增广之。汉兴虽罢，然犹不能都绝。至上复采用之。“《汉书·武帝纪》：”元封三年春，作角抵戏，三百里内皆来观。“文颖曰：”名此乐为角抵者，两两相当，角力、角技艺、射御，故名角抵，盖杂技乐也。“

　　［5］乌获：战国时大力士，见前文注。都卢：古之善攀缘者。见前文注。橦（chuáng）：竹竿。《能改斋漫录》曰：”都卢寻橦，缘竿之伎也。“此谓大力士扛鼎以示力，善攀缘者爬竿以示其能。

　　［6］冲狭：穿刀圈之戏。薛综注：”卷簟席，以矛插其中，伎儿以身投，从中过。“燕濯（zhuó）：薛综注：”以盘水置前，坐其后，踊身张手跳前，以足偶节，逾水，复却坐，如燕之浴也。“即飞燕剪水之戏。胸突锋：以胸抵利刃而不入。类今走刀山。（xiān），锐利。

　　［7］跳丸剑：两手扔丸或剑于空中，交替接抛，使丸或剑不落地。叶树藩曰：战国时有兰子者，以技于宋元君，以双枝长倍其身，属其径，并趋并驰，弄七剑，迭而跃之，五剑常在空中。徽霍：”徽“，各本作”挥“，今依唐写本、古钞本校改。丸剑在空中飞舞的样子。走索上而相逢：相当于今天的走钢丝。薛综注：”索上长绳，系两头于梁，举其中央，两人各从一头上，交相度，所谓儛者也。“以上写广场上的杂技。

　　［8］华岳：西岳华山。峨峨：高大貌。

　　［9］神木：松柏灵寿之木。灵草：灵芝草之属。朱实：红色果实。离离：下垂貌。吕向注：”华岳，华山西岳也。假作以为戏，即今之山车也。上插草木，垂其果实。“以下皆戏中人物。

　　［10］仙倡、豹、罴（pí）、白虎、苍龙：皆人假饰以为之。篪（chí）：古代管乐器，单管横吹。

　　［11］女娥：也是戏中的角色。蜲蛇：歌声婉转悠扬。

　　［12］洪涯：薛综注：”三皇时伎人。倡家托作之，衣毛羽之衣。“襳（shēn）（shī）：毛羽华丽、闪烁貌。

　　［13］度（duó）曲：按曲谱唱歌。

　　［14］复陆：路上复架路。以下另换一新场面。转石成雷：转石以象雷声。

　　［15］礔（pī）（lì）：通作”辟历“、”霹雳“，震雷。增响：增强了响声。磅（páng）礚（kē）：薛综注：”雷霆之音。“

　　［16］百寻：八十丈，极言其长。寻，八尺为寻。曼延：百戏之一。《汉书·西域传赞》：”武帝作曼衍之戏。“此言巨兽演曼延之戏。

　　［17］崔巍：高峻貌。欻（xū）：忽然。背：巨兽背后。薛综注：”兽从东来，当观楼前。背上忽然出神山崔巍也。“

　　［18］拏（ná）攫（jué）：搏斗。拏，六臣本、尤本作”挐“，今依毛本校改。猨狖（yòu）：皆猿属　←，长尾猿。此言神山之上熊虎、猿狖在厮打、攀缘。

　　［19］陆梁：跳跃貌。《甘泉赋》：”飞蒙茸而走陆梁。“晋灼曰：”走者陆梁而跳。“大雀：大鸟，即今之鸵鸟。踆（qūn）踆：跳跃貌。一说行步迟重貌。

　　［20］行孕：且行且哺乳。辚（lín）囷（qūn）：屈曲貌。薛综注：”伪作大白象，从东来，当观前，行且乳，鼻正辚囷也。“

　　［21］海鳞：大海鱼。《续汉书·礼仪志》注引《汉仪》曰：”正月旦，天子幸德阳殿，作九宾，彻乐，含利从西方来，戏于庭极，乃毕入庭前，激水化为比目鱼，跳跃漱水，作雾障目，毕成，化为黄龙，长八丈，出水游戏于庭，炫耀日光。“蜿蜿、蝹（yùn）蝹：屈曲而行貌。

　　［22］含利：薛综注：”兽名，性吐金。“含利，化为仙车：吕延济注：”言初为兽，化为仙人车。“（xiā），张口吐气貌。

　　［23］骊驾：并驾。芝盖九葩：灵芝做车盖，车盖上饰有九朵花。

　　［24］蟾（chán）蜍（chú）、龟：古代灵寿之物。《抱朴子·对俗篇》：”蟾蜍寿三千岁。“又引《玉策》记曰：”千岁之龟，五色俱全。“水人弄蛇：艺人耍蛇。弄，戏耍。

　　［25］儵（shū）忽：疾速。易貌分形：言幻术能立变容貌，一人分为二身。

　　［26］云雾：《西京杂记》：”东海黄公，立兴云雾。“《神仙传》载：淮南王安，汉高祖之孙。八公告王曰：”吾人人能坐致风雨，立起云雾。“杳冥：晦暗。画地成川：画地成河。《西京杂记》载：”东海黄公，坐成山河。“

　　［27］《西京杂记》曰：”淮南王好方士，方士画地成河。“此皆言幻术。

　　［28］粤：通”越“，今浙江一带。祝：咒语。冀：希望。厌：制服。薛综注：”东海有能持赤刀，禹步，越祝厌虎者，号黄公，又于观前为之。“《西京杂记》曰：”东海人黄公，少时为幻，能制蛇御虎。常佩赤金刀往厌之，术既不行，遂为虎所食。“所以下文云”卒不能救“。

　　［29］挟邪：持邪术。蛊（gǔ）：迷惑人心。不售：行不通。

　　［30］树修旃：在戏车上树起高高的旗杆。

　　［31］侲（zhèn）僮：幼童。程材：显示技能。

　　［32］跟：脚跟。（guà）：即”挂“。这两句言技童”突然倒投，身如将坠，足跟反橦上，若已绝而复连也。“（薛综注）

　　［33］橦末：竹竿顶端。弥：尽、极。言于竿上作百马同辔而驰之状，其伎态不可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