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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心灵充满快乐》 作者:艾青

第21章 感悟人生(1)

  用心看世界

  我们总是渴望着远方的风景,却忽略了眼前的美丽。其实,每一阶段的生活有每一阶段生活的美。我们应该认真过好每一天,好好珍惜所拥有的一切,因为,这才应该是我们真实的生活和盼望。

  在从纽约到波士顿的火车上,有位盲人老先生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他看起来很慈祥,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很显然,这是个经历丰富的老人。我有了一种想跟他攀谈的欲望。

  我十分热情地给老人端了杯热腾腾的咖啡。因为指导我博士论文的教授就是位盲人,所以我和盲人交谈起来一点儿障碍也没有。老先生是个健谈的人,就这样,我们聊了起来。

  当时正值洛杉矶种族暴乱,我们因此就谈到了种族偏见问题。

  老先生告诉我,他是美国南方人,他在南方时从未和黑人在一张桌子上共进晚餐,也从未和黑人进过同一个课堂,甚至连上街,他都避免和黑人靠得太近。由于他家的佣人都是黑人,他从小就认为黑人低人一等。后来,他到北方念书,有一次,他被班上的同学指定举办野餐会,他居然在请帖上注明“我们保留拒绝任何人的权利”。在南方这句话就是“我们不欢迎黑人”的意思。当时在班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许多黑人同学对他的做法表示愤慨,他还被系主任叫去狠狠地骂了一顿。

  他说他不愿和黑人有任何的接触。有时在付钱的时候遇到黑人店员,他就把钱放在柜台上,让黑人去拿。我笑着问他:“那你肯定无法接受和黑人一起生活了。”

  他大笑起来:“坦白说,我当时认为任何白人和黑人结婚,都会使父母蒙羞。所以我不和他们来往,更不用说和黑人结婚了。”

  不幸的是,他在波士顿念研究生的时候,发生了车祸。虽然性命保住了,可是眼睛却完全失明,什么也看不见了。于是,他进入一家盲人重建院学习如何用点字技巧,如何靠手杖走路等等来应付以后的生活。

  慢慢地他终于能够独立生活了。

  他说:“那时我最苦恼的就是,我弄不清楚对方是不是黑人,这给我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我十分信任我的心理辅导员,把他看成我的良师益友,有什么事情都向他倾诉。当谈到这个问题时,他也尽量开导我。从一开始,我就认为他理所当然地是一个白人。但是有一天,那位辅导员告诉我,他本人就是黑人。我很震惊,但是却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这个辅导员绝对是个善良的人,这几年来他给了我很多的帮助。那时我才知道,黑人并不是坏人,白人也未必都是好人。从此以后,我的偏见就完全消失了。我知道现在对我来讲,只要知道他是好人,不是坏人就足够了,至于能否看出对方是白人还是黑人,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

  车快到波士顿时,老先生感慨地说:“我失去了视力,但同时也失去了偏见,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在月台上,老先生和他的太太亲切地拥抱。我猛然发现他太太竟是一位满头银发的黑人。我才意识到,我视力良好,但我的偏见还在,这是多么不幸的事。

  感悟

  当我们作为一个正常人只用眼睛去观察世界时,有些东西会让我们迷失,甚至让我们偏离,而盲人在这一方面却优于我们,因为他们必须用心去“观察”这个世界,因此,“看”得更为真切。所以,我们看待事物不仅要用眼,还要用心。仅用眼睛去观察世界,所观察到的多半是不全的、片面的;而用心才能感受到珍贵的最有价值的东西。

  千年等一回

  女孩儿的心里一直有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刻骨的相思使她茶饭不思,形销骨立。最后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煎熬,就来到教堂向上帝祈祷,希望上帝能帮助她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仁慈的上帝被女孩儿的执着感动了,他对女孩儿说:“你真的很想见到他吗?”

  女孩儿说:“是的。”

  上帝说:“那么你必须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因为你要经过500年的修炼才能见到他,你愿意吗?”

  女孩儿用力地点点头,说:“我愿意。”

  于是,女孩儿变成了野外的一块石头。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一晃400年过去了,岁月的沧桑变幻和无尽的孤独都没能让她退缩,为了心中的那个影子,她一直期待着。

  又过了99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一支行商的队伍路经此地,拾起了她,把她带到了城里。经过一系列的打磨加工后,女孩变成了一片石栏,在500年的最后一天,她被立在了一座桥上。正当她东张西望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时,蓦地,她的眼睛定住了,她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在她心里虽经过500年的漫长岁月却越发清晰的影子!

  那个男人从远处朝这座桥走来。他当然不会注意到这块普通的石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的身影在女孩儿面前一晃而过。女孩儿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男人,心中有无尽的相思之情,但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因为她只是一块石头。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在她的视野里消失。

  这时,天空中传来上帝低沉的声音:“怎么样?你觉得满足了吗?”

  女孩儿摇摇头,激动地说:“不!他根本没有看到我!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告诉他,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如果我能摸到他一下,那该多好!”

  上帝说:“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但是你还得修炼500年。你还愿意这样继续下去吗?”

  女孩儿用力地点点头,说:“我愿意。”

  于是,女孩儿又变成了一棵参天大树,矗立在进城的必经之路的旁边,日夜看着人们来去匆匆,但是她心中的那个影子却始终未曾出现。女孩依然顽强地守候在路边,但是她的心已经不那么急切了,因为她相信万能的上帝,只要到了这500年的最后一天,她一定能再次见到她的心上人。

  终于,这一天到来了,女孩儿平静地等待着,但不知为何,她却没有了以前的急切和激动。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点她梦见过无数次的影子,是的,他来了。500年过去了,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依然那么年轻英俊。男子渐渐走近了这棵大树。忽然,他抬头看了一眼树。这棵树枝繁叶茂,众多的树叶遮住了许多阳光,撑起一大片阴凉。男人顿时觉得累了,他径直朝这棵树走来,在树下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后背靠着树干,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女孩儿的心激动地“怦怦”直跳,她终于摸到这个男人了!她心里有千言万语在涌动,但是依然无法表达。她只好尽力地伸展枝叶,想为男人遮挡住这火辣的阳光,想让他觉得更加舒适。女孩儿千年的相思,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满足。她多么希望这个男人能在她身旁做一个香甜的美梦啊,但是这个男人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他不能休息太久,所以很快他就醒了过来。男人站起身,拍拍衣服,回头看了看这棵给予了他片刻休憩的树,然后就上路了。女孩儿就像上次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万能的上帝再次出现了:“怎么样?我可以让你成为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你愿意吗?”

  出乎意料地,女孩儿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真的很想,但还是算了。”

  上帝很惊讶:“为什么?”

  女孩儿说:“我经过了1000年的修炼,才能跟他有如此短暂的接触。可想而知,要成为他最亲近的人,还要经过多少漫长的岁月。我虽能够做到,但是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因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最亲近的人,当初为了来到他身边,一定受过比我更多的煎熬。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再这样执着下去,会使更多的人受到伤害。我已经触摸到他了,这就足够了。”

  此刻虽然上帝感到很意外,但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不觉地松了一口气。女孩儿见此很奇怪:“万能的上帝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吗?”上帝对她微微一笑:“你这样做是对的。你知道吗?有一个男孩儿可以不用再等下去了。他为了看你,已经修炼了2000年。”

  感悟

  执着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但是,要看我们为什么而执着。在我们坚持做某件事情之前,我们先要静下来想想:我们这样做,是否真的值得;我们这样做,是否会使他人在无形中受到伤害。凡事谋定而后动,这样我们才会一生无悔,并让自己生活得有意义,生活得更快乐。

  我希望……

  我们竭尽全力想让儿女们过得更好,但往往适得其反。对待孙辈们,我可就明智多了。

  我真希望他们能够了解,什么是兄长传下来的衣服、家制的冰淇淋,以及吃剩的肉糕。我真的希望。

  我深爱的孙子啊,希望你在失败过后能够学会谦卑,学会诚实,即便是没有人注视着你的时候。

  我希望你能学会自己叠被子、修剪草坪、洗车子,我还希望在你满十六岁时,还会有人送给你一辆崭新的轿车。

  假如你至少有一次机会看见小牛犊出生,假如你不得不把一条伴你多年的狗安葬,并且有一位好朋友在场为你做伴——那样该多好啊!

  我希望你能为自己的信仰不惜一切代价。

  我希望你能和弟弟共处一间卧室,哪怕在卧室中间划一条分界线也没关系;但是,如果他因为害怕而想钻进你的被窝,我希望你能接纳他。

  当你想出去看一部迪斯尼电影,而你的小弟弟也想跟着去的话,我希望你能带上他。

  我希望你能和朋友们一起爬山,因为在你所生活的城市里,作这项运动不会有什么危险。

  如果你想要个弹弓,我希望你的父亲能教你怎样去做,而不是去买一个。我还希望你能够学会挖泥和读书,在你学会用电脑的同时,也应该学会加减法的心算。

  当你第一次恋上一个女孩时,我希望你会受到朋友们的嘲弄;而当你和你母亲顶嘴时,希望她叫你尝一尝象牙肥皂的滋味。

  或许在爬山时,你会弄破膝盖,或不小心被炉子烫伤手,抑或舌头粘在冰冷的旗杆上。

  我希望当有人对着你的脸喷吐烟雾时,你会感到恶心。如果你尝试喝一次啤酒,我不会在意,但是我希望你不会喜欢上它。如果有一位朋友请你吸一口含大麻的香烟,或是任何毒品,我希望你能够明智地意识到他不是你的朋友。

  我当然希望你能抽时间来陪你的爷爷在门廊上坐坐,或者陪你的叔叔钓钓鱼。

  如果你把棒球扔进了邻居的窗户,我希望你母亲惩罚你。如果你能剪掉指甲,用石膏做一只自己的手的模型送给你妈妈,我希望她会给你拥抱和亲吻。

  我希望你能经历艰难的岁月、失望与挫折,并希望你能努力工作,幸福快乐。

  感悟

  当人们即将走完自己的人生之路回首往事时,方能醒悟,人生原来不仅仅是享乐、安逸,还应该在每个阶段做一些应该做的事情,并学会总结其间的经验与不足。大至为人处世,小至生活的点滴,都不要忽视了对自己的培养。只有这样,你才能直面艰难的人生,一路微笑着前行;才不会觉得生活时时令人失望,而是处处充盈着快乐和欢欣。

  灿烂的时光

  “……我并不富有,却拥有无数个艳阳天和夏日。”

  ——享利·大卫·梭罗

  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梭罗想起了他孩提时代的瓦尔登湖。

  那时,伐木者和火车还没有对瓦尔登湖的湖畔美景造成严重的破坏。小男孩儿可以乘船来到湖中心,仰卧在小船上,任其从岸的一边缓缓漂向岸的另一边,周围是戏水的鸟儿和翩舞的燕子。梭罗喜欢回忆这样温馨的艳阳天和夏日:“这个时候,恬淡的生活是最迷人也是最有益的事情。”

  在我的孩童时代,我也曾那样热爱小湖,也曾拥有过无数个艳阳天和夏日。如今,阳光、夏日依旧未变,可是从前的男孩儿和从前的小湖却都已改变。那男孩儿已经长大成人,再也无暇去湖上泛舟。而小湖所在的地方,也被大城市的建筑物取代了。曾有苍鹭觅食的沼泽,如今早已枯竭,上面盖起了座座房屋;曾有睡莲静静漂浮的湖泊,如今已成了汽艇的避风港。总之,男孩儿所热爱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只停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有人认为,只有今天和明天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如果真让人过着这样的日子,我们将会多么悲惨啊!我们今天所做的事情,有许多都是徒劳的,并且很快就会被人们遗忘。而许多我们期待未来将要做的事情却从未发生过。

  过去是一家银行,我们把最珍贵的东西——记忆,储存其中,记忆使我们的生活更有意义、更有深度。

  那些珍惜过去的人,不会悲叹时光的一去不复返,因为过去的一切已被我们珍藏在记忆之中,永远不会被遗失。死亡无法使记忆中的声音逝去,也无法将记忆中的微笑抹杀。对那个已经长大成人的男孩儿来说,有那样一个小湖,它不会因时间或潮汐的更迭而改变,可以让他一直在阳光下享受宁静的时光。

  感悟

  时光一去不复返,昔日不会重来,我们所遗失的美好再也无法挽回。或许这就是人类成长和社会发展的规律。我们只能用眼睛的镜头,把过去的一切定格,拍成相片,储藏在大脑的暗室里,等待回忆来冲洗。

  人如浮云

  我拉开了房间东面、电脑上方的窗帘,仿佛觉得自己正坐在一个神圣的天蓝色的舞台前。邻居家附近那棵大树的上方,正飘着一朵形状酷似杰米?杜兰特的鼻子的云彩。然而,片刻之间,它就开始向北方飘了过去,也渐渐没有了原来的模样。还有一些云彩在天边高高垒起,仿佛一座巨大的山峰。只是过不多时,它们又轰然坍塌。又有一些浮云飘了过来,它们大小不一,不知将会飘向哪儿去。缕缕白云在前行的过程中渐渐散去,又有丝丝白云在飘荡中慢慢汇集成一朵大的云彩。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因为它们经常以这种形式出现在天空中。正是白云苍狗,变幻无常。

  一棵棵大树仿佛是在嘲笑天空中的云朵,而与此同时,它们又不断地想用摇曳的枝条采摘天上的云。只是云飘得实在太高,大树竭尽全力也摸不到云朵分毫。树儿们肯定在想,自己才是真实存在的,并且是根深蒂固的重量级人物,每天依靠光合作用来生长、壮大,即使狂风暴雨也不能奈何它们。而云朵不过是一些积聚起来的小水珠,只会偶尔遮挡住太阳的光辉。它们只能任由风来摆布,甚至可能被炙烤成水汽散于无形之中。可事实上,树即是云,它们的绿叶和云是一样的,只是动的幅度小了一些。树会成长、变化、老去,归于尘土,最后可能沉积下来,经过漫长的岁月变成石油;也可能就此腐烂分解成各种元素,成为水分子上升到空中,成为新的浮云。

  我不也是一朵云吗?一朵怀着种种想法、有着不同感受和抱负的云;一朵在人海中四处飘荡的云,我也只能任由社会这只无形的大手推动。我不是也到处作尝试吗?我不也会在别人面前有着种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吗?当我感受到爱的抚慰与怜悯的温暖时,不也如浮云般游走吗?

  如果说浮云如人,那么人也同样如浮云,到底应不应该飘走,我们并没有经过仔细的考虑。难道我们只想感受风的力量,让它使我们在某一时间驻足不前,或是把我们吹向远方吗?难道我们真的会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稳如磐石吗?我们的生命岂不是一样要经历生老病死、新陈代谢?或者哪天我们也会化成一朵云在天空飘游,俯瞰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大地和芸芸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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