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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心灵充满快乐》 作者:艾青

第24章 感悟人生(4)

  独特的美

  她有着一种与外表无关的灵气与美丽。她就是那种只要我们去聆听,就会被她的言语轻易征服内心的人。

  人们常说,人的天性并不为人所知。言辞的诠释、艺术的表现,以及人类似乎永无止境的思考,都在追寻着人类天性的真谛。有时,一些人以自己崇尚的真理为志趣,把对真理的追寻视为人生的大事。然而,也有其他的一些生活方式,正是对真理的孜孜追求构建了他们的生活。

  过去,我常常会在教堂的收集篮里发现一些短文,它们都是一些优美的短文,有些是关于我的布道,也有些是短文作者在日常读《圣经》后的感想。写短文的人不仅对我个人的一些观点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同时还会引用一些他(她)曾经读过的一些令他(她)铭记在心或是喜爱的诗作及神秘主义者的话。这些短文常常会令我着迷。它们让我看到了一个对真理与美执着追求着的人。短文上的文字尽是被笔者珍爱着的言语,词句堪称优美动人。而且,我还发觉这些词句似乎也乐于让我们发现,它们是那样毫无保留地为这位匿名者效劳,现在,轮到这位匿名者来向它们学习,如何毫无保留地与人分享这些短文的奥妙。当美被人们分享时,它的光辉就会愈发地闪耀。

  过了很久我才见到写下这些短文的人。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来了一位女士,她说篮子里的留言条是她放的。坦白说,见到她第一眼时,我就认出了她。她是我这个教区的信徒,只是我一直不知道那些短文是她写下的。她坐在办公室里的一张椅子上,两手相扣放在腿上,头埋得低低的。当她抬起头看我的时候,她艰难地微笑了一下。她的脸是一张被损坏了的脸,外科手术使她的脸皮绷得紧紧的,因此,对她而言,表现出任何一种笑容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为了除去脸上碍眼的肉瘤,她接受了手术治疗,然而,这却让她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那天早上,我们聊了一会儿,并约定在那个星期再找个时间一起吃顿午饭。

  后来,我们一起又吃了几次午餐。每次与她一起用餐时,她都戴着帽子,我想,也许是她接受的某种治疗使她掉了不少头发,才不愿意把帽子摘下来。我们一同分享了各自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我向她讲述了自己读书以及成长的经历。她则告诉我,她在一家保险公司已工作多年了。席间,我们还谈论了彼此都读过的作品,这使我不难发现她对书的钟爱。

  许多年来,我时常会想起她,在这个以外貌、地位、财富以及其他一些光鲜靓丽的东西为基调的社会中,她是怎样一路挺过来的呢?被毁掉的容颜使她无法变得迷人,我知道这一切正深深地刺痛着她。

  如果她很漂亮,那么她的生活会不会有所不同呢?很有可能。不过她有着一种与外表无关的灵气与美丽。她就是那种只要我们去聆听,就会被她的言语轻易征服内心的人。她的言语出自一颗历经磨难,但却仍旧充满爱的心,就像所有人的心一样,只是她比别人更注重自己的内心世界。她用心去体会自己的内心,并从中学习一些东西。她拥有一种细腻的美感。她生命里的唯一恐惧就是失去朋友。

  就是这样一个透过事物的表面去看本质的女人,将美与上帝的慈爱演绎到极致。同样,上帝也待她如友,正向她展示着生命的真谛。

  感悟

  我们究竟要费多久才能达到她那样的成熟高度?甚至最终能否达到还是个未知数。我们时常会觉得身心疲惫,或是怀才不遇,为眼前的一切忧心忡忡,却往往忽视了一些历久弥新的东西。友谊,是如此珍贵而又美好的情感。我们只需要细心的呵护,或许只是简单的表达就足够了,比如偶尔给朋友打个电话问候一番,或者往朋友的邮箱里发一些优美动人的字条,期待着大家都能分享其中的美,并永远记住那份美妙。

  美的不同展现

  美德好比宝石,在朴素背景的衬托下反而会显得更加华丽。同样,一个打扮并不华贵,却端庄、优雅且具有高尚美德的人是令人肃然起敬的,这与所谓的外表美毫无关系。

  美貌的人并不见得在其他才能上也会显得出众,就仿佛天地在创造万事万物之时,只求无过,不求完美一样。因此,许多容貌出众的人却往往一无所有。他们所追求的不过是外在的东西,喜欢对物质的占有,渴望住豪宅、开名车、穿品牌、吃佳肴;他们从不追求高尚的品德,从不思考如何使自己的头脑变得聪明睿智,如何让自己的心胸变得豁达开朗。当然,这种观点也并不完全是对的,比如罗马的奥古斯塔斯?恺撒、菲斯帕斯,法国俊美的菲利普,英王爱德华四世,雅典的阿尔西巴底斯,波斯王伊梅尔等,他们不但是品德高尚的人,还是不同时期远近闻名的美男子。这是上帝刻意创造出来的为数不多的完美典型,目的是让人们去学习和瞻仰。

  就美而言,形体之美要胜于容貌之美,而端庄优雅的行为之美又胜于形体之美。最高境界的美是无法用图画表现出来的,也无法在生活中一眼看透。每种绝妙之美都有其独特之处。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们阿佩利斯与艾伯特?杜勒二人谁更玩世不恭,他们一个是按照几何比例描绘人像,另一个则通过观察不同人身上的最佳部位创造出最完美的画像。这些画坛名入画出来的画恐怕只会取悦他们自身,而其他人是不会喜欢的。我并非认为画家无法画出一张更加美丽的脸,只是觉得他们应该用一种更加巧妙的绘画方式来做到这一点(就如同音乐家制作出一曲优美的歌一样),而不是只凭借呆板的公式。事实上,我们常会看到这样的面孔——如果只是从局部加以观察,是找不到什么优点的,但作为一个整体却非常美丽。这是因为它们放在一起达到了一个和谐的效果。还有另一种截然相反的事实,我们也能看到一些面孔的许多部位都很精致,但是放在一起反而变得平凡,或者突显了局部而忽略了整体。很显然,整体美丽的效果要大于局部美丽的效果。

  如果美的主体的确存在于端庄的举止之间,那么有些人在年老的时候反而会显得更加可爱就不足为奇了。人们常说:“美丽的人,即便是到了暮年也是美丽的。”美就像盛夏里的果实,很难保持长久。它通常会使许多人在年轻的时候过着放荡不羁的生活,在年老的时候却悔恨不已。不过,毫无疑问,如果美能恰如其分地展现,那么就会使人们身上的美德昭然,恶行羞隐。

  感悟

  世界上有很多的美,美丽的容貌会让人着迷,美丽的形体会让人欢喜,美丽的行为会让人如饮醇醪,深深陶醉。容貌形体之美可以让人一眼看到,能让人直接获得感官上的享受,而行为之美却需要用心去感受,用心去体会其中的丰富多彩。当容貌形体之美随年华一起逝去的时候,只剩下行为之美,犹如在岁月的熔炉中淬炼过一般,越发闪耀出熠熠的光辉。这才是值得我们毕生追求的、真正的美。

  谎言也美丽

  在一次盛大的舞会上,实话先生见到一位风韵犹存的老女人,便走上前去,彬彬有礼地说:“您让我想起您年轻的时候。”

  老女人微笑着说:“怎么样?”

  “很美。”

  “难道我现在不美吗?”老女人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

  “是的。”实话先生非常认真地说,“比起年轻女人,您的皮肤松弛,缺乏光泽,更让人同情的是,您的脸上还有皱纹。”

  老女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尴尬地瞪着微怒的眼睛,刚才的自信和优雅也一下子消失了。

  这时,谎言先生来到老女人面前,温文尔雅地邀请老女人跳舞,他谦恭地说:“您是这舞会上最美的女人,如果您愿意接受我的邀请,我将是舞会上最荣幸的人。”

  老女人的眼睛里顿时闪现出迷人的神采,她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将手交给了谎言先生。

  谎言先生和老女人在舞池里跳了一曲又一曲。老女人面含微笑,如同沉浸在无比的幸福里。

  实话先生坐在一边看着这对年龄不相称的舞伴儿。这时,谎言先生微笑着对老女人说了句话,老女人立时像恢复了青春活力,全身洋溢着生命的激情与魅力,她跳着舞,宛如一个漂亮而优雅的年轻女郎!

  舞会结束后,实话先生叫住刚送走老女人的谎言先生,问道:“跳舞的时候,你对她说了什么?”

  谎言先生说:“我只是对她说:‘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实话先生瞪大眼睛,激动地说:“你在说谎,你根本不会娶她!”

  “不错。可她很愉快,你不会没有看见吧?!”

  第二天,实话先生和谎言先生分别收到一纸讣文:“×日于×地参加×××的葬礼。”在墓地里不期而遇后,他们的目光同时投向了棺木,那里躺着的正是那位老女人。

  葬礼结束后,一位仆人走过来,将老女人留下的两封信分别交给了实话先生和谎言先生。

  实话先生打开信看到这样的内容:“实话先生,你说得很对,衰老、死亡最终不可避免。但是,说出来却如雪上加霜,我将把一生的日记赠送给你,那才是我的真实。”

  谎言先生打开信看到这样的内容:“谎言先生,我十分感谢你的承诺,虽然我无福接受,但它融化了我心中沉积的霜雪;让我生命的最后一夜过得饱满而幸福;让我生命的枯木重新萌发了新芽。我将把我的遗产全部赠送给你,请你用它继续去制造美丽的谎言吧!”

  感悟

  能为别人带来快乐是我们每个人都想做的事,但有时我们无法把握好如何做才能带给别人快乐,反倒会伤害别人。就如同我们如果给一个犯了错误、处在绝望中的人一句安慰的谅解的话,那么他可能就会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之火,就等于我们挽救了这个人。诚实本是一种美德,但运用不当却有害无益;说谎虽是一种恶习,但若是出于善意,并把握好分寸,也能受到人们的欢迎,有时,或许还能创造一种别样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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