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至亲情（3）

　　1953年1月，又一任总统上任。履行完所有的交接手续，适逢春暖花开。由于国内国外一片太平，总统宣布休假一周。于是带上夫人、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及随众，浩浩荡荡开进了香格里拉。可是刚到地方，就遇到一件烦心事。国家航空公司为抗议《新兵役法》的第八条款，宣布举行春季大罢工，为期一月。总统本想和家人共度一下天伦之乐，这下好了，在香格里拉的七天时间，有六天是在和幕僚商讨对策中度过。

　　不过，这一次，有一人没有一虚此行，那就是总统的孙子。这位九岁半、名叫戴维的小男孩一到香格里拉，就被这儿的美景吸引住了。他白天打猎，晚上垂钓；早晨骑马，下午喝茶，玩的不亦乐乎！以至于在总统要离开香格里拉的时候，他宣布不走了。

　　不知是总统为讨好孙子，还是被孙子的快乐所感染。回去后，这位总统竞签署了一道命令，宣布从命令颁布之日起，香格里拉更名为戴维营。

　　戴维营就这样产生了，并且以美国总统的度假休闲地而名满天下，然而从罗斯福创建这一胜地开始，据说，没有一位总统承认，在这儿获得过真正的休闲。艾森豪威尔抱怨说，戴维营找不到一只可以安眠的枕头。赫鲁晓夫也在回忆录中说，我用尽一生也闹不清戴维营是个什么东西。小布什当选总统后曾表示过惊奇：戴维营怎么和原来不一样了？

　　对一个国家级的休闲胜地，来此休闲的人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言语和文字呢？难道那儿的湖光山色、繁花碧树不适合闭目养神吗？绝对不是的。下面的一段话，也许能提示其中的奥秘。

　　生活是否闲适，不在于人住在什么地方，关键看他是否有闲适的心情，如果他的心是闲适的，不论他住在海边还是闹市，他都可以创造出闲适的生活。如果心乱作一团，或一直被某种事务性的东西驱使着，任何林间的木屋或湖边的别墅，都不会使他闲适下来。

　　菜市场里的人生幸福观

　　有一天，一个开着宝马车的朋友对我说：“你真幸福。”我大惊，当时心觉他只是说笑而已。没想到，几番客气之后，他竟然又对我说道，“我这讲的是真心话，你看，无论何时聚会，你都能准时出席，这说明你拥有足够的时间。而每次聚会过后，你的爱人也会来接你，这说明你们夫妻的关系非常和睦。但凭这两点，你已足够幸福了。”

　　听着他的话，我只得微笑着点点头。其实，对于我来说，他才是值得羡慕的对象，年纪不大就已拥有千万资产，不必为钱发愁，也不必为了每月的各种账单闹得家中鸡犬不宁。况且，他家中也有保姆二人，夫妻二人必定也不会为了诸如“晚饭后谁来刷碗”这样的问题争执不休。但，令人惊讶的是，他却依然不曾感到幸福，依然在每次见到我时，都会向我抱怨多多。

　　他说我幸福，我却觉得，他才是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我俩互不相让，都说对方才是那个最令人羡慕的对象。我们的争执，让我开始迷惑：幸福，究竟为何物？幸福，似乎与物质无关。幸福，似乎也并不能从别人的赞美之声中获得。幸福，似乎就像小孩子分糖果——令人开心的，并不仅仅只是分得糖果的数量——还有拿到糖果时，那种从无到有的喜悦，那种欢呼雀跃的心情。

　　好像就是这种感觉，幸福，就是一种心情，一种能够令人感到喜悦的心情，一种能够让人自内心感到平静的心情。

　　几日前，有一位朋友对我说：“我突然发现，我最幸福的时候，不是在上班，不是在睡觉，更不是发年终奖的时刻，而是在逛菜市场，与小贩谈价还价的时候。”

　　听闻他的话，我窃笑：“你小子是不是糊涂了，挣钱的时候不幸福，把钱给别人，你却开心了。”

　　听了我的揶揄，他微微一笑，答曰：“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分析一下，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接着，他为我沏上一壶茶，端起杯子，娓娓道来：“你别看我在公司是个领导，但我这领导，当得却也憋屈。属下犯错，我虽然能够教训他们，但在上头那里，责任却都是我来扛着，压力很大。每天上班，我不但要看上级领导的脸色，也要胆战心惊地替我手下的那帮小子捏把汗，生怕他们再惹出什么事端来。所以，一到公司，横竖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孙子，这钱，挣得不开心啊。”

　　他顿了顿，押了口茶，脸色突然红润了许多，嗓门也提高了些：“但我一到菜市场，就不一样了，就只用花那么几块钱，十几块钱，我就能找到翻身当主人的感觉。花费不多，却能得到十分周到的服务，还能讨价还价，人家对我也足够热情，我这心里啊，甭提有多舒坦了。”

　　听了这位朋友的论述，我先是在心中暗暗笑他，猛然间，却又豁然开朗起来。他这论调虽然俗气，但却真真道出了一种幸福的哲学。有一种幸福，并不在于我们对世界索取了多少，而在于当我们付出的时候，世界是否又会回报给我们同样的东西，这种东西并不一定要能看得见，它只要能被我们感知，就已足够了。

　　所以我那个瞬间，突然发现，幸福或许并不像我从前想象中，那么难以获得。通往幸福的道路有很多，获得幸福的方式也有很多。这就好比我们去登一座山，要看到最美丽的风景，并不一定要走那条最危险的道路，甚至无需一定要用走路的方法。我们可以坐旅游车，可以坐缆车，甚至可以用望远镜，只要我们并不执着于一条道路、同一个方法，我们的幸福感，就会来得更加容易一些。

　　老王是一名资深网民，特别爱在网上看新闻，退休后，他干脆自己在家办理了宽带上网，每天都在网上浏览尽兴。但最近，老王开始闷闷不乐了，每天唉声叹气，忧心忡忡。老伴见他如此，以为他病了，就劝他去看医生，不要讳疾忌医，耽误了病情。

　　没想到，老伴刚一劝他，老王就怒气冲冲地吼了她一顿：“你真是个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我们国家都乱成这个样子了，我哪还有心情吃得下饭。”

　　老伴一听，可糊涂了，这不吃饭，怎么还和国家扯上了关系？于是，她找来了老王的朋友老张，请他帮忙看看，老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张跟老王深谈一番之后，问题终于真相大白。

　　原来，近日里，网上报道了好几起负面新闻，关于贪官的，关于食品安全的，关于国家债务的，就连网友们的跟帖，也都是一些群情激奋的话语，老王看了之后，总觉得身边要出大事，所以整天心神不宁。

　　老张见老王如此，便想了个法子。他为老王报了个旅游团，强行将他拉了去。没想到，回家之后，老王的精神好了许多。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本茶饭不思的人，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立即大变样了。还是老王道出了缘由——自旅程结束，回到家中，他对老伴说：“这之前天天泡在网上，总觉得到处都不太平，好像要打仗了，但一出去，却又觉得我是杞人忧天，大家都和和气气，哪有一点要乱的样子啊。”

　　你看，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世界本身并没有发生改变，但看世界的眼光变了，人的心情，也就大不一样了。人的心情一好，这幸福感，也就随之而来了。幸福，看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就像我一位做调香师的朋友所说，有敏锐的嗅觉，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是好事，因为你可以因此感受到别人无法感受的世界，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它又是坏事，因为你也会因此而闻到许多不愿闻到的气味，比如墙壁发霉的味道，比如几十步之外，某人放屁发出的臭味。就好比幸福感这种东西，你若与世界计较太多，或许能使你在单位时间内得到的东西变多，但凡事都有正反两面，若是时常盯着它的反面，都是在为自己，阻住了幸福的来路。

　　人生苦短，有什么不可放下？

　　人生百年，看似漫长，但对于浩瀚的宇宙时间来说，却短暂得犹如绚烂的烟花一般。更何况，在人间，百岁已是高龄，在我们之中，活到百岁者，实则寥寥无几。在我们身边，大部分老人，都是70、80而终。那么，你知道，80年究竟有多久吗？

　　80年，看似长久，可是当我无意中算了一笔账，却为此大吃一惊。一年365天算来，80年，就仅仅只有29200天。如此来讲，我们大部分人的生命，也不过3万天左右。3万天，想来何其短也。3万天，就在我们睁眼、闭眼之间，悄悄逝过。

　　在这三万天中，我们要历经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我们会碰见一些难忘的人，会遭遇一些难忘的事。但无论我们的经历如何坎坷，又或是如何辉煌，三万天后，这一切最终的结局，都终将指向一个归宿。所以，明智的人，理应收集生命中最为快乐的记忆，放下令人不堪重负的心事，和回忆。

　　但事实却偏偏不是如此。我们中的绝大部分人，最容易记住的，却偏偏是那些最不愉快，最为痛苦的事情。我们对于“悲伤”、“痛苦”、“仇恨”、“绝望”的情感，总是记得比那些“快乐”、“积极”的经历要更清晰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莎士比亚的悲剧，唯美的悲剧式的爱情，更容易令人印象深刻。记住悲伤，以悲剧唯美，是人类的通病，也是艺术的升华。但即便如此，生活却不是艺术，生命无法像剧本一样，不断被修改。所以，当我们实实在在的生活时，我们便要学会放下，放下那些令人不快的诸多事端，我们不能被生命的杂事绊住手脚，不能让那些“不堪重负”，渐渐耗费了我们宝贵的“三万天”。

　　曾经有两个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他们俩都很喜欢游历名山大川，总在工作之余，就一起到附近的郊区欣赏美景，采风摄影。有一天，其中的一个对另一个说：“我们一起去游历更远的名山大川吧，我要走遍我们的国家，看看她的壮丽山河。”

　　另一个朋友听了此话，犹豫地说道：“那我的工作怎么办，我的家人怎么办，我的前程怎么办？再说，我们的国家这么大，要游历全部，财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要不，等我多赚了钱，我们再一起去吧。”

　　之前那个朋友听闻此言，一言不发。过了一个月，他就辞掉了工作，扛上摄影器材，踏上了他的旅途。几年以后，当他成为著名山河摄影师归来时，他的朋友，依然还做着他的小科员，几年如一日。

　　人生的诸多烦恼——追根溯源就是没有在生活中学会放下，有时即便明白了烦恼的根源所在却不能或不肯放下，如此身心必定背负沉重的包袱，而为了这些包袱，就必须付出异常的心血和精力，于是原本可以轻松前行的脚步开始变得蹒跚，生活也在重压之下变得越来越辛苦，越来越累。

　　在我们年轻的时候，总是拥有诸多梦想，许过诸多诺言。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内心，却又被更多的事情塞满。我们的梦想，便总是一次又一次被心中所谓的现实击倒。我们想要旅行，却总挂念着工作；我们想要探望父母，却又觉得路途太远；我们讨厌老板，却又害怕失去这份赚钱的机会。我们总被一些看似重要，其实一直压抑着自己快乐的事情牵绊。我们越来越累，越来越失去自我，越来越不快乐。但在我们看似重要的各种事情，最后却不能为我们的生命带来幸福。我们不能放下，无法释怀。我们的人生，就像一杯清澈的水，逐渐被撒进了各种杂质，最后，失去了自己的颜色。

　　或许有人会说，金钱，权力，荣誉，或许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这些，都是极其容易放下的东西。但心灵的创伤，悲痛的回忆，想要忘记，想要放下，却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事情。

　　然而，一直无法放下，修复心灵的创伤，最后带给自己的，却未必是一个好的结局。试想，当你一直怀着沉重的心情，闷闷不乐的心情，悲伤的心情生活时，你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曾经听说了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个女孩子，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抛弃了她。长大之后，她一直怀着对母亲的愤恨，寻找她，报复她，羞辱她。然而，尽管她用她的全部生命来憎恨她的母亲，可当她的母亲在生命垂危时，她看见的，却仅仅只是一个老人布满辛酸，坎坷的脸，她感受到的，只是一个在风中飘摇，随时会消散的脆弱的生命。看到这一切，她突然释怀了，但当她转过身去，看着镜中的自己时，却惊讶地发现，白发早已爬上她的两鬓。她想充实她人生的快乐，生命的信念，却也发现，她再也没有当初的青春活力了。

　　当我们无法释怀自己的悲伤，当我们无法放下自己的心结，我们燃烧的，是自己的生命，是我们的灵魂。执念太深，能伤人，更能误人。

　　人生，其实是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痛了，就会放手。譬如你端着一壶滚烫的茶，不小心被溢出的茶烫伤了手，痛了，你自然会放手。

　　有一个苦者曾对一介高僧说：“我放不下一些事，放不下一些人。”

　　高僧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

　　但苦者却继续说道：“这些事和人我就偏偏放不下。”

　　于是，高僧让他拿着一个茶杯，然后不停往里面注入热水，直到水溢出来。苦者被烫到，马上松开了手。高僧微笑着说到：“看，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了。”

　　年少轻狂之时，我们曾在不经意中伤害过别人，也被别人伤害。不羁的我们，也曾憎恨别人，或被人憎恨。但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终于懂得，过去的执念，实乃心灵之重。我们不曾因憎恨而快乐，我们憎恨的人，也不曾因我们的憎恨损失丝毫。

　　憎恨如此，悲伤如此，痛苦的往事亦如此。所以，我们理应学会像扔掉无用的垃圾一般，甩开种种让人不快的心事。我们理应感谢生命中曾伤害过我们的人，因为他们磨练了我们的意志；我们理应感谢生命中曾欺骗过我们的人，因为他们增进了我们的见识；我们理应感谢生命中曾放弃过我们的人，因为他们教导了我们自立；我们理应感谢生命中曾绊倒过我们的人，因为他们强化了我们的能力；我们理应感谢生命中曾愚弄过我们的人，因为他增进了我们的智慧。

　　人生苦短，我们的生命不值得被浪费，我们理应放下一切阻碍生命绽放的东西，放下所有心灵的负荷，轻装前进。

　　生命中，没有什么是不可放下的，因为最终，我们曾不舍得种种执念，在我们化为黄土的那一天，终究也是会离我们而去的。放下了，心中就释然了、轻松了、快乐了、自由了，我们没有必要为一时的失意而紧锁眉头，痛苦不堪。

　　在3万天中，我们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为自己营造一个良好的心态，把不满表达为上进，把委屈升华为进取，把失意改写成激情，把痛苦转化为动力，把热情释放成骄人的业绩呢？我们是不是应该学会放下，善待自己珍惜自己，善待周围的朋友呢？如果，我们学会放下，我们的天空会不会更加晴朗，我们的人生，会不会更加轻松？

　　人，不能总在过去的回忆里缠绵，让昨天的阴雨淋湿今天的新装，是得不偿失的，我们必须知道——昨天的太阳，晒不干今天的衣裳。

　　放下，才是幸福的开端

　　试问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中，谁是最快乐，最幸福的人？

　　是有钱人吗？他们看上去衣食无忧，不必为生计发愁，他们可以追求一切自己喜欢的物质，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但有钱人也有自己的烦恼。他们看紧自己的财富，成天提心吊胆，担心被人谋财，担心身边的人只是为了财富，才接近他们。他们放不下金钱，整日为金钱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