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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0到1:开启商业与未来的秘密》 作者:彼得·蒂尔

第六章 成功不是中彩票2

 对未来不明确的乐观主义

20世纪79年代悲观主义主宰的阶段过去之后,迷茫的乐观主义者从1982年开始主宰美国的思想。那时牛市开始抬头,金融代替了建筑工程成为未来发展的手段。一个对未来不明确的乐观主义者只知道未来会越来越好,却不知道究竟有多好,因此不去制订具体计划。他想在未来获利,但是却认为没有必要制订具体规划。
与其努力数年开发一件新产品,迷茫的乐观主义者选择改进已有产品。银行家调整现有公司的资金结构,从而获利。律师解决旧议题引发的争端或是帮助其他人打理事务。私募基金投资人和管理顾问也没有开创新事业,他们持续地调整经营流程,提高旧业务的效率。毫不意外,这些领域吸引了大量优秀的常青藤盟校的高材生;这样一份即可以使你成为精英,又承诺你拥有自由选择权的以过程为导向的职业,难道不是对你这20多年来苦心打造超强简历的嘉奖吗?WWW.xiaoshuotxt.Net
近些年,毕业生的家长总是鼓励他们走既定的轨道。婴儿潮培养出一代迷茫的乐观主义者,他们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成果。不论你是出生在1945年,还是1950年,抑或是1955年,在你生命的头18年,你都会觉得世界真是越来越好,但这些和你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科技进步好像自动加速了,因此赶在婴儿潮出生的人伴着对未来的期望长大,却没有制订具体计划去实现这些期望。当科技发展止步于20世纪70年代时,大部分婴儿潮时期出生的精英恰好挤入了高收入群体,使他们成人后的生活一年好过一年,变得越来越富有,越来越成功。而他们那一代的其他人却被甩在了后面,富有的赶潮儿现在可以左右舆论,也没有看到什么理由去质疑自己天真的乐观精神。既定的道路适合他们,他们无法想象既定道路会不适合自己的后代。
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说,如果你不了解比尔.盖茨幸运的生活环境,就不能明白比尔.盖茨的成功:他成长在一个生活优越的家庭,所上的私立学校配有电脑实验室,童年好友是保罗.艾伦。但是如果你不知道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是赶着婴儿潮出生的人(生于1963年),你就不可能理解他的言论。这些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人长大后,认为成功人士之所以能都成功石油其个人背景决定的,而个人背景具有很大的偶然性。但是他们忽视了更大的社会背景:这一代人从孩童时期就过高地估计了机遇的力量,低估了规划的重要性。格拉德威尔开始时想要打破商人白手起家的神话,但是事实上他自己的解释就是对这代人传统想法的阐述。
当今的世界——对未来不明确却很乐观
不明确的金融
在一个明确乐观的未来中,会有工程师设计水下城市和太空定居地,而在一个不明确的乐观未来中,会有更多的银行家和律师。金融其实是不明确思想的集中体现,因为只有人们不知如何赚钱时,才会想到去搞金融。如果不去法学院,优秀的大学毕业生会选择华尔街,这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没有切实的规划。而一旦他们到了高盛,就会发现金融界每件事都不明确。你仍然会乐观,因为你渴望成功,但是根本问题在于市场具有随机性。你无法明确地或实质地了解任何事情,而且多样化变得极其重要。
的不确定性可能很诡异。想想当那些成功的企业家卖了他们的公司时会发生什么?他们拿钱来做什么?在这样一个金融化的世界中,大概是这样的:
企业家不知道拿钱做什么,所以存在银行里了。
银行家不知道拿钱做什么,所以他们把钱交给不同的机构投资人,用于不同方向的投资。
机构投资人不知道拿钱做什么,于是他们投资到了股票。
公司试图产生自由现金流来提升股票价格,做法是发放股息,或是回购股份,然后周而复始。
在这样的循环中,人们都不知道拿钱在实体经济中做什么。但是在一个未来不明确的世界中,人们就是喜欢无限的可选择性;钱比其他任何用钱能得到的东西更有价值。只有在一个明确的未来中,钱才是达到最终目的的手段,而非最终目的。
不明确的政治
西方国家的政客总是在选举期间才会对民众负责,而现在他们已经调整到时时刻刻都会留意民众的意见。现代的投票制度促使政客把自己的形象裁剪得与民众所希望的一样,而在多数情况下,他们确实做到了。统计学家纳特.希尔弗对选举结果预测的准确度令人惊讶,但是更让人注目的是每四年一次的预测造成的话题有多大。现在让我们更着迷的是利用统计学预测未来几周国民的想法,而不是10年或20年后的国家蓝图。
不单单是选举过程——政府的性质也已经变得不明确了。政府过去有能力协调解决复杂的问题,如原子能武器和月球探索。而经过40年目的不明的缓慢前行,政府现在的作用只是提供保险;我们对重大问题的解决方法就是国家医疗保险、社会保障,和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失业救济项目。自1975年起,这些福利支出每年都在侵蚀政府的自由支配开支。为了增加可自由支配开支,我们需要明确的计划来解决具体的问题。但是依据福利开支的不明确逻辑,我们只能寄出更多的支票,才能把事情办好。
不明确的哲学WWW.xiaoShuotxt.NET
你不仅能在政治学领域看到这种不明确的态度,在保持着左右两派不同理念的政治哲学家身上也能看到。
古代世界的哲学是悲观的: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伊壁鸠鲁和卢克莱修都接受任性潜力应该受到严格限制之说。唯一的问题是怎样坦然接受我们的悲剧命运。而现代大多数哲学家都变得乐观了。19世纪的哲学家从思想右倾的赫伯特.斯宾塞到保持中立的黑格尔,再到左倾的马克思,都相信进步的力量。(想想前文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对资本主义科技胜利的赞扬。)这些思想家们期待物质进步能够极大地改变人类生活,使其向更好的方向转变:他们是明确的乐观主义者。
在20世纪后半叶,迷茫的哲学成为前沿思潮。两大杰出的政治思想家——约翰.罗尔斯和罗伯特.诺齐克,看上去站在两个截然相反的对立面:在平等主义的左倾思想上,罗尔斯关注的问题是公平和分配:在自由主义的右倾思想上,诺齐克关注的是个人自由最大化。他们都相信人类可以和平相处,因此与古代哲学家的悲观思想不同,他们都是乐观主义者。然后,与斯宾塞或马克思不同,罗尔斯和诺齐克都是不明确的乐观主义者:他们对未来没有任何具体的规划。
他们的不明确态度以不同的形式呈现。罗尔斯的《正义论》以著名的“无知之幕”开篇:对于任何了解世界真实状况的人来说,T-x-t.小.说.天.堂公平政治的推论是不成立的。罗尔斯没有致力于改变我们现实世界中的人和技术,相反,他幻想出了一个“内在稳定”的社会,这个社会中存在公平,却缺少活力。诺齐克反对罗尔斯的公平概念“模型”:对于他来说,任何资源交易的行为都应该被允许,任何社会模型都不可能一成不变,不可能通过强制手段维护公平。他和罗尔斯一样,对好的社会没有具体的概念,因为他们都只专注于过程。现在我们夸大了左倾自由平等主义和个人自由主义之间的差别,因为几乎每个人都在写与别人分享着自己不明确的态度。在哲学界、政治界,还有商界,对于过程的讨论已经无限延迟了对未来计划的制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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