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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小布!你能不能别叫了。”贝丝懊恼地敲着枕头,翻过身无奈望着小布。小布也看着她,又叫了几声,像是有话要说。借着厨房里的微弱灯光,贝丝看见它的爪子指着玻璃移门。

“想都别想,小布同学。你是一只家猫,家、猫。乖乖听我的话,外面的大世界并不如看起来那么广阔。”

说教一番后,她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可是小布的叫唤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平添了几分委屈。贝丝只能嘟囔着掀开被单,走到移门前朝外看。

就在这时,她发现了那个男人。他站在后院的围墙边,月光落下,让他魁梧的身形投落下一道突兀的黑色阴影,与之相比,院内熟悉的垃圾桶和爬满苔藓的野餐桌的影子显得异常渺小。

慌乱间,她颤抖着双手再次检查门锁,然后是窗户,直到确认两边都上了锁!她随后拉上百叶窗,手机紧紧攥在手里,站到小布身边小心翼翼地朝外探望。

那个男人动了。

该死!他朝她家的方向走过来了!

贝丝又确认了门锁,转身往后要逃,忙乱中一脚踩到沙发床的边缘,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重重砸在了床垫上。这一下摔得她头昏眼花,手中的电话也飞了出去。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玻璃移门竟然自行移开了!仿佛门锁学会了自己转动,又或者是她没有把锁链扣上。

贝丝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此刻只能拼命用腿将被单蹬开,手忙脚乱地往后爬去,好远离那个男人。那是个可怕的男人,他有着高大魁梧的身材,肩膀比门梁还宽阔,大腿几乎和她的腰差不多粗。虽然无法看清他的脸,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如同一柄手枪直指她的胸口。

贝丝从床上滚落,摔在实木地板上。他的脚步声在身后如惊雷般响起,越来越近。她口中发出呜咽声,手掌和膝盖并用,想要逃开他的追捕,仿佛受惊的小动物一般,在巨大的恐惧下变得茫然失措,瑟瑟发抖,就连自己撞到了客厅桌子也全然不觉得疼痛。

她扑向房门,口中不住祈求着对方的宽恕,泪水打湿了脸颊——

可怕的尖叫声打破了黎明的寂静,贝丝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大张着嘴。

原来是她自己的叫声,声嘶力竭的喊叫。

她急忙闭上嘴,叫声戛然而止,耳膜的刺痛就此停止。她跳下床,冲到玻璃移门前。迎接她的是黎明的第一道曙光,依旧能够享受到阳光的松弛将心悸一扫而空。加速的心跳逐渐平复,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检查门锁。

门锁原封未动,后院里也空空如也,一切如常。

她笑得有些勉强。果然如此,昨晚的糟糕经历让她做了一场噩梦,想来心慌失眠的问题还会继续困扰她一阵子。

贝丝回身走进浴室冲凉,觉得自己正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但最不愿意待的地方就是这间只有一人的小公寓了。她突然有些渴望编辑部里的忙碌:有一大群人在身边;有接连不断的电话,还有堆满桌子的报纸。在那儿,她才有安全感。

还未走进浴室,脚底传来一阵刺痛。贝丝抬起腿,从脚后跟处拔出一小块陶器碎片。她有些奇怪,弯腰查看,发现原本摆在客厅桌子上的陶碗静静躺在地上,已经摔成了碎片。

她皱起了眉头,想要理清思绪。

一定是她第一次遇袭之后,逃回家时不小心撞掉的。

瑞斯回到达里安大宅地下的卧室里,疲惫接踵而至。他锁上房门,卸下身上的武器,从衣柜里拉出一只破旧箱子。他念念有词,翻开箱盖,从内里取出一块大约4英尺见方,足有4英寸厚的黑色大理石石板。将石板摆到屋子中间后,他又从箱子里取出一只丝绒袋子扔到床上。接着他脱去衣服,洗了澡,刮掉胡子,赤身走回卧室。他拉开袋口的丝带,将一堆只是经过简单切割,有鹅卵石大小的钻石原石倒在石板上。倒空的绒袋从他手中滑下,悄然落到地板上。瑞斯垂下头,用吸血鬼的语言开始祷告,语调随着祷言抑扬顿挫——他在祭奠达里安之死。说完悼词之后,他直接跪倒在石板之上。他阖上双眼,手掌规矩地摆上大腿,让全身的体重压在后跟上,感受锋利的钻石刺入皮肉中。

死亡祭祀仪式要求他在一整天里保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用痛楚和鲜血来祭奠友人。

此时此刻,他在脑海见到了达里安女儿的身影。

他有些后悔不该用那种方式进入贝丝的公寓。他不过是想做个自我介绍,向她解释需要自己的理由,却差点把她吓得半死。原本,他还准备告诉贝丝,自己会去找那个想强奸她的人类男人算账。

不过,至少后来他把那场闹剧处理得干净利落,漂亮至极。

从他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贝丝就满怀恐惧地向门口冲去,想要夺门而逃。瑞斯不得不让她陷入轻度昏迷状态,抹去了这段记忆。将她抱上沙发床后,瑞斯本想即刻离开的,却鬼使神差般停下了脚步。他伫立在床前,用模糊的视线注视着她的黑发和洁白的枕头形成的明媚反差,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味。

他感到对性爱的渴望自小腹升起。

离开贝丝的公寓之前,瑞斯将所有门窗锁好,忍不住又回头去看她,心中回想起了达里安,她的父亲。

瑞斯收回思绪,专心抵御大腿处不断集聚的疼痛。

鲜血缓慢而不间断地渗出,将整块大理石石板染红,瑞斯仿佛看见逝者的脸庞浮现眼前,感受到生时两人之间的羁绊。

达里安和自己一起,为了守护吸血鬼族而奉献了所有的岁月。在这一点上,瑞斯欠他一份情。所以为了兄弟的荣耀,他必须完成这最后的请求。

半人类也好,吸血鬼也罢,瑞斯发誓,达里安的女儿以后绝不会在夜晚孤身一人回家,也绝不会独自一人面对转化。

神会帮助她。

一直拖到早上6点,布奇才算完成了里德尔的报告。在收监时,里德尔对于自己被和一群毒贩和流氓关在一起表示不满,于是布奇非常仔细地在报告里制造了一大堆拼写错误,成功地让中央处理系统中了招,不知道应该选择填报哪份表格。到最后,局里的23台打印机都开始疯狂工作。

可惜里德尔最终也没在警局里逗留多久。他的父亲的确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一位美国参议员。一群衣着光鲜的大律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人保释了出去,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因为这就是美国的司法系统,用钱说话,然后浑蛋们拍屁股走人。

布奇对此只能牢骚满腹,却无能为力。

他走到警局大厅,正好碰见“樱桃派”从收押女犯的临时牢房里走出来。她真名叫做玛丽·麦卡伊,也是警察局过夜的常客了。就布奇所知,她在街上当流莺已经差不多两年了。

“好啊,警探先生。”她朝布奇打了个招呼。折腾了一晚上,她嘴角边的口红已经渗开来了,黑色眼线也被抹得脏兮兮的。如果洗掉脸上的劣质粉彩,然后再好好睡上一个月,她其实也算个漂亮妞了,布奇暗自想着。

“你又是一个人回家吗?”“樱桃派”问。

“天天如此。”布奇为她拉开门,两人一起走出警局。

“你的左手就不会闹罢工吗?”

她的话让布奇开怀大笑。两人停下了脚步,不约而同地抬头望着天空。

“那么,你过得怎样,‘樱桃’?”布奇没话找话。

“我一直很好啊。”她抽出一根烟塞到嘴里,点燃了烟,瞥着布奇,含混说道,“你知道吗,如果哪天你不想再麻烦自己的左手了,可以打电话给我。你长得真他妈帅,我可以给你免费哦。不过千万别把我的话告诉老爹,不然我就惨了。”

她吐出一个烟圈,漫不经心地拿小指在左耳上磨拭。她左耳的上半部分完全不见了。

天哪,她的皮条客真是只残忍的疯狗。布奇心想。

两人踏着水泥台阶向下走去。

“你看过我跟你说的那个救济项目没?”两人来到人行道时,布奇终于忍不住问道。他在帮朋友组建一个妓女援救小组,鼓励她们摆脱皮条客的剥削,甚至最终脱离出卖皮肉的底层生活。

“哦,看过,当然看过,是个好东西。”“樱桃派”敷衍道,随后朝他灿烂一笑,“下次再见。”

“照顾好自己。”

“樱桃派”闻言转过身,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右臀,打趣道:“你再好好想想,这里随时欢迎你哦。”

布奇有些哭笑不得,站在原地目送着“樱桃派”大摇大摆地离开,直到她走出视线。他坐进那辆没有标志的巡逻车,在城区里加速飞驰。穿过半个城区后,他来到了尖叫者俱乐部的附近,把车停在了麦克格雷德酒吧门口。大约15分钟后,一个女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她穿着宝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和黑色半身T恤,露出靓丽的小腹,耀眼的光线让她眨了好一会眼才适应过来。

看到布奇的车,她一甩赤褐色的头发,快步走来。布奇摇下车窗,她直接将身子探进车里,吻上了他的嘴。

“有段时间没见了,你寂寞吗,布奇?”她含糊地说,嘴唇不曾离开。

她身上带着干啤和黑樱桃酒的混合香味,这是长夜结束之后,残留在每个酒吧招待身上的独有香味。

“上车。”布奇简单地说。

她绕过车头,让自己滑入副驾驶座。在开往河畔的路上,她一刻不停地讲着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不断减少的小费让她大失所望;在吧台和酒桌间不停跑来跑去则让她的脚痛得要死。

布奇驾车驶下跨河大桥,这座宏伟的大桥横跨哈德逊河两岸,将卡德维尔的两个市区衔接起来。他又往桥洞深处开了一段,尽量远离桥下那些裹着破布睡觉的流浪汉。两人野战的时候可没必要邀请观众。

艾比的主动实在值得称道。没等车子熄火,她已经动作迅速地解开布奇的裤子,抓起他的阳具来回套弄。等到他放平座椅,她迫不及待跨坐到他的身上,低头用鼻尖磨蹭他的脖子。透过艾比满头卷发之间的缝隙,布奇出神地眺望着远处的河水。灿烂的阳光在哈德森河河面上抛洒着潋滟波光。

阳光真的好美,他心想。

“你爱我吗,宝贝?”艾比俯在他耳边呢喃。

“爱,当然爱。”他定定地望着她的双眼回答,右手顺着她的秀发向后拂去。这样的对话毫无意义,艾比只是想要被爱,并不在乎给予的男人是谁。也只有这样,两人的关系才能保持运作下去。

而布奇的心,正如她的眼神一般,空洞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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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王:黑暗恋人吸血鬼王·恋人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