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TXT小说天堂 收藏本站(或按Ctrl+D键)
手机看小说:m.xstt5.com
当前位置:首页 > 世界名著 > 《荷马史诗之:奥德赛》在线阅读 > 正文 古希腊史诗:奥德赛作品鉴赏
背景:                     字号: 加大    默认

《荷马史诗之:奥德赛》 作者:荷马

古希腊史诗:奥德赛作品鉴赏

    主题

    《奥德赛》的主要情节是描写主人公海上的冒险故事,是航海小说的鼻祖。奥德修斯格中最本质的特点就是自强不息,这使这部作品充满了激荡人心的悲壮色彩。《奥德赛》以三分之一篇幅所描绘的斯战胜圆目巨人、经过塞壬妖岛、通过卡吕布狄等惊险场面,充分表现了处于童年时期的人类发挥大智大勇、不屈不挠地战胜自然的积极进取精神。[3]

    主人公从海上旅游到回归故里,共经历了十三次大的劫难,以海神作为化身的大自然暴烈无情,他最终吞噬了奥德修斯所有的伙伴,只留他孤单单独自返家。而沿岸的陆地也充满凶险和陷阱,到处有食人的巨人和利用巫术害人的巫师。希腊的英雄都是“知天命”的,通过神明和预言家之口,他们预先得知了自己的那个不可更改的定数,而所谓的“悲剧意识”恰恰表现在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行动中。奥德修斯从女巫喀耳刻那里预知了可怕的六头怪斯库拉必将吞去他的六个水手,但他并没有听从女巫的劝告,依然穿起金甲,手执利剑,准备与之决一雌雄,尽管那种恐惧是足以令其他船员魂飞魄散而撒手扔掉船桨。在大自然和神明面前,希腊的英雄决不是卑微儒弱的,他们毫不畏惧艰险的斗争,神明可以用干涉、劝戒的方式对人施以影响,但人的行为最终决定于自己的人格与能力,神明也赞赏勇敢与智慧,对英雄们表示特别的垂爱,因而在希腊世界不存主傀撮。尽管奥德修斯不象阿喀琉斯那样为了生俞生后的荣誉,毫不吝惜青春与生命,但池所瓦临跳错综复杂的夏重磨难以及他所进行的毫不畏惧的抗争需要更多性质不同念力最和坐韧不拔的毅力。奥德修斯百折不挠的顽只奋毯卜实际上就是一曲力的赞歌,千百孚畏戈舞绪,后人的斗志(食已不息也是《浮士德》的内在主题)。有趣的是史诗描写了冥府中的西绊福斯,他用尽全力一次次试图将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每次都功败垂成。这个从不灰心丧气、永不终止奋斗的形象,似乎生动地象还了史诗的主题。[3]

    《奥德赛》与《伊利昂纪》的很大不同在于前者写英雄们为不朽的荣誉万甘洒热血写春秋,后者的主人公却拼命地要活命。史诗中每逢他们逃脱了某种可怕的灾准万幸存下未,总是充满愉快和悲哀两种情感:为自己的幸运而欢欣,为伙伴的死亡而悲伤。希腊人不大考虑地府的状况,他们的地狱观念会孔糊不清,似乎那只是一个阴森森、惨凄凄跳梦坑。冥府中的阿墓琉斯说:“我宁愿做一个仆人,一个穷困潦例的人,也要活着,而不愿来统治冥界的所有灵魂”。实际上,希腊人把过多的目光都投句了现世灼生活,阿基琉斯们对荣誉的追术,与奥德修斯的生存斗争实质是一致的即肯定现世人生,熟爱生命。战场上阿喀琉斯对荣誉的追求正是一个凡人可以超凡出众、显示生命强力的唯一途径,而奥得修的艰苦旅行中,选择死亡甚至比选择生存更容易,前途艰险,水手们丧生于巨人之口或许比经历了无数磨难而终于还是命陨苍海更为幸运呢。所以斯的求生斗争尽管更接近于本能反映,它仍然显现了人自身力量,是对生命价值的不懈追求。[3]

    探讨《奥德赛》的主题,应把奥德修斯海上飘流的经历和他归家后与求婚子弟的斗争结合起来考虑;《奥德赛》以三分之二篇幅(实际上不到三分之二,因为其中有一部分是写帖雷马科寻父的)所写的奥德修斯与求婚子弟的斗争仍然可以归纳为对英雄的歌颂。恩格斯指出:“古代部落对部落的战争,已经开始蜕变为在陆上和海上为掠夺家畜、奴隶和财宝而不断进行的抢劫,变为一种正常的营生,一句话,财富被当做最高福利而受到赞美和崇敬,古代氏族制度被滥用来替暴力掠夺财富的行为辩护。”在古希腊人看来,氏族首领凭个人的强健体力和高超武艺夺取财富是一种英雄行为,因而也是正义行动。《伊利亚特》中阿喀琉斯之所以受到崇敬,不仅因为他是特洛亚人最害怕的希腊勇将,也因为他四出劫掠了大量财富;而阿伽门农却因凭联军统帅身分夺取了非分财富(女奴隶也是财富)而受到其他。巴赛勒斯”的谴责。阿喀琉斯的第一次愤怒也就是为了保卫已到手的财产,而能有力地保卫自己的财富当然也是英雄行为。同样,在《奥德赛》中,奥德修斯杀死求婚者们从而有效地保卫了自己的财产,自然也是一种英雄行为,是正义行动;而企图以强迫婚姻为手段夺取财富并大肆挥霍他人财产的求婚者们的所作所为,无疑是一种非正义的卑劣行径。诗人在这里歌颂了前者而谴责了后者。自然,这样的“英雄行为”和“正义行动”与我们的标准是大相径庭的。但是,”在人类刚刚进入文明的初期阶段,人与人的关系同后日不同,因此道德标准也不同;当时一个人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和头脑来克服到处存在的危险,来保全自己;狡猾多疑在那种情况下不算是不正当的行为。荷马史诗所描写的人的道德品质不但不能和我们今天相比,就是同封建社会的标准相比,也是大不相同的。”“但这一切都不必担心,读这两部史诗的人所感受的只是诗里那一股年轻人的朝气,并且被史诗里的英雄主义所鼓舞。”[4]

    奥德修斯性格的一大特点就是他的足智多谋,这种智慧的极端表现使他有时显得友猾又多疑,善于欺骗,对谁也不信任,甚至连女神也要试探一番。而实际上,他的智慧是另一种形式的力量。面对广阔的大自然,人自身的体力显得微不足道,智慧则显示了人更为本质的力量,奥德修斯的欺骗行为多次救了他的命。与独目巨人的博斗中,他大大利用了骗人的手段,那个机智的假名令他“虎口余生”。事实上,正是世道险恶才使斯变得过度谨慎。魅人的女妖之歌,喀耳刻的甜美笑容,以及巨人岛上打水的妙岭女郎,实际上都是暗含杀机的陷阱,稍不留心就会遭到不可预测的危险,奥德修斯的多疑与狡猾在那充满欺骗与诡诈的世界中可以说是必要的智慧,他对雅典娜的试探,是因为在弩漫长途中,他并没有感觉到女神的帮助,因而对女神失去了完全的依赖与信任,而他多次试妻,乃缘于阿伽门农的前车之鉴令他心有余悸。奥德修斯的老谋深算和忍辱负重都是为了最终达到以弱克强的目的。这里至柔与至刚达到了统一。运用智慧,尤其是运用机智和狡猾的欺骗战胜远胜于自身的对手,这也是西方文学中的一种传统,中古时期那诙谐的市民中充满了这种东西。实际上这种智慧才世人所具有的本质力量,对于智慧的崇拜也是希腊人尚武文化的另一个侧面。[3]

    追求力量显现,表现为外向的,强悍的,乃至侵略性的特征,不看重人格的完美,而强调个体的力量;讲究德的修炼,则表现为内倾的,自律的,温和的特性,强调整体的统一与和谐。[3] 说得具体一点,《奥德赛》的主题就是对英雄的歌颂。是对在自然斗争和社会斗争中百折不挠,依靠个人的强健、善战、勇敢和机智取得胜利的英雄的歌颂,表现了人类童年时期的美好愿望、蓬勃朝气和英雄主义、乐观主义精神。[4]

    另外,虽然《奥德赛》包括有许多早期的神话,但从它反映的社会生活和斗争来看,它的形成较《伊利亚特》为晚。通过俄底修斯还家后同贵族青年的斗争,史诗着重表现了一场争夺和维护私有财产的斗争。诗中不止一次谴责青年求婚者企图侵占俄底修斯家产的行为。这反映出,史诗形成于希腊社会中以私有财产为基础的奴隶制关系开始形成的时期。与此相联系,史诗在处理家庭关系上,也反映出一夫一妻制已在希腊的家庭生活中开始形成。俄底修斯的妻子泊涅罗泊坚持等候她的丈夫归来,长达20年之久;最后三年还抵制了成百个青年追求者的胁迫。诗人把她塑造成一个善良、忠诚和贞洁的妇女的形象,目的是要在她身上体现出形成过程中的新家庭制度的道德规范。

    还有一种意见,认为《奥德赛》的主题“就是对奴隶主、私有制的歌颂”。这种意见值得商榷。不错,奥德修斯“拥有大量财产和许多已有不同分工的男女奴隶,“还可以任意残酷地处死他认为不忠的奴隶”,但那是在他回到伊大嘉岛之后。而在回到家乡之前。他却是随时受到海神迫害的弱者,他呈现在读者面前的,不是凶残的奴隶主的面貌,而是奋起反抗命运、运用机智和勇敢战胜自然的英雄,按《欧洲文学史》的说法,“这部英雄史诗的诗意,这部分约占全书的三分之一,这是一个不小的比例,把《奥德赛》的主题说成是歌烦奴隶主和私有制,就无法贯串这一部分内容。[4]

    《荷马史诗》中集海神、震地之神和马神于一身的宙斯的兄弟波塞冬,作为大海的统治者,在《伊利亚特》里,他既加入众神的纷争,也参与凡人事物的议决,支持阿开亚人一方,坚定地与特洛亚为敌。但是,在《奥德赛》里,作品更多地呈现出他雄性霸道的神明一面,成了阻碍奥德修斯归家的罪魁祸首。奥德修斯几乎被他逼退到的死亡的边缘,若不是海神女伊诺的相救、波塞冬停手并离开以及雅典娜停息部分风浪,他恐怕早就命归西天了。即便波塞冬碍于其他神明的意志而不敢直接杀死奥德修斯,但也能让后者遭受远离故土、漂泊在外的命运。不过,对奥德修斯来说,他的磕磕碰碰的经历既是肉体的磨难,也是精神的洗礼。所以,奥德修斯与波塞冬之斗,并非简单地被看作为顺利返乡而做出的迫不得已之举。面对海神波塞冬使出的、实际上就是诡谲多变、凶险四伏的大海的形象化的种种阻挠行径,奥德修斯勇于挑战自我极限,战胜魔女基尔克,克服海妖塞壬美妙歌声的诱惑,穿过海怪斯库拉和卡吕布狄斯的居地,摆脱海洋神女卡吕普索的仙岛七年挽留,最终与家人团聚。奥德修斯所作所为,不仅反映出人类的内在力量进一步增强,更多的智慧因素渗透进来,表达了人类试图认识大海,驾驭大海的愿望,更重要的是,向人类传达出了最重要的理念:人类坚信自己,能够主宰自身的命运。[5]

    手法

    这部史诗在内容和风格上都具有《伊利亚特》不同的特点:《伊利亚特》写战争,情调高昂急促;《奥德赛》前半部写海上的遭遇,色彩绚丽,富于浪漫色彩,后半部写家庭生活,细致深刻,富于现实精神。

    按照亚里士多德的分类,《奥德赛》是一部复杂史诗,因为它“处处有发现”,发现是“从不知到知的转变”,亚氏是从情节安排的意义上谈论“发现”,如果“采取从文学作品里追溯思想和认识论发展史的研究方法”,则“发现”就有了哲学认识论的意义。荷马显然是一个神赋论者,他在两部史诗的开篇都吁请缪斯,从神那里获取歌唱的灵感,《伊利亚特》的人物对神的兆示深信不疑,对神的指令惟命是从,对神的依赖在《奥德赛》里仍然有明显的痕迹,奥德修斯的回家是由总设计师雅典娜一手运作的。但在神学释事的氛围里,《奥德赛》里的人物具有更多的实证精神,奥德赛与特勒马科斯相认时儿子对他的怀疑(因为他没有凭证能证明自己就是奥德修斯),老女仆欧律克勒娅凭脚上的伤疤对奥德修斯的识认,奥德修斯对牧猪奴证明自己的身份,向父亲拉埃尔特斯追忆儿时赠送果树的情景,妻子佩涅罗佩以婚床为命题对丈夫的考验,都具有认识论上的意义,他们不再相信神兆,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们用事实求证,这是由神学释事到实证释事的转变,是公元前8世纪的秘索思(mythos,神话,故事)到公元前5至4世纪希腊古典时期的理性的过渡。古代希腊一直存在秘索思与理性的对立,苏格拉底主张给事物以恰当的定义是这一对立的有力说明,他的主张也标志着希腊人认知方式已完成了由秘索思到理性的过渡。[6]

    《奥德赛》也有环形结构暗示的神学时间观,但由表层的平行结构暗示的线性时间赫然显现在《奥德赛》中,这是一部情节复杂的史诗,奥德修斯的回乡有正叙、倒叙、插叙,有单线的故事推进,有双线的并列展开,它们都是在明晰的时间之线中依次进行。《奥德赛》中的环形结构是神学式时间观的残存,它的无处不在的平行结构是线性的矢量的个体时间的表征,它有着历时性特征,是个体对生命体验的结果,是社会历史时间观的萌芽。《奥德赛》故事的空间性位移要受到时间性流程的约束,奥德修斯出征时儿子特勒马科斯尚在襁褓中,回家时——也必须在回家时——才长成英俊的美少年,拉埃尔特斯收买欧迈奥斯时他是一个儿童,奥德修斯回乡时他已变成忠勇的牧猪奴。线性时间显然对小说产生更大影响,18世纪的小说《鲁滨逊漂流记》、《汤姆·琼斯》已经有了清晰的时间线索,19世纪的经典现实主义小说如《红与黑》、《高老头》、《包法利夫人》、《战争与和平》中时间更是有了压倒一切的地位,如果没有严格的时间进程,在经典现实主义小说家看来就会失去小说的真实性,也会因之失去小说的历史文献价值和认识价值,即使是20世纪小说发生了“向内转”的趋势后,《约翰·克利斯朵夫》、《布登勃洛克一家》的情节也要充分考虑时间因素。环形结构代表的时间观表明史诗关系在《奥德赛》中顽强地保留着,否定《奥德赛》作为史诗的根本性质是不明智的甚至是可笑的,但史诗的平行结构代表的时间观也潜在暗示着《奥德赛》对小说的深刻影响,从中可以进一步看到《奥德赛》与欧洲小说更多的显而易见的联系。[6]

    另外,奥德修斯的言说极富文学性,是“怎么说”的精彩例证之一。这同时也与《奥德赛》的整体风格相一致,因为荷马主要通过人物的对话,而不是白描,来刻画人物形象的,并且,分析的这个细节,可以看作是《奥德赛》主题的体现,它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奥德修斯的足智多谋、机敏多智。本来,文学作品就是离不开细节描写的,因为“一切卓越的作品,如果把那些绘声绘影、栩栩传神的细节抽掉,使它们仅仅存下一个故事的梗概,它们的魅力也就消失了”。正是这许许多多的精彩纷呈的细节使得作品中的人物形象饱满,使得作品流传千古的;使得奥德赛成为欧洲神话和传说的根基,即罗马人所称的尤利西斯,并随后经历种种变形,从睿智之士到邪恶顾问,从英雄到戴绿帽子的丈夫,从开拓者到流亡者,被维吉尔、但丁和詹姆斯·乔伊斯一路效仿,使得荷马成为最优秀的诗人,荷马史诗“标志着欧洲文学的滥觞”。[7]

    例如,在离家20年后,奥德修斯在回伊萨卡的路上船只毁损,被冲到了岛国沙丽亚王国的一个河口岸上,他当时是一丝不挂、浑身污秽、孤单一人。他遇到了这个岛国的公主瑙西卡娅,她同自己的随从一起来到河边洗衣服,随从们看到奥德修斯后都四散逃开,但公主瑙西卡娅没有动。奥德修斯对她说了一番话。他想要衣服,并且最终想得到帮助回家。他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他怎样才能说服瑙西卡娅帮助自己呢?[7]

    原文:[7]

    “公主在对面站定,奥德修斯不禁思忖,

    是抱住美丽的姑娘,以双膝的名义请求,

    还是远远地这样站定,用温和的语言,

    真切地恳告,请求指点城市赠衣穿。

    他心中思虑,觉得这样做更为合适:

    远远站住,用温和的语言真切恳求,

    不要鲁莽去抱膝,令少女心中生嗔怨。

    他于是温和而富有理智地开言这样说:

    ‘恕我求问,姑娘,你是天神或凡人?

    你如果是位执掌广阔天宇的神明,

    我看你与伟大的宙斯的女儿最相似,

    无论容貌,无论身材或是那气度。

    如果你是位生活在辽阔大地的凡人。

    那你的父亲和尊贵的母亲三倍地幸运,

    你的兄弟也三倍地幸运,你会使他们

    心中永远充满不灭的喜悦和欢欣,

    看见你这样一美丽的姑娘去歌舞。

    但有一人比所有其他的人更幸运,

    他若能把你娶回家,付出优厚的聘礼。

    我从未亲眼见过如此俊美的世人,

    或男或女,我一看见你不由得心惊异。

    ……

    现在神明送我来这里,

    让我继续遭不幸,我的苦难犹未了,

    神明们还会给我降下灾祸无穷尽。

    尊敬的姑娘,可怜我,遭到许多苦难后,

    我首先遇见了你,其他人我均不相识,

    他们拥有这里的城市和广阔的土地。

    请给我指点城市,赐给我粗布蔽体,

    如果你前来这里时带有一些衣衫。

    我祈求神明满足你的一切心愿,

    惠赐你丈夫、家室和无比的家庭和睦,

    世上没有什么能如此美满和怡乐,

    有如丈夫和妻子情趣相投意相合,

    家庭和谐,令心怀恶意的人们赠恶,

    亲者欣慰,为自己赢得最高的荣誉。’”[7]

    奥德修斯处于那种落魄境地,如果遵从内心的冲动,他恨不得马上扑到公主瑙西卡娅面前请求帮助,但理性告诉他如果那样做,不仅可能达不到目的,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他决定“远远站住,用温和的语言真切恳求,不要鲁莽去抱膝”,他认为这样做更合适,为什么?这涉及一个个人空间问题,因为“我们每个人不论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一个可以称之为个人空间的流动领地。如果他人进入这一空间,会觉得受到了威胁”。的确,空间的变化可以影响交际,起到加强交际的效果,甚至还可以超越言语的作用,人们交谈时相互间距离及其变化是整个交际过程中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奥德修斯意识到这一点,况且他当时是赤身裸体,让人看起来是半人半兽的情况下,稍微轻举妄动就会惊吓公主,所以奥德修斯选择远远站住是极其明智的。再看奥德修斯是如何用温和的语言真切恳求公主的:他一开始就使用了大量的奉承,问她是一位天神还是一个凡人,如果是后者,那么她是如此美丽以至于“你的父亲和尊贵的母亲三倍地幸运”,然而最幸运的是那个把你娶回家的人,他会“付出优厚的聘礼”,因为你太美了,“我从未亲眼见过如此俊美的世人”,“我一看见你不由得心惊异”。在沿着这条思路说了更多以后,奥德修斯最后才提到了自己的情况:已经“遭到许多苦难”,但还将“继续遭不幸,我的苦难犹未了”,当话说到这时,也就是他的这段话已经说了大约四分之三时,他才请求公主的怜悯,指出自己的困境之一就是他在岛上一个人都不认识,他要求的仅仅是:“如果你前来这里时带有一些衣衫,”给我最差的,“赐给我粗布蔽体”,再就是请她告诉自己城市在哪里。奥德修斯的要求说得很简要——他请求怜悯和帮助一共只用了几句话,然后奥德修斯又把话题从自己转回公主,“我祈求神明满足你的一切心愿”,还特别指出包括了一位丈夫和一个家。[7]
上一章 下一章 (可以用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 加入收藏荷马作品集
荷马史诗之:伊利亚特奥德赛伊利亚特荷马史诗之:奥德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