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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 作者:烽火戏诸侯

第239章 徐凤年仗剑拒敌,敦煌城祸起萧墙(2)

  徐凤年双手浑然抱圆,枪矛出人意料地随之旋转,左手错过一抹,六十杆枪矛反向射出。

  虽然这些重骑兵静止时行动相对轻骑要迟缓,却也不是稻草垛子,除去十几根大箭太过于刁钻,刺死重创了骑兵,其余都只是擦伤或者被竭力拨去,不过最内一层圈子开始有破裂的迹象,而六名武力在金吾卫中登顶的骑兵都尉就在间隙中瞬间奔出,同时丢出枪矛,然后抽莽刀,向徐凤年奔杀过去。纷乱间,一人被春秋飞剑割去半张脸,坠马身亡,第二匹马仍是笔直凶悍地撞在了这名可怕剑士的胸口,一撞之下竟然只是让他一脚后滑几步,便止住了身形,所幸另一骑侧向撞来,才将其撞飞,另外一名都尉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莽刀当空劈下!

  总算见血了!

  这帮厮杀到现在的憋屈金吾卫骑兵差点热泪盈眶。

  那名砍中书生剑士肩头的彪悍都尉心头一热,才想要将吃奶的劲头都推到刀锋上,削去这个年轻狠人的整只膀子,就瞧见那厮那双不带感情的阴柔眸子寒光一闪,下一刻,他的莽刀就被崩开,被其给一把拽下马,用双手拧断了脖子。

  徐凤年丢下鲜血淋漓的头颅和身躯,嘴角扯了扯。

  茅柔沉声道:“都尉唐康战死,抚恤钱是五十两黄金,准许他儿子进入茅氏私学读书,及冠后立即进入金吾卫担任都尉一职!”

  茅家重诺!

  这是一块比金银还要沉重的金字招牌,也是茅氏能够在敦煌城数次跌宕中始终占据实权高位的根基。

  军心再次凝聚。

  徐凤年拿住春秋剑,开始狂奔,直线冲向发号施令的茅家女子。

  成胎大半的金缕和剑胎圆满的朝露终于出了剑囊。

  所到之处,两侧骑兵脖颈间纷纷绽放出一抹血珠。

  茅柔眯起眼,这一次并未退走。

  两名不起眼的重甲骑兵猛然落马,手持莽刀,大踏步和徐凤年展开对冲。

  茅柔则一夹马腹,游入阵形厚重腹部。

  她显然不惜让金吾卫中隐藏的茅氏精锐死光死绝,也要慢慢耗死这个横空出世的剑士!

  宫城白象门外,可谓枭雄林立,各自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茅氏族长茅锐是一个精瘦老者,坐轿而来,此时帘子掀开,车厢内摆有一整套精美绝伦的炉瓶三事。香炉是旧南唐官窑烧制的三足瓷香炉,五彩斑斓,是久负盛名的南唐国器,一寸瓷片一寸金;香盒更是蔗段盒,贮藏有一块海中百年漂游才呈现出纯白色的珍品龙涎香,箸瓶插有几根黄金小箸白银香铲。两名身段妖娆的妙龄女子跪在一旁,低眉顺眼,轻巧焚香。

  茅锐眯起眼,脸色看似安详,眼神却尤为炙热,望向城门口,一只手探入一名侍香女的领口,按在其胸脯上,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隔着精绝天下的西蜀缎子,抚摸另外一位侍女的臀瓣儿。茅锐这些年亲眼看着那名女子,在城主身边一点一点,由女童蜕变成妩媚少女,再长成国色天香的成熟女子,没有一夜不去垂涎她的身段,尤其是她身上的独有体香。

  车厢香味弥漫出去,连相隔十步以外的一名骑马老者都清晰闻到,不过显然这位老骥伏枥不服老的佩剑老人并不领情,闻着扑鼻而来的香气,有些厌烦。他曾是锦西州上一任持节令的旧将,叫鲁武,弓马熟谙,青壮时候更是锦西军中名列前茅的骑射高手,上了岁数后也没落下武艺,对于同枝通气的茅锐,其实向来看不起。伸手挥了挥香气,鲁武腹诽一句老不正经的东西。鲁武虽未像茅家这般掌握五百铁骑,却也有大量精锐私兵,老人以豢养假子著称于敦煌城,私兵两百,其中假子占了一半,这次城内金吾卫倒戈了两百,他的几名假子功不可没。按照秘密约定,事后坐下来瓜分战果,那女娃儿和两三百宫女都归茅锐这老色胚所有,他则要那宫中所藏的数百具兵甲,至于武痴城主收集搜刮入藏经阁的全部秘笈,则由橘子州慕容宝鼎的一头走狗去接手。这次不光彩的篡位,算是大家各出其力,各取所需,省得等下分赃不均,到时候再闹出一场乌烟瘴气的窝里斗。

  当看到那团锦绣衣袖出现在城门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屏气凝神,便是茅锐这种老神在在的老狐狸,也下意识停下揉捏嫩肉的动作,微微用力,那名吃痛的侍香女冷汗直流,小手一抖,手持金铲子的她不小心铲坏了龙涎香块,多刮下几两香料。茅锐眼神死死盯住那位身段诱人身份更可口的锦衣女子,而一只干枯如老松的手则扯住女婢的头发,按在香炉上,侍女被烫得嘶声尖叫,茅锐慢慢松手后,不理睬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破相侍女。

  除了他们这些大人物遥遥对峙,宫外五百金吾卫更是剑拔弩张。一批两百骑,不过有三十黄金甲士坐镇;另外一批人数占优,有三百人,而且掺杂了许多鲁家假子死士。

  更有茅家重金引诱来的一百来号江湖人士,一半是敦煌城本土势力,一半是近日由城外渗入的亡命之徒。

  这批人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声势一样不小。

  陶勇是公认的慕容宝鼎麾下的一条恶犬,他在敦煌城内势力只算末尾,主要是渗透得时日不多,才五六年时间,比不得茅家和宇文、端木这三个靠年月慢慢积累起威势的大家族,不过城内许多成名的江湖豪杰都归拢在他帐下,而且有十几名慕容亲军打底子,不容小觑。这次他精锐尽出,而且胃口小,只要藏经阁那几十本生僻秘笈,故而有一席之地。他不曾骑马,只是步行,朗声道:“姓燕的,你暗中害死城主,整整两年秘不发丧,心机如此歹毒,不愧对列祖列宗吗?!”

  暂任紫金宫宫主的红薯笑了笑,简简单单说了一个字,“杀。”

  金吾卫骑兵展开一场不死不休的血腥内耗。

  当鲁家假子和陶勇嫡系以及江湖莽夫都投入战场,使得黄金甲士都悉数战死,再去看那名女子仍是轻描淡写挥了挥手,连宫女和老宦官都掠入门前血河。茅锐有些按捺不住,走下马车,来到鲁武身边,沉声问道:“宇文、端木两家当真不会帮着那小娃儿?”

  与那两个大族有密切联姻的鲁武摇头道:“绝对不会。唯一需要小心的就是补阙台。”

  茅锐松了口气,讥笑道:“这个你放心,补阙台有老夫的密探,这次一定不会插手。只要宇文、端木不出手搅浑水,老夫不介意分给他们一些残羹冷炙。”

  鲁武冷哼一声。

  陶勇有些怜悯地望向那名妖艳女子,“敦煌城台面上就只有这么些人,就算你还有一些后手,也扭转不了战局。需知马上还有五百铁骑入城!嘿,可惜了这副皮囊,真是便宜姓茅的老玩意儿。”

  红薯形单影只,站在空落落的宫门前,伸出一指,重重抹了抹天生猩红如胭脂的嘴唇。

  她由衷笑了笑,可惜没大雪,否则就真是白茫茫一片死得一干二净。

  就当红薯准备出手杀人时,人海渐次分开。

  五百骑不曾有一骑入城,只有一人血衣背剑拖刀入城。

  一身鲜红,已经看不清衣衫原本颜色。

  他手中提着一颗女子头颅。

  这名背剑拖刀的年轻人丢出头颅,抹了抹满脸血污,说道:“这娘们儿好像叫茅柔,说只要杀了我,就给他手下动嘴活儿,我就一刀搅烂了她的嘴巴,想来这辈子是没法子做那活了。”

  然后他指了指红薯,“她是老子的女人,谁要杀她,来,先问过我。”

  茕茕孑立在宫门外的红薯一袭锦衣无风飘摇,眼眶湿润,眼眸赤红,五指成钩。

  几乎刹那入魔。

  她亲姑姑死时,都不曾如此。

  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背负眼熟书箱的中年男子,对她摇了摇头。

  红薯的锦缎大袖逐渐静止下来。

  场上,众人只见那名血衣男子好像是咧嘴笑了笑,然后说道:“放心,我没能杀光五百金吾卫,就杀了两百骑。宰了这个茅柔后,三百骑就逃散去。”

  就杀了两百铁骑。

  车厢内的茅锐那副老心肝差点都要裂了,城外五百金吾卫是茅氏数代人的心血,被茅柔掌握兵权后,更是力排众议,轻骑改做重骑,这里头的算计、付出和代价,早已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尽,你个挨千刀万剐的跟老夫说就杀了两百骑?!茅锐踉跄扑出马车,在无数视线中跑去抱住小女儿的头颅,顾不得什么颜面体面,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茅柔虽然离二品小宗师境界还差一线,可众所周知,女子相较男子,登堂入室困难百倍,但只要踏入二品门槛,往后在武道上的攀登速度往往能令人瞠目结舌,何况茅柔不论武力还是才智,都是茅氏未来三十年当之无愧的主心骨,死了她,丝毫不逊色于失去两百铁骑的伤痛程度,甚至犹有过之。一个家族,想要福泽绵延,说到底还是要靠那一两个能站出来撑场面的子嗣,百人庸碌,不及一人成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茅锐如何能够不肝肠尽断?

  这期间又有几道玩味古怪的眼神,来自深知敦煌城肮脏内幕的鲁武之流。茅锐嗜好渔色,生冷不忌,被嘲笑成一只趴在艳情书籍里的蠹鱼,而茅柔年过三十仍未嫁出,看来父女两人私下苟且多半是真实无疑。不过取笑过后,鲁武和陶勇默契地视线交会,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忧虑,一介匹夫之怒,不足挂齿,可当这名武夫临近一品,是谁都无法轻视的,那些北莽甲字大姓为何不遗余力去聘请供养这些人物?还不是想要震慑宵小,不战而屈人之兵?像眼下这种肯为了个娘们儿去抗衡整整五百铁骑的疯子,鲁武自认就算把自己正房媳妇偏房小妾一并拱手相送,都舍得!只要那满身血污的年轻人看得上眼。

  那些个被金银钱财吸引来的武林草莽都早早吓破了胆,他们比不得那些个抱团家族,自个儿单枪匹马闯荡江湖,死了就彻底白死了,都没人收尸,板上钉钉的,身上武器银票秘笈都会被人搜刮殆尽。这趟入城是在稳操胜券的前提下去博求富贵的,不是来当垫背送死的。一时间跟金吾卫厮杀过后还剩下七八十号的这伙人,都蠢蠢欲动,萌生退意。一些个相互有交情的,都提防着其余面生脸孔开始窃窃私语,打算盘权衡利弊。

  鲁武有大将风度,策马冲出,问道:“来者何人?!”

  徐凤年只是看着那名撕心裂肺哀号的老头子,平淡道:“你叫茅锐,我知道你。”

  负弓猛将陶勇猛然喊道:“小心!”同时搭弓射出一箭,众目睽睽之下,射向茅锐脑袋,让一些眼尖的旁观者以为陶勇丧心病狂了,或者是要落井下石。

  殊不知箭矢与某物相撞,发出金石铿锵声。

  但茅锐的脑袋仍是往后一荡,一颗眼珠子炸出一团小血花。

  茅锐松开那颗女子头颅,捂住眼睛,嘶吼越发凄厉。

  眼睛通红的陶勇咬牙吱吱作响,沉声提醒道:“此子可驭剑两柄!”

  徐凤年抹了抹嘴角渗出的鲜血,伸出一根手指旋了旋,有双剑绕指飞掠如小蝶,问道:“我再刺他一眼,这次你如果还是拦不住,下一次就轮到你了。”

  陶勇二话不说,干净利落地收回铁胎大弓。

  徐凤年自然轻而易举地驭剑刺透茅锐手掌,刺破另外一颗眼珠,笑道:“我的女人,好看吗?可惜你看不到了。”

  分明是笑,可看他那一身鲜血浸染的红衣,还有那扭曲的英俊脸孔,实在是让人看着战栗心寒。

  徐凤年不急于杀死茅锐,归鞘春雷立在地上,双手搭在刀鞘上,问道:“谁敢与我一战?!便是群殴也无妨,老子单挑你们一群!”

  这实在不是一个能逗人发笑的笑话。

  这名原本只被当作宫中裙下面首的年轻人,满身的血腥渗出滔天戾气。

  还有那几乎所向无敌的剑气和刀意。

  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老一辈枭雄都感慨,生子当如此!

  当时城外,明明可以驭剑的年轻书生竟然拔刀,杀人如麻后,一刀刺入躺在地面上的茅柔的嘴巴,扭动刀锋将其搅烂,不忘记仇地对着尸体说了句“让你吹”。大半仍有战力的金吾骑兵彻底崩溃,开始疯狂逃窜。徐凤年不去追杀这些做散兵游勇奔走的骑卒,割下茅柔的脑袋,提着蹒跚返身,看见城门口站着一名干净清爽的文雅男子,徐凤年默不作声,春秋即将出鞘。

  男子挡下一剑后平静说道:“在下徐璞,北凉老卒。来敦煌城之前,算是朋友李义山的死士。”

  杀红了眼的徐凤年微微错愕,问道:“徐璞,当年北凉轻骑十二营大都督徐璞?”

  男子单膝跪地,嗓音沙哑,轻声道:“末将徐璞见过世子殿下。”

  北凉王府,不去说徐骁那些见不得光的死士,除了镇压听潮阁下的羊皮裘老头,深藏不露的剑九老黄,接下来就是这位素未谋面的徐璞了。他的身份极为特殊,曾经官拜正三品,在军中跟教出兵仙陈芝豹的吴起地位相当,两人在北凉三十万铁骑里的声望堪称伯仲之间,不过徐璞的形象更倾向于儒将,至于后来为何弃官不做,成了死士,注定又是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徐璞眼神真诚和煦,帮忙背起那只曾经藏有春雷刀的书箱,笑了笑:“殿下放心调息便是,虽比不得殿下英武,徐璞到底还剩下些身手,沿街一路北去,断然不会有人能打扰。”

  挥出不下六十记一袖青龙的春雷刀,已然斩杀将近两百骑,此时在主人手中颤动不止,可见已经到了极限。徐凤年捂住胸口,缓了缓气机,皱眉问道:“不会让徐叔叔身份暴露?”

  徐璞摇头道:“无关紧要了,今天按照李义山的算计,本来就要让敦煌城掀个底朝天,末将肯定要露面的。原本殿下不出手,事后末将也一样会清理掉。”

  徐凤年缓缓入城,听到这里,冷笑道:“那时候徐叔叔再去给红薯收尸?掬一把同情泪?”

  徐璞神情不变,点了点头。

  察觉到他的勃然杀意,徐璞隐约不悦,甚至都不去刻意隐藏,直白说道:“殿下如此计较这些儿女情长?”

  徐凤年缓步入城,一个字一个字平淡道:“放你娘的臭屁!”

  徐璞并未出声。

  沉默许久,大概可以望见巨仙宫的养令斋屋顶翘檐,徐凤年好像自说自话道:“我今天保不住一个女人,以后即便做了北凉王,接手三十万铁骑,你觉得我能保得住什么?”

  徐璞哈哈大笑,整整二十年啊,积郁心中二十年的愤懑,一扫而空,笑出了眼泪。

  徐凤年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

  徐璞收敛神色,终于多了几分发自肺腑的恭敬,微笑道:“当年李义山和赵长陵有过争执,李义山说你可做北凉王,赵长陵不赞同,说陈芝豹足矣!外姓掌王旗也无妨。”

  徐凤年扯了扯嘴角,实在是挤出个笑脸都艰难,若非那颗当初入腹的两禅金丹不敢肆意挥霍,一直将其大半精华养在枢泉穴保留至今,这一战是死是活还真两说,不由好奇问道:“那徐叔叔如何看?”

  徐璞眯眼望向城内,满脸欣慰,轻轻说道:“在徐璞看来,殿下选择站在城门口,胜负仍是五五分,可走入城中以后,李义山便赢了赵长陵。”

  他忽又说道:“李义山断言,吴起绝不会惦念亲情而投靠殿下,此次赶赴北莽,殿下可曾见过?”

  徐凤年脸色阴沉,“兴许我没见到他,他已经见过我。”

  此时场中,寂静无声,落针可闻,竟是无一人胆敢应战。

  不知何时,试图围攻巨仙宫的茅氏等多股势力,报应不爽,被另外几股势力包围,堵死退路。

  除了仍然沉得住气的补阙台在外,宇文家、端木家等等,都不再观望,可谓是倾巢出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什么联姻亲情,什么多年交情,什么唇亡齿寒,比得上铲除掉这帮逆贼带来的权力空位来得实在?

  徐凤年望向那些江湖莽夫,冷笑道:“要银子是吧?茅家给你们多少,巨仙宫给双倍,如何?”

  徐璞笑着放下书箱,开始着手杀人。

  他作为北凉军六万轻骑大都督,亲手杀人何曾少了去?

  徐凤年负剑提刀前行,大局已定,更是无人敢拦,径直走到锦衣女子眼前,抬起手作势要打。

  她泪眼婆娑,根本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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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老子是癞蛤蟆那些有钱的年轻人狗娘养的青春天神下凡雪中悍刀行极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