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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之赜》 作者:张敛秋

第33章 迦孪 (13)

  萧泯又问:“可你怎知道,是碧裳打伤了悦儿?”萧夫人身子剧烈颤抖起来:“除了她还有谁,她恨我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幸福,所以把愤怒都发泄在了悦儿的身上。而且,而且迦孪就在她的手上,是她杀死了温有德和江龙涛,将他们变作了石雕。她是故意要告诉我,她……她回来了。”

  萧泯越听越惊,颤声道:“莫非这锁盘的暗码,也是被她……?”萧夫人道:“我被灼伤后,你们不是查视过锁盘吗,她那时既然没死,极有可能还藏在这井中,将暗码偷听了去,之后便将其改掉。”萧泯不解道:“她……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萧夫人道:“自然是要以此为要挟,逼……逼你和她在一起。”萧泯神色惊骇,却又十分茫然。

  纪天瑜拉住华玄的手,一直摸到他的肩头,凑过嘴低声道:“还记得吗,昨晚萧夫人梦游到那树林中,自己与自己对话,为何那时她又把自已分裂成了姐妹俩?”华玄眉头紧蹙,心中却想:“照萧夫人所言,打伤萧悦儿的人是碧裳。而打伤萧悦儿和天瑜的人显然是同一人,也极有可能就是杀死辛翎的凶手,难道碧裳便是昨晚的青衣人?但温有德和江龙涛也是她杀死的吗?迦孪花当真就在她的身上?”

  他胸口砰跳,不经意地一瞥,突又见到萧悦儿笑嘻嘻地,从身上的衲袄上拔下一撮白羊毛,丢进了那黑棺的莲花底座中,与当日在辟尘庵中的举止一模一样。

  华玄双目一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凶手是用了这法子,再加上那鹅毛褥子和火炉,才能在因果居那间反锁的房中杀死了温有德,江龙涛的死因也说得通了。那么辛翎呢?”他脑中飞速运转,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将之前所有纠缠在一起的谜团逐丝逐线地剖析开来,“她身上那诡异绿影的谜团已经很明了,不过是故弄玄虚,凶手是有意要嫁祸给惩恶扬善花。那么最后的谜团,只剩下那朵惩恶扬善花了,那究竟是怎样一朵奇花,当真能分辨善恶,变幻无穷么?”

  他正大惑不解,突然间,远处轰隆隆一声,如同殷雷之声。诸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又听得一声近在咫尺的巨响,脚底剧烈地晃了晃。屋外的六道轮弟子阵阵惊呼。

  大伙急忙奔出屋外。夏静缘向着海面上一望,倏然脸色发白,颤声道:“那……那是什么……”华玄凝目望去,只见临近洛迦山的海面上,不知何时,数千艘战船如锋攒镝聚,以圈拢之势,向洛迦山驶来。其中有一艘尤其巨大的艨艟,通体雪白,船身上刻有鳞片状的花纹,龙首鲸尾巴,气势非凡,两侧布满了密集的炮孔,此刻炮孔中黑烟袅袅,显然便是方才的炮火之源。

  “剑阁起峥嵘,雪鳞逐鲸浪。”萧泯深吸一口气,“那是逐浪帮帮主所乘的大船——雪鳞!”

  十一、对峙

  方才伫立高崖,已是震撼不已,直至身临海岸,眼睁睁瞧着那千艘战船逐渐靠近,由小而大。诸人无不心弦紧绷,神色焦忧。

  萧泯紧咬着嘴唇,他怀抱悦儿,手携丹裳,身后站着崔卫风和三千六道轮弟子。萧泯早已料到有这么一天,此刻却并未让妻女躲避在梵刹峰上,显然已决意要与六道轮共存亡。

  华玄、夏静缘和纪天瑜也站在海岸上。三人本可置身事外,这时却不约而同地站在了六道轮阵中。纪天瑜难以目睹海上状况,着急道:“发生什么事了?”夏静缘凝视海面道:“是……是逐浪帮来攻洛迦山了!”

  话音刚落,只见得那艘名为“雪鳞”的艨艟破浪逐波,渐渐驶近,船首的龙头张开,吐出的舌头竟是一个硕大的炮管,涂满红漆,仿佛吞噬人后残留的鲜血,叫人不寒而栗。其余战船有序地排开,将整个洛迦山兜围在当中。

  诸船停妥,便听得阵阵迭鼓之声,一拨拨的逐浪帮弟子从甲板上探出头来,劲装结束,兵刃耀眼,俨然一副以备大动干戈之姿。

  萧泯凛然道:“逐浪帮赵帮主亲自驾临洛迦山,萧泯有失远迎,敬请恕罪。”

  突听上空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便是萧清冷的儿子?”

  华玄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原来那桅杆半腰处设了一个坐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端坐其上,他披一件灰衣斗篷,双目无神,面容枯槁,如同一具行将入土的尸体。

  萧泯皱眉道:“你……你是谁!”那老头懒洋洋道:“当年就算是你爹爹见了我,也得躬身下拜,到了你这个乳臭味干的小儿,为何如此不懂礼数?”

  萧泯惊愕道:“你……你就是赵无惮!”老头咳嗽了一声道:“三十岁时是赵无惮,难道到了七十岁,便变成赵有惮了。”诸人相顾愕然,这病怏怏的老头竟然便是鼎鼎大名的逐浪帮帮主赵无惮。

  萧泯定一定神,正色道:“赵无惮,就算你今日不来,六道轮迟早也会找上你们逐浪帮?”

  “哦?”赵无惮轻蔑地扬了扬眉,“为何?”

  萧泯道:“三十年前,你因觊觎惩恶扬善花,伙同衿士门何慕云、仙霞派辛翎、白岳观玄鹤、神木帮陆西来和补裂山庄温有德,诬陷我孙叔叔勾结天竺邪教,将他逼死在华山之上。你为了惩恶扬善花花,不择手段,甚至拿无辜孩童试药,行为之卑劣,人人得而唾之。我爹爹与孙叔叔情同手足,这笔血债定是要向你讨还的。”

  赵无惮轻声笑道:“是么?”萧泯又道:“如今你又故技重施,故意派温有德、何慕云和辛翎接近六道轮,想用当年谋害孙叔叔的法子来对付我,可惜阴谋败露,多行不义必自毙。”

  赵无惮冷冷道:“说得倒好听,十年前要不是你们六道轮窃取了我到手的惩恶扬善花,老夫也不必绞尽心机,做此筹划,可惜我却低估了你这小子,竟然将我的计谋识破了。”他目光中突然透出一股阴寒:“你杀了温有德和辛翎也就罢了,江龙涛对老夫忠心耿耿,情重姜肱。你杀了他,便如同斩了我的左膀右臂。你快快交出惩恶扬善花,我留你一条全尸,否则,嘿嘿,我有一千种法子要你痛不欲生。”

  萧泯正色道:“温有德、辛翎和江龙涛三人非我所杀,惩恶扬善花也不在我的手上。我知道你不会信,但萧泯昂立于天地之间,俯仰无愧。”

  “好一个俯仰无愧。”赵无惮不屑一顾,“我可不与你罗唣,十年前你们六道轮坏了我的好事,明日便是迦孪花开之日,这次若再错过,你们这些人,休想有一个活着走出洛迦山。”

  他轻轻地摆了摆手,站在炮台旁的逐浪帮弟子已举起了火炬,只待赵无惮一声令下,便点燃炮管上的引线。

  萧泯咬牙道:“赵无惮,你未免小看了六道轮,再怎么说,六道轮也是五庞之一。堂堂佛门圣地,容不得你们逐浪帮来撒野!”

  赵无惮眯着眼睛地瞧着他:“可叹萧清冷一代枭雄,竟生了你这么个孬种。听说你半点武功也不会,就凭你这么个小白脸,也想螳臂挡车?”萧泯道:“萧泯虽不会武功,却也懂得临难不屈,舍生取义的道理。洛迦山三千六道轮弟子,誓与你抗争到底。崔大哥,摆六道轮回阵!”

  萧泯一声令下,崔卫风却无动于衷。萧泯不解道:“崔大哥,你怎么了?”赵无惮笑道:“萧泯,你武功不成也就罢了,竟连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也不懂?你难道还想不到,若非你身边有人已投奔于逐浪帮,我岂会知道惩恶扬善花在你手中。”

  萧泯诧异了一会,转头忽然瞪视着崔卫风:“崔大哥,难道何慕云口中那人就……就是你。”崔卫风神色镇定,缓缓点头道:“不错,两年之前,我已臣服于赵帮主座下。这件事,只有赵帮主一人知情。”赵无惮微微点头。

  萧夫人看着崔卫风,颤声道:“原来如此,那……那天我喂萧郎服下赤迦孪的时候,是……是被你瞧见了!”崔卫风道:“不错,我那时路过石屋,听到异样,急忙追过去一瞧,恰好瞧见了那一场景。不过我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直到面见赵帮主,才将这秘密告诉了他。”

  萧泯脸色大骇:“崔大哥,为……何,我一向视你为兄弟,爹爹他更是一向待你不薄……”

  “不薄?”崔卫风面透愤恨道,“我师父就是被萧清冷所害,若不是那老匹夫,我师父岂会死得那么早。”萧泯震惊道:“你……你胡说,欧阳伯伯他明明是为了替我爹爹治伤而染上病的。”

  崔卫风冷笑一声:“究竟真相如何,你还是到阴曹地府去问萧清冷吧。”

  “阴曹地府?”萧泯身子一震,惑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崔卫风道:“之前你要唤醒萧清冷,可那锁盘却打不开。知道为何打不开么?”萧泯难以置信道:“是……是你!”

  崔卫风道:“不错,两年之前,我投靠赵帮主后,在他授意之下,某个夜晚,我支开往生井外的守卫,开启锁盘,在那黑棺的缝隙中注入了数千只罗刹蚁。”华玄惊骇道:“罗刹蚁产自西域,嗜肉成性,数千只罗刹蚁,一炷香之内,便能将一整头黄牛啃噬得干干净净,一丁点皮肉骨头都不会剩下。”萧泯怒视崔卫风道:“爹爹他……爹爹他……”

  崔卫风瞧着华玄道:“不愧是钩赜派弟子,说得丝毫不差。一炷香之后,我打开那黑棺,萧清冷早已变作了一具骷髅。我便又重新闭合锁盘,为防你发现蹊跷,还将暗码给改换掉了。”

  萧泯既悲且怒,身子摇晃,几乎就要跌倒,口中喃喃:“爹爹已……已葬身在罗刹蚁腹中,爹爹……爹爹已经死啦!”萧夫人急忙扶住了他。

  崔卫风道:“赵帮主已答应我,只要替他找到惩恶扬善花,便许诺我做六道轮的轮主。这几年间,我已让六道轮弟子尽数归服于我。如今他们只听我一人的号令。”他转首向着诸六道轮弟子道:“如今萧清冷已死,萧泯今日在劫难逃,你们是要陪着他死,还是跟着我崔卫风,与逐浪帮结盟,重振六道轮的雄风?”六道轮弟子齐声道:“换主缔盟,重振雄风。”

  萧泯的目光从六道轮弟子眼中扫过去,见他们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早已失去了敬意,他紧紧拽着妻子和女儿的手,满脸悲怆。

  崔卫风沉声道:“去将囚室中那两人带过来。”随即有三名六道轮弟子走向梵刹峰,带来两人,正是何慕云与温东升。他们原本神情颓丧,一见到赵无惮,登时面露欢喜。何慕云道:“赵帮主,你总算来救我们了。”赵无惮嗯了一声,登时有逐浪帮弟子将他们接上了大船。

  崔卫风纵身一跃,攀上了雪鳞号,站在桅杆下,向赵无惮躬身道:“赵帮主,手下方才查明,萧泯妻子似乎与惩恶扬善花大有关联,这女子的妹妹,手中也有一朵惩恶扬善花。”赵无惮略显吃惊,向着萧夫人道:“你妹妹手中那朵迦孪,从何而来?”

  萧夫人瞪视不答。赵无惮思虑一阵,瞧着萧泯:“无论如何,迦孪便在你一家手中,今日你若交不出那朵花,我便将你们轰作齑粉!”一摆手,雪鳞船首的龙头微微转动,炮管吐出,对准了萧泯。

  “闻名江湖的逐浪帮,原来是一群强盗,当真让我大开眼界。”华玄抑怒已久,这时终于忍不住,脱口喊出。赵无惮看着他道:“你便是那个钩赜派的小子?”

  崔卫风道:“华玄,当初我见温有德无故枉死,以为是被萧泯设计所害。见你上岛,便故意找你来查案,只盼逼得萧泯露出马脚。如今逐浪帮与六道轮的恩怨已然挑明,我们只是要对付萧泯一人。你既与此无关,不必强自出头。”

  华玄正色道:“萧少轮主为人高风亮节,对我朋友有救命之恩。如今他大难当前,华玄岂能贪生怕死,袖手旁观。”夏静缘在他身边道:“不错,正邪不两立,我们站在少轮主这一边。”纪天瑜也笑道:“纪天瑜虽然瞎了眼,杀几个逐浪帮的宵小,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萧泯看着他们,投以感激的目光。华玄看着夏静缘,心中却道:“反正若找不到迦孪花,静缘已没几日可活,我便陪着她死了,却又何妨。”

  崔卫风哼了一声道:“你们三个要陪着他一起做炮灰,逐浪帮何乐而不为?”

  赵无惮也冷笑道:“我便先将你们轰个稀烂,再将洛迦山掘地三尺,不信找不出惩恶扬善!”一抬手,便要挥下去。

  便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梵音:“阴者为青,阳者为赤。善者遇之,赤花吐艳,触之百病消除;恶者遇之,青蕊怒绽,触之则痼疾缠身。”轻轻袅袅,动人心弦。

  众人循声望向西边,只见一条素影缓缓地踱了过来,月白袈裟,头顶半缕青丝也无,竟是一个尼姑。她垂眸款步,口中念念有词,竟对身周的战船火炮熟视无睹。

  夏静缘瞧清了她的相貌,不禁脱口道:“师父!”

  来人正是明莹,她念着《苦厄经》中的那段经文,手中却似乎拿着一件古怪事物。走到近处,众人才瞧清,她左手拿一只签筒,筒外包裹着金纸,右手则握着一只香烛。

  夏静缘不解道:“师父,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明莹向她摇摇头,示意不要靠近,转而深情地看了一眼萧泯。萧泯看着她,面露不解:“明莹大师?”萧夫人却诧异地看着她。

  明莹转头向着赵无惮道:“迦孪花在我手中,放他们走吧。”众人闻言大惊,赵无惮却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

  明莹略微倾过签筒,赵无惮凝睛看去,只见筒中插着一朵并蒂之花,两个花骨朵,一青一红,含苞欲放,只不过显得有些晶莹透亮。赵无惮眼中放光,颤声道:“迦……迦孪!”

  夏静缘惊愕道:“为……为什么,师父,迦孪会在你的手里?”纪天瑜娇躯一震道:“静缘,你说什么,迦孪在哪?”

  华玄也瞧见了明莹筒中的迦孪,却未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心中一动:“我早该想到,明莹说,到了观音诞辰之日,观音菩萨便能救静缘。只因迦孪早在她手中,到了二月十九,迦孪花开,她便能救替静缘解除痴男怨女叶。”

  赵无惮自桅杆上一跃到甲板上,死死盯着明莹手中的迦孪,伸出手去,目光中散发着贪欲:“把花交给我,快给我!”

  明莹淡然道:“赵帮主切莫虚言恫吓,贫尼的手稍一抖动,迦孪花便会毁于火焰。”赵无惮从来肆无忌惮,听到明莹这句话,狂态竟大为收敛,面上露出狡黠之色,显在思索对策。

  萧泯却看着明莹,脸色骇然:“迦孪为何在你手中?”明莹却避开了他的目光。萧夫人却问:“你……你可识得碧裳?她此刻在哪?”明莹仍旧不回答,身躯却开始微微发颤。夏静缘看着师父,满是不解的表情。

  华玄忽然道:“明莹师父,温有德和江龙涛是你杀死的吧。”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夏静缘愕然道:“华大哥,你……你说什么?”

  船上的温东升骇然道:“我爹他是被……被这尼姑杀死的?”何慕云不解道:“可是因果居那间房门反锁着,也不可能有人能从那悬崖上爬进窗来。她如何杀了他?”

  华玄道:“只因凶手不是人。”温东升问:“那是什么?”华玄看着明莹道:“那是一只鸟,一只叫做痴鸟的鸟。”明莹默然依旧,夏静缘却不敢相信道:“难道……难道你说的是……是小黑?”华玄点头道:“除了鸟儿,还有什么能够飞跃悬崖,从那槅窗中飞入因果居。”

  崔卫风道:“可鸟终究是鸟,就算有人指使,怎么能够长途飞行,恰好钻进温有德住的那间房?”华玄叹了口气道:“你忘了么,此鸟名字中有个痴字,一生只爱一鸟,比鸳鸯还要痴情,它原本在笼中还有一位伴侣,可是有一天,它那爱人不见了,它自然会拼命去寻觅。”

  萧泯道:“你是说,有人将它的伴侣藏在了那间房里?”华玄摇摇头道:“其实它的伴侣早已经被人杀死了。”望向明莹。夏静缘震惊道:“你说,是师父杀……杀死了小白,不可能,你骗人,师父怎么会那么狠心!”

  华玄道:“她不仅杀死了小白,小黑也是因此而死的。”夏静缘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华玄向纪天瑜道:“天瑜,你还记得,悦儿在你们房里玩的那个游戏么?”纪天瑜点头道:“自然记得,她将树叶放到了榻上,还说我们找不到它,好是奇怪。”华玄看向明莹道:“是你教她的吧。只不过那时你给她的不是树叶,而是一片羽毛,白色的羽毛。”

  明莹身子微微一震。夏静缘吃惊道:“那……那是小白的羽毛。”华玄继续对明莹道:“你教她的游戏,应该是让她将白羽毛丢进铺着白色褥子的床上,两者同为白色,羽毛自然就不容易寻见了。”纪天瑜恍然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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