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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天下》 作者:莽原

第29章 劫法场道长夺太子,持金鞭太师镇王宫(1)

  比干正端坐于案几前,下人来报:“陛下已安然归来!”

  比干起初是一惊,没想到帝辛能死里逃生;接着是一喜,帝辛若亡,天下必乱,今帝辛安然,乱贼将无机可乘;而后又是一呆,时下正与国母姜后商议太子登基一事,此举正犯了帝辛的忌讳;最后是一悲,若太子继位,以其仁德,正可挽殷商于倾危,现帝辛归来,对殷商社稷而言,真不知是福是祸。比干陷入深思之中……

  比干是帝乙之弟、帝辛之叔,帝乙临终,正是比干力主帝辛继位。比干位居少师,数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为国分忧。那年黄河溃堤,千里洪泽,死尸漂浮。比干亲临灾区,以大禹之法疏通河道,引黄入海。三年后泽国变桑田,而比干三年未回朝歌,风餐露宿,与民众同甘共苦。十年前江淮大旱,赤地千里,颗粒无收,民食人尸,惨不忍睹。比干亲去赈灾,开仓放粮,围剿匪盗。在江淮比干救了一位老妇人,名唤“十娘”。当时,十娘家人俱已饿死,无家可归,饿昏荒野,被比干带回府上。

  民众欢呼之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比干面色红润,双目炯炯,眼望长天,豪气在胸中激荡。数十年为国为民,数十年殚精竭虑,只是比干因过于刚正,善恶分明,难免得罪奸佞,比干道:“整治朝纲,正为殷商大厦永固,几个跳梁小丑,蚍蜉撼树。”想到殷商现下处境,烦闷袭心。如果君臣同心同德,励精图治,尚不足为虑。但自从苏妲己入宫,帝辛变得惟妇人之命是从,而那妇人恰恰心狠手辣,残害忠良。比干忽然心口一痛,一怔之际面色大变,脱口叫道:“不好!”忙冲下人叫道:“快请夫人和十娘来!”

  比干之妻陈氏,出身名望,端庄娴淑,通情达理。陈氏与比干夫唱妇随,十分恩爱。今见比干不像往日镇定自若,面带惶慌之色,陈氏忙道:“相公怎样?”

  比干道:“杀身之祸迫在眼前。陛下坠崖,死而复生,现已回朝。为夫曾与国母议立新君,此事恐为朝中奸佞所谗,必将祸及满门。”值此危难将临之时,比干只能草草说此几句。陈氏何等聪慧,闻言一凛,心如明镜,比干此举虽是为殷商国祚,但定会被奸佞利用,扣上谋反罪名。没想到大祸来得如此突然,陈氏急道:“相公可有化解之法?”比干道:“为夫必死。”

  陈氏道:“可速与国母商议。”比干摇摇头,道:“已然迟了,只怕国母也难逃一死。”陈氏惊道:“国之根基,动摇不得,难道陛下会对国母……”比干苦笑一下道:“在陛下眼里,国之根基只有苏妲己。时下要紧的是救族人性命,能救几个算几个。”

  见十娘惊得呆在当地,比干说道:“十娘,我有大事相托。”

  十娘清醒过来,道:“苍天无眼,老爷处处都在为朝廷……”

  比干用手势制止她,道:“夫人为我育有二子,现下又有三个月身孕,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比干之后。请十娘速带夫人出走,隐居山林,以待时变……”

  陈氏急道:“相公糊涂,大祸临头,哪有为妻一走了之之理?此事断断不可!”比干突然泪涌满眶,大声说道:“夫人莫争了!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比干不能眼睁睁让夫人挨此一刀,一刀两命,你于心何忍?”陈氏情不自禁抚住腹部,腹内小儿踢了一下,陈氏无言,热泪滚滚而出。微微呆过,陈氏突然说道:“相公,你我夫妻一同逃命,带上两个娃子和十娘,快……”

  比干喝道:“为夫若逃,正说明确有谋反之心。为夫堂堂正正,不但要从容赴死,还要最后一次劝谏陛下,让其远离奸佞!”叹了一下,道:“明知徒劳,但不谏非忠,畏死不谏非勇,谏不用则死,忠之至也。”说到此缓了缓口气,又道:“夫人,只要能保住腹内小儿,为夫纵死无憾!”转向十娘,面色凝重,说道:“你二人出逃,朝廷定会四处缉捕,十娘已年过古稀,比干实不忍心,只是……”

  十娘道:“老爷,十年前若非老爷,十娘早已命赴黄泉。十年来,老爷和夫人并未把十娘当做下人,嘘寒问暖,敬重有加……”眼前一片模糊,哽咽着说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十娘只此一语:十娘纵死,也要护好夫人和腹内小儿!”话说得掷地有声,让人铮铮不疑。

  比干一躬到地,道:“速速备下几件换洗衣物,包几两碎银,我去招呼两个娃子分头出逃……”

  忽听有人喊道:“比干接旨!”

  比干“啊”了一声,道:“夫人、十娘,快从后门逃走,快!”说罢,冲陈氏匆匆凝望一下,迎着宣诏使踏步走去……

  宣诏使展读圣旨:“宣比干王叔速速进宫,不得有误!”

  尽管比干已有心理准备,还是闻言一震:来的好快!比干朝身后斜去一眼,略略欣慰的是,或许夫人和十娘已然逃离。不过他的两个娃子尚不知凶险已至,比干暗自思忖,定要拖延一时,让二子逃离虎口。比干面色从容,说道:“容臣更换朝服……”宣诏使道:“陛下敕命,不得延误片刻。”比干喝道:“怎么,你想让本王叔裸身露体上朝么?”

  宣诏使忙道:“不敢,只是陛下……”

  比干道:“本王叔不会为难于你,去去就来。”说罢闪进内室,急召下人,压低嗓音说道:“速唤两位公子前来。”刚刚换好朝服,两个娃子已然来到。老大二十七八,小儿不到十岁。比干将二人拉住,低声说道:“为父有祸,祸及满门,速从后门逃走,你二人要逃往不同方向。快!”二人惊道:“怎么?”比干道:“不能细言,快走!”老大问道:“父亲怎不逃走?”比干指指门外的宣诏使,摇摇头。老大道:“父亲不走,我也不走!”比干低声骂道:“糊涂……”

  就在这时,府门外兵甲铿锵,耳听尤浑喝令:“团团围住,不得放走一只耗子!”

  比干一拍大腿,颓然说道:“来不及了。”

  尤浑尖着嗓音叫道:“比干接旨!”

  比干无奈一笑,将小儿搂住,道:“娃子,随父赴死,你怕吗?”这小儿忽闪着大眼睛,道:“不怕!跟父亲在一起,儿就不怕。”比干热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喃喃说道:“苍天不公啊,这小儿还不到十岁……”

  老大从腰间拔出佩刀,道:“父亲,不能束手就擒,儿保父亲先冲出去再说!”比干喝道:“不可!”将佩刀一把夺去,扔于地上,道:“动武就是造反!为父相信你的武功,但为父满门是为殷商而死,死得其所,要泰然面对,否则为父死不瞑目。”见他犹在迟疑,比干厉声喝道:“记下了吗?”

  老大无奈,极不情愿说道:“儿记下了。”

  比干道:“走,赴死去!”刚欲转身,这时突然想起姜子牙。那日姜子牙在宫中驱邪,临走时给了他一粒“正气护心丹”,并说日后定有用处。当时比干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姜子牙却有先见之明。比干摸出小包,苦笑一下,把“正气护心丹”塞入口中。

  比干由老大搀着,一手拉着小儿,从容不迫,迈步出屋。

  尤浑喝道:“跪下!”

  比干冷冷一笑,道:“无罪之人焉能跪有罪之人!”

  尤浑气得脸色焦黄,咬着牙说道:“你死到临头了!陛下有旨,满门抄斩!”比干哈哈一笑,道:“奸贼,他日会有人斩你的狗头!”尤浑叫道:“好好,看你还能嘴硬几时。”喝令:“将罪臣比干押往宫中!”

  这时有人来报:“不见了王叔夫人。”

  尤浑一惊,道:“跑了?追!”

  比干在两个娃子的肩上拍了拍,踏步走去,耳听两个娃子叫道:“父亲……”比干转过身,只见二人缓缓跪了,朝他郑重磕了三个头。值此生死离别,比干强忍泪水,将二人搀起。小儿眼泪打转,比干将他搂在怀里,悄声说道:“不要用哭声作别,不能让奸贼取笑!”小儿似懂非懂,一抹泪水,望着他的兄长,他的兄长将他揽于身边,二人缓慢却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

  比干大义凛然,挺胸抬头一路走去……

  尤浑一副小人得志嘴脸,声声大笑,说道:“比干,你可知宣你进宫何事?”比干微微一笑,道:“斩首,炮烙,活埋,肢解……不就是死嘛,有何惧哉?”尤浑恨恨地道:“斩首、炮烙岂不便宜了你,实话告诉你,是要挖你的心,为苏娘娘治病!”

  比干惊得止步,眼望烟霭之中的宫院,道:“原来是要摘比干的心。”不由感叹:姜子牙真乃神人,早知比干会死于挖心,才赠以“正气护心丹”。比干坦然一笑,斜睨尤浑,说道:“本王叔的心是一颗忠心!”哈哈一笑,大步走去。

  寿仙宫刀枪林立,杀气腾腾。

  帝辛、费仲和金圣使等人立于当院,个个面无表情。

  比干立而不跪,傲视众人,一言不发。

  半天,费仲清清嗓音说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比干未用正眼视之,道:“原本本王叔想替国母求情,以本王叔之死换取国母之生,如今看来,已无必要。”

  帝辛道:“王叔,寡人实在是……”

  比干没让他往下说,只道:“拿刀来!”

  走来两个兵士,一人捧刀,一人托盘。

  比干一把将刀抓于手中,低头看了,确实锋利无比。比干撕开衣服,露出前胸,因服了“正气护心丹”,正气升腾,胸中犹如江海波涛,汹涌澎湃。比干双目炯炯,盯视帝辛,道:“临死前臣还有几句话。”

  帝辛依然面无表情,道:“王叔请讲。”

  比干道:“臣再次劝谏陛下,为殷商社稷,请远离祸水苏妲己,远离费尤奸贼。”

  帝辛断然说道:“寡人做不到!”

  比干破口大骂:“昏君不思悔改,必遗臭万年!我死冥下,见先帝无愧也!”仰头泣道:“成汤先帝,臣已尽心竭力,昏君断送我成汤三十二世天下,非臣之不忠矣!”旁若无人一般嬉笑怒骂,最后无可奈何长叹一口,痛心地道:“镇国方鼎,虎踞龙盘,气壮山河,寓意我殷商鼎立天地,永祚不衰,可惜!天欲亡商,谁也无法挽回。”遥指宫门两侧的社庙和太庙,道:“毁我宗庙之时,就要来了,比干有幸,不再亲眼目睹。”猛然指住帝辛,吼道:“昏君!成汤先帝在天之灵,不会饶恕于你!”

  尤浑喝道:“你敢谩骂陛下?”

  比干将目光缓缓转向茫茫苍穹,道:“苍天,你为何不睁眼?苍天……”一连喊了几声“苍天”,话音未落,毅然挥刀划向胸口。

  一刀下去,热血飞溅,圣人之心,应声而出,落于托盘,兀自跳动。

  比干将刀扔去,依然目视长天,须发飘然。这一幕惊心动魄,顷刻之间,比干仿佛化作一座不朽的雕像,一尊让人敬畏的天神,伫立不倒。

  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晴天霹雳,震耳欲聋,吓得众人惊恐万状……

  比干生于殷商帝乙之丙子年,即公元前1092年农历四月初四,卒于公元前1029年农历八月十五,终年63岁。比干居“殷商三仁”之首,一生忠君爱民,推崇君臣各尽职守,万物和谐共生,力倡“民本清议,士志于道”,主张减轻赋税徭股,鼓励发展农牧业,提倡冶炼铸造,富国强兵。民间传说,比干被挖心后,电闪雷鸣,飞沙走石,卷土埋忠骨,所以比干墓亦被称为“天葬墓”,在今河南新乡卫辉市城北14里顿房店乡比干庙村。让人惊奇的是,比干墓周围不但长着空心柏树,而且一直自然生长着很多无心菜。

  因墓立庙,比干庙内碑碣林立,最为著名的是北魏孝文皇帝拓跋宏的“吊比干文”碑,颂扬比干“千金岂其吾珍兮,皇与宝余所中”的爱国情操。北魏孝文帝下诏鲜卑从汉姓时,其中皇族一脉改姓林,足见其对比干的崇敬。唐太宗封谥比干为“忠烈公”,元仁宗专门立碑塑像,清高宗祭文题诗。从公元1993年以来,新乡卫辉市连续举办比干诞辰纪念活动,每年都有数万海内外林氏裔人和游客寻根问祖、祭拜忠良。

  《史记·殷本纪》载,帝辛“剖比干,现其心”。比干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以死谏君的忠臣,姜子牙奉元始天尊法旨封神,封比干为“文曲星君”。民间尊比干为“文财神”,无“心”者无偏无向,无私无畏,童叟无欺。也有传说比干被玉皇大帝封为“灶王爷”。还有人说,比干临死时后悔将帝辛推上帝位,觉得愧对微子。被摘心之后,忍着剧痛一路狂奔,来到微子的封地微子国即今山西长治市潞城微子镇一带,实在支撑不住,在一座土山上卧地而亡。后人便在此修了比干庙和三仁祠,称这座土山为“比干岭”。

  比干夫人陈氏(一说妫氏),当时甫孕三月,逃出朝歌,在十娘的精心呵护下,于长林石室之中生男名“泉”。周武王灭纣后,封比干为垄,垄为国神。因“泉”生于山林,周武王便赐以“林”姓,并赐名“坚”,史称“林坚”,加封河清公。这是林姓的一个重要来源,林坚就是“比干林姓”的始祖。十娘不辞辛劳,以古稀之年悉心照料陈氏,功昭日月,亦被周武王划地专奉,颐养天年。

  苏妲己亲临金殿,指手画脚,不可一世。费尤二人狐假虎威,张牙舞爪。群臣身心战栗。国母姜后被赐死,太子殷郊和二殿下殷洪被绑缚午门候斩。苏妲己造下趸盆,就是在地上掘一个大池,池内放入万条毒蛇巨蟒。五十多个文武大臣被费尤等人推入其中,随着声声惨叫,这些忠臣良将尽被蛇蟒吞噬。

  微子忍无可忍,道:“陛下,一直以来,臣总希望君施仁政,臣尽职责,民众安居乐业,社稷万年永固。今臣所见却是大兴冤狱,朝臣惨死。人之最大失望,莫过于希望破灭。臣的希望之火,于今日骤然熄灭。”帝辛阵阵冷笑,道:“王兄处处以仁人自居,自以为仁布天下,实则是想反衬寡人暴戾,用心险恶。念你曾力阻比干拥立太子登基,死罪可免,活罪不饶,打入天牢,闭门思过。”微子道:“臣活得实在太累,也该去天牢歇息了,谢过陛下。”说罢被兵士拥走。

  帝辛将目光射向箕子。箕子自受削发之刑后,早将个人荣辱置之度外,想的是如何延存商脉,续存商祀。今闻比干噩耗,箕子震惊之余,深感以其个人之力,回天乏术,从而更加坚定行韬光养晦之略。箕子不言,默默留下两行热泪……

  忽然响起一个炸雷般的声音:“陛下,臣有本!”

  众人回头看时,正见丹枫堂堂而入。

  原来,丹枫奉命到神仙谷搜救彭祖及其家人无果,仅在谷内救出一个少年,并安置就医,随后回朝复命,准备带些药资返回。但见朝歌民众神色惶恐,丹枫拦住一位老者问了,方知比干已被挖心,姜后被赐死,殷郊、殷洪午门候斩。丹枫已然料到其中原委,急切赶至金殿。

  丹枫道:“陛下,若非臣飞报陛下坠崖,也不会有此诸多事端,臣愿一人领罪,请赦免二位殿下!”他本就声音洪亮,又在情急之下,震得众人耳朵轰鸣。

  帝辛内心的真实想法,自然不能明说,只道:“若非丹枫救驾有功,单单口出此言,就该人头落地,退下吧!”丹枫抬高嗓音说道:“臣请陛下赦免二位殿下!”帝辛怒道:“寡人业已传旨,胆敢妄言说情者,斩!”丹枫道:“陛下,二位殿下乃国之未来,既然此事因臣而起,臣愿用性命换回二位殿下。”帝辛喝道:“丹枫分明居功自傲,来人!轰出金殿。”丹枫大声说道:“若不赦免二位殿下,臣只有陪死!”

  帝辛喝道:“丹枫竟敢抗旨,寡人准你陪死就是!”

  丹枫郑重磕了一个头,抬头挺胸,迈步而去。丹枫之忠世人尽知,今力劝未果,的确只有这一种选择。

  午门前,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兵士围在杀人台四周,刀枪并举,如临大敌。丹枫和殷郊、殷洪被分别绑在三个石柱上。一排刽子手怀抱鬼头大刀,立于三人身后,单等午时三刻来临。

  丹枫忽然想起在神仙谷内救下的那个少年,原本回朝歌想取些药资,谁知突遭横祸。遥望神仙谷方向,丹枫轻声说道:“小兄弟,丹兄向来言而有信,只怕这次要失言了,对不住了!”

  尤浑故意围着殷郊、殷洪转了转,奸笑两声,道:“二位殿下,有何遗言,尽管说来。”殷郊静静地道:“本殿下确有话说,事涉机密,请你附耳过来。”尤浑不知是计,把耳朵递了过去。殷郊张口咬住,“咔嚓”声中,脆骨断裂,尤浑的耳朵缺失一块。殷郊啐出口中血肉,骂道:“呸,臭!”随后仰天大笑。

  尤浑满脸血污,疼得鬼哭狼嚎,手捂耳朵叫道:“斩!斩斩!”

  鬼头大刀高高举起,这时人影飘过,“当啷”声响,鬼头大刀飞向半空。

  尤浑喝道:“谁人大胆。”

  眼前多出两个人,衣着一白一黑,年岁一老一少。老者身着白色道袍,约莫六十上下,须发白尽,道骨仙风。年少者身着夜行衣,大头大脸大蒲扇脚,小鼻小眼小芝麻牙,个头不足三尺,上身奇长下身奇短,黄眼珠黄胡须。

  尤浑惊道:“云中子,土行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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