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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游侠》 作者:张宝瑞

第46章 杨班侯梦会绛绡女 王芗斋领悟太极谛(1)

  杨班侯道:“十年前我初到这山上来,有一日,有个商人求见,他住在山下,他说有个强盗前来索银十万两,扬言五天之内交不出银子,就火烧他的家。商人接到信后,坐卧不安,上山来见我。我于是下山在商人家门前贴了一个告示,告示上说我太极剑如何高明,在与强盗决斗。五天后,那个强盗果然没有来。我在山上住了月余,一天,又有人敲我的门,出来见是一个樵夫,他手里拿着一封信,说方才在北峰遇见几个女子,她们委托他把这封信带给我。我打开信一瞧,信是几个女子写的,她们约我去北峰比剑。我拿着这封信,如期前往北峰,峰顶上转游半天也没见到一个人影,不知不觉来到北峰峰腰,忽然听到有女子的笑声,循声而去,见有几个女子正在嬉笑,她们身着薄绡长衣,轻风一吹,飘飘扬扬,宛若仙女一般。那几位女子向我施礼道:听说先生的太极剑十分高明,想见识一下。”说着一位身穿绛色绫绡衣的女子走上前来,手握一柄长二尺的宝剑,她亭亭玉立,好像娇羞的水莲花儿。我拽出太极剑,说道:那就失礼了!

  接着把剑峰一扬,说声:“看剑!”一弯腰便快速向绛绡女刺过去。绛绡女不慌不忙地带剑抵挡。只听“当啷”一声,两剑相撞,剑锋上溅出束束白光。宛如秋月荡水,紧接着白光四射,就如流水围雪。我见此情景,心中不禁一阵寒僳,双手顿时不知所措。绛绡女这时已收起宝剑,笑道:“你的太极剑也不过如此,实在没有料到。我们本来无意昌犯你,只因为你贴出告示,料你会有非凡的武艺,谁想一经试手你就露出破绽,方知你不过略高人一等罢了!”我见这几个女子剑术高明,不忍离去,于是拜道:“我愿拜姑娘为师,恳请允诺。”绛绡女答应了我的请求。山腰有几间茅屋,几畦菜地。几个女子并不在此居住,白天也极少到这里来,相隔好几天才来这里指点我一次。偶尔在风清气爽,月明星稀的夜晚,她们坐在一起弹琴唱歌,琴声一停,她们就不知所处了。有一天,绛绡女对我说:“你的技艺已精,世无匹敌,不必再学下去了。”于是把我撵走了。过了几天,我又去北峰峰腰,只见茅屋犹在,一如既往,我在此屋住了三个多月,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于是惘然而返。你们说,怪不怪?

  刘丕显笑道:“老先生恐怕是遇见剑仙了。”

  杨班侯道:“也可能是做了一个梦,可是从地起,我的剑术确实长进了不少。”

  王芗斋笑道:“这真是仙人授剑了。”

  这几日,王芗斋常到杨班侯处叙谈,有时天色已晚便宿在那里。

  王芗斋不时向杨班侯学习杨氏太极拳的要领。这一天,杨班侯对他说:虚实是太极拳中的重要一环,太极拳是在屈腿下蹲的情况下进行的。全身坐在右腿时,右为实,左为虚,反之亦然。能分清虚实,才能做到周身轻灵。分实也要注意手上的虚实。出掌前伸,由合式到开式,由起点到终点,是由虚而实,定势时达到极点,所谓阳极;由开再合,由实而虚,仔细留心问推求,屈伸开合听自由,所谓阳极。古典拳论说,一处有一处虚实,处处总此一虚实,一即太极,即命门所在,即腰,即第一主宰也。腰之虚实,统率全身虚实。全身重心由腰之虚实而定,或在左或在右,故总此一虚实。这叫做变换虚实须留意,气遍身躯不少滞。杨班侯还向王芗斋讲起武术气功的关系。杨班侯道:有句俗话:‘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绝非口头禅,武术有内外之分,筋骨皮即身体之外部,一口气则是内部的,如五脏六腑,亦即内外相合之意。外是形,内是势,合起来就是人的形势。形势好就是身体内外好,形好势不佳或势好形不佳,都不属健全的人。太极拳的奥妙决窍,就在气功上,全套或一招一式,任何姿势,莫不以内气为关键。即便练拳,年头很长,姿势多好,没有内功,缺乏势的存在,也是不成的。

  王芗斋问:“那么意在何种位置呢?”

  杨班侯道:“意固然导气,所谓意气就是这个道理,没有意便没有气,气由意念而来。”接着,杨班侯向王芗斋讲了他父亲杨露禅的一往事:“我时我家住在北京铁老鹳庙,与人很少往来。有一年夏天,天气酷热,房屋狭小,蒸笼一般憋闷得人们难受。父亲找了根小木棍,把窗上边的横亮窗支起来。通通凉风。身体靠在铺卷上,手拿芭蕉叶扇子,斜躺着休息。正在这时,忽听院子有人喊了声:杨师傅在家吗?”我父亲听声音很觉生疏,口气粗暴,料想不是串门子的,断定不是本地人。随口答道:请进来吧!我在家呢。“我父亲一边答话,一边想起身近候,不料那人毫不客气,径直走进屋里,并且已在眼前了。那人矮胖,黑脸膛。没等我父亲起身让坐,他随口说了声:领教!”用尽平生之力,一拳猛地朝我父亲打来,正打在我父亲的胸窝处,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刹那间,我父亲并未动身,鼻孔吸了口气,腹部缩了回去,拳与胸部离开了几寸的空隙。一拳打空,那人的身子不由向前栽去。我父亲立即又把肚子用力一绷,腹部突然一鼓。那人从亮窗飞出,摔倒在院里。若是个没有武功的人,这一摔恐怕得受重伤。可那人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了。我父亲的这一招,就是气功,是少林太极两派功夫达到上乘自然形成。

  王芗斋道:“我听说太极拳推手是非常厉害的,先生是否传授我一招?”

  杨班侯与王芗斋在屋内转着,杨班侯比划着说:“太极拳推手的劲力发放,首先在将四正手、四偶手练得圆满柔顺周身一家。先学柔后学发劲。发劲时力求对方双足离地、或向前、或向后、或向左右旋转跃出为佳。太极拳推手时的劲力,一其它拳术不同的是,要延长粘着占的”力“的作用时间,使对方身体在失重的状态下加速运动,使被击的一方旋转着跌出,而又不伤人,这才是太极拳的神威之处。劲力发放要与呼吸相结合,呼发得愈透,劲力愈足,在推手时气贯丹田强若不倒翁。丹田内劲的总根源。气呼下沉丹田,能使重心下降增大稳度,使身体处在万变的运动中,始终保持平衡而不易倾跌;又能聚集全身各处分散的力量汇集为整体之劲力。在某种意义上来讲,速度比力量更为重要;速度越快,发出的劲力就相应地来得越大,越有实用价值。拳经说:‘来宜听真,去贵神速。’进如疾风吹人,电光猛闪,愈速愈好。”

  杨班侯的这一席话,王芗斋暗记在心,这为他以后创立大成拳奠定了基础,他闯荡江湖,遍访名师,溶数技于一身。

  转眼到了冬天,华山之冬。显得特别空旷、辽阔,大树象强打精神一样,竭力站稳着身子,让自己的枝条和风搏斗着,叶子一片跟着一片向山谷里滚着。一忽儿,风呜呜地吼了起来,暴风雪来了。一霎时,华山象条白脊背的巨蟒,伸向远远的灰蒙蒙的烟霭里。西峰、东峰上的庙寺,房屋像白色的大斗篷,顺着山脉隆起。那雪白如白棉扯絮,乱舞梨花,雪花大的有梅花那么大,拱拱凌凌的一片白色,又像在编织一面白色的网,华山简直看不出路么来了。

  这时王芗斋正在杨班侯屋内,因被风雪所阻,没有回到刘丕显的住处。这天晚上,杨班侯正坐在檀香木书桌旁闲叙。忽然,王芗斋感自己坐的椅子微微一颤,立即知道有生人来了。他望望杨班侯,只见他正侧耳倾听。王芗斋料定来者不善,因为这个人用的是轻功。杨班侯不由得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拿起桌上的茶碗盖,同时一较丹田劲,茶碗盖便迅速地旋转起来,发出“嚓——”的响声。他这样做的目的在于提醒不速之客,主人已经知道他来了。

  这一招果然灵验。来人五十多岁,穿了一件白色紧身衣。

  他一瞧主人早有防备,就站在门口向杨班侯拱拱手:“多有昌犯!多有昌犯!”杨班侯双眼微闭,用右手指了指窗户下的太师椅,示意来人坐下。

  来人正欲坐下,只听杨班侯大喝一声:“你把手里的镖放下。”杨班侯的话一出口,就听到了一只镖落地的声音。“你的这只镖,虽说是块上等好钢,但这镖原来的主人,并没有告诉你,它右边比左边重。你或许一直不明白,你打镖时为什么总是往左边歪。告诉你吧,要想运用自如,可不那么容易。”他仿佛看见来人额上昌出了汗,继续说:“你也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但我要提醒你,你以后也不必在镖上下功夫了,你天生不是使这家伙的材料!”话说到此时,杨班侯才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来人“噗通”一声跪地道:“杨二爷饶命!”

  杨班侯冷笑一声:“你千里迢迢昌着风雪来这华山之上找我做什么?”

  来人哆嗦道:“他们都说二爷当年在通县树林里烧死了,唯有我不信,几年来我寻遍名山大川,追访您的踪迹,想不到今日才寻到。”

  杨班侯道:“你来寻我干什么?”

  来人支支吾吾:“我——”

  “说!”杨班侯把茶杯击碎,茶叶沫溅了来人一脸。

  “我想要明人王宗岳写的那本‘太极拳论’……”

  “妄想!”杨班侯说着,来到屋角,一跺脚,地上砖块四裂。杨班侯扒开碎砖,扒出一个锦匣,里面有个原谱,上写隶收:太极拳谱王宗岳著。

  来人的目光落在拳谱上,充满贪婪之光。

  杨班侯道:“你今日是有来无回了!”

  来人惊得后退几步,捣地如蒜,哀道:“二爷,我家有老母呀!别让我这把骨头扔在这荒山之上呀!”

  杨班侯冷笑道:“你有几个娘,十五年前,你娘就死了,你老婆让你卖给了妓院,你女儿让你逼得跳了河!”

  来人目光呆滞,大叫一声,瘫倒在地上。

  王芗斋忙问何故,杨班侯讲起往事。原来来人叫陈云江,是杨班侯家的仆人,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后,陈云江向洋人告密,说杨家与义和团有来往。杨班侯有个弟弟叫杨健侯,也因此受到牵连,由于得信早,带着长子杨少侯、刚满一岁的三儿子杨澄甫,深夜出逃,幸免于难。洋人走后,陈云江又当了朝延的探子,协助清兵捕杀义和团余党。

  此时陈云江见杨班侯认出自己,知道大祸临头,急忙上前跪倒在杨班侯面前道:“二爷,饶我一条狗命吧!”就在陈云江俯身的一刹那,王芗斋猛然发现从他的怀里露出一角女人穿的旗袍。

  王芗斋急忙来到陈云江面前,从他怀中扯那那女人的旗袍,他觉得这旗袍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杨班侯喝道:“陈云江,你为何身揣女人的旗袍?从实招来。”

  陈云江战兢兢道:“我住在山下一个客店时捡到这个旗袍,因为身上穿的单薄便把它揣在怀里。”

  王芗斋抖开旗袍,只见后身有一个小窟窿,并有血渍。他想陈云江话中有诈,一把揪住陈云江道:“这旗袍上为何有血迹?”

  陈云江一见,唬得魂飞天外,支支吾吾道:“我拿这旗袍时,上面就有血迹……”

  “胡说!”杨班侯一声大喝,走过来一把揪住陈云江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

  陈云江疼得哇哇乱叫,哀求道:“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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