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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植物园》 作者:白饭如霜

第八节 天外飞蚯蚓族神物

第八节 天外飞蚯蚓族神物

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事情,特别是感觉。失恋的人不少,自杀的人却不多,只要熬过最初那三天,一切都会出现转机。这是所谓的真理。

对于山狗来说,时间给他带来的是大量的混沌,是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上,却如同没有存在。每天他走过撒哈拉之眼的街道,走进科技研究中心,走过自己的狗骨头公寓,走到赞比亚菜市场上去吆喝。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如同没有发生过。没有人等待,没有人期望,没有人督促,也没有人赞赏。他独自生活在这孤独世界的一角,有时候觉得很有乐趣,有时候未必,但是无论如何,生活都在这样继续,带着怡然自足、无风无浪的完美表象。

以上这段话,是一个声音的独白,在含羞草植入山狗脑后第二天,出现在他半夜的梦呓中。

那个时候,他正好从焦渴里醒来,想起床去喝口水,不提防听到一个奇特的声音,好似从他后脑勺处传来的,低沉嘶哑,喃喃着什么。似一个寿算不永的老人在一字一顿吐出自己的最后愿望。山狗吃了一惊。他慢慢转身,看到的只是自己身后那堵明黄色的墙壁。而那个声音,又继续在他身后响起。

遇到这种情况,比较科学的解释就是闹鬼。既然是闹鬼,那么就不值得追究为什么,因此山狗摇着头去喝了口水,继续倒头睡下。这一次,他听到那个声音来自自己的枕头下。山狗正准备把枕头拆开来看看羽毛是不是也可以成精,放在他窗头当闹钟的那盆叫床郁金香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提醒他:“猪头,这是你自己在说话。”

山狗不信:“胡说。我嘴巴闭得好好的,而且我声音哪是这个样子的。”

郁金香款款摇摆两下,“切”了一声:“不相信算了。”

疑惑中他跑去看镜子,那里面有一张浮肿的脸——睡前啤酒喝得太多了;眼睛不大,一条一条的血丝倒清晰可见,还有眼袋——应该要做做黄瓜皮补水眼膜了。当然,如果由外人来看,首先注意的一定不是上述两个部分,而是他头顶正中央那株含羞草,突破了香水百合和墨竹的双双掩隐,蓬勃向上,长势喜人。不过大半夜的工夫,那两片叶子竟然已经长出了十几厘米,有碧影闪烁,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甚至就在山狗看镜子的这会儿,仍然在缓慢而不间断地膨胀生长,随之那声音也断断续续嘟囔个不停,仔细听,就重复听到了那一段话:“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事情……”

原来真的是从自己脑子里发出来的!莫非大脑要独立自主了,连发声这种小事都亲力亲为?那消化呢?哪部分负责排泄啊?这么大一惊吃下来,山狗衣服都来不及穿上,跳出屋子,一口气跑到温控中心去,全身心扑上去拼命敲门。那三条长期患有失眠多梦症的蚯蚓不等他敲到第二声,已经齐刷刷站了出来,对他怒目而视:“神经病,你又干啥?”

山狗一转身,指指自己的后脑:“这里,我在这里说话。”

如此逻辑不清的话人家居然也听得懂,果然是专业人士,不同凡响。上前一摸,桃红就拍掌称叹:“长得不错啊,已经进入潜意识了。这样下去,可能只要三四天就可以把全部记忆挖出来呢。”

银灰凑上去仔细听,顺手敲了敲山狗的脑袋:“我们装这音频转化器的效果不错啊,喂,这是他脑子的东西?这么深奥?难道我们对你还看走了眼?”

山狗没好气:“滚,我怎么也是猎人联盟保送ABC大学培训班的,好歹读过几本书耶。”

他说完嘴巴忽然合不拢,盯着蚯蚓们看了半天:“我是大学毕业?”

碧绿十分激动,围着他转圈:“有作用,有作用啊,不枉费我们一番苦心。”它把山狗的头抱住拼命摇:“努力啊,很快真相就要大白了。”

山狗横它一眼:“什么真相,所谓真相不过是另一层次和另一角度上的虚妄,值得那么高兴吗?”

他说完又是一愣,然后往自己脖子上一个手刀,嘀咕道:“糟糕,我好像要变成一个知识分子了。”

这位处于从一个混人向一个知识分子进化过程中的山狗先生,顶着一头越来越茂盛的草,垂头丧气要回家去。被打扰了睡眠的蚯蚓却不干了,上去拖住他:“你想得美啊,半夜把我们弄醒,自己回去睡觉,不行,三缺一,陪我们打麻将。”

对于山狗来说,打麻将这种提议,其性质相当于孙二娘对过路客商说,我做包子要点人肉,你愿意贡献哪一部分?考虑到蚯蚓们对于山狗的财和色其实都毫无兴趣,他作为输家代价如何,更是神秘莫测,因而不堪设想。由此,他对于这一要求的抗议程度之强烈,完全可以想像,而打上第二个小时后他的颓废状态,更是值得同情。

丢出连续第四张东风,山狗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整个人有一半出溜在椅子底下,忍不住哀告道:“三位大爷,放我回去睡觉啦,我一把年纪了,精神没你们好啊。”

桃红横他一眼:“别吵,一盘没打完呢。”说完又和银灰继续交头接耳,手里的牌各自排来排去。山狗忍无可忍,终于控诉起来:“打了两个小时了,一盘还没打完。大哥,打麻将不是以牌型组合艺术品位高下决胜负的。我求求你们快一点啦。”碧绿专心致志在没摸过的牌里翻,找自己需要的花色,白山狗一眼:“你们人类的打法好没乐趣啊,你将就一下。”山狗很郁闷地眼看又轮到自己摸牌,随手拿了一张,摇头嘀咕:“神经病,神经病。”

这一次他摸到的是张白板。叹口气他把白板丢出去,喃喃说道:“人生就像这张牌一样,四大皆空。”

这句话一出口,三条蚯蚓的动作就突然僵在半空,六只小眼睛,齐刷刷望过来,上下打量,神色极为古怪。山狗很担心地缩缩头,半天才敢问:“怎么了?”

桃红看着他,手里捏的那张七梭当啷落到桌上,凑成九星连珠贺蚯蚓幅图案的最后一个角,然后说:“你进化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我很不适应啊。”

这样讽刺人实在不厚道,连山狗那么好脾性的人,都忍不住决定要生一生气了。他霍然而起,哐啷哐啷手里的麻将那么一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门而出。声势虽然这么大,其实大家也心照不宣,他只是想借机会跑路而已。三条小蚯蚓好整以暇,看他大步流星跑了,正要摸出两根千里葫芦收纳索把他拖回来,猛然耳边一声巨响,炸雷也似,强烈光芒闪亮大半个天空,只见一团巨大的火球呼啸着闪过天际,轰隆轰隆,直接砸进了撒哈拉之眼,黑色烟雾从天边徐徐冒起。山狗戛然止步,在原地半张开嘴巴呆呆看了一阵,这一惊吃得不小,足足缓了半天气,才拔足向那火球坠落处跑去。

这么大的一个动静,无论发生在什么地方,都应该可以吵醒半城的人。不过撒哈拉之眼,则是一个例外。话说山狗驻扎此地多年,勤劳肯干,乐于助人,很招人待见,不少上了年纪的研究员,还不时惦记着给他介绍对象啊什么的,屡次无功而不泄气,说明山狗人缘还是很好的。他惟一的毛病就是,睡觉的呼噜声,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什么程度?最夸张的一次,那年圣诞,全世界人民庆祝救主来临,他赶了三场菜市,实在是累了,在撒哈拉之眼门口就躺倒,睡将起来,结果呼噜一打,附近两个非洲城市全城戒严,几乎所有人进了防空洞——都以为是成群的战斗机来轰炸了。

为此,蚯蚓们在对泥水匠牛花花进行基因改造的时候,慎重考虑了其生产出的建筑材料的隔音效果,务必要能够屏蔽绝大部分频率的噪音。因此,即使是此刻的外来之物发出如此惊人的响动,居然也没吵醒几个人。

那火球坠地处离东区住宅中心甚远,无巧不巧的,把最不招山狗待见的撒哈拉之眼城市历史陈列中心给砸了。他跑过去查看的时候,那栋5被建成像本翻开的书一样的小房子已经从地面上消失,许多零星火焰在周围跳跃燃烧,中心则杵着一大团分不出形状的黝黑金属物体,从四周空气蒸腾的情况来看,犹自散发着高温。山狗警惕地在四周走了一圈,然后蹲下身来,检查这玩意坠地的轨迹,初步得出结论:这不是一次自主降落。闻声随后赶来的桃红刚想出声嘲笑这显然的真理,被老成一点的银灰伸手拦住,它悄悄说:“你仔细观察他。”

山狗身轻如燕,在现场穿花般游走,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了一本小本子和笔,手摸,眼看,笔记,不时还陷入沉思,嘴巴里喃喃自语,倘若不怀偏见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把睿智这个形容词用在此时的山狗身上。蚯蚓们凝神看他跳来跳去,过了好一阵,终于见他抹了把汗,转身说:“这款空间飞行器是由猎人联盟自主开发的,不过型号很老,应该是最早生产出来的那一批了,最大毛病就是自动驾驶功能上有缺陷,如果不在适当时间调回手动驾驶的话,就会瞬间失去动力,笔直坠落。”

碧绿很崇拜地点点头:“哇,跳几下可以搞清楚这么多情况啊。喂,猎人联盟的空间飞行器为什么会掉到这里?”

山狗探手去试了试那团物体外表的温度,然后才回答:“暂时不清楚,要经过更详细的探测才行。嗯,已经冷却下来了,等我把它打开看看。”

中国古人喜欢说话,说得多了,有些的确很有道理,比如说“业精于勤荒于嬉”,比如说“无他,惟手熟耳”,比如“拳三天不打手生,曲三天不唱口生”,比如“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这句话和我们的主题思想没有虾米意思,我写得顺了而已)……总之,做事情是做得越多做得越好。

眼下,山狗的不幸遭遇又为这一教训提供了生动的案例素材。在他做英明神武状得出彼团玩意温度已经足够低,可以由他为所欲为这一结论的两分钟之后,在外百无聊赖看热闹的蚯蚓们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很接近生猪被杀时发出的那种,随之眼前冒出一大团白烟,空气中隐约传来烤肉的香味。桃红吸吸鼻子,张望着问:“是不是有韩国科研人员进驻了?这么早就开始烧烤吗?”银灰指指眼前不远处烟雾散去后出现的一个黑人,说:“不是,是山狗给人家烧烤了。”

这个黑人就是山狗,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团东西面前,从身后的状况来看,是已经成功地打开了一个入口,黑漆漆地张着,里面有隐约的金属闪光。问题是,他好像已经多年没有做过类似的不明物体勘探工作了,技术生疏,因此被封存在其内部的高热吞个正着,很快烤出了一身脆皮,真是外焦里嫩,皮酥酥的,无论祭祖还是结婚,都是托上头盘的经典菜式,出场往往也非常隆重,需要全场熄灯,追光直打,配合以《男儿当自强》的雄壮曲调,以满足万众引颈的热烈期待。碧绿向来比较馋一点,上前用手指捻了捻他的脖子,回头对同伴说:“猪颈肉味道不错啊,来点不?”

幸好,在山狗牌猪颈肉之外,方寸之间,就有更具吸引力的东西存在。否则他是不是会被三条馋蚯蚓吃成一具空架子,也是很难讲的事情。那东西不是别的,就是山狗冒着生命危险打开的那个飞行器。

桃红探头探脑,上半身伸进去转了两圈,退出来对同伴疑惑地说:“奇怪了,感觉里面有什么是我们很熟悉的。”

银灰把尾巴一翘,摸出一把桐油籽,串在一根竹签上,对着空中用力挥舞几下,腾的一声响过,幽幽的火光蓦然燃亮。这团光非常奇怪,像是从一个点呈螺旋状扩张开去的,很快膨胀成一个巨大的、可见清晰边缘,轮廓分明的椭圆形。在其映照之下,一定范围内的所有物体仿佛都纤毫毕现,无所遁形。那光芒如梦境般柔和,又如菜刀般锋利,为了照顾受众水准,银灰还不厌其烦顺路做了一点普及工作:“这是霹雳桐油透视火,透视哦,无论棉麻真丝还是尼龙,一切布料都没虾米用。哎,山狗你跑什么跑,你不用惊慌啦,你身上那层焦皮遮掩效果很好,而且我们也对你没兴趣。我们去看看里面吧。”

把入口扩张到最大,火光透进飞行器,所有人的脑袋都挤上去,八只眼睛逐一扫过其中:简单而精致的中心控制装置,调在自动飞行那一档,看来就是它直线坠落的原因,一左一右两个座椅设计成连体防护罩的样式,驾驶员钻进去后,能自由活动的空间很小,但是座椅本身是很灵活的,用手一推就慢慢转过来了。

举着透视火把大家逼近,那皮革座椅的外包装逐渐趋于透明,放置其中有一样东西,那轮廓缓缓清晰起来以后,就吸引住了所有的眼神和呼吸。

没有声音和动作,死寂凭空出现,让气氛突然沉重得吓人。直到最后桐油籽燃烧殆尽,黑暗中蚯蚓们颜色各异的眼睛却开始幽幽发亮,比火光更醒目、更灼热,似乎有一阵炸雷在它们心中滚过。听三条蚯蚓一字一顿,却又不约而同地互相问:“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山狗摸了摸脸,把眼睛上那层焦脆的东西拉掉。放心,这不是他的眼皮,是他辛辛苦苦常年不洗脸所积下的一点薄蓄。谁说脏一点没好处,又省水,又救命。眼前看得清楚一点之后,他迫不及待地问:“刚才在座上的是什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追随着三条蚯蚓,钻出了飞行器。天边隐隐出现柔和的亮光,不知不觉间,竟然好几个小时都过去了。山狗的问题一出,蚯蚓们便面面相觑起来,良久,银灰缓慢地说:“你没看错,那是本族神物。”

它们刚才看到,飞行器的座椅中,端端正正放着一枝细细的、长长的、娇柔而青翠的柳枝。上面有八片小小呈心形的叶子,各向一个方向伸出。每片叶子的中心,都有一个隐约发光的银色弧状记号。

青陆银芯。

嗜糖蚯蚓族中,最至高无上的长老令。每任族长替免之时祭祀与传承的圣物。代表嗜糖蚯蚓一族的尊严、生命安全与受命于天的神奇能力。

为什么这应该供奉在蚯蚓族领地青陆神庙中的宝物,会随着这莫名其妙而来的飞行器,出现在撒哈拉之眼?

山狗与蚯蚓们的相识历史,可以上溯到记忆存在之前,反正他都被一口咬定失忆了,这样说也不算夸张。既然大家那么熟,蚯蚓们的七情上面他多少都是看过的,喜怒哀乐,垂涎抓狂,朝秦暮楚,瞬息万变,惟一没有出现过的表情,就是严肃。

而现在,它们就很严肃。

如果非要形容那到底是怎么一种模样的话,就是无缘无故脸上给人家踩了一脚屎。

一下子那么古怪,山狗难免担起心来,转了几个圈子,不顾自己还是一头烧猪,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吗?”

银灰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招招手叫他过去。它一直都是以半人半原形的状态活动的,比山狗矮出一大截,突然尾巴一挑,站得挺直,伸手就往山狗脸上抹去。山狗一跳,它那只软软的小手却如影随形,贴上了山狗,一阵冰冷的感觉如同三九天灌进被窝里的雪,沁得山狗连打好几个寒战,一迭声问:“干吗干吗?”银灰不理他,索性双手齐上,从他脸一直向下,轻柔如微风,快速如闪电,游走在山狗周身。可怜后者修炼独身忍者功多年,当即头脑一炸,所有寒毛集体揭竿,要是有喉咙的话,一定会放声大喊,曰非礼,曰有贼。

顺溜直下,一把摸完,山狗失神地站在那里,喃喃自语:“糟了糟5了,清白毁了,要被浸猪笼了。”桃红过来赏他一个巴掌在后脑上,没好气地说:“浸个鬼啊浸,摸摸你嘛,又没捉那个什么在那个什么。看看你自己。”

山狗回过神来,果真低头去看。不得了,刚才满身焦黑,就在银灰一摸一掠之间,纷纷委地化尘,消散于无形中。焦黑下露出新生皮肤,洁白滑嫩,细致光润,端的是如玉如脂,如凝如洗。他从前当猎人的时候曾身经百战,落得满身伤疤,每到梅雨天气,总有一两处旧伤隐隐作痛,所以一直有点担心,将来老了会不会落个半身不遂。但在此刻,那一切的一切竟然全部消失了。

山狗张大嘴巴把自己打量半天,最后抬起手来,把自己下巴安了一安。不等他问,银灰扬扬手,掌心握着一管小小的淡青色物什:“冰水芦荟清肌膏,有用吧。要不要把配方送给你,发票横财养老?”山狗接过那管东西左右看看,十分惊叹:“什么发票横财啊,这完全可以做成全世界的大生意啊,你知不知道女人的钱多好赚!”桃红横他一眼:“你,处男吧,怎么知道女人的钱好赚?”山狗振振有词:“因为我去赞比亚卖菜的时候,全菜市场就是那个卖头花、口红的摊子生意最好嘛。事实摆在那里的。”

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没得辩驳,不信诸位女性读者回家去翻翻自己的抽屉,有多少千秋万代不会用的多余东西。当时花的银子,啧啧,一起砸下去可以把温泉挖出来了。

带着一身冰肌玉骨,山狗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地扭来扭去,觉得不似从前那么舒服。正随手找了几片叶子把自己包包,他发现几条蚯蚓无声无息地站在他周围,脸色凝重,兆头非常之不好。

“到底怎么了呀?”

山狗怯生生的。

碧绿叹口气:“山狗,我们真的要走了。本来再过六天,你的记忆给含羞草勾出来,我们再动身,刚好可以赶上神之检阅组织委员会召开的事务筹备会。现在青陆银芯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样子给人动过手脚,已经不是原始状态了,背后一定有原因。我们要赶快回去向长老通报情况。现在惟一怕的,就是含羞草出故障,我们怕害到你。”

愣都没愣一下,山狗立刻以他非常一根筋的思考方法做出回应:“那你们带我一起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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