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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缘》 作者:大风刮过

第77章 (2)

  乐越端详着字迹道:“看来这两人都是江湖中人,而且武功不低,字迹是用剑刻上去的,一气呵成,飘逸流畅。可见两人或是世家子弟,或出身名门大派。”

  邱常道:“他们的来历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当年他们的确都佩戴着长剑,衣衫也都很精致,确实不像普通的凡人。”

  邱常接着说,两人在石壁上刻字立誓后就离去了。一些时日后,那个女子独自回到这里,很伤心地哭了很久,砍坏了一些树木,最后留下一段刻字。后来,她又来过两次,每次都刻下一段字迹,而后便再也未出现。直到两三年前,那女子又来到此处,看着这些刻痕很久,最后,很平静地离开了。

  琳箐阴森森地道:“不知道抛弃她的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邱常道:“山壁有灵性,映下了他们的样子。”看向应泽,“可能这位上君方才已经看到了。”

  琳箐诧异:“咦?老龙你看到了什么?有好东西也不告诉我们一起看。”

  应泽慢吞吞道:“是你们法力未足发现不了,反倒怪本座?”

  邱常走到近前,手在石壁上一拂,壁面上渐渐浮现出一男一女携手而立的虚像。

  虚像的面目朦胧,只见那男子一身石青长衫,俊逸风流,女子身着碧绿衫裙,妩媚婉约。二人站在一处,让人不由自主想起“神仙眷侣”这个词语。

  昭沅抬爪子揉揉眼,它觉得这两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尤其那个男的。

  乐越也脱口而出道:“怎么这么眼熟?”

  应泽道:“呣,自然眼熟。”石壁上的虚像一变,却是一名女子独自站着的情形。邱常道:“这是那女子最后一次过来时的样子。”

  乐越等都吃了一惊,虚像中的女子依然穿着碧绿的衣裙,发饰形容都不再年轻,带着成熟的端庄妩媚风韵,分明就是绿萝夫人。

  怪不得刚才年轻男子看起来如此眼熟了,十有八九,他就是安顺王!

  哦哦!这里极有可能是安顺王与绿萝夫人当年的定情之地,见证了安顺王对绿萝夫人始乱终弃的全过程!

  真是意外之喜。乐越迅速从随身皮囊中掏出一大张纸按上墙壁。

  琳箐奇怪道:“你做什么?”

  乐越再摸出几样工具:“当然是把这些字拓下来,比对一下证据,看看到底是不是安顺王和绿萝夫人。”

  孙奔击掌道:“不错,说不定这些字来日能派上大用。”

  乐越拓下字迹,揣进怀中,众人告别了邱常和千意,离开念画潭。

  走出峡道后,琳箐又回头向念画潭方向看了看:“你觉得,他们两个真的能顺利地在一起吗?”

  她这句话是向乐越说的,神色竟然带了几分茫然。

  乐越奇怪地看着她:“怪了,你怎么突然这个样子,都不大像你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后肯定会有波折,不过,只要他们互相喜欢,就像现在一样坚持,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琳箐的双眼中微微有异样的光彩闪烁:“我觉得也是。那么乐越……假如,你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你……会怎样……”

  乐越含糊道:“这个……不好说,要真发生了才知道。”

  琳箐眨眨眼:“总可以先想象一下吧。”

  乐越打着马虎眼:“想象不出啊,我不是邱兄,不会有画眉姑娘看上我。难道要我想象和一只凤凰有些什么?这个……”

  应泽肃然地插嘴:“如果是凤凰,本座不允许你们有好结果。记住,你已和小昭沅定了血契。”

  乐越嘿然道:“我当然不敢。”

  琳箐拉下眼狠狠瞪了一眼应泽,再瞪向乐越,丢下一句:“我去前面探探路。”嗖地消失不见。

  昭沅复杂地看了看乐越,洛凌之淡然地看着天边,孙奔咳嗽一声,飞先锋怪叫两下。

  众人默然走了片刻,应泽突然停下脚步:“本座到此就不再和你们同路了,你们几个小辈好自为之。”

  昭沅、乐越、洛凌之和孙奔都始料未及,愕然站定,负气走在最前面的琳箐也风一般地奔回来:“老龙,你说什么?你要走?”

  应泽踮起脚抬手摸摸昭沅的头:“勤奋修炼,或者可以有所突破。”

  琳箐讶然问:“老龙,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你为什么要走,要去哪里?”

  应泽皱眉:“本座就是懒得再听你这只小麒麟成天聒噪,还有卿遥的徒孙,毫无前途,甚是无趣。本座要去凡间的别处逛逛。”

  乐越抓抓头:“应龙殿下真的要走?在下还想欣赏你老人家大战天庭的英姿。殿下总是教导我们要勇于灭天覆地,但若没有亲眼目睹,就觉得这是一句空话,不真实。”

  应泽哼了一声,昂头看着远方。

  乐越满脸遗憾:“貌似这一路上,我们没遇见土地神,是因为他们察觉到了殿下,纷纷去天庭报信。我还以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看见殿下大战天兵,开开眼界了,唉。”

  琳箐道:“我赌老龙会赢。天庭算什么,傻龙都吐珠砸过天!”

  乐越叹息:“可应泽殿下不给我们观战的机会,要抛弃我们了,可能是觉得我无趣,昭沅傻,你聒噪,杜兄和商景前辈太迂腐,凌之太白,孙兄太黑。以后的日子注定崎岖,我们没有靠山了。”

  孙奔抱起双臂:“先说好,乐少侠,凡人孙某能帮忙对付,什么神神鬼鬼的就不要指望了。”

  洛凌之简短道:“在下亦是。”

  乐越抬手拍拍昭沅的肩膀:“以后我们只能指望你和琳箐了。”

  昭沅呐呐道:“还有商景吧。”

  琳箐翻翻眼睛:“老乌龟壳很硬,当当挡箭牌治治伤还可以,论打就不行了,可能还不如飞先锋呢。呃,对,京城可是凤凰的地盘,很多凤凰都在。”

  乐越复又长长叹息:“没办法,我等只有靠自己走一步算一步了。暂时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到了皇宫,起码好吃的东西挺多。对了,凌之,这个你懂的可能比我多,皇宫里的人一顿饭有多少个菜来着?”

  洛凌之思索了一下:“我曾听家师提起,宫中的餐食依身份而定,最低例制,早膳应该有十八道菜点。”

  一直昂首望远方的应泽侧转回身:“卿遥的徒孙,不必再兜圈子,若觉得京城难行,本座就勉强再陪你们走一段。毕竟本座还欠你的情。”

  乐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当真?”笑嘻嘻地抱拳,“多谢应泽殿下。在下也还欠着殿下三年的饭食,尚未还清。”

  应泽淡然地嗯了一声,踱到昭沅身旁,昭沅把留在袖子里的一枚浆果捧到他面前。

  应泽抬手接过,望向天边的残阳。

  四百多年前,他刚从寒潭中出来,亦曾有人问他:“泽兄为何不与在下同路?”

  他简短地道:“我身犯天条。”

  那人神色一亮:“天条啊,我只在传说中听过,如此更要与泽兄一路,长长见识。”那时亦是黄昏,落日红霞,跨过四百余年后,情景依旧。

  回到定南王扎营处,乐越拿着从石壁上拓下的字样,直接去询问定南王:“不知王爷认不认得安顺王爷的笔迹,请帮忙辩认一下,这幅字是否出自安顺王爷手笔。”

  定南王接过纸条端详片刻:“慕王爷的字迹本王只见过几次,确与此幅十分相似。”

  乐越道谢收起拓本,定南王没有询问这幅字的来历。

  第二日清早拔营,昭沅随在乐越身后走向马车,望着前方疑惑地定了定,昨天看见安顺王年轻时的影像后,它便曾觉得,那个身影与谁有些相像,此时,这个念头又浮上脑海。

  洛凌之站在马车前遥遥向他们道:“今天天色不错,再用不了几日,便可到京城了。”

  乐越道:“是啊。”回头拽住昭沅,“快些。”

  昭沅拍拍额头,不可能,大概只是巧合罢了。

  一行人马再走了几日,终于到达了距离京城数十里的雍州城外。定南王下令在此驻扎,刘公公与传令兵先去京城报信,待圣谕下达,方可进京城。

  乐越在营帐中徘徊,心情有些异样。在京城之中,也许有些谜团便可解开。皇帝,安顺王,太子,护脉凤神,这些人物究竟与他有怎样的关系。父母之仇的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

  乐越隐隐感到,这隐情定然不简单。

  昭沅站在帐外的一颗树下,背靠大树遥望京城的方向。

  这里的空中有种特别的气息,让它的内心起伏难平,好像有很遥远的记忆被渗透进体内的气息唤醒,萦绕在心中,模糊且熟悉。

  琳箐走到它身边:“站在这里,是不是感到有些熟悉和异样?”她难得露出正经的表情,拍拍昭沅的肩膀,“因为你是护脉龙神,京城是这个朝代王气聚集所在,你龙珠里的龙脉中留着你的父王还有前代的护脉神对京城的记忆。”

  就算现在的京城已被凤神占据,可龙对王气的感应未曾改变。

  琳箐道:“我们护脉神各有独特的属性,比如我们麒麟好战,所以护佑武将;乌龟他们温吞,所以护佑文臣;凤凰花俏,工于心计,所以护佑后妃;而龙天生就是帝王。因此,即使凤凰夺了你们的位置,也长久不了,本性不合。”

  龙脉因京城的气息在龙珠内翻腾,昭沅似有所悟。不错,这是护脉龙神的天性,因天性而生的命运,大概就是天命的由来吧。

  琳箐微笑问:“怎么样,有没有悟到我说的道理?”

  昭沅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我以为只有商景才会说道理。”

  琳箐的笑容中有异样的神采,弹弹它额头:“那是我平时不愿意故作深沉啦。别忘了,我是护脉麒麟,比你多活了几百年呢。”

  乐越站在帐帘挑起的缝隙,看向昭沅与琳箐所站的方向,有声音道:“越兄,你在看什么?”

  乐越循声转头,却见洛凌之不知何时站在帐边。乐越将他让进帐中,洛凌之向着方才他所望的方向看了看,含笑道:“我一直觉得,琳姑娘和昭沅好像亲姐弟一样。”

  乐越嘿然道:“如果昭沅再长大一点,说不定他们两个挺般配的。”

  洛凌之疑惑皱眉:“越兄,你这话可有些不着边了,再怎么看,琳姑娘都比较喜欢你。”

  乐越咳了一声:“洛兄,你几时变得这么八卦了。再说,琳箐她是神,我只是凡人,没可能了。”

  洛凌之道:“蚯蚓和画眉都可以在一起,凡人和神有何不可?”

  乐越摇首:“不一样,凡人的寿命在神的面前像朝露蜉蝣。而且,琳箐那个性我可吃不消。我还是喜欢脾气好一些的,嘿嘿。”

  洛凌之笑了笑:“也罢,我就不多事了。我过来是和越兄说,我与孙兄想提前进城,各自找个落脚的地方。”

  乐越不解,洛凌之道:“越兄,你不会忘了吧,身无功名的平民无法进入皇宫。我与孙兄又没有通神化形之术,不能相陪了。我二人商议,京城之中坊市之间往往能打听到一些意外的消息。我们便各自找个地方赁屋居住。越兄在宫内,我们在宫外,有昭沅琳姑娘等可以帮忙互通消息,这样内外都有照应,比较稳妥。”

  他这番考虑十分周详,乐越真心道谢。

  洛凌之微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客气。而且那日在青山派山顶上,师弟曾告诉我,师父已来了京城,我正好有话想问问师父。”

  乐越道:“洛兄,你要万事小心。”在洛凌之面前,不好太说重华老儿的坏话,只能道,“你师父现在肯定和当年不同了。”

  洛凌之应允他自会小心,又道:“杜世子已被绑了一路,入京城进皇宫之前,不知杜王爷能否将他放出来。”

  提起此事乐越就头疼,定南王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当真把杜如渊绑了一路,如果不是有商景随时施法帮他舒活筋骨,好端端一个杜世子肯定被绑残了。按照这个势头来看,说不定杜王爷真的会牵着五花大绑的儿子去皇帝面前跪地请罪。

  当天晚上,皇帝即着另一位宦官总管白公公与几名禁卫前来宣旨,命乐越、定南王、定南王世子杜如渊明日辰时入宫见驾。

  定南王下令拔营启程,赶到距离京城十余里的郊野处驻扎。

  安顿下来之后,乐越趁机去找定南王谈判:“王爷,明日在下与王爷世子一道见驾,是否将世子放出来?世子只是帮助在下而已,王爷绑着世子,等于是说我有罪。索性王爷也将我一道绑了去面圣算了。”

  定南王冷淡地道:“乐少侠请放心,本王今夜就给那逆子松绑,明日陪同见驾。”

  乐越总算松下口气,揣着安心的答案而归。琳箐拽着昭沅和应泽,隐匿进杜如渊的小帐篷中盯梢,看看定南王是否信守承诺。

  直到半夜子时,定南王方才进了关押杜如渊的帐篷,命左右兵卒退下,解开杜如渊身上的绳索。

  杜如渊的双臂终于重获自由,恭敬垂手道:“爹。”

  定南王道:“圣上已下旨,命你明日陪那乐姓少年一道入宫见驾,为父也陪同前去。”

  杜如渊低头:“给爹添麻烦了。”

  定南王盯着他,突然抬手,又狠狠一掌掴在杜如渊脸上。杜如渊被打得一个踉跄,后退一步,捂住脸。

  琳箐跳起来,化作人形的商景一把按住她的手:“这是他们父子的家务事。”

  那厢,定南王冷冷向杜如渊道:“知道为父为何要打你么?”

  杜如渊垂首道:“不管爹相信与否,帮扶乐越,乃儿臣之命。”

  定南王冷笑:“命?你知道什么是命?你又知道现在所做之事等于什么?愚蠢!”

  杜如渊不做声,定南王狠狠一甩衣袖:“你今年方才几岁?读过几本书,看过多少世情经历过多少事?自作聪明玩弄政事,这些岂是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玩得起的?愚蠢至极!若非今上要用你们做棋子,你们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为父,你娘,还有万千无辜性命,都要因你等的愚蠢变成陪葬!”盯着垂首不语的杜如渊,定南王满脸怒容,“我绑了你一路,就是希望你能多长些脑子,看清楚事态,不想你竟依然如故。你可知道,我为何从小便不让你习武,就是不想让你与为父年少时一样,牵扯进政乱之中。从古至今,权谋争斗便是一个无底深渊,我像你这般年龄时继承王衔,宦海沉浮数十载,至今仍不敢懈怠分毫。你果真想弄权谋术,好歹不要如此愚蠢,玩这种三岁孩子可笑至极的把戏,给我滚去多读几本书,潜心历练,待十余年后你年届而立,或者方可有谈政的资格。”

  杜如渊缓缓道:“爹,木已成舟,一切已晚。”

  定南王闭上双眼,长叹一声,眉目之间出现了无限沧桑:“我是你老子,就算陪你一道粉身碎骨,亦只能当作是命,但南郡万千无辜性命若被你牵连,你可担得起?”

  杜如渊道:“爹如果与安顺王开战,胜负未必。”

  定南王摇首,神色无奈至极:“真是乳臭未干的小儿才说得出的无知之言,一动刀兵,必定生灵涂炭,无辜累伤。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你读的几本书,都读到了哪里?”

  杜如渊道:“若不为战,何以养兵?”

  定南王道:“兵可为善,固土安国,亦更可为凶,故曰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

  杜如渊道:“父亲引圣贤之言,论之固然有理。然如今安顺王把持朝政,太子无知暴戾,倘若继位,后果可想而知。国亡而弗知,不智也;知而不争,非忠也。”

  定南王道:“无知!那乐少年难道是明君之选?据我一路察得,其确实品德淳厚,但一无知,二无才,举一庸人为君,更加可笑。即便今上以他为子,与太子相抗,朝中文臣武将无一会认同。慕延其人,虽心机深沉,却文韬武略兼备,有服人之资。否则你当真以为,众臣会认可一个外姓的黄口小儿继入皇室,端坐朝堂?”

  杜如渊不语。

  定南王再叹道:“此时已如你所言,木已成舟,再多言亦枉然。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拂袖摔开帐帘离去。

  琳箐昭沅和应泽方才现出身形。

  昭沅向杜如渊道:“其实,你爹挺疼你的。”

  杜如渊唉声叹气地摇头不答。

  琳箐挥着拳头道:“书呆,别信你爹的!竟然说乐越还不如那个傻瓜慕祯!那个安顺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护脉麒麟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见他连洛凌之都不如。乐越可是我和昭沅一起看上的人。”

  商景又变回乌龟趴到杜如渊头顶。

  昭沅扯扯琳箐的衣袖:“我们走吧。”它想杜如渊现在的心情肯定很复杂,需要沉淀一下。而且,它更看出,杜如渊的爹虽然训斥了杜如渊半天,实际是会在关键时刻出手帮忙的。

  回到乐越的小帐中,它将所见告诉乐越,乐越唉了一声:“杜王爷说的话句句在理。倘若连杜兄全家与南郡都遭连累,我更是罪无可恕了。”

  琳箐瞪着他道:“别说这种丧气话!你一定要打败凤凰太子安顺王,现在只能赢不能输了。”

  乐越神色郑重地点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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