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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记》 作者:语笑嫣然

第19章 有一种存在,身不由己(2)

  杨子豪单手插袋,潇潇洒洒的转身,却忽然又听见背后的女子开口道,你,万事小心。那显然比一句客套的多谢更动听,简直有如天籁。连步履都能够因此而轻盈。杨子豪没有回头,而是加快了脚步,脸上浮现出一片欲扬还抑的笑容。

  映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他。也许是他平淡的面容下藏着的苦闷和忧伤。他的强颜欢笑。若无其事。却不经意的在他不羁的话语间流露。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萧景陵相似,但另一方面,他们也是南辕北辙。

  杨子豪不隐藏。

  可以款款的将自己的故事和想法都表达出来。而不论对方选择怎样的立场,怎样看待他。所以,他反倒清透。

  如朗朗的黎明。

  而萧景陵始终似黑夜。每每当自己觉得足够的靠近他,了解他的时候,偏又要他的第三、第四面。难以捉摸得透彻。忽近忽远。若即若离。

  后来。

  杨子豪用巧妙的合理的解释来描述了这场变故,只落得疏忽职守的罪名。他是好不容易才建立了老板对自己的信任,可以利用职权在暗中破坏那些不法的肮脏的交易,或者是将那些来得并不太光明坦荡的钱,用以捐助慈善,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但这次失败,他恐怕又得要花上好些心思,才能重新树立自己精明能干的形象了。

  【骨折】

  聂筱琪知道,她的计划失败了。没有将自己的情敌送走,还要继续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刺眼的恩爱,犹如一种炫耀。她始终也无法想象,映阙到底用什么法子安然的逃了出来,她只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还不够彻底。

  ——是她收买人贩,要他们将映阙绑走,卖到南洋,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只要以后不在南京出现,不在萧景陵的身边就好。

  可惜,徒劳。

  旁人无法想象聂筱琪对映阙的嫉恨有多深,那与她对萧景陵的执著是成正比的。她始终觉得自己连生存的目的也是为了这段感情,是从前世就带过来的刻骨铭心,不成功,便成仁。

  数天后。

  映阙回家。在楼梯的转角,听见一阵悉率的响动。她循着声音抬头看,楼梯顶上正对着的那扇门是半开的。那是死去的李志森住过的屋子。

  起初,映阙不以为意。走上去。可是发现门锁不是自然打开的,而是被硬物撬坏了。门缝里,有一个穿着藏青色衫子的男人,戴着一顶帽子,正在翻查转角的一只大木柜。

  映阙想也没想,脱口喊出,你是谁?

  那男人显然很心虚,映阙一喊,他就慌慌张张的往门口冲,帽子扣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映阙只道是小偷行窃,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喊道,有小偷,有小偷啊。

  谁知道,就那样遭对方狠狠的推了一把,后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幸而那楼梯并不长,有栏杆围着,才不至于摔得太严重。邻居们闻声出来,七手八脚的将映阙送去医院。而那小偷,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医生说,映阙的右小腿有轻微的骨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方能痊愈,而这段时间,恐怕行动也不是那么方便了。

  所以,萧景陵说,你就暂时住在我家里吧,有喜儿和佩姨照顾你。至于西餐厅那边,我会替你请假。映阙乖乖的答应。心里很暖。看萧景陵的眼神,也更加柔软。后来,萧景陵问起事发的经过,映阙又详细的描述一遍,她说,那个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走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口袋和手里都是空的,没有拿走任何值钱的物品。

  是么?萧景陵皱起眉头,隐隐的,觉得事情并不寻常。但个中曲直,亦未可知。

  稍后,要整理映阙的衣物和用品带去萧家,萧景陵找了聂筱琪帮忙。一直以来,他都有意无意的在聂筱琪面前表现出自己对映阙的重视,目的,就是想要她知难而退,别再拿出前世姻缘那样荒诞的说辞,可是,他不知道,他越是那样做,就越是加深了聂筱琪对映阙的嫉恨。

  【假醉】

  阮心期从广州回来。他说,第一批酒送到酒楼之后,顾客的反映是不错的,所以酒楼的张老板加大了定单的数量,他眼看着阮家的生意在外地亦有了好的开始,遂在广州多逗留了一些时日,通过那位张老板,又结识了一些广州的商人,这对将来苏和拓展在广州的生意是很有好处的。

  他问清雪,你不会怪我擅做主张的吧?

  清雪格格地笑,你为了我的生意奔走,劳心劳力,我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

  阮心期摸摸脑门子,咧着嘴笑,一副憨憨实实的奉承样,他说,阮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出力也是应该的。

  清雪听罢,叹了一口气,道,这门生意,如果没有你帮我打理,我真是未必能应付得过来。心期,你对我的好,我是记得的。

  阮心期还是笑,点点头,说,清雪,这都是我愿意的。

  清雪走到店铺门口,说,我约了人谈生意。阮心期便又一声不响的招来一辆黄包车,扶着清雪上车,再目送她,接连的神态和动作,就像那旧时的李莲英伺候老佛爷,谦虚又诚恳。可是,当黄包车消失在街口的转角,那些谦虚,那些诚恳,又瞬间陨落下去。

  阮心期站在那里,忽然,面无表情。

  已经伪装了很久了。伪装成一个痴心懦弱的笨汉子,时刻都袒露自己对阮家的忠心,以及,对清雪不计回报的爱慕。

  可实际上愤恨不已。

  恨清雪对他薄情,恨她爱上别的男子,恨她利用自己的痴心,将这分感情变成无偿的劳动力,哄得他为了酒行的生意做牛做马,还要假惺惺的摆出一副感激的姿态,说她对他的付出铭记于心,甚至会给予丰厚的回报。

  曾经半开玩笑的问过她,你这份回报,到底是什么?

  她便楚楚可怜的说,为了家族的生意,为了死去的父亲和大哥,她可以付出一切。而这个一切,意味深长。

  他于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和善良,受宠若惊的说,我并不贪图你任何的回报,你也不需要对我有愧疚或感激。我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能够守在你身边,尽我的心,尽我的力,也是知足的了。

  她以为,那真的就是他全部的心声。她内心暗自得意。

  并且,阮心期也知道了萧景陵。是花了钱探听来的。包括清雪和萧景陵去舞会,去餐厅,在办公室,他们无论谈公事还是私事,他都知道。

  如今,萧景陵的身边有了蓝映阙,他也知道。他有些得意。因为清雪的落败。

  可他又痛恨自己,即便在清雪失意的时候,也得不到她半点青睐。某天夜里,他喝了酒,但他没有喝醉,神智很清醒的,到清雪的住所。

  他装醉。

  清雪原本已经睡下。大概是午夜了。她将他堵在门口,问,这么晚,你来干什么?阮心期嘟囔着说,我想你。

  清雪冷冷地说,你喝醉了,回家吧。

  然后作势要关门。阮心期却抓着门板,抵着,故意放大了声音,含糊的说,我想你了,清雪。清雪开始害怕。

  但她的力气小,门没有办法合上,反而越开越大。

  她一个不小心,向后跌去。

  那天夜里,阮心期玷污了她。是她初初与一个男子欢好。在床单上留下一片血渍。如娇艳盛开的花朵。她没有哭。

  坐在床沿,用被子裹着瘦弱的身体。

  然后回头看看已经睡着的男子,他鼾声如雷,似心满意足。她气得几乎要抽搐,抓起床头桌上的一盒雪花膏,砰,砸碎了窗玻璃。

  刺耳的声音划破暗夜。

  阮心期醒过来。或者说,发出了那样大的声音,他没有理由再继续装睡。他从后面抱住她,说,对不起,清雪,我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原谅我,我一定会负责任的。

  清雪推开他。然后缓缓的穿好衣服。头也不回。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准告诉任何人,也不准再在我面前提起,你必须忘记。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屋子。

  阮心期照做。

  很沮丧。很惶恐。

  直到走上幽暗的长街,才慢慢的笑了出来。他想,这一回合,是他胜利了。她以为他真的是喝醉了酒,他却保持和往常一样的清醒。她对他无可奈何,但发生过的事情,却没有办法抹杀。就像那些耳鬓厮磨的余温,残留在身体和皮肤里,是再也不能否认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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