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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迷局》 作者:朱小强

第二十九章 纵酒迷情

第二十九章 纵酒迷情

蓝天,白云,小鸟的鸣叫声……

我在做梦吗?

我使劲睁开眼,脑中一片昏眩,静静躺了会儿想起身,全身酸软麻疼,仿佛被千万根针扎过似的,忍不住骂了一声。

一张方脸出现在我上方,是郭项龙。

“你是第二个醒的,”他说,“刚开始有不良反应,再歇会儿就好了。”

“怎么回事?”

他摇摇头:“不知道,醒来后就发现几个人躺在这儿,石棺却不见了,还好大家都没事。”

“这是哪儿?”

“岷山南坡的山坳,海拔……大概六七百米。”

“咦,这就奇怪了,据我估计青铜方尊的位置应该在一千米以上,石棺也是向上旋转的,为什么反而下降了几百米?这么高的落差通过什么办法减震?”

郭项龙还是三个字:“不知道。”

过了会儿阿诚、老董、蓝真真陆续醒来,郭项龙把跟我说的话重复了三遍,然后阿诚发出一声感叹:

“太匆忙了,只带了根金杖。”

老董得意地说:“我还拿了两件彩陶……”他在怀里一摸,嘴里发出似哭似喊的声音,因为挤压,精致小巧的彩陶酒壶碎成六块,幸好另一只类似埙的彩陶完好无损。

蓝真真也有收获,她在僵尸石窟里看到一只别致可爱的青铜挂件,顺手摘下来系在背包上,总算没有空手。我和郭项龙比较惨,一无所获。

休息了两个钟头一行人无精打采下山,快到村口时遇到一群武警,我做贼心虚地认为盗墓的事被发现了,差点要拉着阿诚逃跑,郭项龙暗示不要惊慌,上前问了几句才知道上午九点多钟时岷山西侧因山崩引起泥石流,多名村民失踪,县里专门派救援队上山搜索。我们听了暗暗吃惊,看来李芒所言非虚,石棺逸出石屋的同时引发整个墓葬彻底崩溃,继而山崩地裂,吞噬蚕洞内所有一切。

阿诚想在村口小酒店凑和一下,老董不依,说尽管收获不大,好歹见识了很多新奇东西,而且大难不死就是万幸,一定得到县城最大的酒店好好庆祝,既是为自己洗尘接风,也是压惊。蓝真真则说好几天没洗澡,全身痒得难受,要在县城找家条件好的浴室。阿诚无奈,只得让郭项龙开着面包车赶往县城。

放开肚皮猛吃猛喝一顿,又到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两个小时,考虑金杖带在身边不安全,阿诚决定连夜回去。

出了县城车速开始加快,驶上国道没多久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处临时检查站,路边停着两辆闪烁的警车,几位警察拦在路中间挥动红旗,示意我们停车接受检查。

阿诚脸色煞白:“不好!会不会有人举报我们盗墓?金杖怎么办?彩陶怎么办?还有火铳,这属于私藏武器!”

“彩陶块头小,藏在蓝真真怀里,谅他们不至于搜身,”老董道,“只是金杖和火铳……要不你们都从左边下车分散警察注意力,我悄悄从右边下车把两件东西扔到路边草丛。”

我说:“没用,道路两侧都站了人,逃不过他们的视线。”

“那怎么办?万一查出来我们都要坐牢的。”蓝真真快哭出来了。

郭项龙冷静地说:“保持镇定,我毕竟干过特种兵,说话应该有点分量,不要轻举妄动,我一个人下去跟他们谈谈。”

说着他将车停到路边,跳下车迎上为首的警察。

“老天保佑,但愿他能说服警察。”阿诚双手合掌靠在胸前,不停地祷告道。

老董说:“你们分析他会不会突然出手,瞬间把几个警察收拾掉?”

“你疯了!”我说,“且不说警察个个都有枪,就是拒捕和袭警两条罪就够全国通缉,还不如老老实实蹲几天牢呢。”

“坐牢?那我宁可自杀!”蓝真真说。

老董提醒说:“看,他们好像谈得不错……”

郭项龙站在几个警察中间背对着我们,姿势很放松,开始警察们脸上有戒备的神情,个个把手按在腰间随时准备拔枪,过了会儿好像被说服了,转到一边拦其他车辆。郭项龙与说话的警察握握手,步履轻快地回到车上,发动后顺利开过关卡。

“老天,”阿诚回望渐渐消逝的警车,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重刑犯越狱潜逃,今夜所有交通要道都严密封锁,严格盘查进出车辆。”

“警察为何不搜查我们?是看你特种兵的面子?”老董问。

郭项龙淡淡一笑:“正巧那个警察的同学跟我同一个部队,三两句话就摆平了。”

阿诚说:“你没提……盗墓的事吧?”

“怎么会?我说帮朋友买了些皮毛贩到南方加工,这种事可大可小,所以他没吱声,暗示同伴放行。”

大家一齐松了口气,均想这趟幸亏有他保驾护航,否则我们不知要死过多少次。

回去后阿诚通过上家联系到香港买家,将此行战利品的照片发传真过去,对方经过一周多时间鉴定,初步判断金杖、彩陶埙和青铜挂件的年代均早于三星堆,属于罕见的精品,因此开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天价:十五万!

精明的阿诚嗅出商机,反而捂在手里不肯卖,上家彪哥不得不从广州跑过来做工作,最终以十八万五成交。拿到钱的第二天晚上他叫上我、老董、蓝真真和郭项龙吃饭,席间公布了交易情况,本着风险共担利益均分的原则,我们四个每人四万,郭项龙两万五——比阿诚起初说的三千元酬金高出数倍。我的意思还应该多给点,毕竟他几次三番救过我们,大功告成回来途中还利用特种兵身份化险为夷。阿诚说话不能这样说,他功劳再大也是尽一个保镖的责任,若没有我们精心组织,在蚕洞里大胆摸索、考证,最后生死关头抢出金杖和彩陶,也是白辛苦一场。再说第一次胃口不能大,不然后面不好办。

第一次?你还想下次?我难以置信地问。

他深沉一笑,晓飞,蚕洞虽毁,可你不觉得事情没有结束吗?

我一怔。是啊,蚕洞里那么多未解之谜已随着山崩地裂深埋于地下,或许永远不可能再见天日,然而徐耀的秘密还是没有解开,孟哲远墓前的怪异经历依然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我可以欺骗自己说不在乎,却瞒不过阿诚锐利的目光。

酒过三巡,老董借着酒意摇头晃脑说这次行动有两大收获,一是三星堆青铜器是古玩市场今后的一大卖点,凡跟它沾上边的都能卖到好价钱,二是小郭的身手真不是闹着玩的,以后再有类似行动还能一起去。

喔,下面打算到哪儿?郭项龙眼睛发亮。

阿诚赶紧打断说这次探险身心疲惫,大家先放松一段时间,等考虑成熟后再说。

蓝真真瞪着他说,阿诚,你答应过我下不为例的。

阿诚尴尬地干笑几声,喝酒,喝酒……

大家纵情而饮,郭项龙破例解禁喝了八两,老董烂醉如泥,阿诚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连滴酒不沾的蓝真真都被硬劝着喝了三杯,娇艳的脸蛋上嫣红似火,两眼水汪汪一片,多了几分平时所没有的风情。

众人皆醉我独醉,只有我依旧保持相对清醒的头脑,一方面我酒量很大,正常水平是一斤二两,凭阿诚、老董放不倒我,另一方面我的心结未解,无法像他们那样放得很开,总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但我可以发誓,整个晚宴期间,直到决定送蓝真真回去,我绝对没有乘机染指她的意图,真的没有。我是生意人,从来不以正人君子自居,但也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不管生意场上多险恶多黑暗,我始终坚守做人的底线,这也是很多客户依赖我并能长期合作的原因。我不否认对蓝真真抱有幻想,这对我这个年龄的男人来说天经地义,两人一个未婚一个未嫁,在一起也没什么,不过我想走传统路线,正正规规谈一场恋爱,然后结婚、生子,而不是靠阴谋诡计,用不正当的手段达到目的……可那天晚上失控了,我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做了一件错误的事。

当时阿诚、老董和蓝真真都失去行动能力,郭项龙还能硬撑着,他把阿诚扶上自行车送回家,酒店老板认识老董,打电话把老董的妻子叫来,两人一起把他抬上三轮车。蓝真真住在附近宾馆,离酒店不过十分钟的路,我扶着她慢慢走过去。

开始她还保持几分清醒,不停地说“我醉了,我醉了”,按喝酒的经验,这是没醉的表现。晚风一吹酒意上拥,她捂着额头说难受,然后站在冬青树边吐了两次,这一吐就吐糊涂了,两腿明显不听使唤,身体几乎都倚在我身上。我试着和她说话,她始终抿着嘴,双目紧闭,一个字也不说。

好容易进了房间,把她搀到床上平躺下,用热毛巾为她擦了擦脸,倒杯开水放在床头柜,便蹑手蹑脚准备离开——我说过我不是小人,又喝了不少酒,只想早点回家睡觉。

“嗵!”蓝真真翻了两圈从床上掉下来,我赶紧回去把她抱上床,她突然伸出双臂搂住我的脖子,嘴里含含糊糊不知说着什么。我有点紧张,将她轻轻放下后想挣脱出去,她却搂得愈发紧,我不由自主伏到她身上,两张脸贴在一起。

必须承认的是,从这一刻起我有了想法,不仅心里产生微妙变化,身体某个部分也发生变化。我确实没醉,但酒本身就容易让人兴奋,尤其面对某些考验时意志薄弱。

偏偏这时蓝真真做出一个举动,将两人彻底推向深渊——她移过脸庞,火热的嘴唇紧紧贴住我的嘴,瞬间我的防线,我的自制,我的犹豫完全崩溃,我宛如回到年少轻狂的大学时代,没有任何顾忌,没有丝毫束缚,轻而易举解开她的衣服,疯狂攻占她的堡垒,将近三十年的激情和青春喷薄而出……“啊——”

尖利的叫声将我从香甜的美梦中惊醒,我翻身坐起,见蓝真真惊恐地坐在我旁边,手指哆哆嗦嗦指着我,忿怒、激动、惊讶、慌乱交织在一起,陡然又想起什么,拉起被子遮在胸前。

冷静,再冷静!我暗暗告诫自己。

此时此刻说什么好呢?说我们都喝多了,酒后一时冲动?说我本想离开的,因为她滚到床下才折回?说我是无辜的,关键是她动手在先,把我搂到她身上热吻,才勾起我的冲动?

算了,不管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业已发生的事实,在她看来不管什么理由都是推诿和狡辩,因此最好的办法是啥也不说,以不变应万变。

我也做出震惊而无助的样子,呆呆地看着她。

“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唉,到底是女人,这当儿怎么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做了什么还要说吗,两个人都赤身裸体,还拥在一起入睡,做了什么应该很明显。但这个问题你不能不回答,否则就太虚伪了。

“我也不知道……我根本忘了怎么来的。”

她欲哭无泪,揭开被子朝里面看了看,一咬牙抬手给我一个耳光,我捂着嘴讷讷不说话。

“快滚,快滚出这个房间,我永远也不想见到你,快滚!”她突然爆发了,冲我大叫道。

“真真,其实……”

我试图挽回一下,她的态度却生硬而坚决:“我不想跟你这个流氓说话,快滚,不然我就报警!”

我见事态严重,匆忙穿好衣服垂头丧气走出去。出了宾馆大门,我担心她冲动之下真的报警,站在宾馆对面巷子里守了一个多小时,见没有警察过来才放下一半心,怅然若失回到家。

临近中午阿诚打电话询问昨晚情况,我支支吾吾搪塞了几句,他说真奇怪,今天一觉醒来两个人不辞而别,不知是睡得太死没听到电话,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心一跳追问详情。他说一个是郭项龙,据说去了天津;一个是蓝真真,一大早就办了退房手续,可能回了苏州。

喔,回苏州……我心里不知是愧疚还是失望。

还有件事也透着蹊跷,他压低声音说,早上我打电话给彪哥了解其他情况,居然是个陌生人接的,还问我叫什么,哪个地方的人,我知道他家的情况,孩子在香港工作,家里就夫妻俩,不可能出现第三个人,而且电话里还有咝咝嚓嚓的声音……我安慰说或许是亲戚、保姆之类的人,别想得太多,你这是犯了酒后忧郁综合症,出去跑跑步,打两场球就好了。

也许吧。阿诚无精打采地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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