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得很有道理,这就是凶手的高超之处。如果我们上船,船就沉,那样就不会达到他的目的了。我摸过锯开的那个洞,洞边有几个小白点。那就是白乳胶。凶手把洞锯开后,又在洞的边缘抹了胶,这样,就会牢固很多。所以,洞被湖水冲开,就会有一个时间过程,这就是船到湖心才沉的原因。”小龙说。
“真有道理,可是,预谋也不会向游客下手啊?”花刀说。
“所以,凶手预谋的对象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船夫,另一个是女导游张静。”小龙说。
“也许船夫就是凶手,”艾萌说,“这个推断明显不对啦!”
“如果船夫是凶手,他就不会在船上弄个那么整齐的洞,如果他要下手也不会在水上作案。在水上作案,那就是暴露了自己。还有,张静从教堂摔下时,我们正站在打捞出的沉船旁边,船夫也是在场的。所以,船夫不是凶手。”小龙说。
“如果不是船夫,那会是谁呢?”花刀问。
“花刀,我记得张静出事那天,你是亲眼看到她在三楼窗子旁的,我记得你说她好像是在跳舞,是吗?”小龙说。
“是的,确实像是在跳舞,双臂张开晃来晃去。”花刀说。
“没有看到别人?”小龙追问。
“没有。”花刀很肯定。
“水怪到底是谁呢?”艾萌问,“钓鱼的厨师、徐姐,还是船夫?我想到了,是庄园主!”
“啊?你是说庄园主自己是水怪,自己监视自己?”小龙说。
“如果不是他,谁会有那么多钱汇给服务员女孩呢?”艾萌说。
“我想,庄园主是个突破口,似乎能从他那里了解到更多的隐情。”花刀很自信。
小龙又沉默了,他在纸上乱画起来,是两个套娃一样的教堂,也就是张静留下的那种画,他反复画了二十多张……
这时,小龙的爸爸来了电话,据说他找到了绿色迷彩服人拿的那把斧子。
小龙兴奋起来,“哈哈,我似乎可以找到案件的出口了。”
九、水怪现身
那把斧子就丢弃在森林小教堂附近的山沟里,可是,山沟的另一边就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而且,在小教堂附近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个家伙逃走的脚印,难道他是渡河而逃?
小龙百思不得其解,他有很多的疑问。
沉船那天,为什么会少了一件救生衣,女导游张静被救起后,为什么又会神秘消失?
原本外向的张静,最近,为什么又变得惊恐起来,是她早就知道有人要害她吗?还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为什么会去教堂?而且去了三楼,还像跳舞一样地摔下来,如果被别人推下来,还用晃来晃去吗?既然是被人推下,那么凶手又是谁?真的是那个穿迷彩服的人吗?他又是如何在张静摔下的瞬间溜之大吉呢?
张静留下的那张画着有套娃一样两个教堂的画,难道指的就是庄园教堂和森林小教堂吗?会这么简单吗?是否还是另有所指?
张静死后,手机怎么不见了?如果她的手机是在教堂楼下丢失的,那就说明,有人是真正目击她被杀的全过程,所以,才能轻而易举地拿走手机。
女服务员在山中摔倒,为什么不报警呢?
从森林小教堂拿着斧头,冲出来的那个人,难道仅仅是几句“警察来了”和警笛铃声就能吓跑的吗?还有,当时,三个人都是躲在暗处,那个人在明处,他怎么会事先知道三个孩子就藏在教堂附近呢?难道他冲出来,只是做做样子?
人到中年的庄园主,为什么会在张静死后哭泣,他的房间还传出打斗的声音,而且,他的头还被人袭击了,袭击他的人又是谁呢?他的门没有开,袭击者又是怎么逃走的呢?
还有那个“水怪”,他似乎就是庄园里的人。而且,他对女服务员很熟悉,他似乎可以掌握庄园里的一切情况,他为什么要了解庄园主的情况?他又到底是谁呢?
是沉默寡言爱钓鱼的厨师?
是和张静很熟的徐姐?
是那个瘦得像大虾一样的船夫?
或者,难道是,难道是俄罗斯演艺团的成员?可是,虽然有人和张静争吵,但也不至于到置她于死地的地步,而且,如果是俄罗斯人,他怎么能会编写那么多汉字短信给女服务员呢?
或者是庄园主?他见到张静死时的冷漠表情,给员工开会时的严厉嘴脸,回到寝室后又独自哭泣。这么多的嘴脸,哪个才是他的真实面目呢?难道凶手真的是他?
对了,还有一个人,小龙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和俄罗斯人谈笑风生的女孩,如果张静死后,她是可以接任翻译的第一人!
是她?
这时,徐姐从门外敲门进来了,她拿着手机,“你们看,水怪又发短信了!”
小龙看到手机里有一行字:“你们的死期到了!”
艾萌说:“这是什么啊?好像只有在鬼故事里才会看到这样的话,吓唬谁呀?”
说完,艾萌拿过徐姐的手机,回了一条短信:“我就站在你身后!”
发完,艾萌得意地跳了起来,“灵耳小魔女,完胜!”
谁也没有想到,艾萌随意发的短信,竟然灵验了,而且恰到好处。
“水怪”收到那条“我就站在你身后”的短信时,确实有人站在他身后。
那不是别人,正是警察,因为他的手机已经被锁定了位置。
当小龙三个人看到“水怪”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那个人正是和俄罗斯人谈笑风生的马尾女孩。
十、她们都有两张脸
终于抓住了“水怪”,所有人都惊喜不已。
只是小龙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有种预感,这个女孩不是凶手。
女孩叫林蓝,虽然她与张静年龄相仿,但是,关系还是很融洽的,这点徐姐可以证明。
林蓝很激动,“你们凭什么说我是凶手?我只是发了几条开玩笑的短信而已。”
这时,徐姐瞪大了眼睛,她抢过林蓝的手机,“这手机是张静的?”
“我捡的。”林蓝义正词严地说。
“这是你偷的?你怎么可以偷别人的东西?一定是你杀了张静。”徐姐很激动。
艾萌说,“漂亮姐姐,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捡的?”
“就在张静出事的那天中午,我看到张静走过长满葡萄的过道时,她停顿了一下,至少有两分钟,由于有葡萄叶挡着,我没看清她在做什么。等她走后,我走到葡萄架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我有种预感,张静刚才一定是做了什么。于是,我继续找,最后,我终于在葡萄架下一块长草的地上发现了情况,那里有几片新叶子。我翻开叶子,发现那里面居然有一部手机。”林蓝说。
“你在撒谎,你是偷了她的手机!她怎么会把手机放在那里?”徐姐说。
“我确实没有说谎,当时,我也感觉奇怪,她为什么会把手机放到那里去。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所以,我想看看这个平日里高傲的女孩,到底有多少秘密。但是,我失望了,因为手机里一条短信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林蓝变得悲伤起来,“我本想从湖上回来就把手机还给她,可是,当时,我正在陪俄罗斯演员聊天,在沉船发生后,就没有及时回来。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情,想把手机送还给她时,她却出了意外。这个时候,我不能拿出手机,如果我说我捡到她的手机,你们一定会认为我就是凶手。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大家听完林蓝的诉说,没有人说话,谁也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小龙心想,如果林蓝说手机是张静的,那么,“水怪”就是张静吗?
如果水怪是张静,那从森林小教堂冲出的穿迷彩服的人又是谁呢?
回到酒店,小龙、艾萌、花刀都不说话了,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过了一会儿,小龙笑了。
艾萌说:“大侠,你笑什么?笑得让人害怕。”
花刀说:“你又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答案了。”小龙边说边走出门,去找爸爸。
然后,四个人一起去找那个服务员女孩。
服务员女孩,看到小龙又来找她,她很慌张,“你们又来找我干什么?”
“姐姐,其实,你就是那个从教堂里冲出来袭击我们的人!”小龙说。
“你说什么?那个人是‘水怪’,怎么会是我?”服务员女孩说。
“当时,‘水怪’已经死了,怎么会有‘水怪’呢?”小龙说。
“水怪死了?怎么会呢,他这两天不是还在发短信吗?”服务员女孩很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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