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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游戏》 作者:暗夜

第17章 完美杀局

  我们就这样喘息着,僵持着,然后景云浩终于很坚决地挣开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大把药。我一看那些花花绿绿的药就开始尖叫。

  毁容

  我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晕倒了,醒来时在医院里。

  景云浩告诉我,我掀翻了桌子,砸了落地窗,打了谢秋爽一耳光,然后晕倒。

  我的医生告诉景云浩,我有间歇性精神障碍,不太严重,调理一下就可出院,但不能再受刺激。

  我的窗外是一片湛蓝的湖,还能看见翠绿的垂柳和吱吱乱叫的小鸟。我的世界并非一片空白,我甚至能感觉出景云浩的焦灼,还能认出在病房外偷偷张望的谢秋爽,我真的打过她的耳光吗?我真的掀过桌子砸过窗户吗?

  我头痛欲裂,却企图对门外的谢秋爽笑一下,谢秋爽随即发出一声尖叫。我的头发蓬乱,面色惨白,脸上有深深浅浅的瘢痕。我把谢秋爽吓坏了。

  温驯的仆从

  我做梦了,梦中的男人永远是景云浩。他用手在我身上摸索着,灼热的掌心烤炙着我的皮肤,我的毛孔在爆炸和燃烧,像将麦粒投入火堆中那样细碎而热烈。他的唇却清冷,冰凉的牙齿在我脖颈间游移,啃噬,像一头天真纯善的小兽。

  然后我醒了。我真不愿意醒来,体内有一股沸腾的火焰,它被梦中的景云浩掀得很高,怎么能在此时叫它平息。这是个如水的夜晚,连昆虫都在安眠,我却被体内的火焰推行着下了床,穿过走廊,下楼梯,再穿过走廊,我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走廊?我急于越过它们,急于找到我的景云浩。

  景云浩正在卧室里与谢秋爽纠缠在一起,静谧的夜,适合一切激情的迸发,所以他们热烈得连门都懒得关。我看见景云浩将谢秋爽像小鸡一样挤在身下,景云浩有极美的背部线条和强大的力量,谢秋爽白皙的长腿在妖娆地晃动,要死了一般大呼小叫。

  谢秋爽越来越风情了,再也不是那个连胸罩都用布带子代替的乡下女人了。我紧紧地贴着墙壁,我的身体在发抖,体内的火焰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随着屋内热烈的扑腾和呻吟,它们也灵蛇一般在我身体里急急地游走。我慢慢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板上,屋内的呻吟越来越紧,越来越急促,我似乎也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我很想就这样一睡不醒。

  可是我听到谢秋爽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景云浩站在了我面前。他用手探探我的额头,再摸摸我的脸。我的脸很烫,眼神灼灼。我说:“云浩你怎么老是找不见?”

  谢秋爽就在身后咯咯大笑,她笑得花枝乱颤地对景云浩说:“原来疯子也想男人嘛!”

  景云浩拉着我往楼上走,绕过那些没完没了的走廊和楼梯。我说:“云浩我不要住这里,太大了我老是找不到你。”景云浩说:“傻瓜,多少人羡慕你有这么大的房子呢!这可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遗产!”在没有开灯的屋子里,景云浩小心地拉着我避开那些桌角和门框。刚才那个勇猛的男人此刻变成了一个温软的仆从,可我不是谁的主人,从来就不是。

  景云浩将我重新送回到床上,我却搂住他的脖子不放,他的嘴唇离我只有01毫米,他的睫毛扇面一般,几乎要扑到我的眼睛上。真是个好看的男人,他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我轻轻地吻他,云浩的唇不像梦中那样冰冷,有一股清苦的香。

  我体内的火焰腾地又重新燃烧起来,整个身体,包括骨骼和筋络,都无可救药地绵软。可是景云浩在拒绝,他努力撑着手臂,不让自己触碰到我的身体,我只好可怜巴巴地瞪着他。我们就这样喘息着,僵持着,然后景云浩终于很坚决地挣开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大把药。我一看那些花花绿绿的药就开始尖叫。

  然后我吃了药,景云浩离开。我睡着了,梦里没有景云浩。

  突变

  我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景云浩是他的研究生,景云浩来自乡下,却是父亲最聪慧的弟子。

  景云浩一直住在我家,来我家之前,景云浩没有见过MP4,没有吃过法式大餐,没有去过香港。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他,他有剪得很短的发茬,皮肤像绸缎一般平滑干净。

  景云浩也喜欢我,虽然我长得不漂亮,身材细瘦。可是我的身体在某一天被景云浩猝不及防地点燃了,那天他站在落地窗前吹口琴,琴声悠扬伤感,却像只柔软的手指拨弄得我的心一丝一丝地颤抖。那天我的父母不在家,所以景云浩抱住了我。

  我嗅到了他唇里清苦的香,立刻一阵眩晕。我没想到自己瘦小的身体竟能迸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我像八爪鱼般将景云浩死死箍住,所以他不得不将我贴得越来越紧。后来我们的身体再也忍受不了这烈火烤炙般的灼热,于是淋漓尽致地奔突,跋涉,探寻和勃发,那真是一场完美的性爱,以至于在我此后的所有岁月,都如幻灯片一般,在脑海里不厌其烦地播放,令我热血沸腾。

  后来景云浩凭着我父亲的关系进了本市的银行系统,虽然只是小职员,但作为乡下孩子的景云浩,已经很满足,而且他有我,似乎更满足。可是我的父母却在某一天驾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时,撞上了隔离栏,双双命赴黄泉。

  所以我的世界便只有一个景云浩了,直到那个叫谢秋爽的女人出现。

  景云浩说谢秋爽是他表妹,高中毕业之后过来投奔他。我无法拒绝谢秋爽的加入,我爱景云浩,就得接受他的家人。所以我对谢秋爽很好,教她化妆,送她漂亮的衣服,带她去大剧院听音乐。我像培养大家闺秀一样培养谢秋爽,我以为她会感激我,和景云浩一样喜欢我。可是有一天,我听见她在水房里与景云浩吵架,谢秋爽说:“她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就有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资格吗?”

  然后谢秋爽哗哗地撕着自己的衣服说:“我不要她送的这些破玩意儿!”

  不知从哪天开始,我的脸莫名其妙地发痒,红肿,溃烂,伤口好了便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我本来就不漂亮,而此刻就更加丑了。可是景云浩依然对我呵护有加,他甚至还为我举办了生日宴会,请来了所有的亲戚朋友。那一刻,我真的感到幸福。

  可是,我竟掀翻了桌子,砸了落地窗,给了谢秋爽一记耳光。

  我究竟在做什么?

  嫉妒

  当我再次醒来时,谢秋爽站在床边虎视眈眈。

  谢秋爽说:“疯子,警告你别勾引景云浩,他不是你的。”

  谢秋爽真是岂有此理!景云浩是我的未婚夫,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可我面对谢秋爽红得要滴出血来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事实上谢秋爽很漂亮,就算我没有毁容,她也比我漂亮好几倍,我不明白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和我过不去。

  似乎要解答我的疑惑,谢秋爽说:“我不是景云浩的表妹,我是他的未婚妻,青梅竹马,你明白吗?你有钱又怎样?他就算甩了全世界,也甩不了我。”

  谢秋爽说:“我和他上床你也看见了,你怎么还不去寻死啊?难道一个人疯了,就连妒忌的本能都没有了?”

  然后谢秋爽噔噔地走了,穿着银亮的高跟鞋。我记得这双鞋子是我送给她的,配上她白皙修长的小腿,像妖精一样魅惑。

  本能

  这几天我一直被景云浩喂镇静药,因为我又开始砸玻璃,将盘子敲碎,割自己的手腕。我的样子把谢秋爽吓坏了,可景云浩坚持不送我去医院,他抱住我对谢秋爽说:“她会好的,你别刺激她,她会好的。”

  然后谢秋爽竭斯底里地尖叫:“快送走她,不然她会杀了我的!”

  谢秋爽说对了,我就是要杀了她。

  我用一柄尖利的小刀刺破了谢秋爽的脖子,然后将她按在装满了水的浴缸里,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不让她露出头来。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有如此大的力气。谢秋爽由开始的奋力挣扎,到后来的力不可支,最后她软软地沉到浴缸底部,没了声息。

  看着毫无声息的谢秋爽,我真是特别高兴。谢秋爽说,难道一个人疯了,就连妒忌的本能都没有了?所以我必须向她证明,我有。

  而且我还知道我不必负法律责任。因为我是疯子,我在杀掉谢秋爽那一刻,处于精神病狂躁阶段,没有自控能力。

  景云浩来了,看着浴缸里的谢秋爽,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我看着他目不转睛,这个男人真是好看,想到这个好看的男人从此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隐情

  景云浩却告诉我,他要走了。

  景云浩柔软地拥抱了我,将我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景云浩说对不起。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谢秋爽死后,我开始安静下来,再也没有砸过一次玻璃,也没有过自残的举动。我就像一个最温顺最无辜的女子,甚至学会了做饭,为景云浩熨烫衬衣。

  我对天发誓我可以做一个好妻子。

  景云浩为什么要离开?

  景云浩给我看了一张照片:一个陌生的女子,有蜜糖色的皮肤和轻软的笑容。我一看那张照片就恨起来,这是另一个妖精,我恨每一个妖精。

  可是景云浩说,这是他深爱的女子,他爱了她八年。可是他在老家早早订了婚,谢秋爽自私善妒,没有教养,他摆脱不了她。而现在,谢秋爽死了,他自由了,他的女神在美利坚合众国,每天发一封滚烫的电子邮件,等着他过去。

  可是我呢?我从来就存在于景云浩的世界,他把我放在了哪里?

  我是一个好姑娘,从来就是。可是景云浩说,我不是他的理想。我不漂亮,他不爱我。只是我的父亲可以改变他的人生,所以他愿意和我谈恋爱。

  景云浩一直不看我,一直在自说自话,因为他知道我听不懂,所以才得以忏悔般地述说,他是需要说一说的,不然他也要疯了。

  他是故意让我看见他与谢秋爽的床上戏的,也是故意不和我亲近的,因为女人不能妒忌,一妒忌就要发疯,何况我已经疯了。而且我是精神病人,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所以当我发病时,他坚持不送我上医院,然后趁谢秋爽洗澡时,将我带到了她的浴室外。

  景云浩的计划天衣无缝。自私暴虐恶毒的谢秋爽总算在他眼前消失了,他穷其一生也未能摆脱的麻烦,被一个瘦弱的疯子解决得干净利落。他很快就可以奔赴自己的爱人身边,至于我,我想他已没有时间来兼顾了。

  景云浩说:“安安,我走后,没人照顾你。所以我决定把这幢房子卖掉,把钱存到一个有保障的基金会里,他们会安排照顾你的生活,好吗?”

  景云浩的话一如既往的又轻又软,我不说话,只用脸轻轻摩擦他的下巴,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肥皂水味道,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深呼吸。

  那晚我没有回房去睡,而在车房里坐了一夜。

  车房里有很重的霉味,父亲的别克车已在那次车祸中报销成一堆废铁,所以这实际上是一间空房子。我忽然想,如果景云浩将我的房子卖掉,可不可以保留这个车房,我只要一张床就可以,因为只有留在这个家里,我才能嗅到父母最真实的气息。

  那晚的夜真长,浓重的夜色像茧壳一样将我厚厚包裹,令我透不过气来。

  纯净的世界

  景云浩死了。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可是脖子上有一道又深又小的口子,鲜血就像梅花一样,在雪白的枕头上溅成一片一片。当警察赶到时,我正使劲推景云浩,叫他醒来,可我的手里,分明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又发病了,先杀了谢秋爽,又杀了景云浩。

  我被强制送入了疯人院,这个地方,之前由于景云浩的坚持,我一次都没有来过。

  没有人来看我,因为我已经没有了亲人。偶尔在花园散步时,会遇到一个男子,有很干净的眼神,看我的时候笑得像蜜糖。

  我喜欢这个男人的眼神,很像景云浩,所以我不停地和他说话。反正作为一个疯子,我说的话谁也不懂。

  他也是个病人,和我一样,每天要吃药,打针,不听话还要坐电椅。他说自从认识我,他就从来没有坐过电椅了。

  精神病人的世界是世界上最纯净的世界。

  可我不能老留在这里,我要自由。我积极配合医生治疗,让吃药就吃药,让打针就打针。所以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我出院那天那男子没有来送我,我也没有向他告别,因为我的世界离他很远,既然将来没有交集,少一些细枝末节便没什么不对。

  可是一出医院大门,我就看见了警察,他们站成一排,表情严肃。

  我心里有一堵墙,它在一天天地加厚,加重,结结实实地堵住我的胸口,令我呼吸困难。可在这一刻,天空很蓝,太阳很大,警察庄严的帽徽在我眼前形成一幅威武的图腾,于是,那堵墙轰然坍塌。

  爱情卧底

  我没有疯,从来就没有。

  只是当我知道谢秋爽其实是景云浩的未婚妻后,我是真的要疯了。我的生日宴,却听到景云浩与谢秋爽在水房里的争吵。我看见谢秋爽撕破了我送给她的衣服,然后扑上去抱住景云浩亲吻。景云浩在挣扎,景云浩说:“你这恶毒的女人,你在安安的化妆品里加了什么,让她的脸烂成那样!”

  谢秋爽说:“我就是不让你对她想入非非,我就是要让她毁容!”

  我在那一刻的全部心思,就是要杀了谢秋爽。可是在法制社会,只有疯子才可以杀人,所以我疯了,掀桌子,砸玻璃,打人,在场所有人都是我的见证人。

  我爱景云浩,刻骨地爱,尽管他并不爱我,并且利用我,欺骗我。我也真的没想要杀他。可我那天不该去车房,不该发现角落里被拆下来的轮胎固定螺帽,所以我立刻就明白了,父亲的汽车被人做过手脚,所以他和我母亲才会在高速公路上车轮跑偏,并一头撞上隔离栏。

  父亲的汽车,从来都是景云浩负责保养和维修,作为得意门生,我的父亲对他倾力信任。

  所以景云浩对我说,安安,把房子卖掉吧。彻骨的寒冷便如千万只蝼蚁,瞬间爬满了我的脊背。我从来不愿相信景云浩偷窥我的房产,尽管他是个一无所有的乡下孩子,尽管他没有见识过法式大餐和境外游。可他是多么温软质朴啊,多么深情款款啊!

  我在网上也查不到他所说的那个“有安全保障的基金会”。对我这样一个有精神障碍的孤女来说,将房产交与他来打理是再顺理成章不过了。只需一个账号,他就能将我的财产通过那个不存在的基金会,不动声色地转走;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奔赴到他的美利坚合众国,奔赴到他所爱的女人身边。可是我怎么办?我那因为一幢房子而无辜惨死的父母怎么办?

  所以景云浩必须死。

  我不怪那个精神病院里眼神干净笑容温软的男人,尽管他也骗了我。但他是警察,搜集证据是他的职责。

  即使逃脱法律的惩罚,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所以这样的结局,便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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