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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游戏》 作者:暗夜

第24章 欲望魔鬼

  欲望是魔鬼,既然是魔鬼,就要永远地禁锢,千万不要放出来……

  禁锢

  游天夏记忆中被打得最厉害的一次是七岁那年,他揪住患白血病的妹妹的头发,把她拖下床,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父亲就冲了进来,那顿打,让他永生难忘。当时揪妹妹头发的那种冲动,被他深深地禁锢在了心底。

  两年后,妹妹死了。妹妹的死并未引起游天夏的任何情绪波动,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一流大学,又找了个体面的工作。他从未对哪个女孩动过心,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同性恋,可他发现,男人,他也一样没有感觉。

  三十岁那年,经人介绍了个女孩,两个月后,他娶了这个叫桑水筠的女孩。很快,他就对她的身体失去了兴趣,甚至感到厌恶,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在外人眼里,他对妻子温柔体贴,言听计从,可是,他再也没有碰过她。三年过去了,他们一直没有孩子,桑水筠承受了多方的压力,可因为爱他,桑水筠始终不曾说过什么。

  那个初秋的清晨,游天夏在车站等出租车。他有辆帕萨特,妻子突然想拿来开,于是就让给了她。公交车一辆辆地进出站,他看着里面拥挤的人。不久,他的目光被车窗里的一个女孩吸引,女孩很年轻,漆黑的头发一绺绺打着卷,眼睛幽深,面无表情。游天夏心动了动,不由自主上了车。

  人很多,游天夏慢慢向女孩挤去,在她右侧站定。车开得很颠簸,游天夏享受着两人若有若无的身体触碰,女孩一直没有回头,定定地看着窗外。女孩到站了,游天夏随着她也下了车,一路跟着。

  女孩走进一片荒弃的旧楼,游天夏快步跟上去,女孩突然转身,看着他。游天夏这才发现,女孩的眼睛很空洞,像口枯井。

  “你叫什么名字?”游天夏用身体把她抵在墙上,女孩仰起脸,倔强地不出声。

  “揪住她的头发!”这个声音,隔了二十六年后,又在他心底响起。

  虐待狂

  桑水筠是父母的乖乖女,也是丈夫的好妻子,她一直弄不清楚自己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就算以她单纯的脑子,她也感觉到了老公的异样,脉脉温情的背后,有一种压抑的可怕。“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桑水筠这样想着,以此驱走心里的不安。

  晚上,她住在学校,窗外月亮很圆,她睡不着,站在窗口看风景。远处,若隐若现传来女声数数:“一,二,三……”桑水筠听得毛骨悚然,一看表,十点多了,学生宿舍都关门了,作为辅导员,她有责任去查看一下,她披了件外套,循声走去。

  水池边,坐着位穿红衣的女孩,月光把她整个人照得透亮,胳臂上的伤痕闪着红色的光。

  “小燃,你怎么了?”桑水筠冲上去。女孩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帘,专注地数着伤痕,她的胳臂,好象被铁丝勒过,一圈一圈的红肿。

  “谁干的,走,和我去保卫科。”桑水筠拉起她,小燃顺从地站起来,直直地盯着桑水筠。

  “老师,你知道什么是虐待吗?”

  “什么?”桑水筠不解地看着小燃,小燃脸上慢慢漾开笑容,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月色朦胧,温暖的家里一股沉沉的死气不知从哪个缝隙冒了出来。

  桑水筠不在家。游天夏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动不动,脑子却飞快地转着。事隔26年,禁锢的冲动终于被揭开,他曾经做过无数个梦,想要在梦中继续因为父亲的阻止而没有完成的行为,今天,他终于如愿了。他要租个房子,一个属于他和那女孩的地方。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踱着步,又走到电脑前,发了会儿呆。在网页里输入“虐待”两字,那么多与他不谋而合的想法,这所有的方法,都要在她身上一一实现。

  他的脸随着电脑屏幕变换着各种颜色,时而铁青,时而惨绿,时而红得像夏天的樱桃。

  空白

  从那天起,桑水筠开始注意起小燃。

  十五六岁的光景,鲜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年纪,本应该是粉白柔泽的肌肤、明亮的眼,却总是一副阴郁的表情。

  她很不合群,没有朋友,常一个人坐在水池边发呆,桑水筠试图和她成为朋友,和她说话,约她逛街。小燃一直很顺从,可就是不爱说话。

  有一天,桑水筠在试衣服,小燃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抚摸着她的身体,手指如青葱般细嫩而辛辣。

  “老师,多久没做了?”小燃的声音有些稚嫩,手却熟练地游走,由快到慢。

  桑水筠吃惊地甩开,转身,退后几步。

  “老师,你知道什么是虐待吗?”这是小燃第二次问她。桑水筠迅速套上衣服,坐在床上。

  “小燃,过来坐下。”小燃慢慢坐在桑水筠身边。桑水筠抚摸着小燃的伤口,问:“为什么不反抗?”

  “那老师你为什么不反抗?”小燃问。

  “我?我反抗什么?”桑水筠不解地问。

  天冷了,游天夏想,还是打出租吧,这样还能快些到达那个偏僻的小巷。

  如果把养外面女人的房子叫做金屋的话,游天夏的金屋就与众不同些,没有家电,只有刑具。

  以前他最大的乐趣是看女孩脸上的表情,现在有些厌倦了,而且她空洞的眼睛令游天夏内心不安。他最近总用一块红布把女孩的脸蒙起来,用核桃把她的嘴塞起来,通过她面部肌肉的痉挛传导到红布上细微的震动,通过她含糊不清的呻吟来想象揣摩她的感受。

  艺术家说得真对,要留有想象的空白才是最完美的艺术。现在的缺憾,就是女孩不再拥有完美的皮肤。

  游天夏丢给女孩一张卡,说:“里面有一些钱,你拿去做个植皮手术吧。”女孩弯腰从地上捡起卡,默默放进上衣口袋。

  回到家,桑水筠已经睡了,游天夏也不洗漱,和衣躺在床上。突然,桑水筠一只胳臂缠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解他的衣扣。

  “小筠,怎么还没睡。”桑水筠不答话,手往下游移。

  游天夏奇怪地看着妻子,她好像变了,以前从未放开地接受过,别说主动了。游天夏心动了动。桑水筠的怀抱很温暖,手像青藤枝子一样蔓了上来,撩拨得男人身体某个部位开始一跳一跳地膨胀。

  而后,妻子的舌头伸进了游天夏的嘴里,游天夏突然想起了金屋的女孩,心里突感厌恶,一把推开桑水筠。

  “我很累了,睡吧。”

  桑水筠愣了愣,泪水涌上眼眶,游天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起身进到书房。

  解惑

  “老师,你很寂寞吧。”小燃把脸埋进桑水筠发际,轻微的呼吸弄得桑水筠的脖子痒痒的。

  “老师,你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小燃在桑水筠的腹部轻轻咬了一口,桑水筠心里一阵酥麻。

  “老师,让我为你打开虐待之门吧。”殷红的血从皮肤中渗出……

  桑水筠从梦中惊醒,她起身走到卫生间,褪去身上的睡裙,看着镜中光洁裸露的肌肤。“你那么美,为什么他不感兴趣呢?”桑水筠心中充满怨恨。

  “今天我想开你的车,可以吗?”桑水筠对游天夏说。“好的,我打车。”游天夏先出门了,桑水筠随后跟上,她看到游天夏在车站等了好久的车,正准备把车开到他面前搭他上班,游天夏突然上了一辆公交车。桑水筠对站点的公交车了如指掌,这班车,并不到游天夏的公司的。

  “难道,他真的在外面有人了?”桑水筠不紧不慢地跟在公交车后面,几站路后,游天夏下了车。桑水筠弃车,跟在他后面。随着人群的稀少,桑水筠发现游天夏在跟踪一个女孩。到了一个废墟,游天夏猛地把女孩抵在墙上。“你叫什么名字?”游天夏声音嘶哑。女孩很漂亮,亮晶晶的眼睛倔强地盯着游天夏。

  “揪住她的头发!”桑水筠的声音因怨恨而尖锐。游天夏转过身,吃惊地看着桑水筠。

  救赎的王牌

  桑水筠一直弄不清当日看到的是真景还是幻觉,大家都说她那天早上开车出了车祸,头部受到损伤。游天夏从没有来看过她,却又给她住头等病房。看着窗外日渐荒芜的树枝,她心里突然掠过一丝恐慌,这里,会不会是精神病院?

  桑水筠逃离了医院。她茫然地走在街上,她不知该去哪里,家,她不敢回,她怕看到游天夏;父母家,今天是年三十,她一个人回去,父母一定会猜到什么。她努力搜寻着,可悲哀地发现,三年的婚姻,断了她个人的生活圈,除了游天夏,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她抱着头蹲在墙角,深深哭泣,哭了良久,桑水筠坐在了地上,盯着一丛杂草发呆,杂草上有点点干涸的血迹。桑水筠发现远处也有血迹,她一路跟着,进了废墟。

  这里,其实是一个拆迁了一半的商业楼。血迹沿着阶梯而下,到一地下走廊,直走,右转,上楼,再上楼,出现一扇紧闭的门。桑水筠心怦怦跳着,她很想转身走开,可是她双腿发软,迈不开步。她颤抖着双手向门探去……

  一大片的红色,桑水筠闭了闭眼睛,让瞳孔稍做适应。屋内摆设很奇特,像是个杂物房,东西千奇百怪。眼睛适应下来后桑水筠觉得很奇怪,屋内并没有一样东西是红色的,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片红色的错觉呢?桑水筠一步步往里走,一点点打量着。每个器具背后居然都配了一幅图画,内容是器具和一个瘦弱的女孩,漆黑的头发打着卷,女孩长了一张瓜子小脸,没有画五官。

  桑水筠盯着画发愣,恐惧一点点渗上心头,她也渐渐发现,这根本是一张受刑图,而这些看不懂的器具就是刑具。桑水筠一张张看着,女孩虽然没有五官,但仍能感受到她受刑时无比的痛苦,桑水筠没能看完,扶住个什么就呕吐了起来。

  桑水筠想逃,她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她向门走去,一拉,拉不开,一推,居然推开了。

  “是推门进来的,出去时不是应该拉门的吗?”桑水筠正疑惑着,定睛一看,才发现她并不是出去了,而是推开了另一扇门。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异常宽大的铁床和床上一具一丝不挂的女人的身体。桑水筠一步步走近,身体很眼熟,像极了外屋墙上画中的女孩,头部用红布罩着。她想揭开它,手刚一碰到红布,桑水筠只觉后脑一痛,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手脚已被缚住,身下冰凉,脑袋被什么东西蒙住了,有淡淡的红色,桑水筠意识到,自己被绑在那张铁床上了,她拼命地挣扎。一缕头发蹭着她的胳臂,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低语:“别挣扎了,只要你回答了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了你。”桑水筠使劲点头。

  “你知道的话,要大声说出来,用你最大的声音说出来,知道吗?”桑水筠仍点头。“好,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是虐待吗?”桑水筠想起了那个初秋的夜晚,那间昏暗的宿舍,那个布满伤痕的小燃。

  “什么是虐待”,这个她不愿听到的问题,居然成了救她的王牌,桑水筠深吸一口气,大声地说:“我知道!”

  本质

  游天夏觉得累了。

  他去云南出差了三个月,回来后就没再去金屋找过女孩,那曾经以为能让他快乐的东西,真的得到了,也不过如此。可女孩却找了过来,找到了他的办公室,仍旧是漆黑打卷的长发,倔强的嘴唇,穿着低领的毛衣,望进去里面一片洁白。看来,她的伤是好了。

  “游天夏。”女孩开口说道,游天夏诧异地看着女孩,她从未说过话,没想到她的声音和桑水筠很像。

  女孩轻蔑地看着他,轻轻地说:“你知道,什么是虐待吗?”

  游天夏坐在暗室,女孩就在屋外的铁床上。把她又带进金屋时,他心里在想用什么样的方法阻止她的蔑视,这个一直受他凌辱的女孩。

  “什么是虐待?”难道他以前做的,都只是打情骂俏轻抚浅摸吗,好的,他要让她尝尝,什么是真正的虐待。

  暗室,是放小刑具的地方,游天夏跑到暗室,盲目地翻找着,可他不知道该找什么,所有的方法,所有他知道的方式,都在她身上实施过了,游天夏坐在一个木箱上,疲倦又涌了过来。

  要么,算了吧,游天夏呆呆坐了会,准备不告而别。

  这时,隔壁传来女孩略带颤抖的声音:“虐待的本质,是死亡。”游天夏呆了呆,又坐回木箱上。

  “虐待的目的,是痛苦,让受虐者承受最长时间最大程度的痛苦。很多刑罚都带有虐待的性质,凌迟,算是比较上层的一种了,但是,它有一个缺点。”女孩的声音更加颤抖,但仍大声地继续着,“就像吃螃蟹一样,高手吃完里面的肉,螃蟹的外表仍完好无损。凌迟的人,最后只剩一堆白骨,大煞风景。那么,怎么样可以让人受尽痛苦而又毫发无损呢?”

  “怎样才能让人受尽痛苦而又毫发无损?”游天夏也在思考,女孩的伤痕,一开始让他兴奋,后来就让人生厌。游天夏打开箱子,胡乱地翻着,他眼睛扫到了一管针筒。注射,把某种能让人痛苦的液体注射到末端神经。

  游天夏的心怦怦跳着,他又看到了一瓶硫酸。

  落空

  游天夏走出暗室,床上的女孩让他心里有些异样。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为这新奇的方式而兴奋,从哪里开始呢?舌头吧,对了,就这里。

  游天夏对准嘴的位置,隔着红布就扎了下去,接着是手脚的血管和关节。一管硫酸很快注射完毕,他退到屋角,冷冷地看着女孩的反应,整张床猛烈地摇撼着,束手的铁链也要被挣断。

  我什么时候给她上的铁链?游天夏有些疑惑,但也不愿细想,这个女孩,就是一个魔鬼,她引诱出他禁锢的欲望,可同时,也打破了他与常人情感的隔阂。脓血流出后,心就正常了。游天夏转身出门,把铁床上的女孩永远关到了身后。

  下楼,下楼,左转,直走,出了废墟,夜幕降临,空中绽放出朵朵烟花,一片热闹璀璨。今天,是年三十,据说放爆竹是为了赶走“年”这个鬼,所以叫过“年”。现在,他心里的魔鬼也赶走了。

  游天夏心里掠过一丝柔软,他想家了,想单纯可爱的桑水筠,他最最亲爱的妻子。他要重新开始,和桑水筠,再生个孩子,和常人一样,幸福平淡地生活。游天夏仰头对天,深深地吸了口气,怀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向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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